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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戏?”魅眸猛然瞪大,略薄的唇微掀,不禁讥笑道:“难不成你是想要爬上我的床,想要服侍我,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一点好处不成?倘若真是如此的话,倒也没有关系,不过纯粹只是银两两讫,你情我愿而且得等我的身体恢复才成。”
女子听得一头雾水,澄澈的水眸不禁微微地眯起,半晌才又开[]:“我问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不太想要往坏处想,可他所表现出来的样子有点糟糕。
成亲十年,她第一次听到他说出如此深奥却又粗野的字眼,更何况这十年来他压根儿不曾同她同房过,如今对她提起这种事,听在耳里实在是古怪得紧。
“我怎么会知道你是谁?”她这不是在说废话吗?
“你不知道?”她微挑起眉。
事情发展得教人措手不及,子敬也没同她说他伤到脑袋的子敬该不会也没召军医诊察他的病情吧?
啐,自赤壁走华容道到江陵城下,一路上马不停蹄的直奔入他的阵营里,还来不及喘一口气,倒是听他在半梦半醒中喊着一个女人的名字,她还来不及发怒,他倒足一脸傻样。
“我应该知道吗?”他不禁反问。
“倘若你是周公瑾的话,你就应该知道。”她真是有点哭笑不得了。
“我说了我不是周公瑾,我是蜀弓堇!”
他简直快要把眼前这美得无双无俦的女人给活活掐死!难道她看不出米他的身子像是被解体似地椎楚不已吗?
倘若让他复元的话,一切可有得她瞧了。
“不都是公瑾?”她也火了,怒瞪了他一眼,随即对着帐外喊道:“来人,给我传军医!”
她倒想要知道他是真在装蒜还是假装蒜!
“这脉象这脉象”
“孙吴军营里的军医都死光了吗?”坐在床榻边的女子抬眼睇着一脸苍老得眼镜都快要睁不开的军医。“你到底会不会把脉?要不要我告诉你,这指头得掐在第一根拇指下头的经脉上?”
她终于知道为何孙吴军始终成就不了大业,毁了她夫君的名声,他人还以为她的夫君只是个懂得抚琴、吟唱的无能文人!
“这”老军医支吾其词。
蜀弓堇抬眼看着老军医,发觉他搁在他手腕上头的指战栗僻历击,不禁叹了一声“罢了,你下去吧!”
这一出戏未免太过隆重了?
他放眼睇着老军医,在他身侧的女子,放远一点便见到成团的人守在营帐外头,个个都身着古代戎装。倥茗到底是到哪里去找这些人来的?他该不是包下整个剧组和工作人员了吧!
说真的,他很想要欺骗自己说,这一切全都是倥茗一手策划的,可,看着一来一往的人,他的心也跟着不自然地狂悸,仿佛这一切不是恶作剧,亦不是一场梦,而是真实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他现在该是在回美国的路上,为何一场车祸之后醒来,却置身在一个他无法理解的年代里?
“你干嘛要他退下?倘若你、你不让他看诊,病怎么会好?”女子不禁吼道,娇俏的粉脸染上一层愠色。
“你以为他现在能看诊吗?”他不禁冷哼一声敛下魅眸睇着手腕,上头尚有层层红晕的指痕,有生以来他第一次感到无以遏抑的悚惧,他不禁又抬眼“你到底是淮?这里是哪里?”
那触感还贴附在他的肌肤上,包括他身上的衣袍,还有散落在床榻上的乌黑长发
这长发居然不是假发!一场车祸的时间,有可能会让他一头短发变成及腰的长发吗?
倘若他可以办到的话,他便破了世界纪录了,甚至他还会被送上手术台解剖也说不定
包可怕的是,这居然不是梦!倘若这不是梦又该是什么?
懊死,他几乎要把自己给逼疯了!
“你真的不知道?”她问得很小心。
她从没遇过这种事情,偏偏这里的军医早已老眼昏花到连把脉都做不到!两年没见,她没想到两人是这样重逢的。
“倘若我知道的话,我还需要问你吗?”蜀弓堇不耐又无力地喃道。
先不管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先把境况给搞清楚,一切容后再谈。
“我是你娶进门的媳妇儿小乔,而你是我的相公周公瑾,这个帐营的所在地则是在江陵城外,而且是由你自个儿下令在这儿扎营的”她这样说够不够清楚?倘若不够清楚的话.容她稍后再请子敬来同他说个明白。
“小乔周公瑾”该死,他在发毛了!这些名字似乎曾在历史上看过。“那么现在是”
“赤壁之战甫过,现下已是建安十三年腊月初。”小乔答得很谨慎也很小心,双眼直盯着他红润的脸转为一点苍白,而后变得有点发青,直到最后她确认那是一张惊诧不已的脸。
不过,这有什么好惊诧的?
“建安十三年!?”他随即丢弃了毕生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和优雅,狂暴地怒喝了一声,而后仿似听懂了她的意思,紧接着又吼了一声:“赤壁之战!?那是什么玩意儿?”
这是什么东西?
蜀弓堇瞪大向来慵懒的眸,握在床榻边的手,因使劲之大,关节上头突地泛白,甚至还隐约看得见青筋跳动。
赤壁之战?
哼哼他掀起唇瓣,冷声嗤笑着。
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这全都是假的,是倥茗和式芫这两个家伙所搞出来的玩意儿
可倘若这不过是一场恶作剧,未免耗资太过荒唐了!
蜀氏集团主要是以建筑业和饭店观光业为营运项目,对于建筑材质和室内设计,他是有点概念。如他床榻边如人高的桧木柜,绝对是上等桧木所制,而且是仿古制品,甚至这个营帐里头的物品皆是如出一辙。
这到底得投进多少金钱才能办得到?
据他所知,国内绝对没有这种东西,而他也相信倥茗和式芫还不至于无聊到千里迢迢跑到大陆寻货。那么,眼前的这一切会是梦吗?
他的胸、头痛得让他几乎淌下冷汗,倘若说是梦,这梦也未免真实得教人心生寒意了,是不?
可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相公,你还好吗?”
看着他一会儿仰头狂笑,一会儿敛眼冷笑,一会儿又攒眉思忖,这下子又呆愣失神去了,她终于忍不住地低下脸,斜着眼偷觑着他。
真的不对劲,而且是十分的不对劲。
虽说这嫁与他的十年问,她甚少同他一块相处,不过,通常他见到她时,总是冷着一张脸,同她的对话更是绝不超过三句:而且在她眼前的他,总是一副冷为阴狠的嘴脸,何时会在她眼前表现出这般不知所措的举动?
这太不像他了
难不成他不是相公?
可天底下有如此相似的人吗?更何况,子敬也说过了,亲眼看着他倒下,而后便将他扶进营帐里,这之间营帐皆有人看守,绝对不可能有人潜进的。
可眼前的人,真的不太像他。
“你确定现下真是建安十三年?”他不死心地又问了一次。
“我记得清楚得很,倒是你”虽说没有办法证明他不是她的相公,可直觉告诉她,他绝对不是。
“我没事,我想要再休息一下。”他疲惫不已地闪躲她探问的眼光,闭上眸子,不同的思绪在脑海中交错着,现在他只想要好好地休息,不管是什么事,都得等他养足了精神再说。
“我知道了。”她的手一挥,营帐内的闲杂人等随即离去,只余她和假寐中的蜀弓堇。
也好,待他清醒一点,她再来把事情搞清楚,看看是不是她太久没见到他了,直觉出了问题,还是说他真的不是周公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