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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间,许姿洁感到庆幸,却也忍不住替王娟惋惜。
王娟明白她眼中的怜悯,轻笑一声“姿洁,别觉得我可怜,其实我过得很快乐,只是老要应付那些找上门的女人有点累罢了!”她无奈地摊了一下手。
“小娟”许姿洁面对她,什么话也道不出来啊!
马裕博听着她们的对话,简直无法认同陈义名这种败类,更无法相信世上竟有如此心甘情愿为那种败类付出的女人。望着王娟的无奈与许姿洁的莫可奈何,他压抑的怒火就快爆发。
他无法原谅如此差劲的人,不但昧着良心背着老婆到处勾引人,还到处欺骗其他女人,这样的人居然能在这社会生存下去?!
“真想不到你对陈义名如此痴心,像那种差劲的人早该下地狱去了!”马裕博朝王娟大声喊道。
话声刚落,就见陈义名提着饮料,开心地进门“小娟,我带了你最喜欢喝的姿洁引”见到许姿洁与马裕博,陈义名当场怔住,吓得猛吞口水。
“你们姿洁我”他慌张地笑道,声音忍不住颤抖起来。
“很惊讶见到我们吧?没想到我们会出现在你‘离婚’的老婆病房吧?”许姿洁见到陈义名那傻笑的模样,心里充满不屑,忍不住贝起唇角嘲讽他。
陈义名再度傻笑,耸耸肩“别这样嘛!开开玩笑罢了!”接着一脸不知羞耻地望着王娟“小娟,你千万别误会,我”
“够了!你还想骗我吗?”王娟打断他的话,气愤地喝道:“陈义名,我真没想到你连姿洁都想欺骗,三年前我们就伤害过她了,三年后你居然还去招惹她;你是想气死我吗?”
“小娟,你别相信他们,我根本没对姿洁怎样,我只是去找她,跟她叙叙旧罢了!我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相信我啊!”陈义名慌张地跟王娟解释。
许姿洁无法责信地愣在原地,马裕博的怒火却已经燃到顶峰,那天陈义名想侵犯许姿洁的情景浮现在他脑海,再也忍不住了!“陈义名,你这混蛋!”他冲了上去,一把扯住陈义名的领子,毫不客气地挥出一拳。
陈义名的身子直飞向门口,正好撞上值班护士的推车,车上的东西散了一地,引起一阵騒动。
“啊”陈义名在地上挣扎着,脸颊上的痛楚令他火冒三丈,猛瞪着马裕博。
马裕博怒不可遏地再度冲出门,直扑陈义名。
“不要!不可以,裕博!”许姿洁惊骇地冲出去,只见他们两人扭打在一起,谁也不让谁地互殴起来。
她急得不知所措,想过去又过去不了,最后只能站在一旁用声音阻止“别打了!裕博!求求你,别打了!快住手啊!”天呀!谁来分开他们两人?!
现场除了惊吓到的护士,还有看热闹的人,没人有勇气上前阻止。
马裕博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如此可恨的烂人,再想到许姿洁差点就嫁给他,更如火上加油,想灭都灭不了!”你这该死的东西!到处骗人,还装无辜,真是混蛋!”语毕,一拳击中陈义名的腹部。
听见陈义名痛苦的哀号声,就知道那拳下手有多重。
陈义名抱着肚子,怒视着他,上次是因为吓到才没有机会还手,现在他可没那么好对付。陡然眼角瞄见一旁的锐利大剪刀,他上前抓起,朝马裕博刺去。“你这王八蛋,居然敢打我,去死吧!”他失去理智地大吼。在场臂望的人一阵尖叫,马裕博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就抢走那把剪刀。陈义名见状,另一手握拳准备偷袭;没想到马裕博下意识地反击,忘了手中还握着剪刀“刷”的一声,划过了陈义名的手臂。
白色衣袖瞬间裂开,一道红色液体乍然喷了出来。“啊啊血血我流血了”陈义名仿佛见鬼似的尖叫出来。
许姿洁倒抽口气,马裕博全身一僵,连忙将沾血的剪刀朝地上一丢,脑海陷入一片空白。
“杀人啊!救命啊!杀人啊!我要死了!救命,医生,快叫医生啊!”陈义名脸色惨白地大吼大叫。
现场尖叫声不断“快叫医生!还有报警叫警察!”
听见“警察”两字,马裕博终于回过神来,许姿洁也从惊吓中清醒。裕博伤了人,天呀!完了!他还在假释当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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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拓杰急急忙忙赶到警察局。“警察先生,我是马裕博的律师,请问他现在人在哪儿?”
“马裕博呜?正在里面做笔录,你自己进去吧!”警察指了个方向。
周拓杰一踏进笔录室,就听见陈义名的怒吼声。
“我要告他伤害罪!”他抚着受伤的手对正在做笔录的警察喊道。
许姿洁与马裕博坐在一块儿,两人都不理会他的咆哮。
“姿洁、裕博。”周拓杰气喘吁吁地唤道。
“阿杰!”两人异口同声。
周拓杰轻点头,表示明白,接着朝警察说道:“警察先生你好,我是马裕博的辩护律师周拓杰,我想跟我的当事人谈谈可以吗?’’
警察望了望他,轻点头“到后面的房间,五分钟后出来。”
周拓杰道谢后,马上和许姿洁与马裕博进到小房间。
陈义名见状,不悦地吼道:“有律师了不起吗?我也请得起,我有的是钱”
“安静,吵什么吵?你给我坐好,小心我告你妨碍公务。”警察受不了地瞪着他。
从刚刚就不断听他鬼吼鬼叫,动不动就喊着钱钱钱,听得那名警灿谠他印象恶劣、反感至极。
陈义名一惊“哼”了一声就坐回位子。
周拓杰一进小房间便骂道:“裕博,你假释出狱的时候我是怎么告诉你的?叫你要处处小心、凡事忍耐,千万别惹事啊!”“对不起!”马裕博低着头道歉。
“现在说对不起也不能解决问题了!”周拓杰懊恼地喊道。天呀!还在假释期间就伤了人,这“阿杰,你别骂裕博,那是意外,裕博不是故意的。你想想办法帮帮他。”许姿洁紧张地为他辩护。都怪她,当时别跟裕博去找王娟,一切就不会发生了啊!
周拓杰气愤地朝墙上打去。“该死!问题不在裕博是不是故意的,只要他伤人就违反假释规定了,他会被关回牢里的。”面对这种情况,法官根本不会听任何人的辩解啊!
闻言,两人全身一僵“可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天呀!裕博会坐牢,他会被关,他会离开她不!不要,她不要,许姿洁身子猛然颤抖起来,脑袋无法思考。
“但是陈义名的确是裕博刺伤的,光这点,法官就可以撤销假释了。”周拓杰无能为力地摇头。
马裕博脸色苍白地咬紧下唇。撤销假释就表示他得继续坐牢罗!
许姿洁不愿相信地摇头“不会的,不会的,阿杰,你帮帮裕博,别让他再坐牢,求求你!我相信一定有办法可以解决的!”
“能有什么办法?除非除非我们说出真相。”周拓杰惊醒地喊道。没错,现在除了替马裕博翻案外,没有其他办法了!
“你是说只要柯梅仪说出真相,裕博就可以不用坐牢了!”许姿洁喊道。
“不可以!千万不可以!我答应过梅仪不说出真相的。”马裕博马上阻止。
周拓杰无法置信地望着他“裕博,都到了紧要关头了,你还说这种话?!”该死!他真想掐死马裕博,如此一来一了白了,让他直接上天去做天使好了!
登时,马裕博陷人为难之中。“不行,我做不到,我不能害梅仪!”他紧握拳头、闭起眼。
许姿洁终于受不了,泪水夺眶而出,紧握的拳头猛朝马裕博胸膛捶去。“为什么?为什么?都这个时候了,你为什么还如此固执?你处处为柯梅仪着想、为柯梅仪担心,那我呢?你就没想过我的感受吗?你就忍心离开我吗?你这笨蛋、傻瓜、呆子”她愈喊愈激动,身子一个不稳就跪坐在地上,痛哭起来。
马裕博心疼地蹲下去,将她紧紧抱住。“姿沽,别这样,求求你别哭,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我不能逼梅仪啁!她身子好不容易才康复,要是我们逼她道出真相,她会崩溃的。”
周拓杰抓住机会“裕博,你误会了!我们不是要逼她,我们是要劝她,劝她出面说出所有真相。”
一丝希望燃起,许姿洁抓住他的手,含泪凝视他“是呀!裕博,我们劝她,我们不逼她,我们用劝的好不好?如果如果她真的还是不愿意,那就那就”天呀!她不要,她不要离开他啊!许姿洁实在说不出“算了”这句话,她无法想像失去马裕博的日子。好不容易她终于遇到能相伴一生的人,对马裕博所付出的不只是她的感情,还包括她的身、她的心啊!
天呀!求求你别将他从我身边夺走,否则我会崩溃的!
许姿洁泪流满面,全身颤抖得不能自己。马裕博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整颗心纠结在一块儿,就连呼吸也无法顺畅。
“对不起,姿洁,我答应伯父跟伯母不会让你哭泣的。”他拼命为她擦拭泪水,双眸布满不舍与怜惜。
许姿沽拼命摇头,泪水依然不停滑落。
这时,传来警察的声音“时间到了!快出来吧!”
许姿洁猛然抱住马裕博。“不要!我不要离开你厂她呐喊着。
“姿洁!”他紧紧抱着她,两人难分难舍。
周拓杰望着他们依依不舍的模样,心中下了决定:无论如何也要还马裕博清白。
“好了!姿洁,别再哭了!你先跟阿杰回去吧!我没事的。”马裕博好不容易压抑下对她的不舍轻声说道。
许姿洁一惊“为什么?你不跟我回去吗?”
“裕博不能回去,他必须待在这儿等上面的决定。”周拓杰说明。
“你是说,他要一直待在这儿等坐牢吗?”不,不可能!这不就表示,她只要一离开就有可能再也见不到裕博了吗?“我我要待在这儿,我要陪裕博!”许姿洁激动地喊道。
“姿洁,你冷静点,先回去好吗?也许事情没那么糟,说不定法官不会撤销我的假释啊!对不对,阿杰?”马裕博为了安抚许姿洁,带着充满自信的神情望向周拓杰,尽管他知道希望渺茫。
周拓杰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勉强点头“嗯,我会尽我的力量请求法官的。”唉!虽然希望不大,但也只能如此想了。
好不容易,许姿洁终于展露笑容“真的?!阿杰,你真的有办法?”
“嗯。”他再度违背心意地点头。
马裕博投给周拓杰一个感激的眼神,然后对着许姿洁哄道:“姿洁,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别再胡思乱想了好吗?”
她迟疑着,直到外面再度传来催促声,她才点头“我等你,裕博,无论结果是什么,我都会等你。”她坚强的双眼凝视着他。
马裕博怔了怔,忍往感动的泪水微笑道:“嗯。”这辈子除了她,再也没有人值得他付出真心了!
“好了!我们快出去吧!还有许多手续要办理。”说完,周拓杰转身先离去,希望能再让他们多相处一会儿。
许姿洁与马裕博深情相望。半晌,许姿洁环住他的颈项,送上朱唇,炽热狂野的吻瞬间展开。
“我爱你!”她趁喘息之际轻喊。
马裕博轻吻着她的娇唇回应“我也爱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