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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对不对来,快来,今宵一刘值千金呀!别浪费时间了,快来猜拳
真要玩!鹰斯洛目光一凛,跃上床,就看她想怎么玩。
两人对坐着,他一脸阴郁,拿掉酸悔麦芽糖的塑胶套,塞进嘴里;她强颜欢笑,口里悔子酸酸的味道和糖的甜味,交融成心酸的滋味,两人完全不知彼此心底想的是啥米,心思完全没有交集。
“准备好了?”齐云云搓搓掌心,还朝手掌呵口气。
两人对看两秒,她故意哼哼冷笑,他回以厮杀般的目光,两人一同出拳他疾风般的拳头重击她的剪刀。
“哇你赢了,来,戳一个宝物。”她笑嚷着。
他咬碎口中的糖,吐掉棒子相酸梅子,剑指狠狠往其中一个格里穿刺里头装的是玻璃弹珠。
“好好哦!再来再来”她羡慕得要命,揉揉手,五指一张,出了布;他摩拳擦掌,一把锋锐剪刀侍候,这回戳出的宝物是一个小哨子。
“厚,让一让人家嘛,都你赢,手气这么好。”她口里含着糖,含糊的说着不服气的话。
“再来,放马过来。”他扬起眉锋,嘲弄的暗示她快露出她的狐狸小尾巴。
“来就来”她以为他玩得很投入,就再猜—把这回她赢了,她又出布,他出石头“耶耶!换我拿宝物了,嘿嘿”她玩兴不减,伸手过去用她的小布包住他坚硬的拳头,再戳格子,取出果冻一颗。
她只顾着拿果冻欢呼,没发现当她的手碰触到他时,他脸上僵硬的神色
鹰斯洛以为自己会憎恶她的触碰,事实不然,他仍对她有反应。她柔软的掌心让他的心跳一个不稳,咚咚咚快了好几拍,他要自己冷静、理智,酷着脸瞪她,眼中布满风火雷电。
齐云云放下果冻,还要拉他猜拳,见到他关公似的表情,怔了一下,笑笑的用手指抚抚他的面颊,问他:“不服气厚~~”
他仍瞪她,要她明白他早已看透她,不料她竟凑过小脸来,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你眼睛抽筋吗?”
他浓眉紧拧,不知她靠那么近要做什么,冷不防的,她小手伸向他的腋下,对他咕叽咕叽
他脸上僵化的线条崩解,憋着笑最后忍不住了,面色红通通的扣住她的手“最好别这样。”
她看着他紧绷的表情,笑倒在他的肩头。“哈哈你怕痒我知道你的弱点了。”
她这句无心的话,命中他的要害,挑起战火。“你的目的就是要识破我的弱点?”他俊美的脸狠劲十足,紧扣她的手将她推离,此刻就要她摊牌。
她柔密的发丝在强烈的摇撼中散逸,被他强劲的蛮力骇着,她无辜的瞅着他,她并不是没知觉,早就感觉到他今晚怪怪的,脾气挺大,笑也不笑一个。
想必他一个大男人是处理不好依依离愁!
她低叹,用温柔的目光抚慰他,细声说:“别这样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我真舍不得你离开我,但我要自己千万别在你面前哭”说到心酸处,她眼中泪花纷纷,强忍再强忍,泪凝聚在眼睫上,直到睫毛载不住,泪珠滚下脸庞“明天以后,我会很想很想你的”
“会有多想?”他阴鸷的问。
她的模样绝不像是煞费苦心要拉他保险的人,要是他仍不知道她的阴谋,他肯定会一头栽进去,心疼她流泪,但现在,他决定冷处理。
“呜哇一定会想到连饭都吃不下的啦”她抽回被他扣留的手,把口中的麦芽糖棒子取出来拿在手上,捣着脸大哭。
他冷眼旁观,真服了她,唱作俱佳
“不如我们不要玩了,叫一瓶酒来暍好不好?来个不醉不归。”她泪涟涟的讲出这个好法子“醉倒就不会想太多了。”
鹰斯洛同意,他就看她一个人戏怎么唱下去“你等着,我去叫你的同事送酒来。”
他强调“同事”这名词,她竟只是拾起可怜的泪眼瞥他,还说:“好。”
他拳头紧握,巳快忍无可忍,向客房服务叫了半打红酒,没一会儿,酒送来了,他开了两瓶,给她一瓶
她接在手上,纳闷的问:“直接喝,不用杯子的吗?”
“义大利人都是这么喝酒的,这样才够豪气”换他唬她报仇雪恨,她肯定是没胆明说她要他的保险约,要等喝酒壮胆后才敢吐真言,既然如此,就大口大口喝吧!
“那我先干为敬了。”她信了,为了配合他,豪迈的整瓶灌了。
他才旋开酒的瓶盖,她已经直接干了一瓶。
“好了,你可以停止了,要什么就直说了吧!”他看不下去,向她喊停。
她打嗝,放下酒瓶,头已经开始茫,渐渐的眼也茫了,看他的脸从一张变两张、三张最后多得数不清。“我要你再吻我一次”
他宁死不从,可她依偎过来了,用她满是酒香的唇烙下—个轻吻在他唇边“我看不清你的唇在哪里了你什么时候会再回来呢?”
他严肃的瞥她,惊见她满脸是泪,一副相思断肠的伤心样。“说出你真正的意思。”他不想多废话。
“我爱你带我走。”她醉了,若不是醉了,绝不会这么说,这是她心底真正想要的,她想放下所有,跟他走,为了他,她想丢下工作不管
“你走了,工作怎么办?你不是齐氏的小东家吗?”
她脑子沉重,耳朵嗡嗡叫,听不清他在说啥?身子也渐渐的沉重,头抵在他的胸口,突然感到好累,但她一定要告诉他:“跟你比,什么都变得不重要了真的我好爱你你一定要再回来看我哦!”他眼中怒火四射,她旁敲侧击,就是不说出目的,他耐心尽失,严厉的抓着她要质问,她竟然贴在他身上,快睡着了
“我真不该逞英雄,喝那么多我先回房去睡好了,明天你要出发前,一定要叫我哦”她抬起红通通的脸,眼睛眯得快看不见似的说,摇摇晃晃的走向他的更衣室
他恼火的看着她脚步歪歪斜斜,醉态可掬,东南西北都搞不清了,房门是在另外一边啊!
他心底发出嘶哑的低吼,抑郁的走向她,拦住她,她差点跌倒。
“这地上是不是有个窟窿?”
他懒得回答,不情愿的抱起她棉花般的身子,踢开门,走向她的房,把她放在床上,什么也不管的转身就走。
“呼咕噜咕噜”他听见她传来的打呼声,伫足,又很不情愿的匆匆走回头,抓来被子替她盖上,俯视她放松的小脸,他仍看不出一丁点狡诈的意味;他不禁在心底低喟,怎会是这样的结果?她居然没有说出一点跟保险有关的事,让他心头徒留一团难解的谜!
苦恼着,事到如今,也没时间再浪费在她身上了,—切就这么结束吧!
明天一早他就得离台,他要收回自己的多情,忘了她,忘了这三天的种种,就当作没遇见过她,他们之间什么事也没发生
他转身走出客房,关上门,也关上一切。
中午十二点,齐云云在一阵摇晃中醒了
“小姐,小姐,总统套房已经退房了,怎么你还在这里睡觉呢!”打扫的服务生摇醒了宿醉的她。
“什么!”齐云云听见这话,从床上跳了起来,只见房门被打开,外头也有人在清扫。
“鹰呢?”她抱着胀痛的脑袋匆匆下床,鞋也来不及穿的跑向他的房,有两名服务生正在清理,不见鹰斯洛,也不见她那堆零食昨晚如同一场梦。
看看表,已经十二点,班机时间是清晨六点,他早就离开了。
怎么不叫醒她?是不舍她吗?那他也该留下只字片语
“请问鹰先生有没有留言?”她问铺床的服务生。
“没有耶!”服务生回头来说。
齐云云满心落寞,他一定是伤心过度了,这没有他的房间失去温情,变得好冷清,就只是一般的饭店住房,让人不想久留。
“小姐,你要续住吗?”那个叫醒她的服务生过来问她。
她摇头。“等我一下,我洗个脸马上就走。”
她眼睛热热的,回到客房,略微收拾一下自己这几天买的东西及该洗的衣物,准备离开饭店,她要回家等他电话,依他们的默契,他到达目的地,一定会打电话给她的
她这么相信着
三个月过去了
扁阴缓慢得像牛步,齐云云苦等了三个月,没等到鹰斯洛的一通电话或一封信,她不知道他是出了什么事,或者是不是变了心?
她成天坐在办公室,要不就发呆,要不就把玩笔筒里的笔,完全无心工作,光想着他有可能移情别恋,业绩成效自然比别人差,没有一点进展。
她想过一千遍,要主动打电话给他,可是牛脾气一来,她转念又想,他不打,她为何要打?有点赌气,打算让他的名片发霉,她也不去碰。
可是近来,等待的日子愈来愈难挨,时间愈来愈漫长,她愈来愈沉不住气了她有权利知道原因不是吗?若他对她并不是认真的,也要让她明白,好让她死心。
她不管了,与其苦等他,不如去找他,就算威尼斯远在天边,她都要去
她立起身,冲进老爸的办公室,开口就要求:“爸,我要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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