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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的眸光。
“我没事的,小毅,真的!”
“他坏坏,小毅不喜欢”
嘟起嘴巴的小毅,孩子气的批评起自己的父亲。
时间一久,小毅说话的方式不再断断续续,那全是杨思淳细心引导的缘故,加上小毅本身相当努力,所以他的自闭倾向逐渐好转。
但他心中似乎还是有一些阴影,因此还是不喜欢说话,对于完全陌生的人,他都以冷漠的态度相向。
小毅无视于其他人的态度,倒是跟他的父亲很像,但无论如何,小毅的情况确实好很多,让她感到欣慰。
至少,对洪镇邦而言,她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用处”
“小毅,不可以这样说你的爸爸!还有要叫他爸爸,不可以用他来称呼。”
“可是他对你坏坏”
“不行!要叫爸爸!”
别扭了好一会儿,小毅点点头,试着挤出爸爸两个字。
“巴巴”
她微笑、耐心的等着小毅喊出爸爸两个字。
“加油,差一点点。”
“巴爸爸爸”
“对!没错就是这样,小毅真是乖孩子,以后都要这样叫爸爸。”
她会心的一笑,摩挲他柔软发丝,忽然觉得今天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坏。
挤出爸爸两个字,小毅似乎还有话要说。
“爸爸对老师好坏,为什么你都不生气?”
“我我”
真是的!教她怎么回答小毅的疑问呢?实在太难了!
他会如此对待自己,是因为她当初伤害他。自己所种下的因,当然要自己承担那个苦果,她有何资格生气?
“为什么?”
小毅无心的一直追问。
“嗯,总之大人的事,小毅不会明白的,你现在只要做一个乖小孩就可以了,不要问这么多。”
无法回答小毅,杨思淳只好含糊带过。
反正,再怎么样,她一定会好好努力,让他能够原谅她。
***
早晨难得见到洪镇邦,不过一到晚上,他又故态复萌,很晚了已经十一点钟,他还没回家。
她依然坐在沙发上等地回来,虽然他早上狠狠的拒绝过她,不过,她不会因此而退缩。
如果因为害怕而退缩,那干脆什么事都别做好了,每件事情都有一定的难度,所以她绝对要更加努力才行。
嗯今天晚上,她绝不能像之前一样睡着
喀喀大门锁传来动静。
没多久,有人走进家门,是洪镇邦回家了。
第一次终于等到,难得早回家的他,让杨思淳非常开心。
“你回来了啊!”她高兴的从沙发上跳起来,像一只小狈,兴冲冲地跑到他身旁,想要帮他拿外套,做一个妻子的责任。
说也奇怪,平常她一靠近他,他会马上严厉以待、完全闪躲,不让她接近自己身边。
但,他现在居然主动脱下外套,交到她的手上,什么话也没说。
对他突如其来的行为和态度,虽大感不解,可是她却没有想太多,直接反应着她喜悦的心情。
直到她接近他身边,敏感的闻到一股淡淡的女性香水味。
接过西装外套时,看见浅浅的唇印,烙在他衬衫的领子上。
她才发现真的不对劲,为什么会有别的女人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
“你怎么了?”
贝起恶魔般可恶的微笑,他冷眼瞧着她一阵青,一阵白的脸色。
哼哼把她带到天堂最顶层,再推她到地狱最底端,这种游戏令他感到无比快乐。
“没、没有”
刷白的小脸,明显感到痛苦,可她没办法质问他,为什么他身上会有其他女人的痕迹?
“没有?”
他挑高眉毛,愉快的嘴角挑衅般的问着。
“嗯真的没有,我、我倒杯茶给你喝。”
垂下眼眸,她躲开他挑衅的眸光,不想多生事端,拼命的要自己忍耐。
她想躲,他偏不让她如意,一把抓住她白皙细瘦的手腕。
“呵十年来,你睁眼说瞎话的功夫,越来越高明了!”
她看着他,沉默不语,净是满面的委屈,他老早就知道,她会用什么样子的表情来面对自己了。
“别用那种无辜的眼神看着我,有说错吗?你明明看见这里的唇印,难道不觉得奇怪?”
指着自己衣领上的口红印,他恶意逼迫她。
“我我想可能是你的女性朋友,不小心留下来的”
她心里纵使极不情愿正视这件事情,却仍勉强且避重就轻的回复。
他皱起眉头、嘴角微微上扬,真不知道他该笑,还是该生气?她究竟在躲什么啊?
“真受不了你!看到这种情形,你还不明白吗?我没有把你当成妻子!我有别的女人!这些女人的痕迹,是我故意留下来给你看的!别一直做无聊的事情,我说过不会原谅你的!你到底有没有听懂?”
越说越生气的他,毫不怜香惜玉的用力一甩,把她甩在沙发上。
她毫无预警的泪水又掉了下来,掉眼泪似乎成了家常便饭。
被推倒在沙发上的她,知道他是故意的,他故意留下那些证据,来气她、欺负她!
要不然,有哪个男人偷腥后,会留下这么多把柄,让老婆生气、接着吵架呢?
正因为如此,所以她才想闷不吭声
又哭了他攒紧眉心、眯起双眼,心里非常困扰。
欺负她,看她痛苦,是他故意这么做,想借着这些行为,来纾解心中对她的不快,但看到她的眼泪,却令他不耐、心烦甚至不忍?
“不准哭!”
他命令她不能够哭,不过,女人很难控制情绪这种东西,她的眼泪持续流个不停。
“我要你不准哭!听见没!”
威严的声音加上不耐烦的表情,洪镇邦的样子格外吓人,压迫感也随之而来。
“我也不想”
泪珠不断往下落,她极力的想克制泪水,却还是无法抑制。
看得恼火的他,简直不知该怎么办,叫她不要哭,偏偏她就是哭得唏哩哗啦。
“你喜欢哭是吧?那你在这里一个人慢慢哭!”
眼不见为净,既然阻止不了她的哭泣,干脆让她哭个够。
不过,他恕不奉陪,转个身走回自己的房间,再也不理她。
他一离开,她趴在沙发上,哭得更凶、更无助。
停止了又哭、哭了又停止,断断续续的情形反复着,眼睛都哭肿了,她仍然停不了伤心。
压在她怀里的西装外套,成了她惟一的慰藉,埋首在他外套里,只能想象十年前的他是怎么呵护自己。
想着、想着她睡着了,他的西装外套也湿成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