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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休息吧。”
女人一边翻找一边在手边的稿纸上写着什么，闻言连头都没抬，只是说，“不妨事，我若疲倦自是会去休息，你不要担心我了。”
“倒是你，风华，你已经几天没睡了，先去休息一会吧。”
“没事，我还可以再撑——”
话还没说完，男人便陷入了睡眠，甚至还轻轻打起了小呼，可见是累到了极处。
没错，眼前的一男一女便是早就在数百年前陨落的钟风华与谢琼岚夫妇。
津离月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第一反应便是她昨夜在夫妇二人灵碑前与他们的儿子闹得不太愉快，这两位怕不是来报仇来了？
但陷入这个空间前的红槐枝叶与朗朗乾坤，无一不在提醒她，这里是幻境。
钟风华与谢琼岚二人，不，加上谢琼岚腹中的那位钟少主，应该是一家三口，在浩如烟海的典籍堆里埋了不知多久，终于找到了他们想要找到的答案。
可找到答案的两个人并没有多开心，而是陷入了一种更加深沉的绝望之中。
钟风华喃喃道，“难道是天意吗？”
谢琼岚抚着圆润的肚子，安慰他道，“风华，事在人为，咱们再找找，总有别的方法能堵住那个洞！”
津离月疑惑，洞？什么洞？
钟风华双手插入草草揽住的长发之中，抱着头道，“没用的，琼岚。”
“我们几乎翻遍了六界的每一本关于造阵结印的书籍，这是我们能找到的，唯一一种没用的方法。”
什么方法？怎么还是没用的方法呢？
津离月好奇更甚，甚至探头去看，但并没有从那书册之中看到任何字迹，想来应是幻境限制。
谢琼岚扶着肚子，缓缓坐下，“。。。凰女是天命所授，梧迹国上至君主，下至臣民好像都认为她生来就是为了牺牲的，但是风华，我们绝不能这么做。”
钟风华撤回手，苦笑道，“琼岚，我虽是坐落于上身心脏处的钟家家主，但我不会为了挽救一境子民而去伤害一个尚未出世的孩子。”
谢琼岚皱眉，轻声道，“我知道，所以我更要说。”
“咱们都知道，凰女已十几万年不见世，梧迹国新任国君的女儿是凰女的传闻只是一个谎言，新的凰女尚未降世，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一个无辜者的大义上。”
“为今之计，我们必须要在酿成不可挽回的祸患之前，在寻找到彻底的根治之法之前，先堵上当前的漏洞。”
钟风华长叹一口气，声音低沉，胡子拉碴，“你说的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要先找到缓解之计，这样才能宽限时间，找到其他的办法。”
说着，他便要再次扎到书札之中，途径谢琼岚时被她拽住了袖子。
钟风华：“？？？”
谢琼岚眉间轻蹙，“我知道你着急，但是——”
她指了指肚子，声音有些不稳，“他好像更着急。”
钟风华：“！！！”
谢琼岚看向钟风华表情空白的脸，尚有心思开玩笑，“比你师弟先当爹，开心不？”
钟风华：“。。。。。。”
伴随着鸡飞狗跳的人影消失，津离月环顾了一下整个巨大的书室，在满脑子的疑问中揪出来相对清晰的一条：
她好像知道，为啥李不言在她失忆初期介绍钟渡远时，
说他就算在西岭斋当着大家伙的面毫无理由的打老夫子一拳，老夫子也要一边捂鼻血，一边夸他能文能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