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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下!”嵇奕控诉地呻吟一声。“我怀疑它的存在。”
“呃,我的心已被伤得体无完肤!少爷!”
“是吗?”她被嵇奕抚著胸口,一脸受伤表情的滑稽样,逗得唇角扬起一抹漂亮的弧度。“让那些试著讨你欢心的婢女们替你疗伤吧!”
金雪霁想起那位叫小艳的婢女。嵇奕喜欢见她笑,虽然她很少笑。“说到这,方才在小亭,少爷只消开个尊口唤我一声即可,大可不必高抬贵手的!”他的头皮还在发麻呢!
“嵇奕,这你该检讨,区区雕虫小技就无法招架,足证明你浪费太多时间在其他事物上。”严肃的口吻意有所指。是吗?天晓得,一阵清风吹来,早将她逼近的特有气息送至他鼻前。只是他习惯保持不动声色,亦如他要自己在她心中永远是“笨拙”的。“是!小的知错。”思过的神情只有半晌而已,随即又是一副嘻皮笑脸。“少爷今年可又拔得头筹?”虽然阴错阳差地未能亲眼目睹,不过他猜想是百分之百,错不了的。
“哦?显然你让在你身旁打转的婢女忙得没时间抽空去打探?”嵇奕差点没被自己打结的双脚绊倒,望着今儿个说起话来特别尖酸刻薄的背影愣了半晌,他赶上前“少爷火气挺不小的,是不是”失手了?这他可不敢问出口。他小心地瞧了损著唇的金雪霁哎呀,搞不好!八九不离十。望了前方一眼,嵇奕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他们已来到马房前。
“少爷?”
“陪我骑马去。”骑马?!天晓得她只有心情不好时,才会藉驰骋的快感来纡解心中不快。金晏那家伙果真武艺大进?他真能由金雪霁手中夺下不!他不信!既然已没时间从他人口中探知,嵇奕决定待金雪霁心情大好时,再向她求证。白色的纤影已消失于门后,嵇奕收起蹙眉的表情,脚步加快,紧跟上前。
一望无际,辽阔的草原,绿色的大地笼罩在一片祥柔的橙红色幕中。
一条清可见底的小溪,彷若金黄的丝缎般,绵延盘据丘壑间。溪岸旁,白马与棕马嬉闹地前后互相竞逐著。“加把劲!奕!难道你已经老得骑不动身下那匹马?哈”清亮悦耳的笑声让棕马马背上的男子紧绷的脸突地展露出轻松的笑意,她的一举一动竟是这般骇人地牵动著他的每根心弦。明了到这点,嵇奕不由发自内心一声长叹。“少爷!你小心了!小的很快就会让你明白你的错误的。喝!”爽朗豪迈的笑声很快地加入她的。落后白马”大截的棕马在主人的吆喝中,很快地紧追上前。夕阳的余晖之下,只见拉长的影子在染红的河面缓缓地逐渐交叠,然后化为一体。“你觉得怎样?”
“呃,什么?”他们已来到小溪的上游。正把缰绳拴在树干的嵇奕被主子突然迸出的一句问得莫名其妙。他扭著颈子望着金雪霁出神的背影。
“湖水是否很吸引人?”金雪霁面对的是一潭静谧的湖泊,深蓝的水色彷佛在向她招手,她的眸底出现了渴望。习惯性的,金雪霁先将四周的环境打量一番,最后视线落在眼前那片如同天然屏障的石岩绝壁湖水?嵇奕以眼角馀光瞄了湖面一眼,然后抬眼望着天色渐暗的天际。看来不出三刻,这里便会笼罩在黑暗里。
“我不认为那是个好主意,少爷。”嵇奕浓眉不以为然地微扬,继续完成拴马的工作。背后窸窣的轻响令嵇奕指间的动作戛然而止,他可说是立即地转过身。“少爷!”瞧见已脱下一靴,正打算取下另一靴的金雪霁,他不禁蹙眉地提醒:“你不认为这太冒险了?”岂只冒险,简直胆大包天。要是万一教他人给瞧见了,那可不是一句“怎么办”就能解决的。再说这又是荒郊野外,谁能料得会有什么突发的状况,还是赶紧让这女人打消念头吧!“少爷,我认为”
“你到前头守著。”金雪霁脱下的靴子飞落在嵇奕的脚侧。嵇奕瞪著那只鞋底带著污泥的白靴半晌,这才抬起头。“少”突地从天而降的物体,猛地截断嵇奕往下要说的话。
天啊!这瞪著被自己抓在手里的白袍,嵇奕的视线不觉地移向他的主人。宽衣解带!明白金雪霁此刻正当着他一个大男人的面,做出如此惊世骇俗的举止。嵇奕马上移开目光,并反射性地转开身子。“少爷,你就这样当着一个男人的面宽衣解带?”他低声咆哮。窸窣声静默半晌又继续。“何妨,我从不认为自己与你有何不同。”陈述的语气透著几分好笑。哈,言下之意摆明了她从未认为自己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更可恶的是,他在她眼中竟根本不算是个“男人”毕竟任一位血气方刚的男人在面对如此诱人的情景,还能保持无动于衷的,确实没几人,而他显然就是其中之一。该死的是,这得费他多少心力啊!“我在前头守著,有事就出声.”
“如果你想加入的话,我不反对。”她故意激他。
啪!大胆的“邀请”令嵇奕脚下一阵踉跄。为了稳住身子,他一掌“击”上了眼前的树干。该死!懊死的女人!她是在考验他的意志力吗?瞪著凹下去的树干,嵇奕从牙缝里迸出声音。
“别耽搁太久”很好!二十二个年头来,夫人显然十分成功地将她的掌上明珠调教成一位“表”“里”“如”“一”的“男人”此刻在他心中只有一个感受,那就是痛恨二字。他相信这二十多年来,那可怜又受他尊敬的金雪翎夫人,一定悔恨不已。因为打他懂事以来,他未曾看过夫人真正的展颜笑过,那对好看的双眉总是深深紧锁,带著浓得化不开的哀愁。他压低音量,一吐为快地低声咒骂著。咒骂声不曾停歇地随著他壮阔的背影,很快地消失在林内。天杀的!他根本不敢让自己去想像此刻背后的她是什么模样。或许,他真该当她是男人。如果可以的话,他会办到的。
耸入天际的常青绿水,在它延展开的枝干问,一道蓝色的身影栖息其上。厚实的脊背闲闲地贴着树木粗糙的表面,嵇奕从怀里又掏了颗梅果丢入口中那是野生的青梅。闲晃在半空中的他,挑了个视野极佳的“观望台”将四周景物尽收眼底,并无时无刻地专注聆听著背后是否有任何风吹草动。戒备犀利的视线不敢大意地扫向四周,有感暮色渐暗,嵇奕决定大胆进言,虽然此举必会招来那流连忘返的女人不平的怒视。嵇奕挺直腰杆,抓著一把野梅打算下去,却被背后突然冒出的几句男声给惊得僵直了身子。
“大哥!你瞧,那是什么?”
“湖中有鱼!”
“大哥!还是条美人鱼!”三句话,三种声音!侵入者有三人,且个个虎背熊腰。嵇奕握剑的手收紧了。“看来我们三兄弟的运气并不坏嘛!走了大半天什么也没猎著,倒意外地发现块肥肉!二弟!三弟!看来咱们疲倦的身子有得慰藉了。走!咱们悄悄围过去将她擒来哎哟,我可迫不及待想听那美人鱼兴奋地在我身下唱歌走!”
“我不认为那是个好主意。”打算从岩石后方现身的三人被突然从天而降的影子给吓得急急倒退一步。
“什么人?”三张嘴异口同声地喊道,并同时反射性地按紧剑柄,剑拔弩张的瞪著出现者。
“收起你们肮脏龌龊的想法,马上滚离这里。”嵇奕修长的身躯刻意挡在他们三人与湖泊之间。
“好狗不挡路。这位兄弟,不想挨揍的话,就滚一边去!”放狠话的是另外两人口中的大哥。眼前男子虽有一副高硕挺拔之躯,但面对他们三人的魁梧,却是明显的落于下风。恐吓的言辞让嵇奕的剑眉明显的耸高。他不语地审视面前头发杂乱、不修边幅、一身粗衣的三人,他们手上拿的,肩上挂的捕兽器明白地告知嵇奕他们的身份是猎人。
嵇奕的文风不动马上意来另一脸上带疤男子的叫嚣。“大哥,我看这伪君子也想参上一脚吧!”他暗示性地瞄向离他们尚有一段距离的湖面一眼“这样吧!如果你识相地滚到一边,不碍著咱们大爷办事,待大爷我们爽得舒服、开心了,大哥心情大悦,说不定会让你也呃”带疤男子突地扼著自己的喉咙,噎在嗓子的物体让他说不出话来。前一秒它还在嵇奕指间把玩著呢!“二哥!”满嘴胡须的男子低吼:“该死!臭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不待大哥的指示,显然是三人之中个性最为急躁的他一把扯下垂挂双肩的链子,脸带杀气,举步冲向前。嵇奕并未马上出手还击,只在胡子男人欺身上前之际,他双眼一眯!在迎面而来的铁链子击上他脸的眨眼间,他以剑鞘挡下那记足将他头颅劈为两半的铁链。铁链狠狠地缠绕住嵇奕手中之剑。只见嵇奕冷眸射出寒光,一提气,执剑之手使劲地朝半空中一甩!再用力一扯只见铁链的一端在下一秒
紧绕过枝干,铁链的另一端锐利的钩尖则紧紧地嵌入胡子男子皮制的腰带。他就像布袋似的被人吊于半空中,束手无策地挥著两臂。“你你你快放我下来!”
“啧啧啧!我真担心再这样摇下去,铁钩子再来嵌入的会是你的肌肤。”他的警告马上产生效应,挣扎的动作停止了。嵇奕嘴角带著一丝满意,但是左侧方欺近的身影令他又马上蹙眉。握于掌心的野梅很快地被他一弹指射出,分别准确地击上了准备出手男人的膝盖骨。
“喀!喀!”两声。方才被野梅噎得差点没断气,这次又被野梅敲得倒抽两口气的男人,他衷嚎一声,屈膝跪地,表情痛苦地扭曲著。“你认为你有机会吗?!”嵇奕以一个眼神让男人放弃了欲拔剑的动作。“很好,显然你是他们之中称得上聪明的走吧!带著你的兄弟马上滚离这里,现在的我已无多大的耐性滚!”男人含怒狠狠地瞪了嵇奕一眼后,这才上前替他吊于树上的兄弟解开那身难缠的束缚。他们扶起脸色发青,直冒冷汗,痛得已无法自己行走的二弟。要命的男性尊严让他们老大在临走前不忘展露口头雄风地撂下狠话一句。
“哼!你给我记住!”然后圆睁的牛眼犹有意图地瞄了已不见纤影的湖面一眼,三人便如斗败的公鸡般,夹尾窜逃离去,消失于草丛后方。将最后一颗梅果丢入口中,四周景色再次提醒嵇奕天色已晚。敛起游移的心思,将大剑甩上肩头,嵇奕纵身一跃,身手俐落地朝拴马的方向飞纵而去。急窜的影子很快地来到拴马之处。白色的马背上,整装完毕、穿戴整齐的金雪霁正静候著他。“方才那可是打斗声?”望着走向棕马的嵇奕,金雪霁气定神闲地问道。“没什么,不过是几只撞上树的瞎猫罢了。”嵇奕头也不回地应声。他解开绳头,拉出“赤王”习惯性地搔弄他爱驹的颈背数下,这才轻跃上马。
清艳冷冽的眸子带著一抹兴味,但金雪霁未再追问下去。他若不想多说,她也不会嚼舌地追根究柢。“走吧!”
“嗯。”嵇奕脸上虽没刻上“生气”二字,金雪霁仍旧察觉到了。提缰的纤指迟疑了半晌,然后在一声低喝下,白驹扬长奔去“赤王”则惯常紧跟其后。生气?不错,嵇奕正生著闷气呢!他气恼!气恼她的一意孤行,总教她身陷不知名的危险之中,让他的一颗心总处于提心吊胆的紧绷边缘。今天要不是天色昏暗,方才那三人能活著踏出林子吗?答案是否定的!目睹湖面那一幕的他们,他绝不容许他们留命的!但是更教他气恼的是她的身子“险些”就教人给看光了!而他是非常的在意!他妈的不快极了!嵇奕发觉自己似乎“便宜”了那三人,他该挖了他们那对贼眼的。哼!有机会的话。他在心中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