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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不知道何时，居然出现了一根小椅子，正好就摆在柜台前。</p>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是让柴旭坐下来慢慢谈。</p>
柴旭知道，这里算是他常子明的地盘，而且这古怪的少年，似乎真的有点儿东西，柴旭好汉不吃眼前亏，虽然不太情愿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但也仍然妥协一般坐在了那椅子上。</p>
常子明则是回到了柜台内，他用烟杆子敲了敲柜台的桌面说道。</p>
“...嗨，我也没和你打什么哑谜，只是按照你们现在的认知，是没法将其转化为一个可以理解的存在，所以我才说，它们算是鬼魂，可也只是相对的...相对于你们现在的人来说。”</p>
“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说，相对于我们？那就是说，你和我不同？”</p>
常子明笑着点了点头，又吸了一口烟之后缓缓说道。</p>
“该怎么和你解释呢，我已经很久没和你这样的小菜鸟打过交道了，不对，应该说是普通人类，我已经要和这世界脱节了，这么和你说吧，你们人类所谓的，鬼啊，神啊，魂啊，魄啊，这些东西啊，?都是存在的，?可绝对没你们想的那么玄乎，嗯...我这么和你说吧，比如你现在看到雷鸣电闪，会不会觉得习以为常，根本不会为之动容？”</p>
柴旭点了点头，常子明继续说道。</p>
“可是你把时间推回到很久以前，在人类还未掌握生火技巧之时，那时候的人类如果看到了雷鸣电闪等一干自然现象，会不会立刻倒头膜拜，将其当做神迹。”</p>
柴旭不知道常子明到底想表达什么，不过也还是点了点头。</p>
“嗨，这还用我继续说吗，柴警官看着不是那么笨的人啊，你想啊，你们现在的人类啊，就像那时候连裤衩子都不穿的原始人，那些个怪力乱神的东西啊，就像是原始人看到电闪雷鸣一般，懂了吗？”</p>
懂是不可能懂的，但常子明想要表达的东西，还是有一丁点儿传达给了柴旭，于是他继续问道。</p>
“你还没回到我，你刚才说，我们人类，也就是说，你不是人类？或者说，你不是现在的人类？”</p>
常子明笑着挥了挥手，就在这一眨眼的功夫，柴旭的眼前，也就是那柜台之上，居然又多出了一盏茶水，柴旭揉了揉眼睛，十分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一碗冒着热气的茶水，有些结巴地说道。</p>
“...这...是魔术？”</p>
“魔法，障眼法，魔术，唉，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些东西，其实本质上没啥区别，只是一个你能解释，能理解，另外一个，你没法解释，或者说没法用你现有的知识来解释，至于我是谁，这不重要，也不在你应该考虑的范畴当中。”</p>
“...那你说，我应该考虑什么，我反正现在是一头雾水，你知道我今天到底经历了什么吗？！”</p>
看着柴旭突然再次发怒，常子明不耐烦地拍了拍桌子。</p>
“知道，知道，知道个锤子，年纪轻轻受了点惊吓，你呜呜喳喳个锤子啊，老子是你爹吗，要知道你遭遇了什么。”</p>
柴旭被常子明突然转变的性情给整蒙了，刚刚还一脸文静平和的常子明居然又如同一名痞子一般出言不逊起来。</p>
“你少给老子在这吼吼嚷嚷，我可告诉你啊，你是自己走进我这店里的，你遇到的事儿，也都是你自己揽去的，老子何时要你和那小畜生签订契约了？老子是不是当时还阻拦过你？”</p>
柴旭有些不服气，这事情没头没尾的，你这样说对他太不公平了啊，毕竟自己当时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做了一名有正义感的警察都会做的事，这怎么就成了他的责任。</p>
不过...又想了想，这常子明，好像的确不曾害他，反而还送了两枚古币救他，若不是自己犯傻，将两枚古币带去洗澡...也不会有接下来这么多事啊。</p>
“是...老板，这两枚硬币的事，我很感谢你，所以我现在真的是很想知道这一切，可否请你告诉我，若是弄不明白...我会记一辈子。”</p>
常子明盯着柴旭那一脸认真的模样，突然笑了起来。</p>
“真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傻小子，行，既然你小子也看得见那些个小玩意儿，也算是...嗯，这句话我不太愿意说，不过，也算是缘吧，我就把你能理解的事，告诉你。”</p>
可就在此时，常子明眼神犀利地看向了屋外，有些不爽地嘟哝了几句。</p>
“...遭瘟，遭瘟啊。”</p>
少女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她扭动了几下脖子，对着常子明说道。</p>
“老板，这算加班。”</p>
常子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p>
“行，赶紧去，把那老东西给我赶回去，你要是能把他给我打死，我给你涨工资。”</p>
“做不到。”</p>
少女丢下这么一句话，身形突然一闪，大踏步就跑出了正屋，接着柴旭就见她的身影在屋外轻轻一跃，竟然直接越过了大门的高墙，消失地无影无踪。</p>
柴旭这可是看得目瞪口呆啊...</p>
“这丫头可拦不住他，?咱们赶紧给你解惑，一会儿那老东西来了，我可就没时间再与你说这么多的废话了。”</p>
常子明放下烟杆子，脸上神态淡漠如初，只是少了之前的几分玩味，多出了一抹凝重，接着，就见他抬起手，食指在柴旭的眉心就这么一点，立刻，柴旭犹如坠入了云雾当中，脑袋嗡的一声响，跟着，便什么也不知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