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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漉漉的上身,他伸手想取走她的酒瓶。“这么晚喝酒你明天会不舒服的,把酒瓶给我。”
“不要。”满脸红通通的香云将怀中的酒瓶抱得更紧,耍赖的站了起来闪避。
孟仲儒皱着眉得到了个结论“你喝醉了。”
“你才醉了,瞧你站都站不稳,摇来晃去的。”其实是她自己站得东倒西歪,靠着他的扶持才不至于跌得狗吃屎。“不要动,站好。”
她伸手欲捉住他的头,但两、三个他在她眼前晃动,怎么也捉不到;孟仲儒则是轻叹了口气将她抱起,打算让她在沙发上休息。
“好多个你耶。”
香云躺在他怀里吃吃笑着,桃腮生晕的娇俏令他看失了魂,她的手舞足蹈及他的一时失神让两人重心不稳地跌进沙发里。
“香云,坐好,我倒杯茶让你醒酒。”他拿走酒瓶放在桌上。
她闻言却反而将他抱得紧紧的“不要,不准你走。”
“我没有要走。”孟仲儒额际冒出豆大的汗珠,咬牙忍着她的挣扎所撩拨起的欲望。
“说,那个女人是谁!”她掐住他的脖子逼供,身子却是软软的贴在他身上,浑然不觉她的柔软对他所造成的影响。
“哪个女人?”软玉温香在怀要他不心动都难,而她的醉态又是那么的娇媚,孟仲儒呻吟一声按住怀中不安分的佳人。
“下午将你拐走的狐狸精。”她含糊不清说着。
他这才恍然大悟她指的是哈琳娜。“她不过是个同事”
他的话未能说完,因为她的头竟在他怀中磨蹭着,惹得他抽气不断,将他推向水深火热的煎熬之中。
“骗人,她是你的爱人对不对?”她边说边戳着他厚实的胸膛,而本欲瞪视的眼却因醉意反而展露出无限的娇媚。
孟仲儒好笑地看着她一脸的醋意,意外的发现自己并不排斥她醋劲大发的撒泼,反而为她吃醋的俏模样感到窃喜不已。
“你哪来这种荒谬的想法?”他失笑,话语里有着连自己都没发觉的温柔。
“人家都登门向我讨男人了,你还狡辩!”
这下他可笑不出来了,微眯的眼里透露出一丝不悦“她来过?什么时候?”就算是同事也无权騒扰他的家庭。
“你说,你和她暗度陈仓多久了?”
没时间思索哈琳娜来访之举所代表的含意,眼前可还有个大麻烦等着他处理。孟仲儒好笑的摇头将她抱进卧室,决定趁自己还把持得住时赶紧离开她柔软的身躯。
“可恶,你在外面胡搞为什么要我受无妄之灾?你说过你会对婚姻忠实的。”
“我没有在外面胡搞,我发誓,这几年我可是守身如玉,连女人的手我都没碰,同事都笑我改吃素天,我在说什么?”
“呜你真的不要我了对不对?”香云坐在床上哭得像个丢了心爱娃娃的小女孩,好不伤心。
“我没有不要你。”他叹道,不舍地拍拍她,不解自己为何在三更半夜忍着欲火焚身的痛楚扯这些有的没的。
香云伤心地攀住他的脖子,呜咽道:“我不要你走,我好怕你离开我,三年了”
她的意思是这三年来她都担心他会离开?孟仲儒疑惑的猜着。
“你不会不要我对不对?”她泪眼婆娑看着他,微微泛红的粉颊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就算我骗你也不会对不对?”
“没错。”他喃喃地回答,脑子里根本不能思考,只能盯着地娇媚的容颜移不开眼,尤其是她如花瓣般娇嫩的樱唇。她就像是小红帽般清纯可人,而他就是大色狼,渴望能一亲芳泽,亲自品尝她甜蜜的鲜美。
当唇与唇相接触、吻止渴望了一整晚的柔嫩的那一刻,满足的轻叹声不禁自他两片薄唇逸了出来,然后情难抑制展开更深切的掠夺、吞噬她那会让人疯狂的唇瓣。
她细嫩的唇瓣果然如想像中的甜美,不,比想像中的还要好上百倍,她生涩的技巧非但不能减低他的欲望反而让他更加兴奋,仿佛飞跃上天际般,难以克制品尝着她唇腔里的每一寸芳香,将自己的气息深深烙印在她身上,永远都不想放开她,永远只属于他一人的甜美
然而一声娇吟却将他自欲望的边缘拉了回来。
“老天!”他像个急色鬼,她醉得不省人事他怎可乘人之危!“难不成我也醉了?”
他拍着额头,气息不稳,不敢再看向床上毫无防备的人儿,怕自己残存的理智会尽失。
“好爱你不要走”
她的呓语令他一震,只能盯着她沉沉的睡容,久久不语。
清晨的阳光穿透薄薄的窗帘投射而来的光影落在床上人儿粉嫩的脸颊上,红扑扑的睡脸可爱得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亲自品尝她的甜美。
孟仲儒漆黑的眼隐隐浮现着激情的光彩,注视着香云的容颜十分专心。一夜未曾合眼却不觉得疲惫,兴奋与期待反而随着日光的爬升愈冒愈多。
很奇怪的,昨夜她怪异的举动竟让他明了他喜欢上这个妻子了!
也总算明白为何自己这几天会产生那么多陌生的情绪,喜欢和她说话,喜欢和她相处时的气氛,喜欢她煮饭他吃个精光那种温馨,甚至于连她放出流言整他时的模样他都喜欢得不得了;也明白为何见不得她和其他男人谈笑风生,及得知她的室友竟是个男人时,那股想把维德自艾非尔铁塔踹下去的欲望从何而来,更晓得原来那样的不快叫做吃醋!
所有的一切就像是打关开关一样,啪的一声,四周变得光明灿亮,所有的迷雾全散了,只剩下最真实的自己与欲望。
早在他目光老是跟着她打转,想一口将她吞下肚,想将她吻得头昏脑胀四肢无力时他就该明白的。
他想他是幸运的,喜欢上的人已经是自己的老婆,更幸运的是老婆早和男朋友分手,就算她还对那个张磊余情未了,他也会想法子让她爱上自己。他不再满足于当个名义上的丈夫,他想成为她名副其实、白首到老的老公。
不过,他得先离开这张床,免得她醒来后气恼地决定杀了他。孟仲儒恋眷地又看了她一眼。
他试图扳开她的手抽回被她抱了一晚的手臂,结果还是如昨晚试了无数次一样,连根手指头都扳不开,当然昨晚他是不怎么真心想离开她温暖的身躯啦,但是现在非得拿开她的双手不可,他可不想还未求爱就让她给宰了。
终于她的手动了,但她人也醒了。
他紧张地看着她还未清醒时迷糊的模样,她可爱得让他的欲望又蠢蠢欲动。
“你”“昨晚你喝醉了,我将你抱上床,但是你捉着我不放,我没办法离开,我有证据。”孟仲儒先声夺人免得被误会,并且抽回被抱了一整晚有点红又有点麻的手臂“你看。”
“我只是喝醉了,没有失忆啦,瞧你紧张的。”香云故作轻松地瞥了他一眼,心底却因他极力的澄清而忍不住泛起一阵难过,她牵强的扯出个笑容道:“你放心,我不会诬赖你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之所以解释是不想让你误会我乘机占你便宜。”
“我不会误会的,我十分明白你是怎么样的一个正人君子,你不可能也不想碰我一下的。”
他的解释让她的心情更加恶劣。原来她真的连半点吸引力也没有,两人都同睡一张床一个晚上却相安无事,面对这样的情形她不沮丧才怪。
candy还说要她se诱!还好她没照着做,否则岂不糗大了。
香云的话让他飞扬的眉毛蹙了起来,嗓子低沉得能令人心底泛起一股战栗。“你怎么知道我不想碰你?”
“我有眼睛会看,有脑子也会推论。”
“你推论的结果就是我不想碰你?”黑如子夜的眼始终盯着她低垂的头不放,一股想笑的冲动不断冒了上来。
“你用不着一再提醒。”她难过得想哭,但还是深吸口气努力保持音调的平稳“我想通了,我还是听你的意见结束这份协议吧。”
他不爱她,再将他绑在身边只是增加自已的痛苦,一开始她就错了,错了三年不能一错再错了。
“因为哈琳娜找上门?”他悄悄地往她移近。也许他的希望没想像中的难以实现。
没发觉他心境与态度上的改变,香云仍是痛苦的自顾自说着“不只,原因很多,让我看清楚我们两人还是离婚得好。”
“将你的理由说来听听。”他又朝她移近,胸膛几乎快贴到她的背了。
他才明白自己喜欢上她了,她却要求离婚,想都别想。
她没开口,他只好试探问着:“你有喜欢的人了?”
“是你才有喜欢的人吧。”她嗓音疮酸的说着。
“我说过哈琳娜只是同事。”
“人家可不这么认为。”她再也掩饰不了酸溜溜的口吻。
“你这可是代表吃醋!”他的问笑声在她身后响起,吓得她转身,却差点跌到床下。
香云白皙的脸蛋立即涨得通红,因为他奇怪的反应,也因为腰际那一只有力的手臂。
“我哪有,当初同意任何一方有情人出现时这份协议就终止,我这是还你自由,让你追求所爱,追求你的幸福人生。”
老天,他们什么时候靠得如此近了,她甚至于可以感受到他喷在她耳上的气息,而且他的眼睛在对她放电,令她全身燥热难当。
他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奇怪,就在她下定决心要放弃他之际,面对这样的他,她的决心又不由得动摇了。
“我不要自由。”他呢喃,轻吻了下她的红唇,莞尔的看她呆若木鸡的傻样,又坏坏地抵着她的唇瓣低语:“而我正在追求我的幸福人生。”
说罢,密实的吻堵住她的小嘴,以行动说明一切。
既然方才的事端是由他不碰她所引起,那么他非常乐意由碰她开始更正自己的错误。
孟仲儒长年辛勤挖掘的巨掌上满是老茧,粗糙的手指不断摩掌着她细致的颈项与粉颊,仿佛一阵阵的电流穿透她,引得她泛起阵阵颤抖与晕眩;顽皮的舌尖沿着她可爱的耳朵细细描绘、挑逗,更是惹得她惊喘不休,不知所措。已经决心要定她,所以他的深吻更具煽动性,毫不保留释放出对她的热情。
“等等,你别别冲动。”香云呼吸困难又急促,试图捉住远离的思维。
“隐忍了一晚,我会让你知道我有多么‘冲动’。”他的大掌不曾停歇沿着她玲珑的曲线游移,深邃的黑瞳更以大胆、虔诚、炽热的目光膜拜她雪白无瑕的胴体,一再引起她的战栗。
清澈透明的眼让情欲渲染得氤氲迷蒙,香云只能娇喘不止的轻叫道:“我有事情要告”
“什么都别说,只要感觉。”他的嗓音沙哑,眸子因欲望而更加深邃。
他的双手如魔术般在她身上制造起一连串的神奇,让她再开不了口,就连脑子都无法思考。
这一天,两人都旷职没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