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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把钥匙怎么会在苗天佑手上?当然是他偷咳!把牧威灌醉趁机“借”来。
天晴盯着那把钥匙,没有马上接下,而是警戒地问:“你们希望我去看什么东西?”
“一个小盒子。”
“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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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会变成闯空门的贼呢?
天晴喃喃嘀咕着,趁着蓝牧威外出时,拿着备份钥匙偷偷溜进他家门。
进入屋内,她立即目光转柔,因为满屋子都是他的东西,都充满属于他的熟悉气息。
不过牧威那些朋友所说的小盒子到底放在哪里,又是什么东西呢?
她先从客厅开始,像个贼一样翻箱倒柜起来,不过她很小心地不弄乱物品,免得他误以为真的遭小偷跑去报警,那她就得进警局吃牢饭了。
客厅大略找过一遍,没看到什么小盒子,她又把目标的范围扩大,延伸到卧室去。
他的房间整理得还满干净的,没有成堆的脏衣服臭袜子乱丢,干净的被褥也折迭得相当整齐。
她默默欣赏了会儿,忽然想起自己潜入的目的,赶紧又继续翻箱倒柜。不过这次她没有花费太多时间,因为才一拉开床头柜的第一层抽屉,她就看到它了。
一个粉蓝色的小盒子,看起来像陶瓷制成的,比巴掌还要小,细致精巧,边缘绘着精美的白色花卉滚边,高雅漂亮。
这个盒子是很可爱,但是他们要她来找这个盒子做什么?
她下意识联想到,他们希望她看的,应该是盒子里的东西。
于是她找到开启盒子的小扣环,紧张地咬着唇,怀着忐忑不安的决心,缓缓把盒子打开。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对更加细致优雅的白金镶钻的叶片造型耳环,缕空的叶片透出薄而细致的触感,几颗约五六分大的钻石点缀在叶片上,看来像早晨的露珠。
“好漂亮!”她好喜欢这副耳环。
等等耳环?!
她忽然想起来,那天之所以心碎地和他分手,就是因为他带着一个漂亮的女人去挑选耳环那对耳环,不会就是这对吧?
呃再仔细一想,那天那位小姐身上穿的黑色套装,好像是那间珠宝店的制服耶,她以前曾经在逛街时看过。
那么她从头到尾都误会他了?!
天哪
她腿软地跌坐在地上,牧威他
一定会气死,再也不理她了!
同一个时间,蓝牧威出现在内湖纪家,怀着破釜沉舟的决心亲自登门求见。
“蓝牧威来了?”纪父、纪母和纪天寒,三人各怀着诧异、怀疑与愤怒三种不同的心情。
“他来干什么?天晴不是已经跟他离婚很久了?”天晴的母亲纳闷。
“不知道!哼,我去会会他。”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今天我非要你好看!纪天寒愤恨地往外冲,打算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蓝牧威看到纪天寒出来,没跟他计较当年欺骗他天晴改嫁的事,依然好声好气地客气询问:“大哥,能否请你让我见见天”
“你永远休想!”纪天寒早看他不顺眼,为了他当年让妹妹受尽委屈的事。君子报仇八年不晚,今天他来讨回公道了!
他挥出一记铁拳,将没有防备的蓝牧威打飞了出去。
砰!蓝牧威像一袋沙包重重摔在地上,疼得发出一声痛闷。
纪天寒还不放过他,上前扯住他的领口,粗鲁地把他从地上揪起来。“你还有脸来!你来做什么?当年我们天晴像朵含苞待放的小茉莉,是你采摘了她,却又在事后翻脸赖账,要求你负起责任还不情不愿,最后还让天晴心碎要求离婚,还央求我们不要怪你!你凭什么?你凭哪一点让天晴对你如此死心塌地、无怨无悔?”
“我何德何能!”蓝牧威胸口传来阵阵闷痛,一面重咳,一面低哑说道。
“没错!”气死人了!这家伙干嘛不回手乖乖任他打?害他打得很有罪恶感。
“我没有任何优点值得天晴爱我,唯一勉强能够算得上的,就只有我很爱她这一点。”
“你还敢说?!”纪天寒真不敢相信,这个恬不知耻的家伙当年玩弄他妹妹,拒绝负责任,被逼成婚后没让天晴过一天好日子,成天在外跟野女人厮混,害她伤心,现在居然有脸说他爱她?!
“我打死你这混蛋!”纪天寒又一拳挥出去,这时天晴正好回家,看到蓝牧威被打,马上高声制止兄长。
“哥不要打了!”
“天晴!”
看到她出现,蓝牧威知道自己这两拳没有白挨了。他马上倒在地上,装出虚弱得即将死掉的模样。
“牧威!”天晴红着眼眶焦急地跑过来,将他扶坐起来,双手因担忧而颤抖。“牧威,你要不要紧?”
“还好我不要紧。”他将自己的头依偎在软玉温香的怀抱中,觉得满心幸福。
“天晴,这家伙实在太”纪天寒正想对妹妹数落他的缺点,不料妹妹却哭着对他大嚷。
“哥!牧威到底做错什么事,你要这样打他?”
“我没有啊!他、他欺负你”妹妹的眼泪让纪天寒慌了手脚。
“他没有!他对我很好,是我误会他了。”她小心翼翼地捧着蓝牧威的头,淌着泪心疼地检查他脸上的肿胀瘀青。
呜呜大哥好坏!明明是她误会他了,他偷偷买礼物送给她却还被她误会。都是她的不安全感作祟!呜呜
“天晴,对不起!你不要哭嘛”纪天寒拿出手帕想替她擦眼泪,她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一双眼睛全盯着蓝牧威,深怕他有一点闪失。
蓝牧威看见纪天寒手足无措的样子,坏心地偷笑,顺道朝他眨眨眼。
“喔你是装的!”纪天塞,跳脚大吼。这家伙好阴险,居然拐骗他妹妹还跟他作对,他非得拆穿他的真面目不可!
“你不要再说了!”天晴好生气,哥哥实在太没良心了,把人打成这样,还说人家是装的,她明明亲眼看见的呀!
“哥哥,请你离开这里,我有话想和牧威说。”她转身背对着兄长,暂时不想见他。
“天晴,不行啊!”纪天寒急得哇啦叫,他怎么可能把小白兔妹妹留给这只坏心的大野狼呢?
“哥,拜托!否则我再也不理你了。”
“啊?”听到妹妹再也不理他,纪天寒吓住了,连忙起身说:“好!好!我马上离开,你别生气了。”
纪天寒无奈地叹息,正巧对上蓝牧威偷偷咧开的白牙,他气得捏紧拳头,但也无计可施。
好个阴险的蓝牧威,算我认栽了!
纪天寒转过身,踏着哀伤的步伐离去。
从小疼到大的妹妹,居然为了一个男人生他的气,他好伤心。
他发誓,以后他绝对不要生女儿!
天晴望着哥哥失落的背影,心里也很难受。“我是不是对哥哥太凶了?”
“不会不会。他很坚强,一会儿就好了。”
只要有天晴卡在中间,他恐怕这辈子都无法跟纪天寒和平相处。不过至少他不会再给纪天寒任何机会揍他,或是带走天晴。
她是他的阳光,他不能失去她!
“牧威,你还疼吗?”她取出面纸,小心谨慎地擦拭他脸上擦破皮之处渗出的血水,深怕弄疼了他。
“不痛,只要看到你,我就一点都不痛了。”蓝牧威深情地握住她的手。
“你”天晴娇羞地红了脸,想起那对耳环,她想向他确定一件事。
“牧威,我爱你!你也爱我吗?”她鼓起勇气问。
她不想再彼此互相猜忌猜疑,不肯说出真心。她知道自己爱他,那就该让他知道。而无论他是否爱她,她都希望他老实能告诉她。
“我爱不爱你?”蓝牧威难以置信地重复,彷佛觉得这个问题太荒谬。“我、当、然、爱、你!若不是因为爱你,你以为我会去参加那个什么见鬼的艺术同乐会吗?”
他真被气到了,这些年所塑造出来的绅士风范全飞到九霄云外。
“呃!是艺术同好会”她悄悄地纠正。
“随便什么名称都一样!总之若不是为了你,你以为我会没事逼自己找一堆生涩的资料回家猛啃?你很清楚,我对那些艺术知识根本一窍不通,还得记住那些早已作古几百、几千年的画家名字和大作!什么浪漫派、野兽派、写实派、印象派,我全搞不清楚,我永远也不会知道马蒂斯和林布兰特有什么差异,德拉克漥和达利又有什么不同!”
“德拉克漥是浪漫派画家,达利则是写实派画家。”她小声地回答,招来他的一记白眼。
“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才去背这些?”
天晴想了想,又小小声地回答;“因为爱我?”
“没错!你终于开窍了,知道我处心积虑地费心接近你,全是因为爱你。”
天晴听了好高兴,但又好想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自己爱她的?“你什么时候发现爱上我的?”
“大约在八年前,你离开我之后的半年”
他简略回答,并将那段荒唐放浪、存心麻醉自己的靡烂过去全向她认错。
“那时候我还没发现自己爱上了你,只是不停更换身旁的女人,心灵却愈换愈空虚,终于有一天我受不了,彻底崩溃了那时我才发现,原来自己爱你,很爱很爱你!”
“噢!牧威”欣喜的泪水不断从天晴漂亮的眼睛里涌出,她激动地咬着嘴唇,然后突然扑上前用力抱住他,像条看见心爱主人的大狗,把他扑倒在地。
“啊”蓝牧威发出凄厉的壮烈惨叫。
虽然刚才要死不活的模样是装出来的,但被打得浑身酸痛却是铁的事实,她一时忘情把他扑倒在地,刚才受创的痛处再度受到重创。
“牧威!你不要紧吧?!”天晴焦急地跳起来,询问疼得脸色发白的可怜虫。
“哈哈哈”纪天寒躲在窗户后头偷窥,万分痛快地拍手大笑。
蠢蛋!
这就是陷害他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