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棚内。
事情突然变得非常诡异。
“你要做什么?”他为什么解开她的手。
钟瑞一直叫自己镇定下来,可声音却是不试曝制地虚弱、拔尖。她不喜欢这个男人这样盯着她,像在端详她全身每一处;赤裸裸地似看穿她一般。
她倒抽口气,见她动手解下自己的腰带,黑色的布巾掉落在他的脚边。电光火石的刹那,绿眸因豁然的领悟而急遽圆睁。
“把衣服脱掉。”
把衣服脱掉?把衣服脱掉?!这句骇人的命令沉入她向来凝冻的心湖,冲破了情感的冰层,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燕结住她的思绪,无法运转。
钟瑞不由自主地开始喘息,绿瞳泛出深不可测的恐惧。记忆中埋葬的痛楚无助又无端浮上心头,埋藏许久的回忆开始和现实纠缠闭嘴!你这臭小表敢再叫一句看看!我会一根毙了你。
“快一点!”沙尔已褪下长裤及靴鞋,男性的臀及修长刚实的大腿赫然裸程。
“不,”她摇头,以着地的臀部往后挪动。
“不!”
“该死的,”沙尔单手轻易扣住她的足踝,将她拉了回来。“不要反抗了,快脱。”
再敢反抗我看看,你这小表头,再不乖乖给我躺着“不要!”那双魔爪按上她的腰,意欲剥卸她裹住下半身的布料。她如梦方醒,尖声大叫,又扭又甩地反抗。
这种反应正是他最痛恨、却也最需要的;她喊是愈大声,对他们两人愈有利。
沙尔翻身压在那具纤细脆弱的胴体上,开始无情地啃咬、吸吮那片雪脂凝肤。她的滋味甜蜜得令他失去自制,许久未窜的欲火选择此刻冒出,一发不可收拾。
她呆住了,僵凝的眼神飘得好远好远,混沌犹如尚来;她想反抗些什么,不堪一击的动作却全被这个男子霸制其下一直呜咽哽泣从她唇边逸出,她才知道自己竟然哭了
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动作一僵,那双清澈特殊的眼抬了起来,惊鸿瞥见绿眼中的水光。
原谅我,他无声地从一张一合的嘴中道出这句歉意词,大手却蛮横坚定地分开她的双腿;手背轻柔刷过那光滑内测,男性的臀部往前一挺,毫无预警地占有了她。
如动物受伤的疼痛低嚎,由她的志带撕裂而出。
她尖喊着拱起了身体扭动,想逃离他,但这种反抗只是加深他占有的欲望。他低咆一声,领悟到她会反抗到底不行,他必须尽快把事情结束。
他低头想以子诼住她的,钟瑞不屈不让反以牙齿咬破他的下唇。在错愕的吸气声中,他们共享了一个带血的、搏斗的接吻。她脱离箝制的双手使尽全力拉扯他的黑发、抓扒他的脸,被他不耐地伸出一边健臂,结结实实压到头顶上;另一边的手臂则伸到她的腰背下制住她蠕动。
沙尔屏住了气息的后退、撤出,又再一次挺进、刺入,坚定有力的动作愈来愈快、愈强烈、愈急迫终于,在最后一回颤栗的释放后,他庞大结实的身躯崩溃似的倒在她身上。
结束了。
钟瑞的眼神涣散,没有焦点,舌尖尝到微咸的血味是他的,还是她的?
都不重要的了。
一双炽热的嘴唇轻缓、迟疑地在她额上印了一下。那个吻几乎是种绝望的歉意不,她才不相信,禽兽是没有良知的,没有良知的心何来歉意可言?
她知道他正在离开她身上,她知道他正盯着她看。或许她应该立刻抓起破碎的衣物遮掩自己的有这个必要吗?她只怕已被这个男人看光了啊。
沙尔那双捉摸不出情绪的眼巡视着她。尽管他明白这种下下之策已是能保护她最好的方法,但悔恨仍不断啃蚀他的良知。洁晰的双腿间尚留她失贞的痕迹,怵目的红似不断鞭打着他。抿一抿唇,他替她披裹上自己的上衣,衣摆长至她的膝盖。
“不要碰我!”她踉跄地一把推开他递来的衣服,下体传来的痛楚令她狱然倒下,跌人他及时张开的臂弯。
沙尔修长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颈背,钟瑞已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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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勒孟好奇地打量蜷息在皮裘中的女子。她很美,浓眉及薄唇虽不如时下姑娘的娇甜讨喜,却别有一股冷傲脱俗的气质,令人印象深刻。
当沙尔公开地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下时,朝勒孟等人都吓了一跳。他们跟着沙尔也有两、三年了,从未看过他注意哪个妞尽管这贼子窝有太多自动投怀送抱的女人。
那些女人们也恁地奇怪,明明怕“鬼眼”沙尔怕得要死,他只要一个眼光打过去,女人们便纷纷转头不敢迎视;可沙尔不注意时,又偏爱偷觎他。
“女人都很古怪。”朝勒孟忍不住对棚内另一个伙伴发表意见。
黑发黑眼的周宾淡扫一眼过来,又回头去擦去自己的毛瑟枪。
朝勒孟没趣地哼了一声,扁嘴想呼出呵欠时,那团皮裘却微微动了五,夺去了两人的注意力。
但钟瑞只是翻个身,均匀的呼吸再度轻微传来,这才使两人松了口气。
朝勒孟忍不住靠近她,低下头想仔细端详
“出去。”寒气冽人的命令突然平空响起,沙尔竟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杀人似的眼神就直盯朝勒孟那颐微俯倾低的头颅,害得他急忙缩脖子耸肩,乖乖站到一边去。
“走吧。”周宾瞧瞧睡梦中的美人儿,再意味深长地瞧了沙尔一眼,便催促伙伴出去。
沙尔脱下皮帽,御下外装,连串的动作自然中带着流利的优雅,披散的黑发齐与肩长。
御下装饰的沙尔,整个人黝实精壮得像极荒野中出没的猛禽;凌锐的眼光足使自己所盯上的猎物丧胆失魂。
他欣开钟瑞的皮裘,审视光裸雪肤下瘀青肿痕。之前他就替她敷了一次葯,大手留恋那分细嫩徘徊不已,直至她起了细细的鸡皮疙瘩才猛然惊醒的收回手。
他莫名地感到愤怒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如此扰乱他的心湖。儿女私情是件愚蠢而浪费时间的事儿,更会误了机要开玩笑!她又不是何许人物,会重要得影响到他。
思及此,他不由得怒视那张沉睡的静颜。顺着高涨的炽火,他张嘴吻住那只娇艳红唇,加重力道蹂躏,一意孤行的粗鲁令她惊醒
钟瑞想都不想便伸手攫扯他的头发;也不知道沙尔的神经是不是钢铁打造,他的眉头竟然皱也不皱一下。不仅如此,他更加重了那个吻,舌尖执意纠缠着她,浓炽的勾引她的反应。
钟瑞几乎昏眩,但不甘服输的她先行缓下抗拒,待他乘胜追击时,她才狠狠咬紧贝齿“啊”他飞快地离开她身上。这女人差点让他成了个哑吧。恼怒之余,他却也不禁颔首佩服她的反击。
钟瑞心有戒备似地盯着他,字句从齿缝间蹦出。“真可惜,居然没能把你的舌头给咬断。”
沙尔眼里流露出一丝高兴。这女人真的是很厉害,他可以预见她身体完全康复后会有多难缠。不过话又说回来,坚持到底才是在北大荒中生存的铁侧。
“别闹了。”他回身取出一罐木质圆盒,再次走向她。“趴下来。”
“不!”她心知肚明他要帮她上葯这是连日来他每天例行的工作,她每一次都加以反抗。虽然知道他这种举动在医疗她,可是她怎么可能乖乖任他摆布?
沙尔不耐烦地压住她。这家伙分明在无理取闹,为反抗而反抗。现在他每天晚上都得跟她搏斗一番,才能使她乖乖听话。
果然,钟瑞敏捷地一闪,弓身提膝踹向他的腿肚,却被早有准备的他轻巧躲过。他有力的手肘顺势勾住她的腰,脆弱的布料应声裂开,飞快地被他做为绳索一扯,脊背一片雪白尽裎于前。
逃、逃、逃!她老是在逃!沙尔真是不了解这会多有趣。因为要抓她,而使她旧伤恶化那事后再上葯也只达到亡羊补牢的效果,哪有可能改善?遑论痊愈!
半透明的乳色葯膏在他手指均匀地按揉下,一抹微凉的香气便丝丝渗入她的皮肤,使她忍不住舒服地展开颦眉,顿时又忘却了她该坚持的立场。
这算是种蛊惑吧?她全身僵挺地感受到他逐渐侵靠地来的体热,一股男性的麝香侵入她的嗅觉感官。是那么不情愿的熟悉
“你是谁?”
按摩的手指一冰,随即又恢复该有的律动。
“你为什么不一刀杀了我?”
手指的力道突然加重了。
“你何必惺惺作态?你已经玩过我了,为什么不让我死得痛快些?”
这回他蓄意往她尚未消褪的青肿,狠狠拧去。
钟瑞痛得手指猛然抓住身下的皮裘。但纵使关节已开始泛白,依然掘得吞下到口的呻吟。
“你、这、个、禽、兽!”
如暗狱中传出的言语,沉沉从他口中道出。“而你,是禽兽的女人!”
如果和沙尔相处久一点的人便会知道,他表现得愈是无情感,心中的沸腾怒火愈高。他硬实的手指蓄意在她珍珑纤细的曲线上又掐又捏,出奇不意地游走至她的胸前,狂暴地施加力道这情景竟是如此熟悉。
沙尔慢慢觅回清醒的思绪,盯着蜷成一团是来,不动也不吭声的女人,这才发现自己又重重地伤了她。
但,她活该!
他从商队的囚奴口中得知她的出身来历。原来她就是那个名享山海关外的白氏家族一员。这点倒令他颇感意外。他以前便听闻白家作风开明,但也没想到他们会大方地接受一个红发绿眼的俄国少女做为子嗣。
沙尔深呼一口气,从行李中抓出一件旧袍子,温柔地将她包紧。她多露一寸肌肤,就是对他多一分折磨。
她依然别着脸不望向他。伤害已经造成,事后再做任何补偿,都是徒劳。
几日来,由于未愈的病体加上他悍然的伤害,钟瑞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全然的脆弱及无助,恨不得一死了之。但她的敌人狡猾地看穿她的思考模式,白日硬逼她服下放有微量迷剂的食葯,让她陷入无意识的昏睡,还在棚帐内加派守卫以防万一。夜里他就会亲自摇醒她,帮她上葯、进食,若她反抗得激烈,他就索性捆起她,任他自行其事。
这样的一个男人,是可恨的!可恨他一意孤行的举止又竟对她都只有好处而没有坏处,仿佛她的顽抗只徒增的稚气。而且不知为什么,她现在一看到她,竟无法把她跟外面那堆满脸横肉的盗匪连成一气
不了解、不了解,钟瑞发现自己什么都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