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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祝一句生日快乐也下肯说,完全不尊重她的感受,生日舞会未徵求她的同意便取消,连半点歉意也没有,如果没有徐立德,她一切都没有了。
这件事董心湄和胡式芬提起,胡式芬马上说:“李斯达对你不好,你偏迷恋他。我立德表哥好,你又不接受,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我如果拒绝立德表哥,就不会由他替我开生日舞会。不过,我和李斯达还没有完,我虽然生他的气,但是,我对他仍然是有爱意的。”
“爱人是一件痛苦的事,被爱才是幸福,看李斯达和立德表哥就知道了。”胡式芬感叹。“李斯达根本不把你放在心上,一句我回来给你电话就完了,因为,他知道你必然会等他。立德表哥就不同,一接到我的电话,便马上赶回来,为你安排好一切,他这么做,只不过想你快乐!”
“我很感激立德。”
“你会不会因此而爱上他?”
童心湄开不了口。
“不会,因为你仍然爱李斯达,爱情不是感激。”
“等李斯达回来,我会和他好好的谈,我有可能和他分手的。”
“有这个可能吗?”
“有!”董心没用力点了点头。“因为我也发觉他很不重视我。”
“他根本不能给你快乐,他有自己的世界,但永远不让你加入,你只能无穷无尽地等。”
“我不会永远的等,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他回来后不坦白告诉我他做过什么,我就和他分手。我认真的!”
“会接受立德表哥吗?”
“可能性很大,但还要看他以后怎样对我。其实,最美满的是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否则,我宁愿选他爱我比我爱他深,我不会走单程路!”
“这才聪明,而且,你已经给了他两次机会,他也应该死而无憾了。”
“跟着你,我不会笨到哪里去的!”
“哈,哈”董心湄生日在周五,不是周日,也不是国定假日,幸好那天下午没有课,因此,董心湄一下了课,徐立德便接她回家。
徐立德的家在山顶,近山崖,是古堡式的,花园特别大,团团地围着屋子。花园内,种满了许多奇花异草。
董心湄很喜欢徐立德的家,因为,她感到那儿空气特别清新、风景又好,在露台就可以看见大海。
徐立德的父亲刚巧去了美国开会,但这几天来徐家,董心湄都见到徐立德的母亲。
徐夫人是个很慈祥的长辈,她甚为证赏董心湄,但不多管闲事,因此,董心湄也很喜欢她。
董心湄和徐立德、徐夫人,一同吃过午饭,徐夫人还特别为她准备了长寿面。
董心湄深受感动,因为有人关心她。至于她的亲生父母,都说公事忙,没时间和她庆祝,只送了一套钻石首饰给她。
她不在乎钻石,因为她已经有很多,她要求父母能够和她一起吃顿生日早餐,他们是答应了,但等到她上学时,父母仍在睡大觉,吵也吵不醒。
一问下人,才知道她的父母近天亮才回来,又喝了酒,当然睡得熟、叫不醒,令董心湄十分失望,想不到在徐家反而找到亲情。
饭后,徐夫人送给董心湄一份礼物,并祝她有一个欢乐的生日舞会。
“徐伯母,你不和我们一起玩吗?”
“今晚是年轻人的天下,夹着个老太婆多拘束,我希望大家玩得开心。”
“徐伯伯又不在香港,你一个人去哪?留下来嘛,我们欢迎你。”
徐立德走过来,拥抱母亲。“妈妈已为自己安排了好节目,你不用为她担心,是不是?妈妈。”
“是的!今天是你生日,最重要是你开心。不过,我也很开心,因为心湄关怀我,她心肠真好!”她轻拥董心湄,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祝你永远幸福,孩子。”
徐夫人终于出门去了,徐立德再带董心湄到处巡视一圈。大客厅已经布置完毕,粉红色的玫瑰花,把整个厅子围住,芬芳扑鼻,天花板上还有许多一串串不同形状的汽球。
花园大,还没有完全布置好,工作人员仍在各自忙碌,但树上已经装上许多七彩灯泡和动物型的有趣汽球。围绕游泳池的洋烛,已经完成了大部分。
徐立德边走边说:“白天看不到什么,晚上才好看。”
“是的!”董心湄点了点头。“特别是天花板上的灯幕,装上大灯就像有满天星星,应该很好看。”
二个工作人员过来问:“礼物送来了,放在什么地方?”
徐立德叫他放到小偏厅去。
“什么礼物?”董心湄好奇地问。
“每个来参加生日会的贵宾,都可以得到一份精巧礼物,是一盒瑞士运来的巧克力糖。对不起!心湄,我好像没有徵求你的同意。”徐立德连忙道歉:“这几天我记性特别差,我应该先问问你。”
“我一定赞成的,因为会皆大欢快。”李斯达从来做什么都不缓箸求董心湄意见,所以董心湄感到徐立德已经很尊重她。“你想得真周到。”
“我先带你去看看那些礼物”
四点钟,董心湄回到徐立德为她准备的房间去,洗澡更衣,准备迎接客人。
董心湄今天穿的晚装,是一件雪白丝缎的晚礼服,圆领口、贴身长裙,两只袖子用轻纱做成一片片的花瓣,花瓣一层层地叠,成为两个大花球,
两每片花瓣上面都钉了一颗人造珍珠,就好像两个花球,盛满了露珠一样。
礼服是十分华贵、雅丽的,就是空着白皙皙的脖子,应该佩戴项练,否则便美中下足。
她已带来了父母送的钻石首饰,再次打开看清楚,原来是钻石镶红宝石,名贵是名贵了,但戴上去就俗气一点,不好看。如果戴一条珍珠项练,就十全十美了。但她没有带来,怎么办?只好委屈点用那红宝石项链,但她始终戴不上去。就在犹豫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进来吧!”
进来的是徐立德,他已换上一套白色镶银缎的晚礼服,十分潇洒又帅气。
他一看见董心湄,眼放异采,禁不住地称赞:“心湄,你好美啊!简直像白雪公主!”
“谢谢!”
“咦?你好像不开心?”
“我正在烦呢!”董心湄走到镜子前面。“我这袭礼服是大圆领的,空著脖子,不戴项链不好看,但这条红宝石项练戴上去又俗气又不配衬,令我很伤脑筋。”
“你认为佩戴什么项练最合适?”
“你说呢?”心湄虽然心中有数,但也希望听听别人的意见。
“我个人认为最好戴珍珠项链和礼服的格调很一致、很适合。”
“我也是这样想,配珍珠项链多清丽,但我忘了带来。既然如此,我宁可什么都不戴,算了!”
“心湄,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应该有帮助。”
“你已经送了我一个生日舞会这最贵重的礼物,我不能再收其它的,否则,我欠你更多了!”
“开舞会是另一件事。今天你生日,我当然要送礼物,而且,这礼物是我特别为你设计的,除了你,没有人更适合,也没有人可以接受它。心湄,请你”徐立德把一只圆形、高身的盒子,双手恭恭敬敬地送到她面前。
“先说好,大名贵的我不能收。”
“先不去评论价值,如果你见了喜欢,就得全部收下。”徐立德请求着:“打开盒盖看看。”
董心湄把盒子一打开,一双大眼睛就闪亮了。原来是一盒红色的鲜玫瑰花瓣,她捡起其中一块,赞叹:“好美!好柔软!好芳香!”
“喜欢吗?”
“喜欢!”
这时候,她又看到花瓣当中躺著一条珍珠项练,红、白分明,正是董心湄等着急用的珍珠项链。
“这条链子,刚好配上你的舞衣。心湄,我替你戴上它。”
“但是,立德”
“你不喜欢?”
“喜欢。”
“说好喜欢就要收下,玫瑰花瓣都收了,项链怎能不收呢?”徐立德拿起项链,一边为董心湄佩戴,一边说:“先戴上它,如果日后发觉不喜欢再还我。你照照镜子看看,不是更完美、更协调、更适合吗?”
董心湄站在镜子前一看,徐立德的眼光真的没话说。
徐立德看着镜中人影,开心得合不拢嘴。
这时候,又有人敲门。进来的是胡式芬,她穿一袭红色舞衣,像颗火球。
“立德表哥,你果然在这里!心湄,哇!原来你穿白色这么好看,简直是仙女下凡尘,难怪立德表哥第一次见你,就这样说了。”胡式芬在董心湄左右,转来转去的。
“立德又送了一条项练给我。”董心湄有点过意不去。
胡式芬一看。立德表哥,那天你不是说买钻石项练的吗?怎么变成了珍珠项链?”
“我本来是打算买钻石项练的,但所有设计都不合我心意,反而一看这串珍珠项链就喜欢,真是错有错着。”
“为什么这样说?”
“我这袭舞衣,要配一条珍珠项链,但是,我却把妈咪送我的红宝石项链了来,但没用呀!正在烦恼,不知如何是好,立德就送了这条珍珠项链来。”
胡式芬拍着手掌。“这真是最好不过子!别人送东西,极少有合自己心意的,如今自己喜欢又合用,岂不是一举两得?”
“但,要立德花费”
“由他。你知道吗?这二十七年来,他省下许多钱,因为他从来不用送礼物给女朋友,钱太多不花一点怎么行?”
“心湄,我妈妈送你的礼物,你喜欢不喜欢?”
“姑母也送礼物,送了什么?”
“我还未拆开,准备拿回家看。”
“我回家要拆许多礼物,先拆姑母的,让大家看看。”
董心湄在胡式芬起哄下,拆开徐夫人送的礼物是一个用碎钻镶成的大头扣针。
“扣针!”胡式芬叫着:“是今年流行的饰物,姑母好时髦呢!”
“那天她给我看,我也说她眼光追得上潮流,她就是笑。”徐立德问:心湄,喜欢吗?合用吗?”
“喜欢,也合用,因为除了是美丽的饰物,还可以做其它用途,女孩子最有用了,式芬,是吗?”
“是!看来姑母也很疼你。”胡式芬瞅著立德看:“立德表哥,你今天的礼服很漂亮!又是新缝的?”
“唔!昨天才从法国送到的,好看吗?”
“棒极了!你们两位看看,你们事前没有约定,却很有默契地穿白色的,刚好是天生一对。”
“式芬,不要开玩笑。”董心湄摇了摇她的手,制止她。
“不说!不说!不过,你们今天是男女主人,别窝在这儿,宾客快要来了。”
“等我一会儿。”董心湄穿上白丝缎高跟鞋。“可以走了!”
“室内全开了暖气,你不觉得冷,但我们要到花园,外面又冷,风又大,不带一件外衣?”徐立德提醒她。
“我差点忘了。”董心湄拿了件连风帽的银色斗篷。
“我替你拿吧!”徐立德把斗篷接了过去。
她们已走出通道,准备下楼到大厅,三个人边走边谈。
“哥顿呢?”董心湄问。
“在楼下吃东西,今天好吃的东西真多,有红鱼子酱和黑鱼子酱。”胡式芬一提起吃,便眉飞色舞的。
“红鱼子酱是法国运来的,黑鱼子酱却是由俄罗斯空运抵港。”徐立德说:“晚上还有你最喜欢的烧烤。”
“唔!我最喜欢吃烧鹅了!”
“还有烧鸡、烧乳猪、烧鸭,还有烧禾花雀!”
胡式芬叫着:“烧禾花雀好吃啊!这季节还有禾花雀啊?”
“通常是没有,所以才显得罕贵。”
“哇今晚我可要好好大吃一顿”
五点钟过后,宾客差不多已先后到来,大家都在喝香槟、吃小点心,谈天说地。
董心湄周旋于宾客当中,开开心心的,暂时完完全全忘掉了李斯达。
丽莎和天娜把董心湄拉至一边。“我们一直以为式芬和她表哥拍拖,怎么又换人了呢?”丽莎问。
“式芬不是和哥顿在一起吗?”董心湄用眼睛搜索着胡式芬,胡式芬看见她,马上走过来。
“所以我们一直说式芬花心,一面和表哥谈情说爱,一面又拖个哥顿,后来才知道是一场误会。”
“谁知道她表哥已转帐过户?到底是谁不要谁?她立德表哥很优秀,哥顿怎能比?”
“式芬,过来!”丽莎说:“正好问问她。”
“啊!原来你们躲起来说我!”
“式芬,你快过来,你不是说你和立德表哥是天生一对,怎么现在又换了哥顿?哥顿比你的立德表哥好吗?”
“那是一场误会,我以为立德表哥喜欢我,谁知道他对心湄一见钟情,没办法,爱情是不可以勉强的,我只好接受哥顿,因为他对我总算忠心。”
“其实哥顿有许多优点,外形也不错。”董心湄忙说。
“心湄,你真是万人迷,又迷倒了徐立德,而且已经成为情侣了。”
“你们千万不要误会!”董心湄面红。“我和立德只不过是好朋友!”
“老朋友都不说真话,瞧,你们都一起穿情侣装了。”
“那只不过是巧合。”
“哪有这么多巧合?听说,这豪华别墅是徐立德的,一定是他为你开这生日舞会,那么说,他就是今晚的男主人喽?”丽莎大胆地猜测。
“心湄,你何必否认?其实,徐立德条件那么好,也配得上你,你们是很相配的一对。你认为是不是?式芬。”天娜由衷地说。
“我绝对同意!”胡式芬猛点着头。“我表哥是死心塌地地喜欢她,不过,心湄始终不肯点头。”
“心湄,你对徐立德还有什么不满意?”天娜很认真地说:“这样好条件的人,不是那么容易遇到的。”
“相信我,我和立德是好朋友”
就在此刻,公关公司派来的司仪在大厅的麦克风上说:“各位绅士、淑女,现在有一项特别节目,名为“花之舞”的表演,请大家到花园欣赏,并请携带外衣,谢谢!”
“心湄,怎么有歌舞表演你不告诉我?”胡式芬问。
“我也不知道有这项表演,立德根本忘了告诉我。”
“管他呢!有表演看,还不赶紧去花园?”天挪最实际了。“外面冷,我们去拿回大衣”
这时候,立德拿了董心湄的斗篷过来,并且为她披上。“也戴上帽子吧!”
“没有这个必要。”董心湄的头发已经过了尴尬期,头发刚好落在肩膀上,今天又梳了一个新发型,正好秀一下。
“外面风大,会把头发吹乱,回来就不好看,而且,等会你会有这个需要的。”
董心湄只好由徐立德为她套上风帽。
到了花园,徐立德找到好位置,还找到一张白色高背椅,让董心湄舒舒服服地坐。
“立德,有这个歌舞节目,你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想给你一个意外的惊喜。”
“惊喜?是很特别的节目吗?”
“很快你就知道了。”徐立德神神秘秘地笑:“不过我保证你一定会喜欢。”
“这个表演,最好在黄昏,天上还有霞光,那时最美了。晚上天黑了,看不太清楚,气氛也不适合。总之,看过了,你自然会知道。”
“有多神秘?”胡式芬也挤了过来。
“式芬,这项节目你未必喜欢,但可以看看、玩玩。”
“还可以玩?是有奖猜谜歌舞节目吗?我喜欢,中奖就最好”“心湄,你听到了吗?直升机的声音!”徐立德突然说。
董心湄把帽子拉开一点,也听到了。“是呀!但是,所有人都到齐了,节目为什么还不开始呢?”
徐立德看看腕表。“快了,还差两分钟,你留意了!”
过不了多久,胡式芬仰头叫着:“心湄,你快看那直升机!”
董心湄也抬头一看,直升机拉著块布条,上面大大地写著几个字
祝心湄生日快乐!
“看到了!谁会这样做?”董心湄很意外。
徐立德领头鼓掌,大家都鼓掌,连董心湄也鼓起掌来。
“谁有直升机?多半是政府!连政府都恭喜你!”胡式芬说着。
“哪有这回事?”董心湄始终是兴奋的,她禁不住地笑:“我不是外宾,也不是伟人,更不是政客”
“心湄,你快看,好像有什么东西从直升机上落下来?”徐立德引起她的注意。
“落花!落花!满天空的落花!”董心湄昂起头,眼睛都望得呆了。
“色彩缤纷的落花,好美好美”董心湄嘴里说着,人已站起,并且冲上前去,用双臂拥抱落花,兴奋地叫著:“花之舞、花之舞,花儿跳舞了!”
花,仍然落下,其他不喜欢看落花,甚至对落花完全没有兴趣的人,都奔跑过来,拾起落花,议论纷纷
“原来都是真花,怪不得这样香。”
“花好美,让我插两朵在鬓上吧!”
“这玩意儿真新鲜,嗯!”“我从未见过这么多落花。”
“平时看见落花很讨厌,满地、甚至满头都是,但是今天看起来却特别可爱!”
“我还以为是表演跳舞呢!跳舞就看得太多了,这样整片天空都是花,就没见过。”
“想都没想过,真是叹为观止”
董心湄不断地追逐落花,不断地拥抱着落花、捕捉落花,兴奋又快乐。阳美好美啊!”她抓住满手落花,忘形地旋转身体。
“心湄,开心吗?”徐立德一直在她身边,看着她、欣赏她。
“开心!炳!我好开心!太开心了”
“这是我送你的第三份生日礼物。”徐立德捧起一大把的落花撒在她头上“三份礼物当中,你最喜欢哪一份?”
“花之舞,肯定是花之舞,太美太美了。立德!”她突然扑到徐立德身上,在他面颊上亲了一下。“我好感激你,谢谢!”
徐立德也感到既甜蜜又满足,也拥抱她一下。“愿你天天快乐!”
“我好快乐!”说着,董心湄又去追逐落花了。
在场的各位人士看到这一幕无不啧啧称羡。
“我看过表。足足有半小时之久,天空不停地散着落花,你猜要多少朵落花?”
“数之不尽。虽不全然是玫瑰,但肯定花费不菲,主人真阔气!”
“今天是董心湄生日,听说是徐立德为她开的生日舞会,徐立德肯定很喜欢董心湄,下这么大的重本!”
“这就是有钱人的玩意。”
“真浪费,如果把钱捐给慈善机构,受惠的人不知会有多少?如今,就只为博美人一笑,唉”
董心湄追逐得倦了,便坐在花堆上,躺在花朵中,又叫又笑。一直到有摄影师用摄影机拍下一切,她犹不自觉。
这时候,立德也拿来个照相机。“湄湄,我替你拍些照留念!”
“你叫我什么?”董心湄突然停止了一切动作,问。
“我叫心湄,拍照吧!”
“不,不是,你叫我湄湄!”
“是吗?对不起,我一定冲口而出,你千万不要生气。”
“湄湄”董心湄垂下头,抚弄着朵花。“从来没有人这样叫过我,很亲切、很动听!”
“你不介意?”
董心湄想一想,摇摇头。“不介意!”
“那好吧!湄湄,我替你拍些照片好不好?”
“好,多拍些多拍些!”董心湄用双手拂起落花,弄得自己一身一脸都是,她还开心得咭咭笑呢!
她今天真是快乐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