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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金平给磨成一个这么小心眼的人,为了这事耿耿于怀,甚至不平衡到感到不开心。
梅花讨厌这样的自己。
两年多的日子里,她有时对着镜子的自己都感到陌生,她不喜欢这样的改变,可偏偏,她却是谁也无法怪罪。
能怪谁?金平吗?
怎么说他毕竟都是人家的兄长,要她出言抗议,不许他再顾手足之情,这种事她若真开口,她会先唾弃自己。
怪金兔?
一路看着这小姑娘尽可能地赔小心,总一再找机会帮兄长说好话,就怕她这个做嫂子的不开心,对着那份小心翼翼是的,小心翼翼。
梅花察觉到了,看似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金兔,其实并非人们想象的那样无忧与如意。
为了避免亲族女眷们的民怨高涨,这个小她两岁的妹子一直就很小心翼翼,用着让人心怜的傻劲维持亲族间的和谐,小心翼翼地过生活。
对着这份贴心与傻劲,还要再怪罪于她?
梅花怎么舍得?又怎么忍心?
说到底,对这妹子,梅花不但无法怪罪丁点半分,相反的,对于被家族给困住的金兔,她个人其实还挺同情的。
兴许是旁观者清,梅花知道这女孩子被困住了。
明明是个性子外向、热爱自由的女孩儿啊!偏偏让自家兄长给困在家里,每每只能找机会跟她打探各种江湖趣闻,对一听再听的江湖轶事感到津津有味、一脸向往,这样的人找着了机会收拾细软离家出走,梅花不意外,一点也不意外。
那么她自己呢?
当金平为这事震怒,连着多日为了追查胞妹的下落而忙得团团转,别说无暇正眼看她一眼,还时常过家门而不入时,梅花问自己
还要继续这样下去吗?
用了两年的时间才看清,金家这对兄妹是怎样的血浓于水,紧密得任何人都无法介入。
明知她永远都改变不了什么,那她还想期待什么?
这个丈夫是她自己选的,是她把自己变成现在这种连自己都快不认识的模样,那么在金兔这样一个柔弱姑娘都有勇气断然只身一人出发去追求梦想的时候,她真要继续优柔寡断、拖到面目可憎、连自己都恨起自己才要醒悟吗?
“夫人,您上哪儿去啊?”门房阿禄问得胆颤心惊,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
不久前少爷才牵着爱驹、火烧屁股般直奔出门,才没多久的光景,换成了一脸杀气的少夫人牵着坐骑,一派杀气腾腾的模样出现。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等少爷带小姐回来时,把这交给他。”梅花将适才写好的信笺交给他。
身为一个看门的家丁,阿禄自是不识得信封上“休夫书”三个字,只当成是一般留信给小心收了起来,也不忘职责,对拎着一只小包袱的梅花询问:“那少爷问起时,要说夫人上哪儿去?”
“就跟他说,我去闯荡江湖,让他不用找我了。”
阿禄愣住,好半天没法儿反应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已然下定决心的梅花毫不拖泥带水,翻身上马后一声娇喝,头也不回地驾马绝尘而去而去而去
对着眼前的滚滚烟尘,阿禄恍若大梦初醒,连滚带爬地往屋内冲去——
“老爷!不好啦!少夫人跑了!她跑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