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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壮丁。
陈志明却一动也不动。
“我是在想”
“有时间想,还不如快点去帮忙。”春娇说道,一边扬声指挥。“陈桑、王先生,你们先带一批人,把场地整理干净。”她还要去找卡车来,把满场的断木残枝运走才行。
她深吸一口气,正准备走进泥泞的会场,负起总指挥的重责大任,纤细的手臂却倏地一紧,被陈志明牢牢握住。
“你为什么不问我在想什么?”他坏坏的笑着。
她翻了翻白眼。
“你在想什么?”
他很兴奋的说:“我在想,看在我帮了大忙的分上,你愿意不愿”他靠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说了一个非常邪恶的提议。
春娇的反应,是重重踩了他一脚,然后转身就走。
大批的人手,在春娇的指挥下,开始整理场地。
断树残枝一卡车、一卡车的被运走,挖土机照著造景设计图,逐一恢复被毁坏的造景。而成大业则是开来消防车,用强力的水柱清洗石板上的泥巴,没一会儿就让石板恢复干净。
男人们对于木工多少有些心得,虽然比不上专业的师傅,但是在几位退休工头的带领下,也分做几个小组,开始维修棚架。
某间在镇上设厂、闻名国际的手工家具公司,得知会场灾情惨重,不但暂停工厂运作,让手艺精湛的木工们来到现场帮忙,甚至还提供免费大量的巨型造景建筑,并加紧赶工,在短短一个上午的时间,搭建出一座精致豪华的舞台,让会场增色不少。
就连镇上的花商,也忙著打电话四处询问著,尽快调来树木,从各地赶运过来。
虽然是放台风假,但台风早已远去,天空青碧如洗,人人都汗流浃背。
春娇打了电话,订来一车又一车的饮料跟矿泉水,还有冰镇过后的纸巾,让现场的人们免费取用。
会场里热闹极了,钉锤声、电锯声,夹杂在人们的笑声、叫喊声中。
在半天之前,春娇还失望得想昏倒。
但是仅仅半天的光景,状况就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看着会场逐渐恢复整洁,还以惊人的速度弥补了损害,她终于再度看见希望的曙光。
所有人都看见她脸颊上微微的红肿。有一部分的人,肯定也知道昨晚她险些被绑架的事情,但是没有一个人追问。
这群可爱的人们,都是那么的体贴。
接近中午时,春娇还在想着,该去哪里张罗食物喂饱大队人马。没想到,邻近的农家们已经扛来大炉、大锅,用新鲜的蔬菜,开始做起午餐来了。
食物的香味,吸引了人群,饥肠辘辘的人们,轮流享用美味的午餐。
辛苦的劳动以及美味的佳肴,让所有人都胃口大开,农家们还紧急求援,要亲友们也带著锅炉跟食物,前来会场助阵。
在博览会开幕之前,他们已经提前享用乐趣,没有一个人觉得辛苦,现场欢乐得像是在办游乐会。
气候炎热,大多数的男人都脱下上衣,赤裸著上身劳动。
黝黑的健壮身躯,吸引了不少目光,其中最惹人注意的,是满身大汗的陈志明。
那黝黑的宽肩,厚实的背肌线条,让女人们看得目不转睛。尤其当他劳动时,那时而紧绷、时而舒展的肌肉,黝黑的肌肤上,点滴的汗水慢慢滑下
噢喔,现在,另一个养眼的对象,渐渐接近了!
成大业刚架好棚架,拿了几瓶冷饮走过来。直到走近了,眼尖的他才发现,陈志明的裸背上有几条抓痕。因为他皮肤黑,那些抓痕看起来才不那么明显。
成大业挑了挑眉,很感兴趣的问道:“那些伤是怎么回事?”
陈志明回头。“什么伤?”
“你背上的抓痕。”
“喔。”他接过冷饮,扭开瓶盖。“被一只小野猫抓伤的。”他微笑,大口大口的灌著矿泉水,还把没喝完的冷水,洒到头上降温。闪亮的水珠,四处飞溅,在黝黑的肌肤上漫流。
成大业的视线,转向一旁,看着在锅炉旁边试图想要帮忙的春娇,明知故问:“请问,我认识那只猫吗?”
陈志明只是笑而不答。
精明干练的她,对于烹调食物却是一窍不通,几度愈帮愈忙后,农家妈妈终于失去耐性,拿著杓子挥赶她,打发她去拿免洗碗筷。
镇上几间自助餐厅提供的餐具,都堆放在较远处的一棵树龄超过五十年以上的大榕树下。她毫无怨言的,顶著烈日走过去,在浓密的树荫下,弯腰翻找免洗碗筷。
“需要帮忙吗?”慵懒的男性嗓音,从上方传来,
春娇停下动作,视线从那双破旧的布鞋,脏兮兮的牛仔裤,一路溜过赤裸的胸膛,来到那张黝黑的俊脸。
“不需要。”她谨慎的说,还紧张的四下张望。“你快点让开,离我远一点。”她还挥手驱赶他。
陈志明却故意靠得更近,用庞大的身躯,阻挡了她的去路。他健壮的手臂,抵著大榕树的树干,轻易就把她困住。
温热的男性气息,跟他身上汗水的味道,充斥了春娇的感官。她侧过头去,看见他上臂鼓起的肌肉线条,不由自主的想起,他在爱欲情浓的深夜,也是这么将她困在床上的
粉嫩的双颊,浮现酡红的颜色。
“怎么了?太热了吗?”他低下头来,靠在她耳边问。
春娇很努力的抗拒著不受那些记忆,以及喷洒在耳畔的男性鼻息影响。她装出最冷淡的表情,看了罪魁祸首一眼。
“你靠这么近,当然热啦!”她伸出手,用力去推他的宽肩,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青天白日的,你不要靠过来啦!”
“你的意思是说,要等四周黑漆漆的时候,我才脑瓶近你?”他兴致盎然的问。
“都不行!”她跺脚。“我不想被大家发现。”
他回答得很轻松。
“有树挡著,他们什么都看不到。”
“真的?”
“真的。”他保证,又补了一句。“不过,你要是继续推我,他们很快就会注意到这边了。”
糟糕!
春娇连忙停手,甚至还反推为扯,把他拉近了些,就怕树干遮不住他庞大的身子,会泄漏了形迹。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咬了咬下唇,恼怒的质问。
陈志明摇头晃脑的想了一会儿。
“虽然,你不同意我的提议”他没有重复提议的内容,知道一旦说出口,就绝对会被她再重踩一脚。“但是,我多少需要点奖赏。”
“什么奖赏?”
“看你的诚意喽!”
她只是瞪著他,一动也不动。
陈志明夸张的叹了一口气,刻意的舒展筋骨,汗珠就在黝黑的皮肤上,映著正午的日光闪闪发亮。
“唉,没有奖赏,做起工来总是特别没劲。”他睨了她一眼,等著她的反应,还故意告诉她。“镇长,我好累啊!”虽然说,他带来大批人马的确帮了大忙,但是瞧他这么厚著脸皮,三番两次的来讨奖赏,春娇就是不肯让他如愿。
她知道,他不会放弃。
她也知道,他会继续缠著她。
但,她偏偏拖延著、僵持著,不肯赏他半点甜头。这是一个过程,也是一个游戏,不能否认的是,她其实乐在其中。
见春娇没有回应,陈志明挑起眉头,故意望向空中,眯眼看了一会儿。然后,他像是突然接收到某种神秘的电波,一本正经的低下头来,认真的告诉她。
“啊,我刚收到消息,需要马上把人带走,过去支援。”他的黑眸深处,有著浓浓的笑意。
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他竟会用这招。
“陈、志、明,你这是在威胁我?”她重重跺脚。
他笑得很开心。
“怎么样?要不要再考虑看看,快点表达出你的诚意。”
春娇看着他,咬唇思考了一会儿,再度确认四下无人后,突然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飞快的吻了一下。
“够了吧!”她说。
陈志明眨了眨眼睛,表情有些错愕。
“这是什么?”他问。
她回答。“你的奖赏。”
他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
“就这样?就这样?就只是这样?”陈志明追问著,愈靠愈近。“这算什么?”他质问。
她用教育幼稚园学生的口气,充满耐心的告诉他,像是怕他不懂似的。
“一个吻啊!”她微笑着。“吻,懂吗?一、个、吻。”
“吻?”他啧啧有声,不断摇头。“这不算是吻。”他谨慎的说道。
春娇还想反驳,但陈志明却猛地伸手,把她逮进怀中,薄唇贴上水嫩的红唇,封缄了她的话语。
激烈的法式深吻,不知持续了多久。她被那灵活的舌,勾惑得全身发软,不剩半点力气,只能软倒在他的胸膛上。
当薄唇离开时,喘息不已的她,甚至情不自禁的发出抗议的娇吟。
“这个,才是吻。”他抵著她的唇,嘶哑的说道。然后,换了个方式,更用力、更火热的再度吻住她,直到她漂亮的脚趾头紧紧的蜷曲起来。
那天,春娇在一对一的“教学”方式下,学会了超过十种的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