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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贤王只觉天旋地转,恨声道:“乌桓竟有这等惊世帅才,将本王玩弄与股掌之上!”
他自是不知,后世俚语有言,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乌桓将士们虽不懂甚么兵法谋略,但他们会打猎啊,而且个个皆是好猎手,自幼结伴入山猎熊打虎,围猎之时自是分外默契。
总之乌桓将士们是彻底打疯了,胆子愈发的大,聚拢的兵力也愈发的多。
乌桓各部首领已先行返回乌桓山脉,筹备族人的越冬所需,自是不晓得麾下年轻气盛的儿郎们非但未依言且杀且退,更是重新聚集起大军,直接堵在在狼居胥山外截杀汇聚而来的匈奴部落。
左贤王再是忍无可忍,传令麾下诸将,尽数聚集到丘陵地带西南侧的实颜山口。
十月初十,立冬,大雪夜。
匈奴左贤王亲率十万匈奴铁骑,从实颜山出丘陵,绕道北上,从后方奇袭堵在狼居胥山口的八万余乌桓骑射。
乌桓骑射猝不及防下,自是一触即溃,四散奔逃,匈奴大军衔尾追杀数百里,滚烫的鲜血染红苍茫雪原,融化积雪,汇成涓涓红色细流,未及渗入冻得分外硬实的土壤里,便被冻做殷红的冰凌,被漫天飘落的鹅毛大雪尽数掩盖。
“待得来年冰雪融化时,这片沃土应能长出更为茂盛的牧草。”
大汉安夷将军公孙歂放眼北望,摇头叹息道。
他领着八千胡骑前来此处,本想半途劫些乌桓的散兵游勇,通过威逼利诱将其收编,万没料到会见着这般惨烈的景象。
“小兄弟,饿了么?”
公孙歂见得前方又有乌桓残兵的战马倒毙,便是纵马上前,拍拍马背上的干粮袋,俯视着那乌桓少年,勾唇问道。
瞧着情形,收编六千余乌桓骑射应是不难,或许不需用到殿下的计策。
公孙歂如是想。
十一月廿六,冬至。
依礼制,大汉的藩属国每岁皆有贺冬至、贺正朔、贺圣节、纳岁币的四次固定朝贡。
今岁冬至唯有东瓯国和闽越国的使臣上殿朝贡,南越国没派来使臣,朝鲜国虽派了使臣,监国的太子刘彻却权当不晓得还有个朝鲜国,见都懒得见。
大行令窦浚瞧出皇帝和太子是想彻底灭了朝鲜,便是没敢再收朝鲜使臣送来的孝敬,命行人将他们安置在蛮夷邸的馆舍内,便不再过问了。
所谓蛮夷邸,是大汉供来朝邻族和邻国的使者所住的馆舍,位于未央宫北门附近的藁街,紧挨着北阙甲第。
因着近年大汉愈发强盛,除了藩属国外,尚有不少外族乃至西域诸国会派出使者前来长安,寻求与大汉通商或对其提供庇护。
皇帝和太子自不会纡尊降贵的接见他们,多是有大行府的属官接待,洽谈些通商和开放边市之类的事宜,至于提供庇护甚么的,自是免谈的。
近年大汉对外用兵连战连捷,武将们皆想着开疆拓土,建功立业,压得主和派在朝堂上都不敢吭气。
朝鲜近来不断遣使求和,甘愿称臣,纳贡,和亲,乃至将朝鲜太子送来长安作为质子,就差割地献城了。
为此事,太子刘彻在朝堂上对大行令窦浚吩咐道:“让卫右渠给孤王滚来长安,跪着自称儿臣,以父礼事孤王,再将王俭城以北的所有城池作为孝敬,且每岁前来向孤王贺寿,献上寿礼,方可休兵止戈!”
“……”
朝臣们皆是额角冒汗,卫右渠真若能应下这些,他那朝鲜王还做得下去?
太子殿下这番话迅速传遍长安城,宿在蛮夷邸的诸多外族使者自也得以听闻,心道大汉君臣近年戾气颇重,朝鲜国怕是真要被灭了。他们碰到朝鲜使者便似见了瘟神般,远远躲开,即便不至引火烧身,沾了晦气也不好。
刘彻倒是不急着灭掉朝鲜,为了减少汉军将士的伤亡,让朝鲜君臣多饿上几年也无不可。
他之所以心有不悦,实因据郅都呈报,逃入辽东地界的朝鲜难民太少,远比比预期的少得多。
铺设中的燕北大道还缺大量的奴隶,本是想着让郅都使些手段,引诱饥寒交迫的朝鲜难民前来投奔,来年开春便押去修路的,岂料却是失算了。
卫右渠那货宁可让他的子民去三韩逃难,也不肯让他们投奔大汉啊。
朝鲜和三韩堪称世仇,朝鲜百姓前往三韩,下场可想而知。
大汉对奴隶虽是残暴,但还是会像对牲口般,好好喂饱他们,让他们有力气干活,可三韩那些蛮夷对奴隶就没那么宽容了,绝对是往死里使唤的。
浪费是极大的犯罪啊!
刘彻想到那些去三韩白白送死的朝鲜棒子们,心头都在滴血,如今汉境内每口精壮奴隶的要价已近两万钱,却仍是供不应求。
卫右渠啊卫右渠,你让孤王凭白损失了数亿钱,你特么要怎么赔?
太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刘彻以皇帝老爹的名义颁布旨意,命琅邪水师至辽东的海陆码头待命,待冰讯过后便即前往朝鲜沿岸巡海,将胆敢出海捕鱼的朝鲜舟楫尽数撞沉,彻底饿死那群傻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