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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唯洛宫,蔡云归狠狠捶了李不言一通,直打得李不言嗷嗷叫唤。
“我,我错了!。。。老蔡!你别打了!我,我就是一秃噜!啊啊啊!嗷嗷嗷!”
蔡云归总算住了手,“王姬每次记忆出错之后,都会头痛失眠,你下次给我注意一点!”
李不言龇牙咧嘴地揉着肩膀,叫唤道,“哎呀,我知道了,老蔡,我再也不敢了,你放心。”
往外走了一段之后,李不言道,“老蔡,你说,这红槐树是咋了?”
“不都是上古神物吗?咋这么脆弱呢?”
“。。。。。。”
李不言一转头,只见蔡云归沉默着,像是在神游天外,又像是在沉思着什么。
直到李不言杵了他一拐子,他才回过神来。
蔡云归惊醒般道,“怎?怎么了?”
李不言瘪瘪嘴,“老蔡,你咋啦?是不是没睡好?你今天一大早就来我家捞我,起这么早,应该没睡够吧?”
蔡云归捏捏眉心,闷闷应了两声。
直到回到自己的院子,蔡云归才松懈了精神。
他从腰间取下虚囊袋,从中拿出一个上了灵锁的锦盒,锦盒中放置着两张薄薄的青鸟信纸。
而这重重禁制的信件的来源,都是来自于今日清晨,他在城门处所见之人。
胥引之境,钟家少主,钟渡远。
长鸢的存在,本就是搜集窥伺这片土地上,所有被繁华掩藏的暗流涌动。
但它在钟渡远面前,却显得那样的小巫见大巫。
蔡云归犹记得薄雾朦胧中,那个如青竹一般挺拔俊美的男人,端立在城门外的十里长亭下,对他的到来毫不意外。
蔡云归记得自己当时就拿着这两张薄薄的信纸上前去质问他,以一种歇斯底里的情绪和几近嘶吼的声音。
而那人只是在微微的晨风中揽紧了身上的长裘,有些苍白的脸庞上是与他相比更加从容和缓的笑容。
钟渡远说,“。。。大概是因为。。。我们都在奢求那轮明月入怀。”
所以,有件事我必须要去做;
而你,必须要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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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李不言与蔡云归走后,津离月便一直坐在梨花树下发呆,直到津离信的近侍姜七前来问询。
棠执看了自家王姬一眼,随后将姜七拉到一旁,只说王姬因昨日大典有些疲累,所以今日就不去伏玉殿了。
姜七离去后,棠执走到津离月面前,轻声问道,“王姬?”
津离月抬手,接住一片飘然落下的白色的梨花,放在掌心细看,“嗯?”
棠执道,“王姬真的不去不系舟大会吗?”
津离月摇摇头,懒懒道,“对,不去。”
棠执还待说什么,但到底是没有开口,只是送上一壶清茶,是津离月以往最爱喝的毛尖。
棠执正要退下时,却听那浸在一片梨花白的人说,“棠执。”
棠执道:“王姬,怎么了?”
津离月将脸埋在手肘中,声音有些闷闷道,“将茶换了。”
棠执:“王姬想喝什么?”
风过,并无人声。
等了一会,棠执才等到一个答案。
“。。。上山金峰,还有折竹居的红豆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