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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好凶。
"反正这档子事,你甭管了,开开心心在楚家堡过你的大小姐生活。"他交代完,就迈步离开。
"阿磊"燕儿咬着唇,不甘心地喊道。
她没那么容易屈服,她不会眼睁睁看着苍狼一族被捉,更不会让出家堡夷为平地。所以她非得跟去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阿磊,你别想抛下我。燕儿坚定地想道。
iii
暗夜,柳树半垂,遮掩住上弦的月,万籁惧寂,楚家堡西苑风凰阁二少爷房间的窗门却开了一道缝。
将视线再往里头瞧去,屋内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但隐约可见一小团模糊人影站在床榻之前,双手忽起又忽落,似乎想意图不轨又举棋不定,就这样起伏了半晌,令人以为是要放弃了,那人一咬牙,狠狠地往高高鼓起的棉被重重一捶。
"噢。"轻呼一声,原来那人是个女子!,
她倏地掀被一瞧,哪有楚星磊的人影!
"该死。"她又被子摆一道,"可恶,又被你逃过一劫。"还有谁呢?当然是燕儿啰!耙情她是来报仇的!天底下大概也只有她会采取这种小人行径,趁大伙儿在睡觉之际,将仇人痛打一顿。
她虽然无聊之至,但楚星磊人呢?大半夜的不在房里睡觉,他又上哪儿去了?
iii
如果你曾仔细看着星空,会发现西方多了一条美丽的银丝,与银河平行,带着不奢华的色彩,停驻星空约莫一刻钟,又如同它出现的突然消逝了。
又再十刻钟后,离楚家堡不到十里路的洛阳坡,一名身着黑衣蒙面的挺伟男子,单脚横跨大石上,双手交叉横互胸前,一手执长箫,浓眉之下眼瞳是紧闭的,像是在思考着某个难题。
忽地,远处一个紫影一闪,才一瞬间便逼近黑衣男子,手上的利刀更是不客气地欺上他胸膛,直逼心脏中央,黑衣男子压根儿没有存活机会,他下手之快、准、狠,令人也瞠目结舌,冷汗直流。
眼见黑衣男子就要亡于突如其来的袭击里,刀口已临近在胸膛不到一寸的距离。黑衣男子身子微微一扭,倏地张开眼眸,不费吹灰之力躲过对方索命的一招。
对方一个扑空,像是早有准备,并不气馁,硬是变换招式再往黑衣男子攻去,招招凶狠,凌厉又不紊乱,处处直逼男子要害,次次几乎得逞,但都在紧要关头被男子借力使力,以四两拨千斤手法化解危机。
一个只攻不守,一个只守不攻。虽然紫影抢得制敌先机,攻势亦是绵延不绝,招不虚发,足见武功上乘,但却因黑衣男子沉稳、不慌张的应战,露出疲态。
终于,紫影一个沉不住气,使力朝黑衣男子旋殿一轮猛攻,他依旧不慌不忙见招拆招,更仔细注意到对方因求攻心切,招式已乱,体力不济。
一个虚招,骗得对手贴近,他顺势使出擒拿手,先将对方利刃击倒在地,继而想手到擒来。但紫影亦非泛泛之辈,一见他使出擒拿手已知失误,哪肯再轻易受缚,倾全力使出一击,将男子逼退,身子轻灵一跃,已踏上参天古木。
树梢上传来一阵悦耳的女子笑声,半真半假,既嗔又娇地啐道:"老大,你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一别多月,也不见你捎来一字半句,一见面又手下不留情,害得小妹我苦练多月的'擒狼十八式',又被你者只大野狼打得落花流水。看来,又得重练啰!"
"早知道是你,我的手就更不留情,你啊!再练几年还是一样,整天想捉弄人,会有心练功才会有鬼呢!"黑衣男子眼瞳灿如星子,揶揄着方才还是敌手的女子,原来他们早就认识了。
"哼,这么瞧不去我。总有一天,我非得把你老大的位子抢来坐坐不可。"
"我等着你。"黑衣男子忍着笑意,"但是你得先胜过前头的五个人。"
"哼,他们算哪根葱,我连交手都懒得跟你交手。"女子不屑道:"我的目标是你。"
黑衣男子闷着笑,不予置评,"他们那?该出现了吧!"
"早就来了。见部门聊得太高兴,不忍心打断你们。"不耐烦的声音随着一个身材欣长,一大壮顶的男子出现,他的装束很奇特,戴顶黑裘帽,毛绒绒的兽皮衣,肩挂银色大弓,腰佩一把镶满绿色琉璃的小刀,赤足不穿鞋。
另外,他身后还有一位相较之下瘦弱的男子,他的装束则太"正常"了。方正的儒帽,帽尖不偏不倚正对眉心,青色的儒衣平整吻贴,仿佛刚烫平过,连黑色的儒鞋也干净和犹如新买的,而且居然连走路也成一直线。
两个南辕北辙的人同时出现在月光下,显得非常突兀。但是他们两个就这么并肩走在一起。居然让人有种奇怪的幻觉他们是同路人。
外表,仅仅是外表。看人,看内心里的本领才是重要的。
"嘿,小二,你来了。"树上女子唤道。
"别叫我小二。"异服男子明显不悦地低吼。他又不是客栈里的小二,干嘛老是叫他小二。何况又不是他甘愿当老二,他也想当老大。
"我喜欢叫你老二嘛,很好听又好记。以后我当老二,我也要人家叫我小二。"紫衫女子噘着嘴幻想道。
"你再等个百年好了。"异服男子不客气地打断她的美梦。皱着眉头道:"苍狼一族怎么会有你这种人?老大,你确定她不是混进来的?"
没错,这四个人都是苍狼一族的成员,黑衣男子老大金狼,异服男子老二银狼,温文书生老五青狼,紫衫女子老七紫狼。他们排行顺序并非依据年岁,而是根据武功,每一年,他们都会选择一地举行比试会以成绩定夺排名。
老七坐在树梢,摇晃着她的纤纤玉足,像是聊天般道:"我才觉得奇怪咧,中原的天气暖和又舒服,偏偏有人大热天里着棉被出门,还大摇大摆晃来晃去,真不晓得这样用'变态'形容够不够,还是应该直接叫'大变态'。"
"你!"老二怒气冲天地想冲上去揪她下来打一顿。
"够了,"老大急忙出声喝阻,深知再任老七胡扯的话,今晚正话也休想谈了。"老五你说,他们三人怎么没到?"他转向表情一直保持木然的青衣男子。
"老三出海去了,老六在雪峰上练他的新功夫,老四你是知道的。"赫,这人说话真利厉害,说了一串话竟然脸颊连动都没动,若不是他有发出声音,恐怕没人敢确定他曾经说过话。
紫衫女子对着劳务输出皱紧了她漂亮黑黝的柳眉,埋怨道,"嘿,棺材板,你别老板着脸行不行,活似家里常办丧事。看得我回去总要倒好几天胃口,平白瘦了腰围,还得多吃几碗饭补回来。
老五压根儿连吭声都没一声,表情一如平静无波的死湖,激不起一丝波澜。
等了半晌,紫衫女子在怎么爱挑衅也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只得讷讷地道,"好,你狂,你以后若有啥把柄落在我手上,我非得整得你在我面前演遍喜怒哀乐,声泪俱下苦苦哀求我,姑奶奶才考虑要不要饶了你。"
这话在场三人听多了,也不见她有任何行动,早就当作三字经听听就算,谁也没当真!
黑衣男子压住笑意,正经地道,"无妨,这事只有我们四人也可以办妥。"
"喔,什么事居然要用到我们四个人?"银狼换上有兴趣的眼神,好奇地问道。
以他们各自的本事来看,需要多人以上联合出击的情况实在不多。
"有人冒充苍狼一族的名讳,大胆杀君。"
青狼闻言竟漾出一抹冷笑,一眼即逝,但并没逃过金狼的眼下。
"青狼,是你吗?"金狼直截了当地问道。
"你怀疑我?"他的眼神似乎更冰冷。
金狼明了他的感受,但却不得不问:"我怕你一时冲动。"青狼与李家有段难解的仇。
"哈!李世民该死!"他难得流露感情地道。
"我不该怀疑你。"金狼忽地道歉,他已从他话里知晓他不是凶手,"我明知道不是你,却还是放心不下,对不起。"
他放心了,他一点也不想见自家兄弟做傻事。
"是我。"青狼承认道:"我早就想杀光李家上下了。"
"是李治在楚家堡险些被害,并不是李世民。"
青狼倏地沉默了,又退回属于他站的小榜子。
反倒是一直不耐寂寞的紫狼姑娘又大放厥辞:"李治?那个没骨头的穷酸太子?看来一副色眯眯的猴急样,一点也不上道。"
"你见过他了?"金狼大喜过望。
"色鬼一个,甭提。"她一脸无趣的样子。
"那可不。"金狼蒙布后的脸庞露出如狐狸般的贼笑,一切都在他料想之中。"我需要你去迷惑李治。
"什么?"紫狼差点从树上跌下来。
"李治命令楚家堡在一个月之内将企图杀军的凶手缉拿到案,这凶手指的就是我们,所以,附耳过来。"紫狼心不甘、情不愿跃到地面,四人围成一团,矶矶咕咕部署一场游戏。
月已渐渐西斜。
iii
五更天,夜幕将退,旭日待发。
一阵强风掠过,快得令人直以为是恍惚之间的错觉。但几乎在同一时间,一双大手轻轻推开凤凰阁虚掩的门,身字不费力地一跃,已入得房里。
扯下黑色的面巾,一身劲装的男子,不正是楚星磊!
一夜未眠的他,神色依然矍烁,看不出丝毫疲惫迹象,唯有下颚冒出的胡渣泄漏出他的倦怠。
"时候还早,再睡一会儿。"窗外夜雾犹浓,仅有东方微露点白。
索性连衣裤也懒得换,脱了鞋,和衣就往床上一窝。
"噫,搞什么鬼?"他还没躺下,就碰到异物。
棉被里有什么东西?楚星磊狐疑地眯起眼,居然有东西趁他不在,偷偷跑来他床上,究竟有啥企图?他可好奇得紧。
探手微微撅开被单,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头乌黑亮丽,散发淡淡野莓香的秀发。楚星磊不用猜也知道是谁,这样的香味只有一个人有。
既然她喜欢在他床上谁,那他也不能太小气拒绝,总不好意思在她睡得正酣甜时,将她赶下床去,太不仁啰!所以呢,楚星磊露出不怀好意的贼兮兮笑容,他就勉强牺牲委屈一下,将就一点和她凑和着过一晚好了。注意打定,他撅开被褥,凑上去,搂紧了燕儿,打算好好地睡上一觉。岂料他闭眼还没三秒,忽在腰部传来一记重击,连喊痛的机会都没,他人连被已被踹落在坚硬的石地。
"可恶的燕儿,竟然装睡骗我。"楚星磊气呼呼的从地上爬起,一个大男人被弱女子踹下床,虽然啥都没做,但这话要是传出去,他的男性尊严岂不扫地。
"该死的燕儿,你别装了,快给我起来。"狼狈的他怒火正盛地站在床前,瞅着睡容安祥的燕儿。
她已转过身子,一绺青丝不经意轻泄她纯真无邪的甜甜睡容上,犹若糕点上染上糖霜,填得让人心猿意马。她也是和衣而眠,但睡过的衣裳已然紊乱,前襟开了个小口、春光隐约乍现,丝绸长裙半掩,从裸露的白皙嫩足到骨骼匀称、形体优美的大腿均一览无遗。
天哪,逼得楚星磊呼吸急促,马上别开视线,却又忍不住偷瞄。最后受不了了,狠心将地上被褥草草捡起,胡乱地将燕儿诱人犯罪的身躯盖住。
燕儿嘤咛一声,拉紧了被,显然睡得更熟了。
而令楚星磊失败的是,和周公聊得正开心的她,压根儿不知道她方才到底闯了什么滔天大祸。
怎么办呢?他是不是该把这个惹祸精从睡梦中摇醒,和她讨论一下她所造成的尴尬情形。这下子可好,楚星磊相信他今早甭睡了,他最好是走一趟冤家瀑布,让冷水浇浇她搞得心神不宁的脑袋。
这床,就先让给她好了。
不过,他发誓,下一次如果她再胆敢不请自来上他的床榻,就别想他会轻易放过她。他是人,而且是个男人,无法坐怀不乱,否则他出家当和尚好了。
不敢再多瞧床上引人遐思的女子,楚星磊以他这辈子最狼狈的拙样退出他的房间,使出绝妙轻功,头也不回地往有冷冰泉水的冤家瀑布逃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