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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定无比。</p>
他总是这样,毫无保留地相信。</p>
谢萍萍并不想见得这样的局面:“若非是她做的,祖皇叔,何妨让她把真面目现出来,好让大家看一看,究竟那脸上,是否真如刺客所描述的一样?”</p>
她今日的做法,对外说是替吴国公一家讨回公道。</p>
可实际上,不过是想方设法地想要折辱于我。</p>
究竟是先前的许多事让她怀恨在心了。</p>
但谢梅怎肯?</p>
他道:“那刺客现在哪里?容得你说怎样就怎样吗?”</p>
在我的记忆中,谢梅一贯的温和,尤其是面对着自己的亲近之人。</p>
他肯这样的发怒,定是觉得对谢萍萍失望了。</p>
“阿洛,别怕。”谢梅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来,“师兄会护你周全。”</p>
他连问也没问,便笃定我的清白。</p>
“师兄,就让他们看看也无妨。”我并不愿让谢梅因为我而为难。</p>
他待我好,我自然也会倾心相报。</p>
谢萍萍是他的侄孙女儿,他看着她长大,好容易等着她及笄这一日的到来。</p>
却被她用来对付我。</p>
两人,都是他用了命去保护的人。</p>
谢梅该多难受?</p>
我推开了谢梅,将自己脑袋上的斗篷卸下。</p>
那张脸,就这样暴露在众人眼中。</p>
我并不能够看得见他们的神态,但周围都是细微的抽气声,似乎被惊住了。</p>
刻骨转生术,哪里就那么的简单?</p>
自那晚失火事件之后,脸上生肉的速度有着明显的滞缓,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丝毫的进展。</p>
就连谢梅也没有法子。</p>
查不出那药究竟是什么东西——原以为没什么大碍,可脸上的伤口却丝毫恢复的迹象也没有。</p>
谢梅想了许多的法子,竟都没办法彻底清除那药带来的后果。</p>
我吃下的东西,远比我与谢梅想象中的,都要来得可怕。</p>
不难想象,这半张脸上,皮肉都没了,空空的留着一个骨架,原本正在生长着新肉,可新肉也只生了没几天的功夫,便因药物而停止。</p>
所以,我的左脸,现在应是比那地狱里的罗刹还要来得可怕。</p>
“公主可满意吗?”我问。</p>
那“娼”字,早已经看不见了。</p>
谢萍萍似乎被问住了,好半晌没言语,过了很久后,才听得她笑道:“为了盖住证据,祖皇婶连自己的脸都肯毁吗?”</p>
一口咬定我就是凶手。</p>
我轻笑:“公主既然口口声声说,妾身便是凶手,不妨请那刺客前来对证,看一看,究竟是不是我。”</p>
一个女子,若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宁愿将自己的容貌尽毁,又怎会心平气和地要求与人对证?</p>
如此自相矛盾,在场众人自然猜想得到——其中定有蹊跷可言。</p>
但谢萍萍早有准备而来。</p>
只闻她笑:“早知道你这个妖女会这样说。”</p>
竟然气得连敷衍也不愿了,可知谢萍萍胸有成竹。</p>
也抱着必定的决心,用这一条人命,足以击溃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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