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初步调查(1)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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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青双手掌着方向，一只脚撑地一只脚踏在脚踏上，回头看着月之认真道：“我觉得它很方便，经过我的观察，它的速度在某些路段比轿车要快很多。“</p>

    月之僵硬地坐在后座，与竹青保持了刚好身体可以不触碰的距离。</p>

    竹青准备发动后又停下，抓着月之的手环在了自己腰上。</p>

    “从前骑马的时候都是要抱紧的。“竹青的嘴中听不出语气，“我看街上别人骑车也是要靠着的。“</p>

    月之不置可否，手却没有拿开。</p>

    “你上次入世是什么时候？“月之问。</p>

    “清朝？还是明朝，我不记得了。“</p>

    “那时候人们都骑马吗？“月之又问。</p>

    竹青停了会儿似是在回忆，而后又答：“有钱有势的年轻公子哥喜欢在城里骑马，从城南奔到城北一骑绝尘，却没人管得了他们。“</p>

    “所以你觉得这个，“月之轻轻踢了下轮子，“和那时候的马很像？“</p>

    “不像吗？“竹青回头。</p>

    “像。“</p>

    月之笃定地回答，语气突然欢快起来。</p>

    “那快走吧！你会骑这个吗？“</p>

    竹青扭动开关，轮胎“嗡嗡“转起蹭着地上的雪溅出冰花。</p>

    “需要我给你指路吗？“</p>

    风吹过月之的脸，将她的长发从围巾里吹起。乌黑的发肆意飘散，月之腾出手将它压了一压。</p>

    “怎么了？“竹青感觉到腰上的力量空了一截。</p>

    “没什么！“</p>

    月之很快将手又环回竹青的腰上，用侧脸贴着竹青的后背。</p>

    他们这对组合在街上是引人注目的，这样冷的天穿的这样少，车疾驰而过看不清二人的脸，路人就记住了他们单薄的衣衫，然后打个寒颤紧了紧自己的外套。</p>

    月之身为修行之人本就不怕冷，抱着竹青的腰竟觉得竹青身上也有几分温暖。</p>

    月之忽有种不真实感，闭起眼，偌大城市便只有这二人间的方寸之地。</p>

    也不知过了多久，月之蜷缩在后座上竟迷迷糊糊地瞌睡起来，风有点呼啸有点凉，心却是静得可怕。</p>

    冰凉的触感触上肌肤，月之突然惊醒。</p>

    睁眼是竹青的脸凑得很近，而他毫无温度的手刚刚离开月之的脸。</p>

    “你手好凉啊，骑车没带手套吗？“月之手忙脚乱地摘下自己的手套塞进竹青怀里。</p>

    竹青看着月之这副模样，面上浮起温柔的笑容：“我是蛇，你忘了？“</p>

    月之一愣，嘴中念叨了一句，讪讪将手套带回自己手上。</p>

    “你睡着了。“</p>

    竹青将车扶到墙边，熟练的按下电子锁再把车轮和柱子拴在一起。</p>

    “在哪一栋？“月之环顾。</p>

    “这一片都是他的。“</p>

    月之看着门口的保安和安检设备，挺直腰撩了下头发又整了整衣领，稍加思索后打开包拿出块粉饼往脸上拍了拍。</p>

    竹青看着月之也不催促，抱着手在一旁安静等待。</p>

    月之将口红塞进包里，抬头看向竹青：“有什么特别的身份证明、邀请函之类的可以让你进去吗？或者你给欧家主打个电话？“</p>

    “我就是最好的邀请函。“</p>

    竹青走在前面，步子比最初慢了许多，月之已经可以正常速度跟上。</p>

    门外的保安果然将他们拦了下来，但只是一个对视的功夫，身材高大的保安自觉退到一边手上做了个“请“的动作。</p>

    竹青微笑点头执意，拉着月之直接进了门，也省去了那些繁琐的安检工作。</p>

    “我可以理解让你进，可为什么不安检？“月之不解，“你若是来刺杀的怎么办？“</p>

    “如果我要闹起来谁也拦不住。“</p>

    竹青放开月之的袖子，在一栋三层别墅前站定。</p>

    已是深冬时节，院内花园仍开满艳丽的鲜花，它们随风而动摇曳生姿，逼人的红色明亮得不像话。</p>

    二层落地窗前坐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老人明显已经看见了他们，身下的轮椅转了个方向。</p>

    “所以他也不拦我。“竹青轻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