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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可,保证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可可满脸是惑人的微笑“从现在开始,我只跟你有关系。”
“跟我?”叮当一头雾水,眨了眨眼,忽然像发现新大陆似地扑到她身上,上上下下抚摩那套皮装。“天哪,这衣服我在杂志上见过,是范哲思最新春装,全世界限量一千套,啧啧啧”
“是凡赛斯!”可可皱眉不悦地纠正她的发音。
叮当撇撇嘴“还不都一样吗?你又不是听不懂。”她忽然回头一把抓住杜飞麟,兴奋地大嚷:“既然你是我的未婚夫,那我的衣服是不是该你负责?我也要一套一模一样的。”
杜飞麟冷著脸没说话,倒是可可眼底露出一丝诧异,更多的是厌恶。
“杜飞麟,你的眼光真是越来越独到!你真打算娶她吗?这种女人连我都提不起兴趣。”
“你为什么想对我感兴趣?”叮当疑惑地问,忽然一拍大腿恍然大悟。“我明白了,你是个蕾丝边!”
她的惊呼声之大,连门外的护士和病人都好奇地往病房里引颈探望。
“住口!”可可沉下脸怒喝。
“发什么脾气?我又不会瞧不起你。”
她一脸暧昧地凑上前,可可立即嫌恶地往后退,直被她挤到走廊上。
“你们这些蕾丝边,在床上那个那个的时候都是用什么东西?”她兴致勃勃地与可寸耳语,说是耳语,其实整条走廊都听得清清楚楚。
杜飞麟敢打赌,各间病房加上护理站的人,起码有上百只耳朵竖得比兔子还尖。
“他妈的!”满睑通红的叮可只来得及丢下这句话,便忙不迭地落荒而逃。
“不说就不说,骂什么粗话啊?”叮当不满地转身,一瘸一拐地回病房倒在床上。
杜飞麟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不错,你确实有本事做我的妻子。”
叮当睨他一眼“笑话,做你老婆要什么本事?是个女人就行了。”
杜飞麟眯著眼不再说话,不想告诉她要做他的女人首要条件就是有本事对付可可,而她显然是个中高手。
一名医生进来给叮当换葯,揭去层层纱布,血肉模糊的左颊确实是伤得不轻;尽管医生的动作已非常轻柔,仍让她痛得五官都皱成一团。
“放轻松。”医生说“痛的话可以叫出来!”
她依言放松,却没叫,而是瞪大眼睛直直盯著天花板,盈满眼眶的泪水不停打转又倒流回去。
杜飞麟有些意外她的坚忍,突地发现她完整的右半边脸很是清秀动人。“其实你长得还不错,为什么把自己打扮得那么俗气?”
她不答,而是反手抓起医生的白制服。“医生,你觉得穿制服舒服些还是穿睡衣舒服些?”
“这不是废话吗?当然是穿睡衣舒服。”医生以为病人脑袋也出问题了。
“那你为什么不穿睡衣来上班呢?”
“穿睡衣来上班?亏你想得出来,那我还要不要这份工作?”医生笑着摇摇头,给她的脸换葯,又接著帮她的腿换葯。
“看吧!”她得意洋洋地看向杜飞麟“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亏你还是大财团的总裁呢!”接著,她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赶紧声明:“我不是瞧不起你喔!先说好,你不准生我的气,还有那套范哲思你一定要买给我!”
杜飞麟点头“没问题!我明天就买给你,满意了吧?”
“今天是满意了,至于明天满不满意,那要明天再说!”
杜飞麟不再说话,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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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风堂顶楼办公室,陈墨琦看到匆匆走进来的杜飞麟,吓了一大跳。“怎么回事?脸色这么难看?”
杜飞麟沉著脸,冷冷地吩咐道:“马上去买一套范哲思今春最新的皮装。”
“范哲思?”陈墨琦疑惑地眨眼,这是什么牌子?
“范”杜飞麟想了一下,放弃地摆摆手“去问可可。”
“是。”陈墨琦马上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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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鸟儿在窗外歌唱,叮当仍未醒,睡得很熟。
杜飞麟轻手轻脚地进去,把装著皮装的纸盒搁在一旁,站在床边静静凝视她的睡容。这张脸让他心底有种奇异的似曾相识感,为什么?从听到她的名字开始,这个庸俗的女人总是能引起他心底深处的悸动?
“叮当”两个字含在他的舌尖默默兜转,仍是不明白悸动因何而来。
叮当忽地轻哼一声,他一惊,以为她醒了,然而她只是在说梦话。
“让我回去”她不安地甩头,两道细眉紧紧纠结,突地“啊”一声尖叫坐起来,双目圆瞪,呼吸急促,仿佛受到极大的惊吓。
眼见她泪水迅速蓄满眼眶,眼看就要滚出眼眶,她却恍若惊醒,仰起头眨了几下,再低头时滢滢泪雾已消失无踪。
“嗨,未婚夫,你什么时候来的?”她语调轻快地跟他打招呼,仿若刚刚那一幕只是错觉。
“你做了恶梦?”他紧盯著她虚浮的眼,似乎想要看进她心灵深处。
“是,我做了恶梦。”她大方的承认“梦见我被困在另一个空间无法回到我最爱的人身边。”
最爱的人?杜飞麟把日光撇开,故作漫不经心地问:“是谁?”
“不知道。”
不知道?分明就是在敷衍他!他暗哼,表面却不动声色,殊不知自己的眼神早巳酸意盎然。
叮当抬眼瞟他“你那是什么眼神?吃醋啊?”
“笑话!”
“否认什么?我又不会笑你。”她好心情地咧嘴一笑“我的衣服带来没有?只要你让我开心,说不定最爱的人马上就变成你喽?”
杜飞麟皱皱眉,退后一步往旁边的大纸盒努努嘴。
“哇!”她狂喜地跳起来扑过去,经过杜飞麟时还不忘搂著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吻一下。
她兴奋地拿出皮装在身上比画“我那堆朋友要是看见了一定会嫉妒得眼珠子都掉出来喂,借你的手机用一下,我要把她们都叫来看我的金龟婿。”然后,她摆摆手“不行,不能让她们看到我现在的衰样,我要等出院以后再给她们一个超大的惊喜。”
杜飞麟疑惑地皱眉“你朋友都不知道你住院吗?难道她们都不看报纸?”
“别傻了!她们天亮就睡觉,天黑才起床,起床就上班,哪有时间看报纸?”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她的朋友都是些做什么的。
杜飞麟沉下脸,冷声道:“别告诉我你过的也是跟她们一样的日子。”
“当然是了。”她答得理所当然“不然大家怎么会是朋友?”
尽管早已知道她是什么样的货色,但杜飞麟仍为她的亲口承认和丝毫不以为耻而气得浑身发抖。
她根本不理他,迳自喜孜孜扯开喉咙朝外喊:“护士,快来帮忙,把这套衣服挂到对面墙上,虽然我现在还不能穿,但每天看着它就会有赶紧好起来的动力。”
衣服挂好,她一边欣赏,一边赞不绝口。“瞧这质料的质感多好,还有这腰身掐得多美,穿在我身上一定比那蕾丝边好看不只十倍!未婚夫,你说是不是?”
杜飞麟靠在窗前,睨她一眼,没说话。
她也不理他,兴致勃勃续道:“如果再搭配一双同款的靴子和一套高贵的紫水晶首饰,那就再完美不过了!未婚夫,你听到没有?”
贪得无厌的女人!杜飞麟厌恶地把头撇向窗外。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叮当不满地嚷著“我是你的未婚妻耶,我穿得漂亮还不是为了让你有面子?”
他懒得再瞧她一眼,闷闷地摸出一根菸来点,吸了一大口徐徐吐出,彷佛吐出的是那一份本来就不该存在的莫名其妙的悸动,让它随烟而去。
“先生,请不要在病房吸菸。”身后传来温柔的嗓音。
他一惊,回头看,是个漂亮的护士正微笑地望着他。
“对不起。”他颔首回以微笑,把菸捻熄。
叮当一拐一拐走过来,对护士不悦地嚷著:“我都不介意了,你介意什么?”她又把头转向杜飞麟“继续,顺便也给我来一根。”
他冷下脸“别忘了你还受著伤,就算没受伤,女人也不应该抽菸。”
她不屑道:“抽菸有什么了不起?我还吸过毒呢!”
“吸毒?”他又惊又怒,伸手抓住她的肩。“你竟然给我吸毒?什么时候?有没有戒掉?说!”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放手,你捏痛我了!”她扭动身子想要挣开他的手,然而他却抓得死紧,力道之大几乎把她的肩膀捏碎。
“我最恨女人做两件事,一是吸毒、二是卖淫,而你居然两件事都有!”他恨恨说完,推开她往外走去。
叮当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站住!杜飞麟,别以为你有几个钱就可以在我面前装清高,你们这些混黑社会的还不就是靠杀人放火、走私贩毒、卖女人发财的吗?别告诉我你什么坏事也没做过。”
杜飞麟走到门口停住,再回头时,神情已平静。“明天我会派一名手下来让你差遣,这间病房我不会再踏进一步。”说完便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