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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女王”佞克汗流浃背地拱身晋见“对对不起”他气喘吁吁,一口气都还喘不过来呢!从刚刚的宫馆走到这才不到十分钟,他的体力已不如从前了!
“佞大臣,没关系!”安琪淡然一笑,他深知佞克办事之卖力,对他这频频致歉之举,莫不哑然失笑。一张贵族丽容,一身紫白相同的传统丝纱长衣,高雅的头饰项链依着前额而下,在眉上额间一颗美钻坠饰正闪耀着炫人的光彩,更衬托出安琪白雍容华贵。她颔首一笑“先回答我一个问题,那女人”她顿了一下慢吞吞地问“王子可曾看过她?”
“呃!这这”佞克闻言是一个头二个大,每回女王问起这问题,他就头痛不已,又想帮王子隐瞒希望能骗过女王,可是他当真是左右为难。
一见他吞吞吐吐,安琪就知道答案为何了,她的怒容乍现
“你可以叫她走了!”
“可是可是”佞克嗫嚅地极力相改变逆势,玫瑰可是他花了好大功夫、好多金钱换来的,王子及女王若一眼都不瞧那他不就和工了!?这可是多月来的第一遭,女王连人都没见就要打回票。唉!还真是给艾美那丫头说中了!玫瑰绝对过不了关的!她连测试都不能参加,哪来合格与否?
安琪思忖一会儿,还是决定拒玩这场无聊的拉锯战“我说佞大臣,我知道这是你花尽心力找来的。”她深明他的思维,只
要她及王子的一番赞美就能令老臣成为拚命三郎,为他俩尽忠作事。“可是”她拉长语调“我不想见她,下次吧!这星期谢谢你了!你先下去!”
女王的一席话令佞臣沉人谷底的心一时跃了上来,他高高兴兴地离去。
过了一会儿,鹰扬神采奕奕地走了进来。
“真高兴见到你啊!我的儿子。”安琪嘲讽地瞪他一眼,对这壮大高硕、相貌俊逸的儿子,她真是愈来愈没辙了!
鹰扬挽起母后的手亲了一下“我也是,亲爱的母后!那现在”他扬起眉向四周瞧了瞧“你中意那女孩吗?”
“中意?哈!我中意极了!”她气冲冲地站起身,尽管身高只及鹰扬的肩膀,但她的气势仍旧逼人。
“母后,”他拉母后坐下后,自己也舒服地坐到位子上,在顺了顺落在额前金黄如阳光的发丝后,他低声道“你真的不喜欢她?”
“她?”她冷笑道“你倒是告诉我她哪里值得我喜欢?”
“这不不简单!”鹰扬虽没看到那名女郎,但一向尽心尽力的佞克绝对是依他的条件找人,母后的一问,他是脸不红气不喘地说着“她嘛,又漂亮、受的教育程度也高,还是处女,怎么母后还是不满意?”他露齿一笑,说真格的,如果母后满意他才头疼呢!他根本不想结婚!
“是这样啊!那你告诉我她眼睛是啥颜色?”她故意试探。
他愣了愣。
“对呀!听你的口气你挺喜欢她的!既然有可能成为你的老婆,我想你不可能连她眼睛的颜色都不清楚吧!?”她眯着眼注视着他。
“呃那当然了!”只好随便敷衍了“是蓝色的!”
“蓝色?”她怀疑地扬起声调。
“不对吗?”他心虚地观察她的神色。
安琪挑高眉头面带笑意地走出来去叫了侍女进来,因为在进行选妃时,除了她、王子、佞克及候选女郎外,阿达尔宫内这个聚会馆是拒绝他人进入的。“叫佞大臣带那名女子进来。”她命令道。
“是,女王。”侍女领命离去,没多久,佞克就带了玫瑰进来“女王、王子,她是玫瑰。”他喜孜孜地指着一旁微低着头的女子。
玫瑰一双眼眸早已不安份地直往王子勾魂!王子真是个俊俏的男人。
“玫瑰?又是花名?”安琪之以鼻地道“每星期送过来的女人全是以花为名,这可是百年一见的巧合呢!”
佞克闻言冷汗直冒,由于他找的人大都来自不同的国家,而有的名字卷舌难念又长,因此他干脆帮她们取蚌简单又好发音的,而花的种类多,取起名来也方便,他根本没想那么多。
“抬起头来,玫瑰。”安琪命令道。
玫瑰喜不自胜地抬起头来,咦?怎么女王竟是东方脸孔?她刚刚的注意力全在王子身上,现在看到这位娇小美艳的东方女子不禁愣了愣。
“别尽瞪着女王看,说话呀!”佞克紧张地在旁提醒。“哦,女王、王子,你们好。”她赶紧恭敬地向他们躬身揖礼,松软的语音柔柔而出。这样看着这对容貌出色、贵势环身的母子,仿佛若欣赏一幅耀人图画呢!如果她也在上面,玫瑰任由自己的思绪奔走,一定更美了!她下定决心一定要通过女王的测试,她也要成为皇家一族。
“你可以下去了!”安琪蹙着眉命令道,她忍受不了这个对着自己儿子猛吞口水的女人,尤其那几字柔得令人恶心的话儿更令她难受。
“可是可是”玫瑰愕然以对,不知所措地盯着女王。
“佞大臣,带她出去!”安琪以不容置疑的坚定语气道,她厌恶极了这种嗓音,一听就让她浑身不舒服。
佞克瞥了鹰扬一眼,他耸耸肩朝他摊摊手,无奈地佞克也只好拉着依依不舍的玫瑰离开宫殿,虽然他不懂女王的用心,可是臣子一定得忠于女王的命令,况且王子也暗示他带她出去,这样她铁定得淘汰出局了!那意味着他得奋战不懈地继续找另一个女人?一想到这,佞克的肩膀无奈地垮下。
待佞克二行人离去后,四周一阵静寂,安琪怒气腾腾地,但她隐忍着不发一言。
“母后,”鹰扬咳了一声打破沉静“她看起来很美,不是吗?”他试探着问。
“是呀!简直美极了!再加上她看你的眼神,我想她不只语调软侬,连骨头都松散!”安琪没好气地回道,卸下女王面具后的她大声嘲讽儿子的眼光。“母后”他闻言笑出声来。
“笑,她的眼睛可蓝得真美呢!”她切人正题。
“呃这”他语塞,刚刚意忘了看玫瑰眼睛的颜色。
“母后”他低声告饶,看样子,他是猜错颜色了!
“你告诉我,蓝色和绿色的眼眸相同吗?”她振振有词地反问。
他耸耸肩“蓝、绿二色原本就差不多!”
“着不多?”她悻悻然道“鹰扬,你愈来愈不像话了!无聊地要他人为你找‘那类女子’,结果你连看都没看一眼。”她怒火高涨的愈说愈气,处事明快的她连说“软调”二字都嫌恶心。“这可是我们的王国,事关国家人民,你怎么可以这么随便地找一名女子当你的妻、我国的王妃?原以为你会适可而止,但是这游戏都玩几个月了,你还不停止!”
“母后,既然你都知道,干嘛老逼我娶妻?我尚未发现我今生的新娘!谤本无心结婚。”他蹙着眉头诚心地道。
“是!你是!你可清楚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想我还有这权力为你作主选妃!”
“是!母后!”这母后唯一的缺点就是头脑太清楚、思绪太快,要采迂回战术对她,亦是难事—桩,鹰扬在心中抱怨。“不管如何,是母后亲口答应让我自己选择王妃的。”
“没错!”她答的干脆“可是我现在后悔了!”—想到那群无骨、软肢动物,她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看到母后身上的生理变化,鹰扬轻咳—声以掩饰笑意“母后,拜托,别再逼我了!”
“逼你?”她不悦地扬起娟秀的眉毛,从他求学开始,她就叮咛他要花心思找他的新娘。结果呢,找了几年,他不曾带回—名好女子介绍给她,现在还说她逼他?她忿忿地瞧着一旁玩弄短刀的鹰扬“我已经厌倦支检视那些软弱无骨的木头美女。”她歇了一口气,啜了口凉茶,刚开始找来的那些女人大都是臣子的女儿,她都能接受。尽管她及鹰扬二人都非常清楚,她生性最讨厌的就是那些说话扭扭捏捏、软趴趴的女人,可是为了儿子的幸福,她还是一周—周地与那些讨厌的女子面对面周旋,谈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话,她在尽力,而她这儿子呢?“我一直无法理解,我是最讨厌与那型女人交谈的,而你是我生的儿子,怎么你偏偏对那些人情有所钟?”她故意嘲讽,言下之意也有他故意与她作对之意。、鹰扬无力地仰着头,不说—言,母后本身也是受到西方教育薰陶之人,怎么在“婚姻”这方而却固执地像只驴子冥顽不灵!
见儿子不语,安琪缓了—口气—改咄咄逼人的语调柔声道“老实说,我老是觉得你会提出那项‘坚持’只是要我放弃为
你选妃的念头,一方面也是报复报复一下母后的鸡婆,对不!?“
鹰扬咧着嘴现出整齐白净的牙齿,这时候的母后就好讲话多了,不过,这通常维持不到几分钟,他还不会傻得向母后全盘招供。他故作谨慎地摇摇头“不是的,母后,我怎么会呢?”虽被猜中心事但仍要聪明、声色不露地否认,否则一棋错全盘错,他焉能不谨慎。
“不敢?”她余睨着她。
鹰扬把玩着手上的短刀,小心翼翼地察言观色,看情况母后差不多要变脸了!
“好!”她口气加重“那我问你,除了你那小妹妹外,—些官商的女儿,一些来自全国各村落的平民女子,你全安排来见我,一周送一个进来,全都是依依软软的女子,我无异议还绞尽脑汁地向她们发问问题。结果?除了几个受过教育外,其他人大都是文盲。后来我才想到,原来儿子是体恤我,不让我过于操劳,所以也未费心思地教导那些文盲来应付我每周都相同的问题,对不?”她的怨气一发不可收拾。
果然!没撑几分钟。他瞟了一下墙上的时钟,二分四十五秒,他摇摇头,母后的耐心愈来愈短!破纪录了!离上回五分钟才发难的纪录差多了!看来,离母后与他妥协的日子已相距不远!一旦她无耐性,他就可气定神闲地过日子!除非她还想继续忍受那每周一回接见软骨女人,而后全身起鸡皮疙瘩的罪,那他还是有耐性跟她玩。反正这场拉锯战比的就是耐心,谁耐心强谁就是最终的胜利者。
见他沉思不语,安琪怒不可遏地拿走他手上的短刀“你听到我说的话没?最近几个月,你更是得寸进尺,从那什么地方找来的女子?一个个全都是以花为名?太阳花、桔梗花、百合、莲花、荷花、紫星辰、铃兰还有今天叫什么?”她一一回忆那一串花名。
“玫瑰。”他无聊地应了她一声。
“对!玫瑰!你也知道她们是从哪来的?”
“母后一—”他露出难得一见的神情。
“人口贩子!”她不悦地斜视着儿子。开始时,她还隐忍着怒气,看他要玩到什么时候,结果几个月过去了,他根本没有罢手的意思。
他腼腆地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回视她。怎能怪他?事实上,他指派佞克代找软调女子进宫接受母后的审核,一开始还挺好找的,但一星期一个“消耗”实在过快,到最后根本就找不出了,在佞克向他请示只能找人口贩子的途径后,他也只能说
“yes!”他总不能输给母后,若随便找些女子假装软调,一定极易被精明的母后识破,到时她又想出什么计策来对付他,他不就更累,反正佞克到现在都还交得出人,他也懒得伤脑筋。
“鹰扬!”安琪按振住最后一丝耐心道“你到底有没有听进我的话?还是只当耳边风左耳进右耳出?那些花名的女子全都来自人口贩子!”她气呼呼地大吼。“我知道,母后。”他扒了扒头发“这事不需要这么怒气冲天吧!”
“不需要?我不是看不起那些女人,”安琪想到自己,当年自己也是在人口贩子被国王看上买走的“但是你是否也该找些有水准的?全是一些豆腐脑儿的女儿!”
“可是我一直遵照那些条件在找,她们骗我是从某某著名大学毕业,你也明白,这些女人既会被捉来卖,哪有可能随身携带毕业证书让我核对?”
“你随便问一个问题,她们就蒙骗过了!你根本就心不在焉!”
他耸耸肩,那不太累了!要应付的人是母后,又不是他自己。“儿子!”见他仍无动于衷,安琪起身倒了二怀冷饮走了过
来,她哀叹连连“我们选的是你的新娘、你的妻子,不是交易,这事关你自己的幸福,你不该这样漠不关心、随随便便地。其实我并不真的在乎条件台乎否?我在乎的是你对她的感觉,只要让我感觉到你们二人之间有爱意,我就无异议,也不需要测试,你明白吗?我可不是你心中认为的那头笨驴!”
鹰扬饮下的一口茶水马上喷了出来,母后连这点都知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儿子是怎么看他母亲的?”
他不可思议地盯着她“母后,你真令人讶异!不过,”他顿了顿“母后,我认为婚姻只是各取所需的玩意儿,其中有爱与否并无关系!”
“什么?”她臼瞪口呆地看着他“准告诉你的?你看到我和你父王”
“非常地幸福美满!我知道,你们是唯—一对因爱结合而幸福的,相信我,母后,我看太多了!”他一副专家的口吻“你和父王是异类。”
“你也可以找到那种的女异类和你结合,儿子。”她自己亦常以异类自称,所以对儿子的这项描述不觉不妥。
“母后,”他扬起嘴角笑道“看!”他指着挂在墙壁上的世界地图“这世界-早变了!现在的离婚率有多高?你也知道嘛!所以我认为结婚的最好方式就是选择—个完全陌生的女子结婚,不熟悉又不;会人在乎对方的,否则当你想脱身或做些自己想做的事,另—方—定以爱为藉口,将你绑得死死地,哪里也去不成,这不是太累了?”
“什么?我我真怀疑自小将你送出国接受西方教育是错的,你这样子教我死后怎么去面对你父王?”她眼角微湿。
“母后,我明白嘛!”他笑嘻嘻地拥住她“可是我不是父王,而天下再也找不出像母后一样的女子,这可怎么办?”他状甚无奈。
“你哦!就只会油腔滑舌地。”她无奈地摇摇头“可是我相信一定有那个女人存在的。”
“好吧!”他挺直腰杆“那我就加入佞大臣的阵容寻找,下周一事实上带一个最好的女人来给你看。若是找到像母后一样的女子,我就马上拉她支教堂结婚,好不好?”明知自己说的是反话,不过母后能开心,饶了他不再叨念下去,这一切都值得了!
“儿子”她语塞,他这样一说,她倒不知该如何反驳他“好吧!她吧!”她啜了口茶不悦地瞪了鹰扬一眼“不过,我可谨慎地警告你,若下次给我找来的仍是什么花,我就先宰了你。”
“遵命!母后,那我可以走了吗?”
“去去去!”她朝他猛挥手。
鹰扬暗暗地松了口气,呼,又一星期安全过关!下星期的事,届时再说吧!他可以好好地放松一礼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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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艾玲怜悯地走到爹地身后,帮他挺打后背“那个玫瑰也阵亡了?”刚结束三天巡回的诊疗回来,一进门就见到这一脸病厌厌的爹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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