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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骏在火凤凰的房门外枯等两个时辰了,这么晚了她会上哪里去呢?唉!当时的情况也难怪她会产生误解,更怪自己没有把事情处理好,才让她怒而离去。
他不禁自嘲的想,枉费活到三十岁,经历了多少大风大浪,什么惊险的场面没见过,本以为这世上没有他处理不好的事,偏偏对于感情方面,他是初出茅芦的小伙子,对于女人的心思全然不了解,所以才弄到如今这个地步。
落寞和消沉令他整个人欲振乏力,无精打彩,一颗心被纷乱无绪的情潮所纠缠。他嘎哑地吟道:“几回花下坐吹萧,银汉红墙人望遥;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宁止中宵?缠绵丝尽抽残茧,宛转心伤剥后蕉;三五年时三五月,可怜杯酒不曾消!唉,她何时才能明了我的心呢?”
司徒骏俊逸的脸庞满是委靡之色,徒然的对月空叹息,真是为谁风露立中宵,伊人可曾明白?他惘然的想。
“你回来了?”陡然见到她姣美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他惊喜的叫道。
火凤凰斜睨他一眼“我回不回来关你什么事?”她余气未消的泼了他一盆冷水,越过他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还在生我的气?”司徒骏紧跟在后,见她要关上门,忙用手抵住。
她冷讽一句“我哪敢生司徒大当家的气?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明明在说气话,还说不气?司徒骏真不知该拿她这烈火性子怎么办才好。
“我向你赔不是好吗?让我进去,我们好好谈一谈好不好?”他半带乞求的说道,遇上她这火爆小辣椒,他这硬汉也得举白旗投降了。
“时候已经太晚了,恕本姑娘不招待男客,司徒大当家还是请回吧!”她倔强的昂着下巴,骄傲的自尊不容许她给好脸色看。
司徒骏也知道时候不对,可是怕再不说清楚,以她的脾气,搞不好明天一起床,这儿已人去楼空,两人的问题症结永远也解不开。
“那么我们到外面谈,不需要太久,好吗?”他极尽讨好的说,希望用最大的真诚来软化她的态度。
去吧!去听听他怎么说,既然爱他就得信任他,不是吗?不要再做令自己后悔的事了。心底的声音催促着她。
火凤凰咬了咬朱唇,好吧!听就听,她倒要看看他如何狡辩。
“进来吧!”退到一边让他进屋来。
司徒骏舒了口气,忐忑的心稳稳的落到原位,双目炯炯的凝睇着她“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跟你面对面的说,而不是隔着一层东西,难道你还怕我见到你的脸吗?”
她撇了撒唇角,这才取下纱帽,与他面对面,轻嗔簿怒道“有什么话就快说吧!想必后来你还是亲自送那位夏姑娘回去了对不对?”那女人怎么会错失这种好机会,定是使出浑身解数留下他。
“是的,可是我跟她真的毫无关系,只是碰巧帮她解危罢了,我想今天换作别人也会跟我一样,但是也仅止于此而已。”
“我看不见得吧!就算你无意,那位夏姑娘可是有心,你没看见她的眼神都一直在你身上打转,还故意装作柔弱无助的模样,让人看了就恶心,只有你还傻呼呼的,完全不知道她的用心。”她的话中充满着敌意和妒意。
司徒骏回想了一下,真的有这回事吗?他怎么没有感觉到呢?看来他对异性远不是普通的迟钝。“或许真如你所说,但我对夏姑娘真的没有其他感情因素存在。”他说的是实话。
她眸中流转着嫣然秋波,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说真的?”
“当然。”难不成还要他对天发誓?若当初多请教玉龙,也许这条情路就不会走得这么坎坷了,也难怪老天爷让他到三十岁了还讨不到妻子。
火凤凰娇美的脸蛋上这才有了醉人的笑意。
“好,那我要你答应我,不许再和她有任何来往,不准再去见她。”她压根忘了自己没这个资格命令人家。
他怔愕了一下“这恐怕不行。”
她脸色“刷”的一变“为什么?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她吗?”
“这与喜不喜欢无关,因为她邀我明天到她府上作客,我在推托不掉的状况下也只有答应了。既然答应就得确实做到,人不能言而无信,但我保证不会再有第二次了。”他连忙温言软语的安抚。
“你干嘛答应她?她根本不安好心眼,明天不准你去。”她骄蛮的吼道。
司徒骏为难的皱起眉头“在商场上最重要的就是信守承诺,我不愿意当个背信失约的人。”
“我是怕美色当前,就算是意志再坚定的人也难不为所惑。”她当然信得过他的为人,只是总觉得那姓夏的女人不怀好意,这可是女人的直觉。
他不由得失笑,神情倏然一凛,大有豁出去的意味。
“如果那美色是你的话,也许我会毫不抵抗、甘心情愿的被你迷惑、臣服于你,在这世上也只有你有这份本事。”
火凤凰心“咚”的跳了一下,猛地扬起微微发烫的脸“你你在说些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她窘迫娇羞的转开头,身子轻颤不已。
司徒骏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火的扫向她酡红的脸颊,沉声的表明:“我知道你心中已有了意中人,也知感情之事不能有丝毫的勉强,所以本想就此将对你的这段情意永远埋在心里头,可是发生了今天的事后,你种种的反应让我困惑不解,却又暗喜在心,不免再度抱持了一线生机我想亲口对你说,这三十年来,你是第一个打动我的心的女子,不管将来你会不会接受我,我都会衷心的祝福你,这就是我等了一晚最想跟你说的话。”语毕,他像个等待宣判的犯人,静静的等候着火凤凰的答覆。
她缓缓的抬起眼,望进他澄澈如水、又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的黑眸,所有对他的怒气嗔怨全部冰销瓦解,只听见自己卜通、卜通的心跳声。
“我我”她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般什么鬼?快开口说话呀!你不是很能说的吗?怎么在这节骨眼却变成了哑巴?她心里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见她似有难言之隐,司徒骏失望的垂下眼睑,艰涩的开口:“没关系,你不用那么快回答我,我可以等。我的话已经说完,不多打扰你了,晚安。”他幽幽的轻叹口气,跨出了门槛。
“司徒哎呀!”火凤凰冲到门边要唤住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连她都被自己如此别扭的个性给气疯了。她忍不住自怨自艾的嘀咕“我这是在干什么呀?为什么不对他说个明白呢?真是气死人了。”
“哈哈哈”冷不防的,后方传送来一阵促狭的笑声。
火凤凰听出是谁的声音,羞恼的瞪向远处的人,人也没浪费时间的迅速窜进夜幕之中。
“你偷听我们的谈话?”漆黑的街尾响起火凤凰的怒吼。依旧是一身白衣的慕容靖雪非常无辜的眨眨眼,
“师妹,你冤枉我了,我只是凑巧听到,而且只听到最后一点点而已,要怪只能怪你们声音太大,不能怪我耳朵太尖,你说是不是?”他皮皮的笑道。
她娇容一沉,双眸燃火“说!你究竟听到了多少?”
“嗯,说多不多,说少不少,阴错阳差的刚好最重要的地方全都听见了。”他不怕死的撩拨她的怒火,
“我说师妹呀,你分明爱着人家,何必还要这么折磨他呢?像司徒骏这么好的男人是打着灯笼没地方找的,面子虽然重要,可是要是错过了他,可就便宜了那位夏姑娘子,你得三思而后行。”
火凤凰瞠目结舌,好半天才叫道:“你都知道了?原来你一直跟在我后面!慕容靖雪,似是不是太闲了,存心看我的笑话是不是?”
他不慌不忙的摆出防卫的动作“等一下!你先别这么冲动嘛,你就是这副脾气,再不改一改,再有耐心的男人也会被你给吓跑的。”见她要翻脸了,他赶紧扯入正题“师妹,你当真以为我这么无聊吗?那是因为阁主关心你,要银面派人跟着你,随时将你的情况报告回去,所以我才会知道这些。”
“阁主的命令?”她相当讶异。
慕容靖雪一副“那还用说”的表情“是呀!可是后来我们知道你身边已经有个护花使者以后,也就放心多了,至少那个司徒骏成熟稳重,足以制衡你这坏脾气,让你不至于因冲动而送了命。”
她马上擦腰瞪眼“你说的是什么话,我到现在还不是活得好好的?”
“那得归功于你身边的司徒骏,事实就摆在眼前,不由得你否认。”他三言两语就堵住她的嘴。“要不是有他在,你哪能平安无事的站在这里跟我说话?偏偏你忘不了旧爱,老是死抓着不放,也难怪人家会心灰意冷,决定去爱别的女人了。”
“他才没有,你少胡说,司徒骏已经跟我解释过了,而且他爱的是我”她骤然住口,恍然明白自己上当了。“幕容靖雪,你这混蛋!”
他扬声大笑“既然明白就好,男人的自尊心可是很强的,禁不起一次又一次的挫折,不要太轻忽了,不然到时你想哭都哭不出来了。”
火凤凰白他一眼“我的事自己会处理。对了,你找我出来做什么?”“明天我就要前往开封,银面查到了一个消息,要我顺道带来给你,让你多留意一下。”他换上一张正经的表情。
“哦?和乌鸦有关吗?”她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件事。
“有一点关联。银面透过许多管道查到乌鸦在十多的前曾经收养过一对兄妹,只是因为很少人见过他们,至今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据调查指出,那对兄妹之中的哥哥在乌鸦的传授下,一身的剑法可以说完全得自于他的真传,我们极度怀疑三年后死而复生的乌鸦不是原来的那一个,而是他的义子冒充的。”
她脑子一片空白,久久才会意过来“你你是这个乌鸦不是杀我娘的凶手?而真正的凶手早在三年前就死了?”
慕容靖雪漂亮的眼睛闪过一丝怜悯,轻轻颌首。
“不错,我知道这消息对你而言太震惊了,毕竟原先大家都以为乌鸦没死,你才全心全意的想将他找出来,结果却又得知他可能是别人冒名顶替的,一时当然无法接受。不过如果这消息正确,至少你娘的仇在三年前就已经报了。”
“可是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她心乱如麻。
“其实从种种的迹象看来,并不难发现过去的乌鸦和三年后的乌鸦两者之间的差异。过去的乌鸦虽然杀人如麻,可是他不杀小孩子,更不杀没没无名之辈,他喜欢出锋头,更喜欢成名,所以每个案件都让官府头痛。反观现在的乌鸦,只要谁出高价,他根本不管对方是谁,不止滥杀无辜,手段更为残忍凶暴,他不要名,要的是利,简单的说,他是个视钱如命的杀人魔。”他说得头头是道,让人无从反驳。
火凤凰表情木然,还在消化这意外的消息,等她再度开口时,已然接受这事实了。“可是就算他不是杀我娘的凶手,我们仍然不能让他再继续残害无辜。只是自从来到苏州之后,他却像在空气中蒸发了一般,到处都打听不到他的行综,好不容易今天查到他在寒山寺附近出现,可是也一样一无所获。”
“我们派出去的探子也是如此,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仍旧藏身在苏州,可见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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