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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粥，董小生准备去上班。</p>
“师父，中午……”</p>
董小生小心看着魏老爆，害怕师父怪罪自己偷懒。</p>
“中午你来收拾就行了。”</p>
魏老爆语气平静，没有任何波澜。</p>
“师父，给你这个，这是我的拜师礼，您别嫌寒酸。”</p>
没等魏老爆做任何反应，董小生放下领带，带上胶水与方便面，跑了出去。</p>
桌子，只能中午去修了。</p>
魏老爆走到桌前，拿起了这条领带。</p>
早已不再年轻，黑色的脸上留下了许多代表时间痕迹的皱纹。</p>
嘴角抽动上翘，眼角也抽了抽，终于还是忍住了。</p>
“院长没看错，当然，我也是赚了。”</p>
魏老爆自言自语间把领带戴在了脖子上，塞到高高的厨师服衣领下面。</p>
这是自己一个人的喜悦，这份欢喜也无人可以诉说。</p>
董小生先是会房放下了泡面和胶水，同时拿上了烟和火机。</p>
换上医师白大褂，匆忙出门。</p>
走在上楼路上的董小生，表情却并不轻松。</p>
师父到底是谁？</p>
为什么会有暗寮的巡警盯上他？</p>
如果外卖都是他们送，那意味着怎么呢？</p>
思来想去，董小生只找到了一个答案。</p>
暗寮希望魏老爆不与外人接触。</p>
自己轻易成了魏老爆的徒弟，也就是说自己这个身份不算这个所谓的外人。</p>
换句话说，暗寮希望提防的不是羊城精神康复中心里面的人与师父解除。</p>
而且外面的人。</p>
师父的身份，看来跟他的内心世界一样，都绝不会简单啊。</p>
御厨……为什么会到这羊城精神康复中心呢？</p>
董小生摇摇头，赶去九楼，这里是这段时间内最紧要的任务。</p>
一个月，治好一个多重人格分裂症患者。</p>
这真的是一个地狱噩梦级任务啊。</p>
有礼貌敲门，随后才用钥匙开了门，还不忘反锁上。</p>
“顾升……”</p>
董小生试探着叫了一句。</p>
“嗯，还是我哦，嘿嘿，董医生。”</p>
顾升“女士”说话依然温柔，此时的顾升依然穿着裙装，坐在床沿，似乎早就等着董小生的出现。</p>
“嗯，那就好，晚上睡得还好吗？”</p>
董小生随意打了个招呼。</p>
“睡觉？我不需要睡觉，因为有一个家伙一直在睡觉。”</p>
顾升的解释，让董小生听得云里雾里。</p>
“那家伙是谁？”</p>
董小生小心翼翼询问。</p>
“那家伙当然是一切的始作俑者啦，他是顾升！”</p>
顾升的叙述并不清晰，但董小生却意识到了什么，在手机里记下了一个名字：</p>
一号。</p>
名字后面写了个标签，一直沉睡。</p>
这是一个一直沉睡的奇特人格啊。</p>
“你就这么轻易告诉我其他人的事情，不会有什么问题吗？”</p>
董小生问得平静。</p>
“没太多问题，毕竟，你是医生，我是病人，你负责我，我就配合，准没问题。”</p>
顾升慢条斯理进行回答。</p>
“那，你可以说说还有哪些人格吗？”</p>
董小生借坡下驴，马上跟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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