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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气往白离蝶身上发泄,就算是将白离蝶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谁要白离蝶只不过是个低贱的丫头呢!
“怎么?我说出事实教你生气了?”衣幻曦明知故问。
“”一口气梗在白离蝶心口,让她无处可发。
“不说话我就当你承认了。唉,你喜欢生气,我也没办法,毕竟忠言向来逆耳,是不?”哈!心情好过多了!白离蝶该高兴的,这回她可没动手打人。
白离蝶紧抿着朱唇,不动如山。
“再说说你那个又老又没用的爹吧,他实在可笑得紧,居然把你和你娘这两根草当成了宝。我看啊,许是年纪大了,怕将来没得依靠,才会勉为其难地待你们母女俩好吧!”批评完白离蝶的母亲后,衣幻曦连她名义上的爹都不放过。
白离蝶命令自己不要理会衣幻曦所说的每一句话,衣幻曦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目的就是想藉由批评她的家人来伤害她,她不会上当的。她不会再蠢得对衣幻曦动手了,长年下来,她早学会了谨言慎行。千万别回嘴,等衣幻曦说累了自会停嘴,假如她沉不住气地反击,受累的将是爹和娘,她不愿爹娘再为她试凄了。
“亏得我爹有远见,将你们一家三口凑在一块儿,任谁见了也会觉得你们一家再像不过了,全都粗鄙得上不了台面啊!”衣幻曦永远都忘不了曾被瘦小的白离蝶压在地上打的一幕,那对她而言是今生最大的耻辱,是以她总爱尽情地伤害白离蝶,从中获取快感。
幻羽背叛她偷走冀连城;爹爹与哥哥突然倒戈帮忙幻羽;大姑姑没派人到正阳门来接她,这些她全部都可以不再计较了。留白离蝶在身边果真是明智之举,只消她一不开心即可出气,这么好的事,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庄主的确是作了最明确的决定,亏得庄主让我得以了解,我爹和我娘真的很好。”不论衣幻曦怎么恶意攻击,都无法抹灭她爹是真心待她和娘的事实。在她心中,她的爹是白庆祥,而非衣桦耀。
衣幻曦料想不到白离蝶会这么回她,听闻白离蝶说她的爹娘很好,不知为何,竟莫名地让她打从心里感到不痛快。不该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白离蝶的爹娘怎么会好?他们一个是家丁,一个是奴婢,白离蝶本身也是个丫头,不似她,要什么有什么,白离蝶岂会真心认为她的爹娘很好?
她一定是在说谎!一定是!
霍冲霄与霍律柱信步由宣武门附近的商家逛至正阳门,街上许多商家见到霍冲霄皆热情有礼地唤他一声霍掌柜。
一条街,霍冲霄可以走上许久,因为常停下来看看店家贩售的物品与其价格,而商家则向他请教有关盐、丝绸、木材、茶叶、绵花、铁器等方面的问题。
霍律柱跟在霍冲霄身边,与有荣焉地看着商家们以尊敬的态度对待当家大哥。霍家历代经商,走遍大江南北,霍家的每个男孩自十几岁便离开家乡,跟着父兄骑着马儿或骆驼学习买办经商。霍冲霄是他们这一代中最为出类拔萃的人物,他的眼光奇准,往往会买进能带来绝佳利润的货物,所以最后他很自然地在族人的期望下成为霍家的掌柜。当然,他也没有令族人失望,让霍家在商场上成了人人称颂的传奇。
严格来说,霍冲霄长得并不英俊潇洒,炯炯有神的双眸使得他目光凌厉,紧抿成一直线的双唇说明他不容易妥协,他的五官太过刚毅,而划破右颊上的刀疤与高大结实的身材,则带走仅剩的柔软,教他更显得难以亲近。
他的容貌、长有厚茧的双掌与简朴的衣衫,在在说明了他并非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纵然现下他已不再领着商队走遍天南海北,过着披星赶月、与盗匪对抗的生活,不过他也没闲着,虽长住于扬州,但也得回山西老家或是到京城其他各地巡视商行的营运情形。
“霍掌柜,您可得多卖我一些大红袍才成啊!您瞧瞧,我这茶庄里的大红袍实在是供不应求啦!还有白牡丹、寿眉、碧萝春、黄毛山峰、凤凰水仙、君山银针、普洱,这些全都要补货了。”茶庄老板好不容易逮着了霍冲霄,大气都不喘一下,连忙提出他的要求,追加货源。
凡是霍家提供的货品,皆是品质有保证的,众商家皆争相购买,就怕霍家的货源被其他商家给全数买尽了,所以遇上了霍冲霄,怎能不好生套套交情,以确保货源呢?
“朱老板,你放心,霍家的商队又自各地采买了许多好茶回来,你所要的茶我都记下了,等会儿就派人送过来。对了,这回我们还买了一批狮峰明前龙井,不知朱老板有没有兴趣?”霍冲霄说出龙井中的极品来钓朱老板胃口。
“什么狮峰明前龙井霍掌柜的,凭咱们的交情,这狮峰明前龙井说什么都得给我啊!”朱老板听见狮峰明前龙井立即喜上眉梢,巴不得霍冲霄将所有的狮峰明前龙井卖给他。
“晚点朱老板你到我的庄院来好好品尝这次的狮峰明前龙井吧。”霍冲霄并没一口答应卖给朱老板,总得谈好价钱,才能决定要给朱老板多少货。
“霍掌柜,今晚您该不会也邀请了天香茶庄的王老板吧?”朱老板和王老板是死对头,思及王老板极可能会在今晚和他竞价购买狮峰明前龙井,朱老板便焦急得很。
“总之,还请朱老板今晚光临寒舍。”霍冲霄不正面回答朱老板。
“一定!一定!”朱老板由霍冲霄的表情已得知今晚的晚宴王老板肯定在场,他得好生琢磨琢磨,看今晚要如何挫挫王老板的锐气!
钓足了朱老板的胃口后,霍冲霄和霍律柱告别摇头苦思的朱老板,继续向前行。
“霍大哥,刚刚王老板也和朱老板一样,一脸的苦恼与不甘,真有你的!”霍律柱真想为霍冲霄大声喝彩。今晚在朱老板和王老板的竞争抬价下,这批狮峰明前龙井肯定得以卖出比预期中还要高的价钱!
“律柱,记住为商之道要人弃我取,人取我与、预测市场,捕捉信息。”
“还要以义待人,诚信兴利。”霍律柱摇头晃脑,佯装书呆子。他从小听到大,都会背了。
“好好记住这些原则。”霍冲霄拍拍霍律柱的背脊。
“是!”“还有,你的性子得改一改,你老是太过冲动。”霍冲霄教导着同宗族内个性最冲动的霍律柱,他老是行动完才考虑后果,惹得族内的长老叹气连连。
“我尽量。”霍律柱太明白自己的毛病,但明白是一回事,真正去改进又是另一回事。
“不要说尽量,要努力去改。”霍冲霄叹了口气。算了,这些年来霍律柱的确是有比较收敛了,没横冲直撞,到处闯祸,想来他是有将大家的交代放在心上,过些年他会变得更成熟稳重的。
“是!”霍律柱太尊敬霍冲霄了,明明他们俩相差没几岁,但霍冲霄就是比他看得远、想得多,所以凡是霍冲霄的叮嘱,他一概听从,不曾有异议。
两人信步走向位于正阳门附近的山西会馆,沿途仍不断有人向霍冲霄问好。
“听说今天会馆里住进了几名家乡来的青年,这下子可有人可以和我们聊聊家乡最近发生了什么事。”霍律柱非常兴奋,等不及要见同乡,不过他尽量克制住,配合着霍冲霄的步伐,不疾不徐地往前行。
山西会馆就在不远处,他已经可以看到那偌大的建筑,心情益加兴奋。
霍冲霄明白霍律柱内心的激动,却仍旧不加快脚步,意在训练霍律柱的耐性。
“在想胭脂?”霍冲霄语带笑意。
“啊?呃是。”想起远在家乡的青梅竹马胭脂,霍律柱忽地羞红了脸。不管他在哪里,胭脂总会托人自家乡带信给他,所以打从他一听闻家乡来了几个青年住进会馆,便迫不及待地想见他们,看是否有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