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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起吃个饭,好好道个别。”
江心的脸色变了变,咬着唇不语。而许安然则是怔愕了片刻后,把目光投向了江心,良久后才轻声问:“你……要去哪里?”
好吧,许安然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得挺没有水平的,但是她就是这么问了出来,虽然说出口后她恨不能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
江心愣了愣之后,想开口,但积压在心底的话一时哪能说得清楚?便选择了沉默,心里想着找个理由推掉律凌辰的邀请,但律凌辰却看出了她的小心思,不由分说地道:“你们聊天,我去准备晚餐。”
一句话,把许安然和江心都吓坏了。
虽然知道他是刻意给她们俩留了说话的空间,但……“准备晚餐”这句话,从他这样的大男人口中说出来,还是让她们有些难以消化的。
走了两步的律凌辰又顿了脚步,想了想之后轻声说:“然然,别在这儿站着了,去坐会儿,饭好了我叫你们。”
……
于是,许安然和江心万分尴尬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两人各怀心思,都一言不发,而许安然脑中却都是律凌辰那句“不知要等多久才能见面了”。
她和江心之间,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局面,所以许安然有些手足无措,她在想,江心之所以要离开,会不会是……因为她呢?
“这边的事情快处理完了,我得回美国了。”江心打破了沉默,“那边的工作量还挺大,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你……”许安然反应迟了几分,“聂婷找到了?”
她记得,当初提及聂婷时,江心一口答应了下来。她当时许是在想,KD-L组织的势力遍布大半个地球,再加上她的人脉,想找出个人来会很难吗?后来许安然因为身体状况而暂退了案子,便将这件事情搁浅了,但她知道,江心一定还在继续寻找。因为江心的性格就是这样,要么她不会答应别人,一旦答应了就会拼尽全力去办好。
“嗯,找到了。”江心说,想了想又觉得不对,便纠正道:“确切地来说,是知道她的下落了。但是,我们永远都不可能找得到她。”
“为什么?”
“她死了。”江心平静地说,“聂婷从出生的那一刻就因为在母体中缺氧而被医生下达了死亡通知书,也就是说,她几乎不曾在这世上来过。”
如同迎面泼来了一盆冷水,令许安然从头凉到了脚尖,想到了一种可能之后,她只觉后背的凉意更甚,嘴唇渐渐泛白,颤着声问:“那……聂彻他……”
提及聂彻,江心的眼神黯了黯,但很快敛去了心绪,“聂彻他应该早就猜到了。”
是啊,聪明如聂彻,怎么会这么愚蠢地被人摆了一道呢?但一个几乎没有来过这个世界的人,为什么会让聂彻被聂湃要挟?
后来,律凌辰告诉她,聪明的人不会自不量力地拿鸡蛋去碰石头,聂湃近乎剥去了聂彻在聂氏的所有实权,他能拿什么来与聂湃抗衡?唯有假装服从,假装一无所知,假装被要挟,让聂湃放松警惕,渐渐露出狐狸尾巴。
但此刻,许安然只觉得信息量太大,而她的脑容量有些不够用了。
“那关于‘画境’,聂彻他有什么打算了吗?”
许安然记得,第一次和聂彻见面时便是想要从他口中得知些什么有价值的信息,却不料被他灌得酩酊大醉,所幸聂彻还算是个正人君子,没有趁机做些出格的事情。后来他飞回国,也是因为“画境”这个案子。起初时她还不太理解,以聂彻的能力,难破的、有价值的大案子都想请他去,可是他偏偏热衷于这个沉匿了几十年,危险系数又极其高的案子,现在她似乎能明白为什么了。
想来,聂彻也极其痛苦,一边是大哥,一边是妹妹,想必他也是两难抉择过的吧。
“他已经掌握了有关于‘圣婴’计划的第一手证据。”江心淡淡地说,“还有,关于聂氏和……宁氏等密谋联合纵火将当年密谋,他有了一些零星的线索,根据这些推断倒是可以,但是还不能成为直接证据,所以……”江心看了她一眼,“所以,你拿来的那张存储卡和文件袋成了关键。”
听及,许安然心里一紧,情绪也激动了起来,脱口便道:“不可以!那些文案不可以公开!”
江心一怔,觑眉问:“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
许安然咬唇不语了。
因为那些证据虽然足以让宁长渊罪有应得,虽然能够帮助律凌辰复仇,虽然能够让律氏那些葬身火海的灵魂得到慰藉,但是……但是宁长渊,到底是她的父亲啊!
这一点,是她不得不承认的,所以,她犹豫了,她心软了,同时,她也痛苦了,纠结了。
而且,还有更重要的是,这些文案会涉及到律门当年的重罪案件,发出去势必会造成两败俱伤的局面,到时候让别人怎么想律凌辰?外人看见的只会是他为了利益不惜自毁家族声誉来将对手扳倒。
江心自然是知道许安然心中的天秤是朝着律凌辰这边倾斜的,但是她也没办法就这么干脆果决地将剑锋指向她的生身父亲。
她能够理解,但是,她必须提醒她,她是个侦探,最忌讳的就是感情用事!
然而,还不等她开口,江心的手机就响了,是短讯,她打开之后脸色变了变,忙拿起自己的包站起,看着许安然欲言又止,好半晌后才道:“我突然有急事,不能留下吃晚饭了。”
*
江心驱车直接赶到了组织,停好车后二话不说地就往江柠的办公室走去。
一些下属见到江心周围的气压低得有些不对劲,都识相地退了出去。他们都知道江心和许安然的关系很铁,许安然现在又是律凌辰的太太,理所当然的,他们自然是不敢随便得罪江心的。
但江柠的身份地位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们也不能得罪,所以还是不要搅这趟浑水的好。
办公室里只余下江柠和江心两人。此时江柠正在整理文件,嗅到不对劲之后抬了头,漠然地看了江心一眼,低头淡淡地说:“有事说事,没事走人。”
因为不喜欢许安然,连带的江柠也不待见江心。
自然,江心这种性子的人,别人摆明了讨厌她,她自然也不会大方到给别人好脸色看。平日里,她就看不惯江柠一副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臭模样,但为了避免矛盾,她忍了,但现在,她竟然这样自作主张地又一次违背了律凌辰的意思,简直不能忍!
于是,江心大步走上前,眼睛撇到桌子上的玻璃杯之后,二话不说就将杯子端起将里面余留的温水冲着江柠的脸上泼去,嘴巴也噼里啪啦开始开骂了。
“臭女人,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加菲猫啊!你看谁谁不顺眼也得公私分明啊!你倒好,戳了个大口子扔了一堆烂摊子给我,你真他妈的欠收拾啊!”
江心是在盛怒的时刻。当然,平日里她性子虽烈,但是脾气却是好,鲜少对别人这么发过脾气。现在之所以这么口不择言,完全是因为对江柠的不满已经累积到了一定程度,又恰巧来了一根点燃的引线,因此,新账旧账她全部都想一口气说出来。
江柠突然被迎面泼了一脸水,又被这么骂了一顿,换做谁谁都不淡定了。但是,江柠毕竟是比江心大些岁数,过了张狂的年纪,在处事上也少了许多冲动。她一言不发地任由江心骂了一通,抽出面巾纸将脸上、脖子上的水珠擦干,眼底有冰霜蔓延,“你这是在发哪门子疯?”
“你装什么装?难道关于Aro就是宁多乐的那条消息不是你放出去的吗?你还真得好好感谢我替你揽下了这档子烂事!要是被King知道了,你准吃不了兜着走!”
江柠的脸色倏然变得有些难看。
自从沈氏的丑闻放出去之后,律凌辰隐隐摸到了风头,便暗自下令让江心盯紧了舆论。江心是主要掌控媒体这边的,虽然她与许安然有了矛盾,但感情摆在那里,她自然也不会拿这等大事开玩笑。素来由她盯住的舆论是不会出任何差错的,但偏偏这一次,舆论却如同一把尖锐的矛,在他们做出的盾上戳出了一道口子,然后导致她的防线溃不成军。
如果真的是她的疏忽也就算了,出事之后她赶紧命人压,但却发现硬是有人在同她做对似的,然后她才发现原来纰漏是内部出的,而且是有人搞的鬼,毁了她的一世英名,真真是气死她了!
“King已经为了Aro做出了那么多退让,这样下去他迟早会一败涂地!”
“闭嘴你个死女人!”江心炸了,管他三七二十一把桌上的东西全部往地上砸,嘴里还在骂骂咧咧:“我告诉你江柠,你对King的那点小心思你以为我们都看不出来吗?但是他就是对你没意思!他已经结婚了!你的那点心思对他来说是负担!你懂吗!?”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