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键,平淡道:“叫警卫。”
“总裁!”阮若萍惊呼,向前跨一步,他无情的对待激起她心中的不平“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听完了再赶我走也不迟”
萧名云眯起双眼,目光一厉。
没人可以在他下达命令后,还不知道遵从!
“你没资格跟我谈论事情。”
阮若萍强忍他残酷的羞辱,道:“我知道,所以我来,只是请求总裁不要让总经理降餐厅跟公关两部门经理的职,他们都是相当尽职的主管。”
“这种事,应该去找总经理。”
“如果总经理有的商量,我不会来找您。”她将所有希望都放在他身上,现在除了他,再也无人有权力改变人事命令。
“凭什么要我接受你的请求?”萧名云挑高眉。
“我的请求并不强人所难”他的话,强调她低微的身分,使她的话变得嗫嚅不清。
“你凭什么?”萧名云双手环抱,轻蔑地道。
“我”阮若萍犹豫了一下,接着说:“只要不降两位经理的职,你要我做什么都好。”
萧名云看一看她清秀的脸蛋,嘴角促狭似地上扬“什么都好?别告诉我你的目的是把身体给我。”
阮若萍吃惊地瞪大双眼,只见他用睥睨眼光上下打量她。
“你还不够资格。”
恶劣的认定,激起了之前不断遭受羞辱而几番隐忍的愤怒。小手握拳,双唇再也无法紧抿着,开口便是恼怒的音量“你当我是什么!别把我看成是那样的人!”
阴沉的脸上闪过一抹诧异,蓦地又因那从未得到过的反驳,而浮上冷酷。“你晓得自己在跟谁说话?”
阮若萍震惊,后悔自己的冲动,但话已经说出口,哪收的回来?“我只是不想被误会。”
“我误会你?”萧名云不以为然地冷哼。
“没错!”
定然的口吻,触怒了他素来判断无误的骄傲。他开始好奇这自命清高的外表底下,藏了多少放荡?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阴鸷的黑眸掺杂着诡谲。
阮若萍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寒颤,他像是笃定她一定会后悔。
他那种与生俱来的自信,竟让她对自己说过的话感到莫名怀疑。
阮若萍深深吸气,加重她对自己性格的熟悉。“这没什么好去记住的,我只知道我今天来,只是希望总裁能除去人事命令。”
“我说过,你没资格。”
“你为什么这么不通人情!”
萧名云冷笑。没人敢冒着生命危险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她是第一个。他会让她清楚她惹的是怎样的一个人!
“出去。”
“总裁?”她实在不想就此罢休。
“滚。”萧名云简洁的命令,没有半点考虑
她咬一咬下唇,不服气地睨视那依旧冷酷的俊容。
他每字每句,都像针一般扎痛着她,她不是没受过被人瞧不起的措辞,毕竟自己是在饭店工作,早已把看人脸色当作家常便饭,但为什么他的话,她无法不去在意?
“失礼了”阮若萍临走前朝他点点头,随即迈开步伐离开这毫无人情的办公室。
饼于懊丧的她,完全没发现自己身后那张颇具深意的俊脸,已卸下严肃冰冷,泛着诡异邪佞的笑意凝视着她.....
闹钟尖锐的声音在天刚破晓之际大作,惊醒床上的阮若萍。
她按下闹钟,睡眼惺忪,上面显示的时间,暗示她根本没什么睡。
不知怎地,从昨天下了班回家,只要一静下来,脑中就会浮现那有张俊美脸孔,却因为阴沉而显得邪恶的男人的模样。
她很不喜欢他,倨傲、隐约的冷笑,更让人觉得他对任何事都不具怜悯的淡漠,想起来就好气!气了一整晚,想了这张脸一整晚,失眠了一整晚
“阿萍!阿萍哪!”外头的叫唤硬生生截断了她的思绪。
阮若萍拨拨凌乱的长发,打开窗户,看着在墙边踮高脚露出头来的邻居。“张妈妈,有什么事?”
“阿修早上鬼鬼祟祟的,拿家里什么东西?”张妈妈是鱼贩张叔叔的妻子,是大家眼中的三姑六婆,常拿阮家的情况当茶余饭后的话题,在阮若萍心中,却是古道热肠的妇人。
阮若萍揉揉睡眼,不太明白张妈妈说些什么。“我爸没出去。”
“你睡到十八殿去啦!他一大早就出去了,看到我,像看到鬼一样。一定又偷拿你的钱!”张妈妈大嗓门,说起话来整条巷子都听得到。
阮若萍尴尬地苦笑。老实说,她已经没有钱好让他拿了,后天的电话费都要延到发薪水那天才去缴纳。
“张妈妈,你吃过早饭了没?”再不把话题转移,爸爸又会因为张妈妈的音量更恶名昭彰了。
“你不问,我差点忘了”张妈妈扬高手,手里提着装有热呼呼早餐的袋子“老纪的包子!你最近上早班,早上没时间煮,饿肚子去上班不好,去洗把脸换件衣服,来我那里吃!”
“好。”张家人的个性都大刺刺的,若要拒绝,通常会被骂的狗血淋头。虽然这檬是霸道了些,但他们绝对是打从心里关心他人。
张妈妈一走,阮若萍忙不迭地换下睡衣,穿上连她自己都看腻的朴素衣服。
她不知道这样的衣服会让她美丽的外表大打折扣,她只知道,她的经济能力只够她买这样的衣服。
到了浴室盥洗完后,她一如往常,拎了皮包就走。
到了大门,掏出钥匙,担心父亲又会忘了带钥匙,接着又把钥匙放回口袋,边走边回想张妈妈刚才说的话
母亲的金饰现在是让张叔叔保管,家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给父亲拿去典当的了。
低头翻翻自己的皮包,钱都还在,父亲进来她也会知道,再说,几百块钱能做什么?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吃饭昨天留给他的吃饭钱不晓得用光了没
“若萍,怎么有黑眼圈?没睡好?”张叔叔在自家庭院整理刚批发回来的鱼。
“有。”
“我跟你讲啊,有好对象就嫁一嫁,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就这样,张叔叔花了十五分钟叨念她,最后还是自己用快迟到的原因才逃过一劫。
去上班的路上,她还是想不透父亲的行为,直到到了饭店,恼人的思绪方才丢掉。
“早。”阮若萍对同事打了招呼。同事们还是不改上班前的八卦,叽叽喳喳说个没完,不过今天比以前多了几分严肃。
“发生什么事?”气氛太过凝重,阮若萍不得不去询问,心中希望不要是不好的消息。
“经理被开除了。”大伙一脸怅然。
“怎么会?”阮若萍震惊。
“昨天晚上的事,我们才刚听说,也不太清楚。”
那不是她下班后的事?难道就因为她昨天对总裁说了些不礼貌的话?
“我知道怎么回事”阮若萍放下皮包,制服也没换上就走出去。
她要去找他,无论如何,都不关经理的事,他怎么可以牵涉其他人!
电梯一到达办公楼层,阮若萍经过秘书室并没有停下来,因为那只会造成更多阻碍,
她早有了被开除的先觉,任何人都别想阻止她见总裁。
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前,本想直接就闯进去,忽然想到这也许会把事情弄得更糟。
几番忖量后,她给了她不认为这男人该得到的礼貌--敲门。
良久良久,才有人来应门。
阮若萍看着站在门口的秘书杨彩霜,愤怒的双眼涌上惊愕。
秘书出现在主管的办公室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她当然不会为这种事惊讶,原因在于杨彩霜的双唇微肿,口红转淡,像足经过火热接吻所造成的模样。
“怎么又是你,你到底想做什么?”杨彩霜斜睨阮若萍一眼。
“我有事情找总裁。”阮若萍突然发现杨彩霜粉颈上的吻痕,心中莫名地不是滋味。可以想象,在她还没来这里前,办公室发生了什么事
“总裁不会见你。杨彩霜摆出高姿态。
“让她进来。”里头传出萧名云的声音。
“总裁?”杨彩霜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先出去。”
杨彩霜离开前还不忘给阮若萍一记冷眼。
“进来。”
阮若萍先是楞了一会儿,然后带着不安的心情进入办公室。
“你是来问我公关经理的事?”萧名云交迭起修长的双脚。
阮若萍瞠目“你知道?这就表示是你开除她!”
“没错。”萧名云泰然自若地喝起咖啡来,完全无视她的愤慨。
“她错在哪里?”
“错在有你这样的员工。”
“你不讲理!”
萧名云轻笑道:“你来找我的原因是什么?”
“让她复职。”
“这就是你请求的口气?”
阮若萍脸色一僵“我”
她不该冲动的,刚刚在门口不是才想冷静下来吗?可当她一看见杨彩霜那娇媚状,她所有的冷静竟不复存在为什么会这样?
阮若萍深呼吸,暂时不让自己去想这些。低下头,整顿了口气“对不起,我为我刚才的态度道歉。”
“你可以走了。”
“什么?”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到底要我怎样,你才肯让经理复职?”
萧名云嘴角噙着邪魅“我说得出,你可做得到?”
“只要别开除经理”阮若萍神色一黯。
“很好。”萧名云霍地起身,走向她,冷笑道:“把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