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竹青的秘密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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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去父亲的小屋的时候，就见过你，你从树林里走出来，身上的花纹闪闪发光。</p>

    我和他们说我见到野生华南虎了，他们说野生的早灭绝了。我不信，所以我一定要找到你，证明你还活着。</p>

    真是太好了，你一直都活着。’”</p>

    “你很会讲故事。”月之放下手机，右手支下巴，歪头看着竹青，“我猜最后的结局是他也选择了死亡。”</p>

    竹青身体前倾，与月之靠近些：“当然是死亡，这是我们一开始就说好的结局。”</p>

    “我怀疑你在编故事。”月之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向后倒靠在椅背上。</p>

    “这种事情是很像故事。”竹青也不恼，“他把妻子葬在故乡后又回到初遇的那片山林，很巧，新的护林员也有一个女儿，娇俏可爱和妻子当年一样。”</p>

    “然后呢？”</p>

    “你猜呢？”竹青抿口拿铁卖了个关子。</p>

    月之摇摇头。</p>

    “他化作原形装作不经意间路过，等女孩惊呼举起相机前又跑掉。”竹青面上笑意更深了些，“很显然，没人会相信女孩。”</p>

    “我突然意识到，你的朋友，而且生活到了有相机的时代，那岂不是也是大妖？修炼千百年，就这样交出了生命吗？”月之疑惑。</p>

    “爱人已逝，如何独活。”</p>

    竹青看着月之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地极认真。月之有些恍神，她分明看见竹青那墨色的眼睛里有光微微亮起。</p>

    “那你呢？你活过漫长岁月，未曾遇到过一位让你心动的吗？”</p>

    竹青没有回答，目光投向窗外，外面有情侣共撑一把伞，有夫妻相互扶持缓慢前行，也有孤身一人的穿梭在人群中。</p>

    竹青失了神。</p>

    “竹先生？”月之试探地唤了一句。</p>

    未有回应。</p>

    半晌，竹青回过头，笑容重新回到脸上：“当然有。”</p>

    “你想到她了。”月之一个“我都懂”的表情递给竹青。</p>

    “嗯。”</p>

    “她是什么样的人？”月之又好奇了。</p>

    “什么样的人……”</p>

    竹青眼神飘忽不定，似是在回忆。</p>

    “她古灵精怪、活泼得过了头，每天都有用不完的精力和层出不穷的新奇点子。”竹青说，“生活在那个时代却没有规则可以禁锢住她，她像鲜花、像阳光、像飞鸟，仿佛全世界的美好聚集她一身。”</p>

    “那你怎么没和她一起死？”</p>

    话出口月之就后悔了，心里把自己结结实实地扇了一巴掌。</p>

    月之觉得自己太奇怪了，面对竹青这样一个祖宗辈的大妖，却没来由的亲近，甚至近乎无礼。</p>

    这太不像平时的她了。</p>

    竹青愣了一下。</p>

    “后来她嫁人了，发生了很多事，我也有必须活下来的理由。”</p>

    “对不起，我想我应该先道歉。”月之面露愧色，“请相信我，我无意冒犯。”</p>

    “不碍事。”竹青神色如常，“我没有这么小气。”</p>

    月之尴尬掏出手机转移话题：“我给阿星打个电话，问问他的进展如何了。”</p>

    竹青做了个请便的手势，舀了勺蛋糕放进嘴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