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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说她对秦逸磊没有男女之情,从来就没有要嫁给他之意,况且她是有读过书的女子,不愿委屈当妾,也不想令有情人不能眷属。
在弄清楚一切之后,陆雨荷便马上离开京城秦府,赶回江南的老家了。
而苏芳郁也见识了除了温文外另一面的秦逸磊,于是再也不敢提起任何有关仁娜或其他女人的事。
变得郁郁寡欢的秦逸磊,很快就叫同在翰林院工作、眼晴老跟着他转的张大人生疑。
秦逸磊越是沉默,张大人越是好奇担心,有一天他终于忍不住登门造访秦府,才惊讶地发现秦少夫人仁娜格格,已经离家出走两个多月了!
“请张大人不要四处张扬,我不希望我们夫妻之事有外人插手。”被张大人约到酒楼密谈的秦逸磊,提出请求。
“这是当然。只不过秦大人,你真的不理少夫人了?无论如何,你们之间也不能不明不白地过下去吧?”
不趁早解决,事情迟早会让其他人知道,到时候传到皇上、甚至蒙古亲王的耳中,那岂不成了欺君之罪?
他一说完,秦逸磊立即起身的动作,使张大人吓了一跳。怎么突然如此听话呀?
“我要去找她!”
“又不用急成这样哎呀,秦大人,你喝醉了是不是?”张大人突然发现桌上多了一个酒埕,里面的高梁烈酒已被秦逸磊喝掉一大半!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没有看紧一点!”秦大人不是不能喝酒,只是他向来浅尝即止,也鲜少喝烈酒,他现在这么喝,不醉才怪!
分不清是身体上的,还是心坎内的难受,秦逸磊双手抱肚,有点作呕的感觉,但他整天根本没吃什么东西,想吐也吐不出来。
“小二,小二!傍我一杯解酒茶!”张大人发现他很不舒服,便赶紧离座去找解酒茶,连小二也懒得等了。
“喔,这不就是秦大才子秦逸磊吗?怎么大半夜还没到,就成了酒鬼?”几句挑衅的恶声传到秦逸磊耳内,脚步声也越走越近,他明白是有人围在他身边了。
“嗯”他用力咬了一下唇,想藉此让自己清醒些。他不能在这里昏过去!
“真嚣张,连咱们和坤大人的门生来了,都胆敢不瞅一眼,这分明是不给面子!”
秦逸磊缓缓抬起头,看不清楚眼前的人,只觉得好窘,道歉道:“对不起,我失态了。”
“没关系,秦大人,要不要在下叫几个人来照顾你?”和坤的门生姚栋梁,不怀好意地问。
京城内谁不知道和坤和纪晓岚不对盘?而秦逸磊又是纪晓岚的门生,两方旧恨未清,现在只要他给这姓秦的一点教训,用来逢迎巴结和坤,和坤一高兴,他日他的仕途必定一帆风顺。
“不必劳烦了,在下还未醉得走不了。”秦逸磊直接回绝。“先告辞了。”
“也对,我记得秦大人可有一个蒙古娘子,有她照顾,才不用我们多事吧?蒙古女人呢,那股味儿不知是否特别的騒?”说完,全部的人暧昧地笑了起来。
“请你们自重!”对仁娜的事,秦逸磊开不起玩笑,闻言后脸色丕变,语气变粗。
“自重个屁,你自命清高是不是?一副窝囊书生相,还敢跟我们姚大人作对?”
有人动手压住秦逸磊。
酒楼内见有恶人闹事,一边的老百姓和店小二都吓得四散痹篇,免得殃及池鱼。
“是你家姚大人先挑拨是非,怎能怪我?”他自问醉死了,也不会惹人闹事!
“给我教训他,让他想装醉也装不了!”姚栋梁看秦逸磊那副仍毫无惧色的样子,心中就有够气。
“给我住手!”回来的张大人一见有快十个大汉围住秦逸磊,惊惶地冲前高呼。“再不住手我会报官的!”
“报官?看是衙门的官够大,还是和坤和大人的乌纱够大!”姚栋梁从来不把这个孱弱的张大人放在眼里。
“是你?你这个狐假虎威的姚栋梁!”这次完了,怎么偏偏惹上一直看秦大人不顺眼、又是和坤派的姚栋梁?
“你给我闭嘴!”同党挥了一拳,张大人马上晕了过去。
“姚栋梁,我知你一向看我不顺眼,特别是我最近揭发你们勾结纸厂,卖次货给朝廷的事,可是全都是你们咎由自取,怪不得人!”
“别教训我,我最恨你这种满口仁义道德的书生!说我们贪污舞弊是不是,说你们一派才是清廉官宦是不是?我看你们只是不识时务,迂腐蠢钝的垃圾!”
“你要不就放了我们,要不就只冲着我一人而来,何必拿其他人出气?”秦逸磊眼神倏沉,寒声的说。
“你没资格跟我讨价还价!”姚栋梁重喝。“哼,你处处与我为敌,我已经忍你很久了,现在你这条命落到我的手掌心大,是死到临头犹不自知,姓秦的,这回我没有整垮你,我就不姓姚!”他要看这小子害怕得向他求饶。
“你们没有这个权利!”
“就凭我怀疑你在酒楼醉酒生事,甚至勾结商人图利,总之任何一条罪状,我都能上报衙门,我就是要关你,让你才子之名蒙受污点,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秦逸磊听了为之气结。“好个公报私仇,枉你读过圣贤书,枉为民官!”
“姚大人,这书生看来对您很不服气呢!”同党在一旁加油添醋。“我看也不必对他太客气。”
姚栋梁会意的呵呵笑着道:“这好办,来人啊,今日非好好教训这顽劣的书生不可!”
在两人狼狈为奸的笑声中,有人拿出鞭子,舞弄手上的软鞭,摆起架式。
“滥用私刑、对朝廷命官动粗,我一定会向皇上状告你们!”秦逸磊重重地警告,同时奋力挣扎。
“去告呀,你有没有人证?给我打!”姚栋梁一声令下,执鞭的人扬起手挥下。
秦逸磊咬紧牙关,等待抽下的痛楚。
“你们住手!我就是人证!”话说完,马上有人将他往旁边一推,软鞭差少许就打到来人身上。
“是哪个碍事的家伙?”姚栋梁大喊。
秦逸磊挑起剑眉,以眼角余光,看到的竟是他日夜盼望的女人,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眼前!
“仁娜!”他几乎忘情地叫着。
“相公,不用怕这些狗贼,谁教训谁还不知道呢!”此时此刻,仁娜只能专注眼前的敌人,就算有多想跟他说话,也不是时机。
罢才她和索拉正想进来吃饭,见到客人急忙逃开,好奇之下便拉了店小二询问发生什么事,才发现是秦逸磊出事了!
那一瞬间,她没办法多想,本能地跑进去,维护自己始终不能生恨的男人!
她离家出走后,根本就没有离京回蒙古,却是到了嫂子提过的敬谨亲王府,找宣庆王爷,求他让她暂住。
幸好宣庆王爷和福晋都是好人,二话不说就让她住下来,还应她要求,没让任何人得知她的消息,包括秦府的人。
对,她就是不争气,她舍不得深爱的秦逸磊,舍不得离开她与他相遇的京城!纵然她伤心欲绝,他冷然相待,但她就是没办法恨他!
原本她打算待在京城,直到他另娶他人的一天,好让她死心,可是等了两个月仍没有秦府要办喜事的风声,害她走又不是,留又不是,一颗心忐忑不安的。
现在重遇他,她无法控制自己对他视而不见!
“这里危险,你别理我,快跑!”敌众我寡,她又是一介女流,秦逸磊不想她受任何伤害。
“不行,我要与你在一起!”她的双手握得死紧,表示她的决心。
秦逸磊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无比的满足感和激动,觉得此刻的他真的很幸福。
是仁娜,是他的妻子,现在她就在他的眼前!她不计前嫌,守护着他,这代表在她的心目中,他被视之为最重要的人吗?她已经不生他的气了吗?
“原来你就是那个蒙古格格?”姚栋梁一见美丽的仁娜,果然惊为天人。“如此国色天香的可人儿,竟嫁给一个软弱无能的书生,真是糟蹋了你!”
“我呸,我相公比你好一千万倍,我说谁嫁给你这种卑鄙贪财之人,才是糟蹋了!”
“你说什么?好,你们夫妻情深是不是?那我就一起教训你们,看谁要求饶!”就算是一个美女,不驯也是没有用处!“给我一起打!”
“你够胆?我是蒙古科尔沁的格格,你们够胆打我,恐怕对你们的皇上难以交代!”仁娜罕见地用身分去打压对方。
一群狐朋狗党,只会欺善怕恶,恃强凌弱!她就不信他们不怕会得罪皇亲权贵,这群人想教训她?还早的很呢!
“姚大人,这女人真是个格格呢,那真是不容轻率啊!”同党开始犹疑了。
现场马上陷入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气氛之中。
“如何,怕了吧?快放了我相公!”仁娜再度放话。
“死丫头,找死啊!”几名大汉群起直攻那道娇俏的身影。他们定要教训这小丫头!
仁娜见情势不对,咬了擒住秦逸磊那人的贼手一下,让对方吃痛得缩开手。
“相公,快跑!”她拉住他,没头没脑地向前冲。
秦逸磊很快就反客为主,一边护着仁娜免受攻来的鞭子,一边朝大街跑。只要到街上,他们再也不会是弱势的一方!
“相公,你没事吧?”仁娜首次见到秦逸磊奔跑,还如此敏捷迅速,讶然之余也担心他会受不了。
“傻瓜,我说过我根本就不是病夫,我没有你想得如此不济!”秦逸磊不满地瞪她一眼。“我是男人,要你来救我已经很没用了,如果连带着妻子逃跑的能力也没有,实在枉为人夫!”
“是喔”她似懂非懂地点头,眼角忽然见到索拉和一大批官兵,朝他们而来。“索拉!”
“格格,我找人来救你们了!”早就去附近府衙,亮出敬谨亲王府令牌找救兵的索拉,紧张地带着人去挡住姚栋梁的人。“你们快跑!”
两批人马交会,在街上刀光剑影,一时令附近混乱起来,鸡飞狗跳,秦逸磊也顾不了那么多,直拉着仁娜继续跑。
此刻,他急切地想跟她单独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