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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鄂文孝匆匆赶到医院,才知道她已经转入病房,他马上进去看她。
他的脚步僵在门口,就见她脸上有一道擦伤,而手上也缠著绷带,她到底还有哪里没伤到?
原本躺在床上望着窗户发呆的她,听见声音将视线拉回来,瞧见是他,脸上立时浮现了大大的安心,然后很愧疚的扯动带有伤口的嘴角。“真抱歉喔!医院的人问我联络人电话,当时我脑袋空空,只记得你的。”
“你到底伤得多严重啊?”他没空理这等小事,来到床边小心地摸摸她带伤的脸庞,担心地问。
他在床沿坐下,她的情况比他担忧的好一点点,他还以为会看到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许盼兮,但东肿一块、西青一片,也够让他心疼的了。
“脚断了,其他还好。”她苦笑不已。
“什么?”他下意识掀开被子,果然她的右脚包起来了,就连没断的左脚也缠著不少纱布。
“医生说左小腿有些撕裂伤,幸好没伤到骨头,大概一个月会好;至于断掉的右小腿,恐怕几几个月跑不掉了。”她乖乖报告伤势。
“小姐,你现在真的两脚都不良于行了。”鄂文孝重重叹口气。
“好像是喔!”她伸了伸舌头。
“其他呢?有没有撞到头?”
“应该没有,不过医生还是有安排检查,至少在我昏过去前,我记得是没撞到。”机车直接从她的脚辗过去,她才会痛得直接昏死过去。
“你被撞昏了?”他只觉得心脏快负荷不了了,到底是多严重的一撞啊?
“是痛昏过去。”想起那种痛,她立时龇牙咧嘴的。
鄂文孝低头凝望她许久,才弯腰轻轻拥住她,这女人吓死人了,从听闻她出事以来,他就觉得他的血压一直往上冲,差不多该爆了似的。
“鄂文孝,真的很谢谢你赶来,老实说,我从清醒后就一直抖个不停,我大概要作好久的噩梦了。”她的小手爬上他的背,有点脆弱地笑着,听来却教人好心疼。
“撞到你的人呢?”他许久才松开她,却依然轻握著她的手,探问的嗓音里透著不悦。
“那小姐吓坏了,而且不能怪她。”她有点害怕地看着他。
“难道是你自己去给她撞的?”果然他的凶眸又扫向她了。
“就这部分来说,算是吧!”她抖动著嘴角承认。
“许盼兮,我的心情真的很差,你给我说清楚来。”鄂文孝握紧她没受伤的左手,不懂她怎么这么有本事,老是把自己弄受伤。
“我在路口等红灯,却突然被推了一把,就”
“被推了一把?你是被人推向路口的?”鄂文孝瞪大眼,这岂不意味著有人想对她不利?他突然觉得有股恶寒窜过他的全身。
“对呀!吓了我一大跳,我跌倒在地,看着车子一辆辆飞驰而来,我就想完蛋了,结果那些驾驶好厉害,都闪开了,所以我才只被一辆机车辗过。”
“才?只?小姐,你还真乐观哪!”鄂文孝单是听都觉得太惊心动魄,这女人却还笑得出来,真受不了她耶!
“所以我才说不关那小姐的事,她也很努力想躲开了,她有陪著来喔!而且她也滑倒了,手肘上都是伤,刚刚我才请她安心回去休息的,真的不能怪她。”
“放心吧!我不会去找人家的麻烦。”他睐她一眼,这女人以为他是角头大哥啊?虽然他的脸现在一定很臭,却也不会不分青红皂白乱来的。
“哦唔!”
“盼兮,你可有得罪过人?”
“我?真要有,也只有你了。”
鄂文孝马上拿十倍的臭脸伺候她,他在讲正经的事,她扯哪去了?
“别这样嘛!我干过最恶劣的事也只不过是踹你的车子而已,怎么可能跟人结怨或得罪谁?”
“一定有,只是你自己不觉得而已,不然不会有今天的事。”
“是吗?”
“之前还有发生奇怪的事吗?”
他才问完就想起之前害她扭到脚的事了,而她微张小嘴微愕的神情,显然也想到了,他再顾不得她愿不愿意说,直接问:“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那天只是我的感觉啦!我觉得好像有人跟踪我。”
“跟踪?”鄂文孝拔高了嗓音,火大的瞪著她,许久才深呼口气,却仍压不住怒火。“这么严重的事,你为什么不说?”
“我不确定啊!撞到你后,我一直回头找,却看不出异样,每个人都很正常,我当然会以为是我自己弄错了,也许真的弄错了吧!”
“若是弄错就不会有今天的事了。”
“也许”
“两次都是意外?你以为一个人一辈子能遇见几次满是危机的意外?”
“我念书时没结怨,葳岛是我第一个工作,做这么久以来,啊~~我想到了,因为你,害我被公司女同事孤立仇视,不过她们顶多丢几句挖苦的话过来也就罢了,不可能做这种事的。”
“你确定?”
“当然了,幸好我的人缘还不错,才没被你恶整到。”
“再想!”一定有什么被她忽略了,把人推向车水马龙的街头,和蓄意谋杀有什么两样?她绝对有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嗯啊~~前阵子有个老客人,每次买了新产品就来公司抱怨,都是指名找我投诉,嗯他有点小色,老想着吃人豆腐,那天我故意踩了他一脚,还以为他没发现我是故意的呢!难道是他在记恨这件事吗?”她满脸的不解,不会有人这么小气的吧?
“老是找你?”他的心头浮现浓浓的不爽,有种被冒犯的愤怒,他对她的占有欲愈来愈强了。
“嗯!”鄂文孝沉默了下来,这也算是一条线索,但有人会为了这点小事起杀机吗?他不能确定,先查再说了。
“喂!”她有些尴尬地看着他。
“嗯?”仍在思考,他有些心不在焉的应道。
“你能不能扶我到洗手间一下?”
“想上厕所?”
“对啦!”她微红著脸庞。
他终于露出进病房来的第一个笑容,他掀开被子,很小心地将她抱起,来到浴室,再轻轻让她落地。
“可以站吗?”想到她可怜的两脚,他担心地问。
“应该可以。”就算不能她也会硬撑的。
“你还是别逞强了,万一又跌倒,再把手跌断,我真不知道你还有哪里可以断了。”他决定接手她的人生大事。
“鄂文孝!”她很用力地瞪他。
“抱著我。”他却溢开笑脸,两手滑过她的腰际。
“干嘛?”
他没答话,微微倾身替她将裤子往下拉。
“啊?啊?啊?你干嘛?”她一手抱著他,一手拉住他的手。
“放心吧!我没偷看女人上厕所的癖好,帮你把裤子拉好,让你坐下后,我会出去的。”
她脸红得快转黑了,却也明白没他的协助,她想上厕所有如登天,只能忍住羞赧,小声的说道:“也不准偷听。”
鄂文孝睨她一眼,手摸到她腰下,连小裤裤都帮她拉下,才扶著她慢慢坐下。
“好了叫我。”他说完顺手替她掩上门。
就在她安心想如厕时,病房里却传来他的爆笑声。“哈哈哈”“臭鄂文孝!落井下石的臭龟毛男!”她恨恨的火速上完厕所,又伸长手先把手洗干净,才很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口叫他。“喂!”
“好啦?”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出现,又细心地揽她起身,替她穿好裤子,才又将她抱回病房里。
“上厕所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谁上厕所没声音?”女人老是在这种小地方闹别扭吗?
“你别提了啦!”她脸上的红潮久久不散,都是他害的。
“盼兮。”他坐在床沿,温柔地摸著她的脸庞。
“嗯?”她的脸真的要一路红到底了,是她被撞傻了吗?为何在他的眼中瞧见深情?
“你好好休息吧!反正明天绝对会更痛,想惨叫,想骂人,要不要等明天一块叫个够呢?”
她的圆眼睛愈瞪愈大,恨不得把他瞪出个大窟窿,这男人一定要这样玩她吗?居然拿深情唬弄她?他的语气十成十的温柔,指腹也轻柔地抚过她的肌肤,甚至连眼里的温柔也没拿掉,但他说出来的话,教她好想踹人!
分明是在欺负她脚断了嘛!
“别瞪了,我可是跷掉一个重要会议特地赶来的。”他点点她嘟得老高的红唇,唉!她连唇都可以受伤,想教他别吻她吗?
“对不起啦!我是想我搞不好要挂了,让我妈来,也许她会心脏病发;你身强体壮,又讨厌我,我挂了,你也唔?”
她的话消失在他的嘴里,这回换他拿凶眸瞪她,他是讨厌她,讨厌她的迟钝,竟然到现在仍察觉不了他的心意,他听闻噩耗时,心脏也差点停了,她不会知道在来的路上他有多恐慌,就怕她有个不测,他承受不了的。
“痛唔嗯”她错愕地承受著他的折磨,他怎么突然生气了?
恶狠狠的厮磨啃咬著她本就受伤的红唇,见她呼痛都没有停止的打算,等她是浪费时间!
他突然抬头凝望着她,时间之久让她开始坐立不安。
“干嘛?是你突袭我的。”
“我会陪你。”
“啊?”她的心跳又乱了。
“你要在医院里痛很多天,我会陪你。”他继续著气死人,却又教人不自觉微笑的说词。
他决定了,他不要日久生情,那太慢了,他要即时即刻立时拥有她,再也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然后,她该在最短时间里,也爱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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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赖正育,听说他几乎把葳岛的产品都买齐了,只为了到客服部找她投诉,这种行为怎么看都不合理。”鄂文孝坐在医院中庭里打手机。
“听你的描述,那男人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嘛!”那头传来沈圻冷静的声音,许盼兮的事他已经大致了解了。
沈圻正是陶明璃结婚五年的心爱丈夫,身为飞扬征信社的社长大人,活动重心以欧美为主,是个名闻国际的大侦探,基本上这种跟踪的小把戏,是惊动不了他,事实上,若不是他们有私交,别说提内容了,连电话都转不到他的手上。
“我也这么觉得。”鄂文孝没好气地应道。
“呵呵”那头传来沈圻的轻笑声。
“笑什么啦?”
“这两件事目前尚无法确定是否是同一人所为,我会替你弄清楚的,另外也会如你所颐,派人二十四小时暗中保护她,你放心吧!想对她不利的人,再也近不了她的身了。”沈圻大方地许下承诺。
他这么阿沙力,鄂文孝反而有点不知所措了,沉默了好几秒。
“干嘛没声音?”
“这么和蔼可亲的沈圻,老实说,我有点不习惯。”鄂文孝揶揄道。毕竟他曾经很努力追求过他的亲亲老婆,这家伙每次见到他,向来只会摆臭脸。
“哈哈别的事我懒得管,但事关你将来的另一半,我会当成自己的事看待。”他得意地大笑着。
这小子有意中人的事,之前他就听小明说了,当时他还不怎么确定真假,直到现在,他百分百确定了。
由于他老是摆脸色给鄂文孝看,所以这小子也挺不爽的,若真有事要找他,多半是透过小明传达,如今居然放下身段主动找上他,可见那女人对鄂文孝有多重要,他亲自验证这小子爱上他老婆以外的女人,当然高兴得想放鞭炮,只是帮忙查点事算什么呢?
“这么替我著想?”鄂文孝才不信呢!
“谁理你啊!帮你搞定这件事,顺便在一旁监督,确认你已把心摆在另一个女人身上,我才能真正安心,从此你对小明没有非分之想。”沈圻大方告诉他实情。
“有没有搞错啊?你们都结婚几年了,还在怀疑我?”他就知道!这小子的疑心病真是没天理的重耶!
“哼嗯~~”沈圻冷哼两声。
这真的不能怪他,在他离开小明的那些年,相较于这家伙的纯情,他就显得无情又无义,就算后来抱得美人归,他老是有种被比下去的感觉,深怕小明哪天醒来,突然觉得还是鄂文孝这死小子比较适合她,一脚把他踢开,又重回他的怀抱,明知这样的担忧很可笑,但潜意识里还是残留著莫名的恐惧,这种忐忑难安的心,这小子不会了解的。
“不过听你这么说,我倒是替陶子感到开心。”
“哦?”“这代表这些年来,你是多么全心全意地呵护著她、珍宠著她,她得到了她唯一想要的幸福了。”他能退得一干二净,也是因为他知道在陶明璃的心中,沈圻是她一辈子唯一的爱恋。
沈圻听见他认同的话,终于放下心中疙瘩,大方地笑了。“文孝,我会帮你了结这件事,就算是还你个人情吧!”
当年若没这小子守著小明,而且一守七年,也许她在冲动下,就嫁给某个不相干的男人了,他哪能有今天的幸福呢?
“圻,一切都拜托你了。”鄂文孝诚心地感谢著。
他微笑地起身往回走,病房里有老妈陪著她,老妈对她印象很好,准婆媳应该可以处得很好,事情愈来愈美好了。
同一个时间里,鄂母正心疼地陪著病房里的许盼兮,他们两家家长都是在隔天才知道她出车祸的事,心疼得不得了,轮流来陪她,让她感动得眼眶老是红红的。
“盼兮啊!你们什么时候要定下来?”鄂母真希望等她伤好就办婚礼。
“啊?我们嗯恐怕”永远都不会定下来,他们犯冲啊!难道没人瞧出端倪吗?
“你受伤了,婚事当然没办法这么快了,我和你母亲也谈过了,正好趁著你养伤,小俩口多培养些感情也不错。”鄂母心中其实仍有些担忧,就怕儿子仍陷在初恋中出不来。
“呃”她只能傻笑了。
“盼兮,我对你可是百分百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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