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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陆将军回来,反倒说不清楚。”夏春朝见她误会,心里一时情急,脱口而出道:“我也不怕他误会什么,我横竖是再不进他家的门了。”傅月明不以为然道:“妹妹这话当真是荒唐,你同他家有些什么仇怨暂且按下不讲,这肚子里的孩子可实打实是陆家的骨血,你预备怎么办?莫不是不叫他认爹?我看陆将军知道了,也未必答应。”夏春朝低头不语,半日才道:“我不怕那些个,我一人养着也没什么不好。我自有田产家业,莫不是还养不起我们母子?”

    傅月明叹气道:“话不是这样讲,你还年轻,难道就带着孩子一辈子孤身了?孩子将来大了,问你爹在哪里。你难道要告诉他,他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这孩子也不是你一人的,总要和那人见面谈了再说。怎好一个人就拿定了主意?他家人对不住你,这陆将军可没惹你。他自边疆回来,见着媳妇没了,只怕第一个不答应呢。”

    夏春朝听闻,便不响了,许久才道:“我同旁人并没瓜葛,他若定要疑心,那我也是没有办法。既是姐姐这等说,我记着就是,待他回来了再说罢。”傅月明见她听了进去,方才罢了。

    又坐了片刻,傅月明见日头渐上中空,起身要去。夏春朝留她吃饭,她推辞道:“我走前吩咐了家中做饭,何况出来好一向了,家中也是无人,怕有什么事,还是早些回去罢。”夏春朝听她家中有事,也不好强留,便叫丫头开库房拿了几样家中才收的果菜装了,说道:“没什么好的,都是乡下东西,胜在新鲜。姐姐拿回去,就当吃个时令罢。”傅月明也不甚推拒,命家人收了,起身便去了。

    夏春朝怀着身子,不便出门相送,使了长春代送。

    长春将傅月明送到大门上,向她道了个万福,笑道:“多谢夫人这几句言语,旁人劝着,我们姑娘可听不进去呢。”傅月明笑道:“你们姑娘心里还惦记着陆将军,看她神色就知道了,只是嘴上倔强又不好意思罢了。待陆将军回来,跪上几日就管保好了。”长春见她说笑,也跟着笑了,说道:“夫人说的是,就盼少爷尽快回来罢。姑娘一个人孤零零的,又带着个肚子,我们看着也是难过。”说着,就送傅月明等车去了,她自回内院不提。

    傅月明自回城里,果然不负所托,先将章雪妍一家查了个明白,又蓄意于别家茶会时将这话讲与几个贵妇听。只说陆家果然门风一脉,老子养外宅生了儿子领回家,儿子也有样学样,把个表妹弄大了肚子放在外头。这些妇人最是嘴碎,你传我我告她,不上三五日,就传到了司徒侯府。

    司徒小姐听到这消息,登时气了个仰倒,寻死觅活一番便倒在床上生起病来。司徒夫人看着无法,便催逼司徒仲想法子。那司徒仲本就不大看得上陆家门第,又听闻弄出这样的事来,自然雷霆大怒。

    然而到底豪门贵府,怎肯亲自出面和这些平头百姓大动干戈,倒跌了自家身份。只暗地里做了个扣儿,交几个帮闲混混,拐带了章姨父出来吃花酒,吃得烂醉夤夜出街,被步兵衙门拿住,送到衙门打了二十大板。将个章姨父打的双腿鲜血直流,又押他回家,便将大肚子的章雪妍搜了出来。那起差人都道:“一个没嫁人的黄花姑娘,怎会挺着个大肚子?想必里头有些□□官司,送到老爷跟前发落!”不由分说,将章雪妍拿条索子锁了,栓到步兵衙门大堂上。

    那衙门老爷原是司徒仲麾下旧人,得了他的吩咐,便呵斥章雪妍交代□□。

    那章雪妍到底是个未出阁的闺女,当着公堂之上众人面前,怎好开口,只是哭着不肯说。待要寻死,又被两个差人牢牢按住身体。

    那当官的便道:“我看你这□□,不吃些皮肉苦是难招了。”当即掷了签子,叫打二十。

    当即那两个差人将章雪妍拖倒,剥了裙裤,露出里衣,一板板下去。情知是老爷的人情,皆不肯吝惜力气,将个娇滴滴的姑娘打的哭爹喊娘。

    那章雪妍怀着五六个月的身子,哪里禁得住这等大刑,才不过挨了五板,便即晕死过去,下腹鲜血汩汩。那差人眼见此景,也怕弄出人命,不敢再打,停了手向上报道:“老爷,犯妇晕死过去,下腹血流甚多,怕是不能受刑了,还请老爷定夺。”

    那官听闻,当即传了仵作上堂验看。

    那仵作上得堂来,将章雪妍翻过身子,查看了一回,向上禀告道:“老爷,这女子本怀着五个月的身孕,挨了这一顿板子,已是小产之兆。若再受刑,恐有性命之虞。”

    那官员不过受司徒仲之托,并无意闹出人命,见章雪妍当堂流产,目的已然达成,便道:“这女子未婚先孕,犯了奸案,杖刑已毕,即日起逐出京城。趁她还有气,快令她画押。”堂上主簿当即将状子拿去,按着她的手画了押。上头便投了签子,令其家人前来领人。

    章姨妈不防遭此巨变,在家中喋喋不休的痛骂章姨父出门惹祸。章姨父棍伤甚重,趴在床上起不来。女儿又被衙门拿去,情势不明。章姨妈本要去衙门探看,又要忙着寻大夫为章姨父治伤。正当此热乱之际,当街里长在门上道:“章家大娘子,还不快到衙门上去瞧瞧。你女儿在公堂上打的晕死过去,血流了满地,如今不知死活。衙门差了人,叫你们去领人哩。我看你家里乱,先将差人回了,你快些去罢!”

    章姨妈闻听此讯,登时便如堕冰窟。章雪妍的肚子,如今便是章家的倚仗,她还指望着陆诚勇迎她女儿过门做个二奶奶。现下出了这样子的事,当真是祸从天降。

    因料知女儿已然丢了大脸,自己过去也只是平白受辱。当下,她也不急去公堂,转而借了头骡子,骑了奔往陆家,想陆家出门将女儿要出来。谁知走到陆家门首,陆家小厮早已得了吩咐,一见她来,连忙关了门,任凭她如何敲打只是不开。这章姨妈气恼不过,站在门上,破口大骂了半日,只是没有一个人出来。

    原来自打侯府听闻了章家的故事,私下早已遣人上陆家敲打了一番。那陆家上下皆是些软骨头,又正舔侯府的屁股,怎肯为了芝麻丢了西瓜。情知侯府要收拾章雪妍,如何会替她出面,吩咐了家人,但只要章家来人必定不准进门。任凭章姨妈在门上如何大闹,只如乌龟一般,缩头不出。

    章姨妈骂了半日,眼见没人出来,料知陆家是预备不管了,再耽搁下去也落不着什么好处,只好转而往衙门里去。

    走到衙门,就见女儿章雪妍一身血污,睡在衙门地下,被一众闲人围着,指指点点。章姨妈拨开人群,抢上前去,抱着女儿嚎啕大哭起来。里面便有差人出来说道:“大娘子,你还在这里哭哩!老爷定了你女儿的奸案,要将你们逐出京城。适才还亏得我们手下留情,不然这怀了五个月的身子,哪里挨的了那哭丧棒,就要送了命了!你还不快带你女儿回去看大夫,在这里闹,待会儿老爷听见,连你也要治罪。”

    章姨妈便叫道:“我们好端端的在家,如何就被这没天理的衙门拿进来!将人打成这幅模样,就这般算了不成!不赔我家的伤药银子,我怎能善罢甘休!”那人便道:“你这大娘子,真真是不通情理。你女儿未婚有孕,本就犯了律例,有错在先。老爷虽孟浪了些,到底并无判错。你便是告到朝廷,也得不着什么好处。何况,这样的事,自来是民不告官不究。如今衙门既然管了,必定是有人摆布你们。你们不趁势走了罢,还往上凑。这脸面已是丢了干净,定要再吃些苦头才肯罢休么?”

    一席话,说的章姨妈哑口无言。

    这章姨妈究竟也做过几日的官太太,知道些人情世故,当下只好硬吞了这口气,求了差人雇了辆车来,将章雪妍拉回家去。

    那章雪妍逢此大难,险些丢了性命。肚里的孩子自然是没有了,归家几月下不来床。偏偏衙门又催逼的紧,勒令他们即刻搬离京城。这章家眼见住不下去,无可奈何,退了房舍,变卖了家当,攒了几两银子,用一辆车拉了女儿往外乡去了。

    其时,陆家门内正当鸡飞狗跳,柳氏同那莲姨娘日日闹得不可开交,哪有功夫来管章家的闲帐,至始至终不曾来问过一句。

    那章家进京一场,没落得分毫好处,只做了一场白日梦。倒白白叫女儿赔了皮肉,落了一身病痛。那章雪妍遭此磨难,小产之后又失了调养,路上险些丢了性命,仗着年轻挺了过来,只是再不能生养。章姨父又酒醉落水,溺毙身亡。两个妇人没了脊梁骨,无以为生,只好靠给人做外室过活,自此音讯全无。

    夏春朝在老宅听得消息,只道出了一口恶气。

    城中干货铺子,改了名字叫“夏家干货行”再度开张营业。但因夏春朝月份渐大,身体沉重,平日间神思困乏,无力亲自过问,便将铺子交由夏明打理。夏明是此行老人,各项精熟,上手极快。城中旧客听闻陆家干货行重新开张的消息,冲着往日夏春朝经营出来的名声,渐渐回顾,生意一时闹热非常。陆家人得知此事,心中虽是不甘,倒也怕夏春朝再问他们讨债,平日里路过皆是绕道而行,一时倒也相安无事。

    又过两月,朝廷恩科如期举行,夏恭行同谭永初一道赴试。夏恭行不负乃姐所望,高中二榜第十,得了个举人的头衔,夏家上下欢喜不尽。那谭永初日日荒废课业,自然是名落孙山。此人面皮甚厚,虽则科举已过,照旧赖在夏家吃闲饭,看在亲戚面上,夏春朝倒也不来管他。

    自打傅月明讲过一次边疆消息,便再无陆诚勇的消息。夏春朝又问过几次,傅月明也只是支吾不答,或称其夫并无来信。

    到得这年年底,腊月初四,夏春朝忽然发动,早一月产下一个女儿。正当年前,添此喜事,夏家合家惊喜不已。

    因这日正当漫天大雪,风卷鹅毛,夏春朝便与女儿取了个乳名叫玉卿,随了自己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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