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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兴冲冲地拉着夙凌走到倚天苑前,推开院门,顾云立刻愣在那里。院内原来可以遮天蔽日的大树依旧立在那里,只是树叶已经掉了大半,光秃秃的枝干看起来既苍凉又可笑,而那些幸存下来的树叶,还被包裹在冰里,融掉的水还一滴滴地往下掉。院内就像是正在下雨一样,草坪的惨不忍睹早在预料之中,最让顾云抓狂的是,院子里的冰块加上积水,足足有半米高,冰水正沿着门槛一点点地往外溢。
顾云僵在院前,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看她目瞪口呆的样子,夙凌笑道:“你确定要进去?”
“天哪,它到底做了什么!”她以为花厅已经很惨烈了,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小巫见大巫。再看一眼还被冰覆盖的窗棂、门框,顾云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屋内的情况只会更糟,哀叹一声,苦笑道:“我今晚要住哪儿?”这院子十天半个月都不能住人吧?
冰水流淌下来弄得地上濡湿,夙凌牵着她往后退了几步,低沉的嗓音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特意拉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放心,我会安排好你的住所,如果你想住凌云阁的话,我也不介意。”
“我介意!”瞪着夙凌调侃的黑眸,顾云气不打一处来,会搞成这样都是他的错,他要是一开始就和她说明白,不就没这么多事了!心里气闷,又不能把夙凌怎么样,顾云猛地抽回被他握在掌心的手,将弩塞到他怀里。
走到院前,拔出腰间的冰炼,顾云恶狠狠地说道:“冰炼!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给我把倚天苑恢复原样,不然你就死定了!”
剑身白光微闪,顾云才不理会它的抗议,低叫道:“快点!”眼光扫过夙凌带笑的眼,顾云秀眉轻挑,又对着冰炼温柔地笑道“当然其他地方你可以不用管。”她就不相信离倚天苑不远的凌云阁能幸免于难,说不定现在院子里也同样可以养鱼!
夙凌脸色一僵,这女人报复心还真重。
顾云下了命令,冰炼也只能从了,荧光由剑身而发,顾云感受到冰炼的剑身剧烈颤抖,一道强劲的力震得她不得不放手,冰炼从她手中滑出,停在院落正中央,剑身顺时针旋转起来,随着它的旋转,地上的水滴还有未融化的冰块都随之飞旋,如龙卷风一般,一时间院内狂风大作,顾云被吹得几乎睁不开眼睛,手腕上一暖,她被轻拽着后退了几步,夙凌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他并没有将她抱在怀里,只是挡在她前面。顾云微微抬头,夙凌背对着她,高大的身体挡去了不时飞溅的水花和碎冰,顾云很少躲在男人的身后,原来被人这么默默地护着,心会暖暖的。
狂风过后,刚刚还水患的院落居然干爽得一滴水也没有,冰更是无影无踪,虽然草坪还是被毁了,树叶也所剩无几,不过比起刚才,真的好很多,目前倚天苑绝对是将军府中感觉最舒服的地方。
回过身,看着背后微低着头的女人,夙凌低声哼道:“你也太狠心了,好歹让它把凌云阁也收拾收拾吧!”冰炼该死地非常听话,变得干爽的真的仅仅只有倚天苑而已,出了院门一步,地都是湿漉漉的,这一人一剑还真是绝配!
顾云侧头看来,院子里确实干净了不少,冰炼估计是累坏了,静静地躺在院中的石桌上。越过面色不佳的夙凌,顾云拿起冰炼,轻拍着冰冷的剑身,笑道:“冰炼,辛苦了,休息吧。”回头迎视着夙凌类似哀怨的眼神,顾云哈哈大笑“你不是有赤血嘛,放一把火,什么冰都融化了,最好全烧了,干净!”叫他刚才幸灾乐祸!哼!
“末儿——”微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危险。
顾云刚才还带着笑容的脸立刻一沉“停,我说过不要叫我末儿。”夙凌黑眸中流光一闪,再要开口,顾云又立刻叫道“也不要叫我夫人!”
她似乎对末儿这个称呼深恶痛绝,他才叫了一声,她全身的刺都快竖起来了,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好笑地摇摇头,夙凌不再逗她,低声回道:“好,云。”
顾云暗暗懊恼,为什么夙凌叫她云的时候,她的心总会微微地震一下,什么时候她的心也变得这么敏感了,掩饰似的赶紧抓紧冰炼,顾云转身进了屋内,把夙凌一个人晾在院内。夙凌有些莫名,她在生气吗?女人的心思真的让人难以琢磨。
夙凌进了屋内,里面的情况比外面更好些,除了昨晚冰炼撞坏了几张椅子,其他东西都完好无损。
内室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夙凌看过去,只见顾云蹲在床旁边的案桌旁翻找着什么,看她急切的样子,夙凌问道:“你在找什么?”
没有回答他,顾云又翻了好一会儿,才举起一卷纸,兴奋地笑道:“找到了!你来看。”
夙凌走到她身后,很好奇是什么东西让她这么在乎。顾云小心地解开纸卷,慢慢摊开,那纸卷不是长卷,而是一张张单独的图纸,昨晚被冰和水浸了一夜,现在虽然已经干了,图像还是有些模糊了。
“这是?”夙凌基本能看得出图上画的是兵器的图样,但是又和普通的兵器不一样。
“装备。”图纸模糊了,很多精细的地方已经看不清楚,为了让夙凌能看懂,顾云解释到“长弓,箭弩,刀枪棍棒,他们都必须会用,但是更需要一套适合他们的武器。这些是我设计给他们的随身装备,可连续发射的小型弓弩,短箭储备袋,防穿刺背心,多用匕首,长绳,还有随身药包。”
图样虽然不清晰了,但是还是能看出是很精细独特的东西,那个多用匕首就和普通匕首很不一样,一面是刀刃,一面是锯齿,刀面还开了血槽。虽然刀刃的长度短了很多,但是杀伤力却更强,若是被这样的匕首刺中,不管刺中胸部哪个部位,拔出来都可以致命。夙凌看得很入神,久久,才看向顾云,问道:“你画的?”
她画的兵器都不算新颖,但是都结合了多种兵器的特点,而且都是短小精悍。
顾云点头,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夙凌并不急着回答,指着画上的背心,新奇地问道:“这个防穿刺背心实际上就是盔甲的意思吧。”但是她图上画出来的感觉更像衣服,不够坚实。
顾云摇头回道:“普通的盔甲非常重,而且死板,妨碍动作的灵活性,铁质盔甲容易发出声响,不适合敌后侦察、偷袭、暗杀这一类的任务。”
不是铁甲?夙凌奇道:“那你想用什么做这样特殊盔甲?”
“用韧性好的布料加金属丝。”现代的软质防弹衣一般使用高强高模pe纤维制成,在这个时代是不可能了,只能用替代品。
夙凌再看了一眼桌上的图纸,问道:“你是说把细金丝一层层地织起来穿在身上当盔甲?”
“金丝?”顾云瞪大了眼!她说的是金属丝而已,虽然金丝的韧性、延展性都是很好的,但是这手笔会不会太大了点?
沉思了好一会儿,夙凌最终还是点头“可以先做几件试一试。”
顾云咋舌“一百件哦,将军府很有钱?”她是要给每一个特种兵都配备一件的,不是做来看的艺术品,他到底懂不懂她的意思?
顾云一脸惊诧。夙凌失笑“比你想象的多。”她不会以为夙家仅仅只是靠朝廷那点俸禄过活吧。
真的要用金丝做?顾云脸色凝重,眉头深深地皱在一起,就在夙凌以为她还有什么顾虑的时候,顾云忽然认真地说道:“我可不可以要求加钱?”早知道将军府原来这么有钱,她当时应该开出五百两的月薪才对!悔啊!
“不行。”夙凌笑道“是你自己说二百两的。不过如果你成了将军夫人,将军府的银子就全是你的了。”
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这个男人越来越不正经了!抓起另一张图纸,顾云直接转移话题“弩的射程比箭要远,而且攻击力强,是很好的武器。但是普通的弩都太大了,一支支地上短箭又很浪费时间,要是能缩小到一尺长,还能一次连发五支短箭,那将是一个杀伤力极强的便携式武器。”
夙凌本来就是爱兵器的人,一听她说连环发射,立刻来了兴致“缩小弓弩可以让工匠做出来,你说的连续放箭靠的是这个东西吧。但是这是什么?”
将军不愧是将军,一眼就看出了核心所在,顾云回道:“一块金属薄弹片,它是弓弩能够连环发射的关键,必须韧性极佳又坚硬无比。有办法做出啦吗?”不知道这个时代的冶炼技术如何,钢肯定是没有的,希望他们做出来的铁片够薄够韧。
“你把图纸重新再画一遍给我,我让铸造房想办法。”他自己也不能肯定,但如果连夙家军的铸造师也做不出来,六国之内也没人能做出来了。
“好!”得到夙凌的支持让顾云很开心,爽快地笑道:“我尽快画好,你也督促铸造房快点做。”
她还真是越来越会使唤人了,夙凌笑叹道:“知道了。”
短短的一句话包含着淡淡的宠溺,夙凌说得很顺口,似乎满足她的要求就是一件让他愉悦的事情,一直听闻宠女人会上瘾,或许是真的。
“青姑娘。”年轻小将的声音在苑外响起。
顾云朗声回道:“进来。”
小将小跑到屋前,眼睛暗暗打量四周,心下赞叹,这倚天苑真是个神奇的地方,最先结冰的是它,最快消融的也是它!看清夙凌也在,立刻站直身子,叫道:“将军。”
小将全身绷得直直的,顾云好笑,问道:“什么事说吧?”
“楼夫人带了一男一女来,说想见您。”
晴来了?顾云急道:“他们在哪儿?”
小将悄悄看了夙凌一眼,迟疑着回道:“现在只有前院的冰融完了,守将只能让他们在前院等着。”将军交代任何人不得进入将军府,即使那个人是楼相的夫人,青姑娘的姐姐。
顾云了然地点头“知道了,我马上出去。”毕竟将军府现在这个样子,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别人解释。顾云起身,夙凌忽然说道:“我陪你一起去。”一男一女,应该是敖天和夜魅吧。虽然知道当时那一剑,他也是出于无奈才会刺出,夙凌仍是不能原谅他,再则,敖天终是聚灵岛的人,他不希望云和他接近。
顾云并不知道他心里所想,随口回道:“好啊。”
两人并肩朝前院走去。
两人并肩走至前院,空旷的院子里地面都还是湿的,虽然已经看不到冰凌了,但是仍能感觉到寒意袭人,地上的草早就被冻死了,再加上雪水冲刷,花坛里一片泥泞,几棵应该是四季常青的百年古树,目前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卓晴和乾荆颇有兴致地左顾右盼,夜魅和墨白则冷漠地站在那里,对眼前奇怪的景象视而不见。顾云暗叹,他们俩还真是绝配,太淡定了。
夙凌和顾云一同出现,卓晴灵眸微闪,走上前去,笑道:“夙将军也在啊。”
夙凌微微点头,回道:“楼主人。”敖天竟然没来,夙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开始揣测夜魅此行的目的。
嘴角含笑,卓晴故作惊奇地问道:“什么时候开始,将军府的待客之道变得如此特别?”
摩挲着湿漉漉的树干,乾荆啧啧笑道:“不仅待客之道特别,就连府里的装饰,也格外不凡。”
顾云和夙凌默契地当做没听见,卓晴双手环在胸前,似笑非笑地问道:“我们要一直在这里说话?”
“那个——”顾云朝夙凌使了个眼色,他是将军府的主人,好歹编个理由把他们挡出去啊。
“将军府——”夙凌虽然意会顾云的意思,但是一向不需要说谎应付任何人的大将军,一时之间也编不出来。有什么理由不让他们进去呢?其他两人就算了,青灵可是她的姐姐,以她们姐妹的情分,得罪青灵绝对没好处。
夙凌语塞,半天没有下文。卓晴眼眸轻眯,她进出将军府几次了,那郁郁葱葱的前院可不是这般景致!这两人一定有问题,或者说,将军府大有问题!
“将军府在装修!”顾云一咬牙,说道“里面乱得很,不方便招待你们进去,不如大家找个茶寮客栈之类的地方坐下来慢慢聊。”
“装修?”乾荆怪异地盯着顾云严肃认真的脸。
“对!装修!”顾云点头,淡定地回道“马上就要过年了嘛,装饰装饰,喜庆一点。”
卓晴失笑,装修?亏她想得出来!一看就知道是在说谎,卓晴终事没再追问,笑道:“原来如此。好吧,那就出去聊吧。”卓晴率先出了将军府,墨白和夜魅也酷酷地转身离去,乾荆一脸的不相信,却也只能跟着卓晴离开,这里是将军府,他可没胆子闯进去一探究竟。
顾云暗暗舒了一口气,这谎说得还真是拙劣,她自己都鄙视自己。
夙凌忽然弯下腰,在她耳边低声笑道:“你说起谎来真镇定,佩服!”现在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月呢,装修?她还真敢说。
她是为谁说谎啊。居然还来调侃她!“闭、嘴!”说话的同时,顾云猛地曲肘,一记肘击又狠又快,夙凌闷哼一声,这女人下手真够狠的,多来几次他会不会内伤?!
走到门外的夜魅回头看了一眼还在院内“打情骂俏”的两人,明亮的眼眸中划过一抹暗色,大哥终究是没有机会了。
几个人在将军府附近的酒肆里要了一间单房,顾云一向爽快,几人才坐定,她便开口问道:“你们找我有事吗?”
卓晴看向身旁的夜魅,她依旧是一袭红衣,脸上的黄金面具遮去了所有的表情。顾云也奇怪地看过去,自己和夜魅没什么交集,她找自己能有什么事?
就在顾云暗自揣测夜魅意图的时候,夜魅忽然起身,走到她面前站定。
夙凌坐在顾云身旁,身形不动,脸色如常,桌子下面的手却已经握在赤血上。
顾云不知道夜魅要干什么,却也是下意识地起身迎视着她,黄金面具后面的脸她看不到,但是她看到了一双纯净的眼睛,虽然看起来很冷淡,却是真诚而坦荡的。
没等顾云问她有什么事,夜魅身体忽然一矮,单膝半跪在她面前。顾云一惊,此时乾荆也站了起来,沉声解释道:“我和师姐来,是想谢谢你上次的救命之恩。”
听了乾荆的解释,顾云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原来她是来道谢的。没有上前去扶夜魅,顾云后退了一步,平静地微笑道:“救命之恩不敢当,你们也不用刻意谢我了,当时还有很多人都在共同努力,不是我救了你。”
顾云显然不接受她的谢意。夜魅缓缓站直身子,扯下腰间的一个锦囊,将它放到桌上,推至顾云面前。
夜魅始终没有开过口,顾云猜测,她可能不会说话,看向旁边的乾荆,顾云问道:“这是什么?”
“是我师父调制的丹药,对治疗刀伤剑伤都有奇效,还能助你提升内力。”
顾云没去接那锦囊,笑道:“谢谢你们,不过我的伤已经好很多了,这药你们拿回去吧。”提升内力?顾云失笑,她从来就没有内力!提升什么,上次吃了夙全给她的大补丸,她没觉得身体有什么精力充沛的感觉,倒是流了两天鼻血,从此她再也不相信他们说的什么丹药了!
“你不要?”乾荆眼前一亮,手脚极快地上前想要抓起桌上的锦囊,一只比乾荆更快的素手已经将锦囊握在手中。
哀怨地看着夜魅,乾荆讨好地说道:“师姐,人家都说不要了,给我不是更好!”师父做的丹药,一颗能卖好多钱呢!
夜魅根本不理乾荆,执意将锦囊塞进顾云手里。顾云哭笑不得,这人的脾气还真拧,看来她想不要还不行了。
“你就算不吃也留着吧,我师父号称鬼医,他的药可是价值连城,若不是师兄去求,你这辈子可能都没有机会得到!下次再有什么意外,这药还能救你一命。”师兄为了它,在师父炼丹房门口足足跪了三天三夜,还去极阴之地取了暗夜生莲才换了一颗药,她居然还不领情。
乾荆这话说得很冲,顾云以往出生入死已经习惯了,并没有什么感觉,夙凌却是立刻黑了脸,凌厉的眼刀射向乾荆,即使他仍是坐着,那逼人的气势已经够让人心惊胆战了。
乾荆居然咒云出意外,卓晴也很想踢他两脚,不过也只是想想,她还真怕夙凌会直接行动,这个男人怎么看都不是好惹的!
顾云也感觉到房间里的气压有些低,赶紧转移话题“对了,敖天呢?”
愤懑地坐下,乾荆本不想理顾云,卓晴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踩了他一脚,乾荆吃痛,瞪了卓晴一眼,却还是回道:“他去聚灵岛了。”
“为什么?”敖天不是急于逃离那里的吗?
“师姐中的毒虽然已经被师父压制住了,但是要最终的解药,还必须回聚灵岛拿。”锁心散实在太过阴毒,若是没有解药,夜魅虽然也不会死,但是每月都必会受一次撕心之痛。
顾云微怒“你们让他一个人去?!”
顾云指责的语气让乾荆顿时火了“他不声不响地留了字条就去了,谁阻止得了他!再说你以为聚灵岛是什么地方,想去就去吗?就算我们陪着他,我们也进不了那个地方!”
这女人明明都已经是夙凌的女人了,还管师兄的事情做什么!
敖天一定是不想连累别人才会独自离开,但是他这样只身独闯聚灵岛,岂不是自投罗网?顾云眉头紧锁,夙凌的脸色也越来越黑,卓晴暗暗心惊,云这个笨女人,没看见身边的男人都快被醋海淹没了。
“你也别担心了,他们求敖天回去都来不及呢,不会把他怎么样。”卓晴自己都觉着这种安慰实在苍白无力,轻咳一声,掏出袖筒里的红色请柬,递到顾云面前,说道“给你。”
接过来一看,样式和当时晴结婚的请柬差不多,顾云奇道:“什么?”她不是已经请过两次喜酒了?
卓晴淡笑无语。顾云打开一看,惊道:“夕舞和景飒?”他们是一对她知道,但是半个月不会太急?顾云笑道:“有必要这么赶吗?”
卓晴耸耸肩,无奈地回道:“没办法,等不了。”
等不了?顾云低声问道:“奉子成婚?”原谅她的八卦,这句“等不了”实在让人遐想连篇啊。
卓晴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不过脸上的笑容已经给出了答案。
夙凌纳闷,奉旨成婚?皇上什么时候给楼夕舞赐婚的他怎么不知道,还是赐给一个侍卫?
顾云啧啧笑道:“想不到景飒下手这么快!果然人不可貌相!”当时她还以为景飒是那种木讷的男人,谁知道这么快已经吃干抹净了。
卓晴一边摇头,一边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顾云皱眉,又是她说奉子成婚,现在又说不是景飒吃了夕舞,那到底是什么?卓晴笑得脸都快皱在一起了,顾云脑中灵光一闪,叫道:“难道是夕舞”
卓晴敛下笑容,对着顾云眨了眨眼睛,笑道:“总之记得要去喝喜酒啊。”
瞧这表情——天哪,夕舞吃了景飒!顾云除了赞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讪笑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去喝喜酒的。”
看向夙凌,卓晴笑道:“夙将军也要赏脸啊。”
“我会去的。”她们姐妹之间的对话,总让人摸不着头脑,他竟有些嫉妒她们之间的好默契。
冬夜的风算不上刺骨,吹在脸上有点刺痛,校场后的树林里,一高大一娇小两道身影并肩走来,迷蒙夜色中,只见男子将一件暗色披风披在女子肩上,却没说一句话,自顾自地朝前走着。
身上忽然一暖,顾云拉着肩上的披风,说道:“我不冷。”这样的天气还算不上冷,她也没这么弱。
夙凌也不看她,低沉的声音冷冷地回道:“披着。”
顾云看着身侧面色阴沉的男人,不解地问道:“你在生气?”从下午开始,他就一直黑着脸,晚上他和她一起去营地,整晚都没和她说几句话。
她知道他在生气,但是不明白他在气什么。是因为刚才她说要进行封闭式训练,不许任何人旁观训练吗?想想又觉得不像,他下午的时候就已经不对劲了。顾云低叹一声,若是以往,她或许不会去关心他莫名其妙的脾气,但是现在,她忽然很想知道他的情绪。
“没有。”依旧冰冷的声音没有什么情绪,脚步倒是越发地快了。
说谎!顾云索性不走了,问道:“为什么?”
夙凌大步往前走,顾云静静死站在夜里,明亮的眼眸盯着那道暗黑的背影渐行渐远,心里有些失望,他就这样走了吗?就在顾云以为他就要这样消失在她眼前的时候,那个冷傲的男人终是停下了脚步。
顾云微微扬起唇角,走到他身边站定,仍是坚持地问道:“为什么生气?”对于感情,她向来不喜欢猜来猜去。
这一次,夙凌倒是没有再逃避,黑眸紧盯着她微微昂起的脸,夙凌冷声说道:“你很紧张敖天。”
顾云一愣,自然地回道:“我把他当朋友,当然紧张了。”
顾云的坦然与茫然让生了一下午闷气的夙凌郁结,他到底是在和谁怄气!这个女人对男女之情,迟钝到人神共弃的程度,他花了那么多心力才让她明白他的心意,或许到现在她根本就不知道敖天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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