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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断躲在南宫府外,看到皇上来了,知道自己的信得到了回应,现在只要去见皇上,把一切都告诉他,就能救出公主与梦残了。
云断走上前,却被御林军挡在外面。
她取出当年在宫里当差的腰牌,御林军忙退开。
云断走到会客厅外,南宫菂看到厂她,走上前对她说:“你是来等候七夫人的吗z先下去吧。皇上在此,我待会再叫人带你去见夫人。”
云断没理他,直接绕过他走到球面前跪f“天赐公主座下第一护卫水风清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皆为一震,南宫菂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_
琮上前抓住她的双肩,”“你是水风清,那公主在哪?”
“等等。”北庭比笙拦住他,问:““你凭什么证明你就是水风清!”
云断拿出令牌呈上。
琮看了点点头,道;“对。她确实是水风清,公主呢,你快说啊。”
“皇上请看。”云断递上了两卷纸与一个匣子。
琮把小匣子放在桌上,打开纸张,一看之下,脸色大变,双手直抖。
“怎么回事’!”南宫菂与北庭比笙一个凑过上看。只见白纸上画着一个小女孩,十二、三岁一身华服,梳着一个小鲍主头,脖子上戴着一块紫玉,玉发出微弱的光芒。女孩手脚上都戴着青色的玉铃铛,她灿烂地笑着,眼神犀利、霸道。浑身上下充溢着着天生的贵族气息,长得虽娇小可人,但一看就有一股高贵优雅之气。这样的神情,这样的气势,不是随便一人就有的。果然,一旁写着“宗政淙”四个字。
琮又抖着手打开第二张纸,上面画着一个身着素雅衣裙的少妇,也戴着一身青色玉铃,长得优美脱俗,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令人一瞧便如沐春风,舒坦不已,她的双眸静静地凝视远方,神情恬淡。旁边也写着四个字:“天赐公主”
南宫菂呆了。笪奴竟会是他们找得千辛万苦的公主?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
画中这两个人,除了衣着之外,外表、神态、气势,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平淡的笪奴,骄贵的公主,她们怎么会是同一个人呢?任谁都不会把她们联想在一起呀。
一个是皇室高高在上的公主,一个是南宫府甘居人下的侍妾。这怎么可能?
笪奴的画像下还有几行字:“千寻万寻,寻不到皇室千金女;千猜万猜,猜不到凤凰变麻雀。千年古玉,玉碎人未亡。昔日公主,今日笪奴。玉声水声,铃声笑声,随风而逝。竹景金琐碎,泉音玉淙鸣,淙已非当年之高贵公主,琮却是今日万乘之尊。兄曾言:‘为皇之日,封妹监国。’如今,兄已为帝玉,妹却为人妾。命否?天意否?”
南宫菂跌坐在红木椅上,神情震惊。
琮打开匣子,里面静静躺着的,正是已碎的千年古玉。
“是她、是她,真的是她!”琮大声叫着,转过头急急地问云断:“她在哪?快带我去找她!快!”
“皇上请跟我来。”云断说着向外跑去,环紧追而去。
两张纸在半空中飞啊转啊,轻轻落在南宫菂的脚下。
南宫菂盯着它们,缓缓地弯腰,再缓缓地抬起,无语地深深凝视着画中的女子。
淙的灿烂的笑,笪奴平淡的笑,让他的心为之一颤一哀一恸。
笪奴啊,为何是你?为何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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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和一大群人冲进地牢,一看到笪奴,他就站住了。
她变了好多,而且为何会那么憔悴,全无往日的气势。一身白衣裙的她站在阴森的牢房中,显得那么了然。她就是他的公主御妹吗?
四目相接,她的眼中尽是沧桑,他的眼中满是怜惜。
他缓缓地走到她的面前,两人就那么静静地凝望着,用眼神诉说着离情。
只小他半日的妹妹呀,历尽了千山万水,终于还是找到了她,他最疼爱的堂妹。
只长她半日的皇兄呀,费尽了心思,千方百计地逃开他,没想到最终还是得回到他那里。
他们伸出手,紧紧地、紧紧地抱住对方,在相拥的那一刻两颗心都落地了、踏实了。
他终于找到她了,这惟一的心愿完成,此生该是无憾了吧。
她终于停止了躲藏的日子,找到了依靠。她的心虽已遗落,但至少身边有了亲人,累了倦了可以回家、可以哭泣。也许她早就该回家了。爹娘啊,女儿很快就会回去看你们了,黄泉下请安心吧。从此,青灯古佛,女儿愿终生不嫁,长伴父母亲的墓前。
许久,琮轻轻松开她,两手扶着她的肩,柔声问:“告诉我,这些年你怎么过的”!怎么会弄成这样?为何不来找我?你过得还好吗?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想我?不想家吗?”
淙心一酸,这个琮,虽然自己小时候老是欺负她,但他还是那么疼她,当年她仓促离许,他该是伤心得厉害吧。她微笑着握住他的手“不管我过得如何,曾经经历过什么,那些都过去了,不是吗?”
“对对,都过去了,现在我们回家”
“等等,还有梦残。”
“梦残是谁?”
“是高卷,这些年多、多亏他与水风情的保护,我才安然无恙。”
“好,等回到宫里,朕都—一封赏。”
此时,云断已把梦残扶了出来。
“属下天赐公主座下第二护卫高卷.参见皇上,吾皇万岁。”
“快起来吧。”琮忙扶他起来,但见到他满身是伤,又怒又惊“是谁把你伤成这样?还有,是谁把你们关在这里?”
“是”淙顿了一下,说:“没有谁。
“皇上,是南宫菂。”云断在一旁插口。
“南宫菂?”琮咬牙切齿地说“竟然是他。朕非杀了他不可。”说罢,飞快地跑出去。
“等一下。”淙忙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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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葯还坐在原位,望着手中的画像,一动不动。
琮风一般地跑进去,对着他就是一拳。南宫菂没问,拳打在他嘴角,流出了一丝血。琮挥起手,又是一拳落在他胸口,边打边骂:“我要杀了你!你这该死的家伙,我那么信任你,要你找人,你居然把她关起来!我非杀了你不可!
“琮,琮,快停下,别这样!”淙追上来拉住他。
“你别拦着我,我非杀了他不可。你让开!”说着推开了淙,琮又打了南宫菂一拳。南宫菂跌坐在地上,手上仍紧抓着笪奴的画像,眼望着画中的人儿,
仿佛身边的人都不存在。他的笪奴啊,他心爱的女子啊,怎么会是个公主呢?
琮还想打他,被淙抱住,她大声地说:“他是你的朋友!”
“我没有这样的朋友!”琮急着要推开淙。
“你是皇上!”淙喊着“你这样哪有一点皇帝的样子?”
“皇上?”琮停下来“对,我是皇上,我根本不用亲自动手就能把他杀了。来人哪,把南宫菂给我拉出去斩了!”
“不要!”淙挡在南宫的的身前。
“皇上请开恩。”北庭比笙忙跪下求情。
“不会开恩!”琮气急败坏地说“谁求情都一样!”
“如果是我呢?”淙说“如果是我向你求情呢?你也不肯放过他吗?”
“淙,他那么对你,你为何要为他求情?他欺负你,我帮你报仇不好吗?你不要阻止我了,我实在咽下不这口气!把他拖下去斩了!”
“遵旨。”侍卫上前欲拉他出去。
“住手!”淙喝住了士兵,转过身来面对着琼,冷冷地开口:“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你难道忍心看我的孩子没有父亲吗?”
“什么?!”所有的人都震住了。
南宫菂猛地抬起头,呆呆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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