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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怎么了?他竟然觉得心疼?!
拭着她一滴又一滴的血,他心上那道伤痕也跟着痛起来,因为负荷不了自己这种来势汹汹又得不到解释的痛,所以他选择走开。
铮铮目送他离去,却不知该如何挽留?
客人早走也好,她也可以早点下班,问题是,她怎么一点也不觉得开心?
从那天之后,为了淡化胸口的郁闷以及挥却他对铮铮的莫名思念,申蔚祈开始克制自己别去fantasy,他甚至在忍受不了而必须以酒色来麻痹自己时,转战到别家酒店去寻找慰藉。
但他很失望的发现,再也没人脑瓶近他一步,也或许是,他再也不愿别的女人坐在他身边。
他习惯的是铮铮的声音和铮铮的香气,以及她挨在他身边时的温度。
明知欢场无真爱,明知他的家族不可能容纳一丝的不名誉,更明知连他自己都非常不齿她的身分,但他的心仍然难以自我驾驭地被她狂吸而去。
于是,他又来了!距离上次足足有一个月之久。
所以当他走进fantasy时,那些老掉牙的连续剧台词就纷纷出现
“申董事长,您好久没来了,工作一定很忙吧?事业做那么大,赚大钱是很好啦,可是偶尔也要出来玩一玩嘛!”
他左看右看这群小姐,没记错的话,那个蔓蔓也在当中,但唯独不见铮铮的身影。
他觉得有点奇怪,明明大家都知道他只点铮铮的台,而且这群小姐今天太殷勤了,态度积极得不象话。
“我要铮铮。”
“呃申董事长,本来铮铮的台都是保留给您的,但您很久没来,铮铮以为您想换换口味,尹副总也觉得不能再让她空等,所以就要铮铮重新挂牌接受别人点台了。”蔓蔓解释着,圆圆可爱的脸蛋有点无奈,慧黠的眼中有抹不太被人注意的灵气。
闻言,申蔚祈内心一阵激荡他没来,她空等?
也对,他曾预先砸一大笔钱,保留他对她的独占权,要她专坐他一人的台,如今时间一久,那笔钱理所当然失去功效,让她接受别人点台去了。
“叫她来!不管她在哪里,去给我叫她来!”虽然他明知自己已没资格这样要求,但这样的结果还是让他没风度且没预警地发起飙来。
大伙儿识趣地一哄而散,申蔚祈坐在包厢的沙发上不发一语,面容奇冷,眼光闪现前所未有的深沉,一脸阴森恐怖,连平常颇崇拜他的包厢服务少爷也没敢多待便告退离去。
“申董事长,今天真的很抱歉,铮铮已经被另一个包厢的客人包下全场,真的没办法转台”尹丽进来委婉地解释着。
“叫她过来!”
“申董事长,请您别这样,那边的客人并不想放人”
“叫她过来!那边客人的帐我买。”申蔚祈已经止不住脾气,气自己为什么今天非要见到她不可。
“不是这个问题是那边的客人也不好惹,申董事长,今天让蔓蔓陪您,好不好?明天起,我绝对再让铮铮来陪您”
“不用了!”申蔚祈“唰”地一声站起来,脸色铁青。
“不用了?!”向来处变不惊的尹丽,从没看过他那么恐怖的表情,差点吓破胆。“申董事长请息怒!我再去那边沟通看看。”无论如何,她不想失去这么一个贵客。
“她不过来,我过去,这样总行吧?”申蔚祈拿起一瓶轩尼诗和一只杯子就往外走。
就当他疯了吧!他不在乎让人笑看他一位堂堂大集团的董事长,竟不顾面子地为酒店小姐争风吃醋,这些都无所谓了。
今晚看不到她,他绝不善罢罢休!
“申董事长”尹丽直觉有场暴风雨要来临,赶紧跟在申蔚祈后头安抚他。
终于让他发现铮铮的身影,申蔚祈敲开包厢的门,里头两个客人从外表看来虽不至于是牛头马面,但看那色瞇瞇的眼神就知绝非善类,肯定是那种会藉酒装疯逞色欲的没品酒客。
fantasy是高级酒店,无论小姐或酒客,素质有口皆碑,但只要有钱,一些不入流的角色照样能来去自如,没法挡,也没道理挡。
申蔚祈进去时,铮铮正乖乖偎在其中一位客人的怀里,不但没有抗拒的迹象,两人似乎还挺惬意。
当铮铮看见申蔚祈时,嘴角笑容怔怔地僵住,身子仍任人搂着。
申蔚祈无视旁人存在,直往她逼近,将她从那男人的怀里拉来自己身边。
“申董事长!”铮铮惊呼一声,回头看了聪哥一眼,只见聪哥怒瞪着申蔚祈,似乎一场打斗就要开始了。
“两位抱歉,这位小姐我必须带走,今晚这场,我申蔚祈请,请二位尽兴,我先干为敬。”申蔚祈平静地说着,举杯干了。
“你是哪个道上的?小姐你说要就要?你当我聪哥是什么人啊?”聪哥将桌上酒杯一砸,砸酒杯的力道之狠,比申蔚祈还火爆。
包厢内另外几名小姐可不想被这场战争波及,一齐往门口逃窜,而尹丽也只能选择立在角落冷静观察情势。
总之战事常常有,大家以自保为准,其它的自然等战事平息后再说。
“聪哥有话好说嘛!不要生气”铮铮赶紧上前,一双手按在聪哥胸前阻止他继续前进,无非是怕他动手打申蔚祈。
可她用手碰别的男人胸膛的动作,看在申蔚祈眼里是满心的不舒服。
而且她还叫那个男人不要生气,那她就不怕他申蔚祈生气啰?
浓厚的酸意在他内心阵阵翻搅,迅速发酵。
申蔚祈暴怒地将酒瓶往聪哥脚边猛烈砸去,一声巨响后,只见聪哥双脚猛跳,嘴里杂着一大串咒骂。
申蔚祈才没空听他鬼吼鬼叫的不入流咒骂,将她的纤手一扯,便往外走去。
从这刻起,他发誓,绝对要让fantasy成为她的过去式!
他手下一点也不留情地将她塞入车内,在施梦荷还没能做出什么有效的询问以及抗议之前,车子已经狂吼几声,往前直冲。
整整一个月没见到申蔚祈,她以为他已经厌腻她,如今他突然出现,却是气冲冲地去砸场子,这真是她做梦也想不到的事,她简直无法从这一切中回复正常的思绪。
两人一阵静默,谁也不愿先开口打破这僵局。
车子在一路飙驰之后,减速转入私人车道,停在一栋巍峨白色华宅前。
施梦荷仰望着壮观的华楼,只觉得一阵晕眩。
她从没有站在这么大的私人宅邸之前,她竟觉得自己晕得快吐了。
“进去!”
“不要!”在被拉进门之前,施梦荷终于抗拒地喊出声来。
“为什么不要?我申蔚祈容得你说不要吗?”他打开家门,硬要将她带进去。
“我就是不要。”施梦荷双手拉住门旁的岩柱,不肯随他进去。
“你在干嘛?手放掉!”申蔚祈大声喝斥。
“不要!”当然不能放,一个怒气当头、火冒三丈的男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现在绝对是十足危险的猛兽,千万接近不得!施梦荷根本无法想象一旦进入这屋子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再说不要,小心我修理你!”忍耐快到达临界点,申蔚祈双目燃着怒火,牙根咬得异常发紧。
“申董事长!您能不能冷静点?到底发生什么事您要这么生气?甚至还砸我的客人?”施梦荷仍是紧攀着柱子不肯松手。
“到这个节骨眼你还在担心你的客人?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我吃醋?
不!他不能说这种话。
“除了您的火爆,我什么都看不出来。”
“你还说!我生气不都是你惹的?”
“您太不讲理了,您一直不来,我能怎么办?我是要赚钱的,谁点我我就服务谁,我怎可能一直为您等?”
这一个月来,施梦荷也有委屈,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消失不见?她甚至怀疑是不是因为她抗拒他的亲吻,所以他就气得不愿再来?
有千百种想象,让她觉得自己被耍了。最可怕的是,他不来,她竟然每天下班走在路上时以及睡觉前,想他想到哭!
“赚钱?”
原来她在意的还是钱?!他不来,她只烦恼自己没钱赚!而不是因为她想他、或关心他之类的?
说穿了,她果然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人!
“申董事长您一直知道钱对我的重要性”
还在提钱的事!申蔚祈忿恨之中,一个邪恶的念头顿然兴起。
但在他说出罚责之前,他必须将她带离这根柱子!
他不再蛮扯她,大手箝住她的身子,嘴唇挨在她颈项间,这两个动作立即收到他想要的效果。
她整个人像触电一般,双手本能地松开柱子,转而抓住他置在她胸口的手,气急地直想抗议
申蔚祈趁此空档,一把横抱起她,大步往屋内疾走。
“申董事长!您要干什么?请放我下来!”
放她下来?可能吗?
申蔚祈极度冷酷地低笑一声,咬牙不语。
她激起他的怒与恨,她还想全身而退?
不不不,女人,别傻了!
她已经是他申蔚祈手下的囚犯,逃脱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