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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脚步。
知夏停下脚步,一双眼瞪得跟牛铃一样大,想看仔细眼前的一切是不是出于她的幻觉,搞不好只是一些无聊的人带着面具来找麻烦。
可惜,她的希望终究还是换来失望,那不协调的搭配怎么看都没有破绽,一颗颗长相怪异的头颅是自然的生长在人的身上。
说真的,对于这种人身怪头的组合,知夏没当场昏过去就有一点super了,不过,她不知道自己的心脏能承受多久,尤其是当他们谈判破裂、一言不和的开始打起来后
“你看够了没?快点回去吧,要是让尊者知道我没看好你,他会误会是我办事不力,到时候我就唯你是问。”青竹皱眉。
知夏没理会他,不是因为耍个性唱反调,实在是因为吓呆了。
但一个能贴切形容此刻害怕情绪的字汇还没让知夏想出来,意料之外的,庞然大物蓦然朝她逼近,张牙舞爪、极富攻击性的狰狞面貌逐渐在眼前放大,使得她的大脑小脑一致罢工,整个人傻在原地,只觉得眼前一花,之后,便失去了知觉。
朗玥在知夏的身躯软软倒地之前,及时赶到抱住了她,并将攻击知夏的最后一个魔兽解决掉。
“青竹。”看着怀中无意识的人儿,朗玥不高兴的看了青竹一眼。
“尊者,我叫她别出来,但她不听”青竹辩解的话渐渐转弱,无法否认自己确实是存着吓吓她的坏心眼,所以让她出来看这一幕。“对不起,青竹无能拦不住她,请尊者降罪。”
“算了,怪不得你。”朗玥轻叹一口气。
姮旸千年以前好奇心就是这般旺盛,怎能指望千年后的她会有所改变?
青竹吃惊的看着朗玥凝视知夏的神情,那模样是除了平日的温雅、详和外,还多了一种青竹说不出来的感觉,此时的尊者让他感到有些陌生。
“回去吧。”抱着知夏,朗玥的身影消逝于无形。
搔搔头,仍杵在原地的青竹纳闷极了。
是不是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内情啊?
看着因惊吓过度而晕厥的娇俏丽颜,平缓的呼吸显示出她已无大碍,但朗玥还是不由自主的伸手去轻抚那略显苍白的脸颊,想起魔兽扑向她时,那种几欲撕裂心魂的惊慌。
他曾经来不及制止这样的突袭而让她陷于伤痛之苦,那是他们的初次相见,当时他便暗自发誓,再也不让她承受这种疼痛了;没想到事隔多年,若不是他心有警戒、有所防范,那样的情况只怕又要重演了。
就算教会了她所有的驭灵术又如何?能确保她可以适时运用、免得她自己受到损伤吗?在他消逝于天地间后,他又怎么能像此时这般的及时伸出援手,帮她一把呢?
“姮旸”低喃着思念千年的名字,朗玥的心中承满了痛。
谁能想到,再见面时所将面对的竟是另一次的天人永隔,为什么盼了千余年,盼到的会是这等情景?是为了惩罚他不该对天女动心吗?
哀着柔滑凝脂,朗玥怔怔地对着恬适的睡颜出神。
放不下她,真的放不下她啊!
夜深人静,月暗星孤。
黑夜中,只见一个娇小的身影正鬼鬼祟祟的移动着。
要死了!乌漆抹黑的,什么也看不见,这教她怎么溜之大吉啊?
知夏心浮气躁的暗骂着,怎么也没想到白天看起来景色宜人的栖月居,深夜后会是这般的漆黑,怎么走都不对。
老实说,这样的夜晚是个适合补眠的夜,但也绝对是一个适合做坏事不,该说是适合“落跑”的夜!就因为看准了天时配合,所以她秉持着自助、天助的道理,展开了她的逃跑大计。
对她而言,身处这个奇怪的地方,逃跑绝对是必然的!
试想,她原本只是一个单纯的大学联考应考生,现在呢?也不知道是被卷入了什么奇幻世界或特异空间,身为一个受过教育的知识分子,在这即将迈入二十一世纪的高科技年代,栖月居里所发生的一切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什么结界、灵气、测灵石,怪力乱神之说在这里竟是成立的!不说别的,就她亲眼所见,人体竟会无故发出异常的亮光、隔空取物、平空消失,甚至还出现一些让人无法想象的怪物来袭
天啊!在这里所发生的每一件事,就算想破了她那颗饶富科学观的脑袋也全然无法理解,而且最最丢人的是,她竟然还晕倒?
从没有想过她骆知夏那个与病毒绝缘、一年到头难得感冒生病、还素有健康宝宝之称的她会有晕倒的一日。晕倒耶!这要是传了出去,她以后还要做人吗?
总而言之,这地方她是再也待不下去了!再继续待下去,恐怕就不是晕倒可以收场了,总有一天她会精神错乱。
情况发展到这个地步,谁还管他到底知不知道知秋的下落,知秋的事她再想办法就好了,没必要赔上她清明的神智。
对,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你在做什么?”
暗夜中突如其来的问句差点吓坏了知夏。
“小表,你在这边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存心吓人啊!”抚着心口,身处竹林中的知夏忍不住破口大骂。
“搞清楚,是谁鬼鬼祟祟的?”青竹的语气充满讽刺。
“躲起来讲话的人就是鬼鬼祟祟,别躲着讲话,你出来!”知夏对着夜空叫嚣。
“出来就出来。”
随着青竹的话语,知夏看见身旁一株青竹发出淡绿色的光晕,接着竹子不见了,原地所站着的,正是那个老是跟她不对盘的小表。
“你”知夏傻住了,忍不住揉揉眼睛。“怎么会在这里?”
“我本来就在这里了。”语气中大有“我什么都看见了”的意味。
“你该不会是青竹吧?”见多了不可思议又无法解释的怪事,知夏让自己的想象力做最玄疑的推断。
“我本来就是青竹。”他奇怪的看着她。
“我的意思是,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你其实是竹子变的吧?就是那种修炼成精、得以幻化人形的那一种?”
“没错啊!你从我的名字联想不出来吗?”青竹一脸怀疑知夏智商的表情。
天啊!此时再不跑,她骆知夏难保不会直接在这里“花轰”了。
“你要去哪里?”青竹尾随知夏有点摇晃的脚步。
“别跟着我,我要回家。”摆摆手“不必相送”的意味相当浓厚。
“回家?!”青竹大吃一惊“不可以!”
青竹一个闪身挡在路中央,知夏的头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这是个讲究人权、法治的年代,没有人能限制我的行动,即使你是千年的妖精也不行!”面对青竹,知夏不知道自己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
“我不是千年妖精,从修炼为人形算起,我的道行只有五百年。”青竹纠正她。
“我管你五百年还是五千年,总之我要回家。”两簇小小的火苗在知夏的眼中燃烧。
“不可以!你走了,尊者怎么办?”青竹也有他的坚持。
不顺眼归不顺眼,不对盘也归不对盘,但这女人身上有救命用的幻月琉璃,说什么他也不能让她离开,要是让她走了,那尊者怎么办?
对青竹而言,没有什么事比朗玥更重要的了,更何况现在还攸关到朗玥的生死。
“让他再举办一个择徒大会不就得了?”知夏迈出的步伐毫不迟疑。
“要是能那么简单,又何必留你下来?”青竹气急败坏的说“告诉你,尊者快要魂飞魄散了!”
魂飞魄散?知夏楞了一下,离去的步伐也停了下来。
“什么意思?”她看帅哥还好好的啊。
“就是你们人类所说的翘头、嗝屁!”
“你说他快死了?”知夏不可置信。怎么会呢?可惜呵!这样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美男子“是什么病?”如果可以,就带他去医院检查看看好了。她心中如此盘算。
“不是病,你以为人界的病菌能侵犯尊者吗?”偶像的能力让人严重质疑,这口气青竹根本吞不下去。
“没病没痛的,怎么会无缘无故死掉,你别乱说话好不好?”知夏也忍不住苞着大吼。“你才是乱说话。五年前,跟曜日一战后尊者受了重创,但尊者无法卸下维持人界秩序的责任,所以他一直带伤硬撑了五年,在妖邪的挑衅中断断续续的疗养伤势”
“曜日是谁?”以为大声就赢吗?知夏加大了声量打断青竹的话。“你在说什么神话故事啊?”
“我才不是说故事呢!只有你什么都不懂!”青竹吼了回去“亘古以来,天、人、魔三界各有各的秩序,但其中以人界的力量最弱,常受到魔界的觊觎,而别具异心的妖邪更是时常侵扰人界,所以天界替人界找出了守护人,曜日跟尊者一样,是天界遴选出维持人界秩序的圣灵尊者,但五年前曜日的心性大变,他誓言要毁灭人界而跟朗玥尊者割袍断义,两人决裂之役是两败俱伤,但现在现在”
“现在怎么了?”知夏催促。
“前一阵子尊者才刚把伤养好,但碧灵珠却毁了,这下子,连尊者也要跟着毁了。”青竹哭丧着脸说。
碧灵珠?碧灵珠又是什么?
看出知夏的困惑,青竹主动解释“碧灵珠是一个灵物,没了它,尊者的灵修之气便没有了寄托,无法再生生不息,最后就会魂飞魄散。”
真的还假的啊?知夏一脸狐疑。
天啊!她只不过是一个因故无法应考的单纯学生,怎么会碰上这么玄疑的事啊?究竟该不该相信这个看起来只有十来岁、却声称自己已有五百年道行的青竹小表?
“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青竹告饶,第一次在知夏面前放低姿态。
“照你的说法,就因为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所以朗玥急着找一个徒弟来顶替他的位子?”知夏皱眉,不敢相信自己竟开始相信青竹的说法。
“其实尊者可以没事的,只要你能将幻月琉璃”
“青竹!”
朗玥出现,制止了青竹的请求“交出来”三个字让青竹硬生生地吞回肚子里。
知夏怔怔的看着朗玥。
夜色中的他带着淡淡的光彩,四周因他而笼罩一层月色般的淡淡光芒,他就像一轮明月般圣洁无瑕,让置身在这层光晕中的人有一种淡淡的幸福感。蓦然想起,若是他失去生命,变得毫无生气知夏的心倏然一紧。
“你”她形容不出心中那种感觉,酸酸涩涩、挺难受的,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受。
“想回家是吧?”洁白修长的手轻轻托起悬念千年的娇颜。
那双泛着智慧与仁慈的瞳眸就像两潭琥珀色的深渊,知夏觉得自己正深陷其中,整个人迷恋一般的看着他。
青竹看看朗玥再看看知夏,总觉得两人之间有一种他无法言喻的情愫波动。
“青竹,送她回去。”
淡淡的语气中除了不容辩驳的威仪外,还有一些知夏说不出的感觉,一种类似诀别的哀戚,忧伤中带着强忍的不舍不舍?
不知道为什么,但知夏感觉到了,那确实是不舍的情绪。
青竹可没空理会知夏的心思,因为无法看着偶像逐日衰竭而亡,因此对于朗玥的命令他感到为难,不觉委屈的唤了声“尊者”
“青竹?”朗玥皱眉,加重了语气。
知夏只来得及听见青竹那一声极重的叹息,之后就如同坠入五里雾中,四周变成白茫茫一片
等到目又能视时,四周不再是树影摇曳的竹林,没有朗玥,没有青竹,熟悉的摆设让她明白,她回家了,最明显的证据就是坐在沙发上的人。
骆礼贤正张大了嘴,一双眼像是看到鬼一般的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