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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朋友?你不去联谊又怎么会认识?”
“你怎么知道我去联谊?”
“你们三个女生在厨房说得那么大声,我不想听都难。”
“你干嘛偷听我们讲话?你都偷偷注意我喔。”
“这不是重点吧?你不要转移话题。”
“我都说不重要了,你干嘛还这样?”
“不重要会这么晚打电话给你哦?”电话又响,他替她从包包取出来。“有什么话在我面前讲,难道你想偷偷回拨给他?”
她瞪了他一眼,心里却很甜,他吃醋的样子真的超可爱!就在他的监视下,她跟对方聊了几句,挂上电话后,他的脸依然绷得紧。
“怎么啦?还在不高兴?”
“你为什么没有说你已经有男朋友了?”
“跟他又不熟,干嘛说这个?”她有点委屈地说。
“可是他想追你,不是吗?”
“你想听什么?要我说我只喜欢你?”
“夏荷丹。”
“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哦?当初是谁跟我说,千万不要爱上他?”
“手机给我。”他伸手。
“干嘛?”
“把他的电话删掉。”
“为什么?”
“难道你还想跟他联络?”
她摇摇头。他说:“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删掉?”
“因为你这样,我偏不要。”她可是很叛逆的呢!
“那这样要不要?”他猛地把她扯进怀里,用力蹂躏她的唇,天蝎男,不擅说甜言蜜语,喜欢用行动表示他的爱,就算是吻,也要发挥得淋漓尽致,用尽所有的力气,让她感受爱,逼她在爱里沉溺。
而月光如水,轻抚过车内的爱人们,爱情正在悄悄发芽
“荷丹,我们这次要团购台中阿默的起司蛋糕,你要不要参加?”褚博桢放下手上的教科书,问道。
“好啊!去年李老师他们有订过一次,很好吃,我要订两条。”
“那么多?你一个人吃得了?那个不能放久耶。”
“一条给庆萱她们吃。”
“又是牟庆萱。荷丹,你会不会对她们太好了啊?这样很奇怪耶。上次联谊认识的那个白医师打电话给我姨妈问你的事,听说你好像对他没兴趣,可是他还是想试试看”
“博桢,我有喜欢的人了。”
“啊?不要跟我说你爱上了牟庆萱的叔叔。”褚博桢跟她认识也不算短,最近荷丹下班老是往牟家跑,早就引起她的猜疑。
“你猜对了。”她笑容甜美,一副陷入爱河里的模样。
“真的假的?白莫麟会伤心死。你什么时候跟他那么好了?”
“没有好,昨晚还吵了一架。”不过很奇怪,愈吵便愈了解对方,他们的沟通似乎总是从冲突里产生,从第一次在学校见面开始。
“你在傻笑。”
“哪有?”
“就是有。跟笨蛋一样。夏荷丹,你完了。”
“为什么?”
“因为男女在确定彼此关系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未来的相处模式,谁先陷下去,谁就输了。”
“你凭什么认定输的不是他,而是我?”
“因为你的个性啊!大婶,你这么热心,一定会对他释出善意,然后被对方吃得死死的。”
“无所谓。被吃定也是一种幸福啊。”两个人相爱,又何必分得那么清楚,更何况她付出的永远比得到的多,她甘愿做那个爱得比较深的人。
褚博桢深深地望着她,羡慕起那个叫牟城宇的家伙。她太了解荷丹,她是她见过最接近天使的女人。“夏荷丹,如果我是男人,我一定会娶你当老婆,所以你下辈子要嫁给我喔。”
导师室。夏荷丹安慰着学生的祖母。班上向来最文静的小女生蔡雅玲被网友怂恿离家出走,已经一夜没有回家了。荷丹陪着老太太去警局报案,从电脑里copy所有的网路聊天记录,企图循线追踪。
“这件事情千万不能让记者知道,学校一旦有丑闻,对招生会有影响。”训导主任一再提醒所有在场的教职人员。面临少子化,招生不是已经成为各个学校最棘手的问题。
两个小时后,终于跟孩子联络上,原来雅玲应网友之邀到高雄版聚。
知道学生没事,荷丹松了口气,收拾桌上的文件,赶着到外校参加研习。
研习中还得不停地注意手机,警方一有消息就要马上与她联络。
好不容易研习结束,明明已经请了公假,但因为蔡雅玲的事情又要回校处理,一时间,荷丹忙到晕头转向,从抽屉拿出即溶的可可亚,为自己泡杯热饮,发觉腹部一阵闷痛,原来月事也来凑热闹!
“荷丹,你脸色好差,今天没有第八节,早点回去休息吧。”褚博桢担心地说。
“我知道。”她笑得虚弱,起身收包包。
“夏老师,你就是太认真了。现在孩子很难带,你这么用心,人家不见得会感激你,把自己弄得这么累,薪水又不会增加,干嘛呢?”坐在对面的资深老师说道。事实上,因为她的努力,也间接造成其他教师的压力,大家都巴不得劝她不要那么拼命。
荷丹很明了,她的付出也许并不值得,但只要有一分收获,她就能得到大大的满足;或许她不能做到百分之百,但她愿意尽力,只要她的学生都能安安稳稳地走上人生的道路。
当初不就是因为抱持着这样的信念才投身教职的吗?
每天,只要看每个学生一眼,哪怕是匆匆一瞥,只要让孩子知道老师眼里有他,他就会找到自信,肯定自己存在的价值。
对于从来没有给过鼓励的孩子,老师也没有资格处罚他。
老师没有成就,老师的成就是学生。
这些话,都是她的恩师告诉她的,当她决定要选填师院时,曾经问过严老师意见;当时老师什么都没有表示,只是问她,能不能做到以上说的?如果可以,她就能放心了。
所以,荷丹始终记得,严老师脸上那抹坚定又和蔼的笑容,用那双饱经风霜的手轻轻摸着荷丹的,仿佛给她稳定的力量。
才刚出校门,手机又响,她接听电话,是庆萱在另一头饮泣。
“老师,怎么办?庆琳不见了”牟庆萱显然失去了主张,吓得掉眼泪。
“别哭,你慢慢说。她不是跟你一起放学吗?怎么会不见了?”自从庆琳昨晚那么一闹,荷丹心底就隐约感到不安,像是在预告即将发生的灾难。
“今天在校门口,她说要跟许铭顺、杨育琪一起去逛光南,因为我不想去,所以要我先回家,可是现在都已经过八点了,她还没有回来,我好怕”
“你说她跟许铭顺和杨育琪一起走的?好,我打电话问问,你别急。”
“老师这件事先别跟叔叔说,好吗?”相较之下,庆萱更担心的是牟城宇的反应。
怕被牟城宇惩罚吗?荷丹不悦地想,勉强答应,心底早盘算过好几个可能——孩子不回家,家长必须负最大的责任。牟城宇昨晚那么凶,换作是别人早就想逃跑了。那个罪魁祸首岂有生气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