飞雪（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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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旨</p>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江湖盗匪聂十三，盗劫掳掠、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匪盗猖獗，扰乱百姓，致使怨声载道。为肃清律法，以儆效尤，特任命大将军府首席剑术师司马飞雪为左金吾卫，追捕悍匪聂十三。望卿竭尽全力，捕获贼匪；保卫京都，不辱使命！</p>

    钦此！”</p>

    ……</p>

    掌柜把书信原封装好，归还给眼前这位男子，作揖道：</p>

    “原来是左金吾卫司马大人，见过司马大人！”</p>

    “哦？大胆！见圣旨犹如圣上亲临，你为何不跪？”司马飞雪盯着掌柜道。</p>

    窗外仍传来呼呼的风雪声。掌柜仍保持作揖的姿势，并没有迎上司马飞雪的目光。两秒之后，掌柜缓缓掀起衣摆，准备屈膝。这时，司马飞雪却坐起了起来，一把扶住掌柜：</p>

    “哈哈！掌柜可是当真了，司马某只是开个玩笑。圣上不在此地，繁文缛节的，自然也不必理会！”</p>

    “谢过司马大人。”掌柜行礼说道。</p>

    “早就说过了，掌柜的不必多礼！况且我此次前来，还有要事请掌柜帮忙。”司马飞雪端起酒杯说道。</p>

    “不敢，定当竭尽全力！”掌柜道。</p>

    “很好！江湖盛传：忘忧酒馆，酒能忘忧！言可属实？”司马飞雪询问道。</p>

    “江湖传言，不可尽信。承蒙江湖上的兄弟厚爱，得此虚名。”掌柜解释道。</p>

    “那可曾见过此人？”司马飞雪抖起一副画像。画中那人横眉硬须，正是三个月前的蓑衣男子。</p>

    掌柜思索片刻，说道：“见过。”</p>

    “何时？何地？”</p>

    “三个月前，在下的酒馆中。”</p>

    “什么？……他早就……”司马飞雪思索一会儿问到：“他可说了些什么？”</p>

    “点了些吃食，并没有多说什么。不知大人……从何处得知聂十三来过敝酒馆？”掌柜作揖问道。</p>

    司马飞雪听到后笑了：“我就是随便查查。江湖中人，酒剑不离身嘛！”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而且我还在一处案发现场发现了这个！”</p>

    那是一封信。掌柜接过信拆开：“浮屠炼狱，</p>

    莫忘往生；</p>

    三千剑意，</p>

    忧止于刑！</p>

    ——聂十三”</p>

    信上面字迹狂放喷张，每一笔每一划都犹如尖刀利刃。虽是用墨，但给人的感觉更像是用血擦出的一般。</p>

    “这是从将军府墙上临摹的拓本，小了点！”司马飞雪伸了个懒腰，“匪人趁我和将军有事外出，潜入将军府，杀害了将军夫人和将军独子！”司马飞雪尤其强调了独子二字。</p>

    掌柜思索片刻，故作疑问道：“不知……跟在下有何关联？”</p>

    “没有啊！早就说过了，我就是随便来看看。呦！外面雪应该停了吧？”司马飞雪说着准备推开门。</p>

    在司马飞雪推开门的时候，黑犬站了起来汪汪直叫。掌柜应声也向门外看去。</p>

    屋外雪不知何时停了，积雪覆盖下，一切都变得圆厚起来。</p>

    在昏暗的月光中，依稀有个模糊的身影正朝酒馆走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