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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要说的话,这么多年已经说了很多了。”
“他要登上的王位是那样的冰冷,而这,算是我与他父君教导他的最后一条王者之道。”
“总有一日,他会明白的。”
无垠处中,钟渡远道,“你之前说你那位小姑姑给你留下过礼物,是什么?”
津离月道,“是一道占卜。”
“父君说那位小姑姑性格内敛,但最喜欢的却是掐算占卜之术,神生最大的梦想就是在人界摆个算命摊子,当个神棍。”
真是很别致的梦想啊,钟渡远心道。
“小姑姑给你卜了什么?”
“。。。就是一串生辰八字之类的。”津离月却像是想起了什么,脸颊绯红。
钟渡远像是没看出她的窘迫,试探着问道,“谁的生辰八字?莫不是——”
津离月有些羞愤,结结巴巴道,“你,你打听那么清楚作什么?”
钟渡远好整以暇,温声道,“我能做什么?”
半晌,他又有些可惜道,“唉,我祖父母只生了我父亲一个,我也没个小姑姑帮我父亲推算推算。”
津离月:“。。。。。。”
面对西岭斋老夫子的围追堵截,自己尚能安然而过,对着大太阳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今晚月色真美,作业太多耽误我赏月’。
怎么面对钟渡远这厮,自己这嘴净往外说老实话。
她一定要改掉这个臭毛病!
嗯!
少顷,钟渡远问,“津离月,你父君出来了。”
津离月正低着头给自己作心理建设,顺口胡诌道,“瞎说,那是我娘亲。”
钟渡远抬起手,仔细看了看,嗯,五根手指,他还没瞎。
钟风华看津离信面色有异便迎了上去,问道,“你怎么了?”
津离信顿了一下,没说什么。
难道要他说,刚刚似有一阵寒风吹过,他胯下一凉,感觉差点失去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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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山融一死,津离王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
他离开了前半生禁锢他的王座,日复一日地在神山的小院中守着。
浑浑噩噩,不问世事。
当奏折送到津离信面前的时候,上面还压着一封传位诏书。
津离信只是沉默地将那些政事处理了,然后将诏书随意扔在了书案上。
钟风华拿着行囊进来时,津离信朝他歉意一笑,“抱歉,师兄,你总是帮我处理这些琐事。”
钟风华道,“无妨,顺手而已。”
说话间,有宫人前来禀报,外面有人求见津离信。
蓟蓝进来后便直冲冲地问,“你们是不是要去无望山?”
津离信分类信报的动作一顿,然后又恢复如初,“你倒是消息灵通。”
蓟蓝愤怒莫名:“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津离信直视着他,“我知道那是万千人进,也不一定有人出来的无望山,但也只有无望山,我是一定要去的!”
“蓟蓝——”
津离信将信报与诏书扔给他,“我若回不来,将诏书还给我父君,要是你不嫌麻烦就传给我大哥。”
津离信走到蓟蓝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守好津离,不仅是作为津离之民,也是王夫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