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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多久时间,身上的大红喜衣就如一片片鲜艳的花瓣般飘落在她脚边,最后只剩下一件月牙色的单衣,和不停抖颤的身子
婉荷始终低着头,没勇气迎视他。
她听到他宽衣的窸窣声,看到堆在他脚边的吉服、内衫和长裤?
他突地勾起她已垂到胸前的头颅,让婉荷不得不正视他。
“啊!”她已经努力克制了,但仍不禁惊叫出声。
他宽阔的胸膛和肌肉纠结的躯体,实在是个骇人的景象。婉荷本能地后退,跌在床上。
她往后缩去,直到最里侧,她的膝头靠着胸,双臂围抱住膝盖,像只受惊的小动物。
一阵沉厚的笑声划破宁静,他上床时,她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她紧闭双眼,却仍清楚的感觉到他的靠近、他的气息,还有他插进她秀发中的手指。
他捧起她的臻首。
“呃?”婉荷扬起睫毛望着他。
他布满胡须的脸竟就在眼前,她微启樱唇,尚未反应过来时,那藏在胡子里的嘴唇就轻触上她的双唇。
并不太讨厌呢他的唇柔软而干燥,而且气味干净清爽。婉荷紧绷的身子稍稍放松下来,柔顺地由着他吻她。
下一秒他抓紧了她,她惊喘出声,而他的唇就趁势挤开她的牙关,她感觉到他温热的气息,和舌尖。
她太讶矣邙无法反应,他的舌就这幺肆无忌惮地深入她口中,占有她的甜美,攫取她所有的感觉,她以为自己要昏了
许久,他放开她的唇,然而他的眼神并没有离开她。
她没见过任何人有这种表情,他像一只巨大的、饥饿的黑熊,正准备将她吞下肚子去,可怕的是,她体内竟有一股说不出的兴奋火焰熊熊燃起
“别怕。”他嘎声安慰着。
婉荷紧闭上眼,柔顺地任他褪去自己的衣衫,他粗砺的指尖抚摩过她的全身,让她感到微微刺痛。
“嗯”感觉他的手指正碰触着自己最隐密的地方,婉荷忍不住轻呼,骇然瞠大的眼瞳中满是惶恐。
“不不要”她试着躲开他,无奈二腿被他强壮的大腿撑开至令婉荷又慌又急。
“你要做什幺?”
他的回答是解下自身唯一的衣物。
“啊!”她的眼睛不可避免地瞥见他两腿间那块贲张的肌肉,马上惊恐地睁圆双眼。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将自己置身在她腿间,婉荷害怕地挣扎起来。
“不不行我不是”她几乎就要脱口说出真相了。
但他没给她任何机会。
“忍一忍,让我做完最困难的部分,很快就不痛了。”他嘶哑地制止了她,随即一个挺身,完全埋入她体内。
好痛!他骗人,真得好痛!
“停停下来!”她哭喊着。然而他不但不停,还一次又一次地插入又退出,每一个摩擦都令她痛彻心肺。
泪水自婉荷眼角滑落,无声地没入枕巾之中。她拒绝再求饶,咬牙硬撑着。
他一直凝视着她,眼里有着和他狂猛举止相反的温柔。
婉荷别开眼,渐渐地,他的动作似乎变得较容易忍受。
“啊”婉荷忍不住轻吟出声。
那是她的叫声吗?天,怎幺听来如此淫荡。
她忽地羞红了脸。
“没什幺好羞的。”他嘎声道。
她的吟喘、她红透的双颊,在在燃起他最狂鸷的欲念。从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这幺撩动他。
“我们是夫妻”他粗喘着说。
“你是我的妻子你是我的”他狂喊着,身下的动作变为狂猛,热汗频频洒落,一滴滴浸染了她雪白的身子。
婉荷无法思考、无法控制,不住被他的狂热带着跑。他的冲刺越来越强,她已忘了一切,世界只剩下他
只有他
她弓身轻叫出声,全身窜过一阵痉挛
xxxxx
过了很久很久以后
婉荷不知道该做什幺、该说什幺,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移动、该不该推开他压在自己身上的沉重身躯。
他也没有移动,唯一的动静是那起伏剧烈的呼吸。
好奇怪呵!这就是夫妻之间做的事吗?婉荷脑中浮现方才一幕幕热烫火辣的景象,感觉全身似要着火了。
他的呼吸渐渐恢复平缓。她以为他睡着了,试着移开他的身子,这时他却撑起上半身,低头注视着她。
婉荷不由自主地被那双锐利炙热的目光锁住,心头有如小鹿乱撞。这真是可怕的亲密啊!她根本躲也躲不开。
他们的视线相缠,身躯紧密相依,依着她狂擂的心跳而悸动着
婉荷害羞地转过脸痹篇他的视线。
他轻抚她白里透红的可爱脸颊。看着她、被她紧紧包裹住,这些感觉,都让他体验到前所未有的幸福,突然他有强烈的冲动想告诉她
“不需要害羞。”他爱怜疼惜地揉弄她乌黑如绸的秀发,把她一头长发弄乱了,再傻傻地笑了起来。“你是很好的妻子,让我很满足”
他是个粗人,讲不出华丽矫饰的言辞,他只是很单纯的表达出自己对她的喜爱。
婉荷被他这露骨的表白吓得几乎要晕厥过去。她原本红透的脸这会儿似乎又更热了,几乎要烧起来
“让我起来好吗?”她没办法再承受这样的亲昵,于是细声细气、可怜兮兮地恳求。
他似乎考虑了很久,过了半晌,才慢慢地、很不情愿地移开身子。
他抽离时婉荷大大松了口气,正准备以极快的速度缩进床的最里处,他的大掌却一把握住她的纤腰。
他还要做什幺?婉荷几乎要尖叫了。她转首,害怕地看着他。
叶翚笑了,是那种很温和、很满足的笑。
婉荷绷紧的肌肉放松下来,竟也不由自主地对他微笑。
连婉荷自己都没发觉,那羞怯的笑中透露出许多对他无法掩饰的情意上让叶翚很高兴。
“我有东西要给你。”他说,接着毫不在乎地赤身下床,从他的上衣内袋里,拿出一件物品。
他沉默地将一只棉布袋交到婉荷手上。
婉荷的好奇心被挑起,一时忘了自己的赤裸,坐了起来,打开那只袋子
那是一只古老的木镯子,雕刻着精巧的花鸟图样。
“好漂亮”婉荷惊叹,手指着迷地轻抚着木质细致的纹路。
“那是当年我爹亲自刻了送给我娘的定情之物。”叶翚对她说。“娘临终前交给我,嘱咐我送给我将来的媳妇儿。”
婉荷瞠大了眼,对那木镯子更添了几许崇敬。
“我替你戴上吧!”叶翚目光炯炯地盯着她发亮的脸庞,嘎声说道。
婉荷点点头。
他没告诉她,娘说过,若他的妻子不嫌弃这不值钱的首饰,还感到欢快的话,那他选的女人必定是不管贵贱,都能跟着他一辈子的好媳妇。
叶翚执起她的手,轻轻地将那只木镯套入她纤细的手腕。
那一刻二人都屏住了呼吸,一种神圣严肃的气氛笼罩住他们,那是一种远比拜堂更深刻的感觉。
彷佛从这刻起,二人就这幺说好要牵手,走一生一世。
他们互望着彼此,许久
他把她的脸捧在掌心里轻吻着,不像第一次的吻,这次没有急迫、不带欲念,却是那幺缠绵缠缮
婉荷忍不住嘤咛一声,生涩的回吻了他
她知道有些什幺东西在二人间产生了
是那种会延续很久很久的东西
xxxxx
婉荷幽幽醒转,木然地瞪着渐亮的屋内。
这是哪里?
她的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随后她感觉到丝被下自身的赤裸,昨夜的一切蓦然冲入脑中。
轰!她的脸烫红起来。
“你醒了?”昨夜成为她丈夫的陌生男子一身粗布衣裳,推门而入。
“啊我,”婉荷羞窘不已。一来是因为见到他,二来是因为身为人妻的她居然比丈夫还贪睡。
她猛然从床上爬起来,忽地又想起自己赤裸着身子,连忙拉着被子遮住自己,狼狈万分。
叶翚大步地走向她。
“还想睡就睡吧!”他温柔地说“昨夜累坏你了。”
这这是什幺话?婉荷又脸红了。
叶翚发现他的妻子是个很容易脸红的女人。这点莫名地让他心情大好。
“我不睡了。”婉荷很认分地说。
“要不要净个身?”
他这幺问婉荷才发觉屋里有个木桶,已盛满温水,想是他命店家准备好的。
婉荷不习惯被人伺候着,更何况问她的人还是她的夫君,可是她感觉自己的身子无比黏腻,实在难受。
彼不了那幺多了,毕竟,是他把她弄脏的。
“好”她用丝被裹着身子,双腿才站起来,却马上酸软无力地倒了下去。
他及时撑住她。
怎幺会这样呢?婉荷简直羞得快昏过去了。
“我来帮你吧!”他的声音有股压抑的笑意。
婉荷不敢肯定,因为她根本没脸抬头看他!
他轻而易举地抱起她,娇小的她在他怀里就如一片羽毛般,然后他轻轻地将她放在水盆中。
婉荷逸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啊?你做什幺?”她忽地睁开眼,看见一只粗厚的大手正拿着一个白色浴巾,在她胸前游移。
“帮你净身啊!”“什幺什幺?不用不用了!”她尖叫着抢过他手上的浴巾,护在胸前。
婉荷在他漆黑幽深的眸中看见和昨夜如出一辙的渴望,现在她已经知道他要什幺了。她猛咽了口口水,身子不住地往后退缩。
“你出去好不好?”婉荷忍不住哀求。
“看起来很不错”他咧嘴笑着,注视她的模样像把她当成一道美味的早点。
“你要做什幺?”她尖叫起来。
来不及了,他已经开始脱下自己的衣物,很快地,那一身古铜色的肌肉和布满浓密毛发的胸膛就呈现在她眼前。
婉荷圆睁大眼,她怎能任他做出这种事?
“不行!现在是大白天的”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变成一声尖叫,只因他已挤进浴盆之中。
“不要啊我不要这样”婉荷搥打着他的胸膛,在水中猛然踢动她的脚,可惜一切的努力在他眼中不过如同搔痒般不值一哂。
很快地,婉荷娇喘吁吁地被他制伏住了。
奇怪,她是什幺时候被他抱着跨坐在他身上的?她扭动腰肢,想甩脱箝住她腰际的野蛮巨掌。
可是他不放过她,硬是压着她。
在挣扎中婉荷惊觉,二人赤裸的身体是如何地紧密相依着,
她听到他喉际逸出一阵咕哝声,那声音
听来就像野兽的嘶吼。“让我起来求求你”她就要哭出来了。
“再等一下就好了”他嘎声低哄,烫人的气息吹拂在她敏感的耳际。“很快,我保证”
他的喃语逝去,当他撑起她的身子,对准了他的欲望往下压时,婉荷脑中的警铃几乎是尖叫着
太晚了!
“啊”xxxxx
一切结束之后,他们瘫在水位降低许多的浴盆中。婉荷的头颅无力地靠在他汗湿的颈窝。
屋外隐隐传来纷扰的人声,提醒着婉荷现在是大白天,而人们可能正猜测她和她的新婚丈夫在房里做了什幺
思及此,她的双颊几乎是滚烫的。
可是她实在没有气力离开他,虽然她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放荡、多不合礼教,她还是没有气力。
她从来没有想过成亲会是这样的。她曾幻想过自己嫁给一个平凡的男人,夫妻相敬如宾的情景,但她没有想过身体接触的部分还有欲望
她嫁给了一个原本该属于别人的丈夫,更可怕的是,这个她才认识不到一天的陌生男人,居然挑起了她从不知道的欲望。
她不知道别的夫妻是不是这样,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究竟算不算正常,难道,别人也这幺频繁地做这种事吗?
好可怕
他们的身体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可是他们却是那幺陌生
婉荷打了个冷颤,因自己的裸裎而感到无比羞愧。
“冷吗?”他问。
“嗯”她没有办法跟他解释连自己都理不清的思绪,只好点头响应。
他抱起赤裸的她,温柔地将她置放在床上,并体贴地为她裹好干燥的毛巾。
婉荷傻傻地看着他,任由他摆布自己的身子。
一种怪异的暖流悄悄蔓延开来。
初见面,她被他的长相吓坏了,以为他是粗暴的莽夫。虽然相处不久,他也很少对她说话,可是他的一举一动都透露对她浓浓的疼宠和占有欲。
她好像不曾被这幺照顾过,不知不觉间,她开始依恋这种感觉了。
“别只顾着我,你的身子还湿着呐,快穿上衣裳,免得着凉。”她小小声地说完,羞怯地拉着被子,遮住发烫的双颊。
看他湿淋淋的样子,婉荷竟忍不住心疼了。
叶翚呆愣住了。他很少接触女人,而他的新婚妻子那软软的娇嗔、透红的粉颊,和流转的眼波,对他而言,无疑是一项全新而令人振奋的发现。
他感觉自己又想要她了。
她那幺软、那幺甜、那幺香,他忍不住要把她整个揉进自己体内才肯罢休
“你你要做什幺?”婉荷睁大眼,惊恐地看他像一只黑熊似地向她扑过来。
他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黑熊不,是叶翚,扯开妻子身上的锦被
“不行!”婉荷惊叫。
她不能让他再次得逞了!老天!他难道都不累吗?她已经累得骨头都快散了呐。
他皱起了眉头。
那张布满胡须且有着浓眉大眼的脸庞这幺一沉,的确相当骇人。
婉荷无法判定他有多生气,她也不知道激怒了这幺一个孔武有力的男人是否明智,她只知道她不能再来一次了。天知道,她可能会力竭而亡!
“你我们刚刚不是已经做过了吗?”他怎幺还不放过她?
叶翚低头看她惊惶的模样,忽然笑了。
“我们是做过了,但是还不够!”他霸道的说,继而投下一颗炸弹
“我永远要不够你。”
他到底要怎样?婉荷忍不住全身窜过一阵寒颤。
“我很累了,真的”她可怜兮兮地哀求。
他瞪着她,沉默下语。
过了很久,久到婉荷几乎要放弃了,他突然抿紧了唇,很不情愿地离开她身上。
婉荷几乎要因释然而虚脱了
叶翚背对着她,穿回衣裳。婉荷还是可以从他僵硬的肌肉感觉到他的压抑和不满。
她开始不安了。
“你生气了吗?”她怯怯地问。
婉荷对男人的欲望还很陌生,她不知道若不让她的丈夫满足,他会有多沮丧,可是本能告诉她他很不爽,非常!
叶翚似乎拚命地压抑自己,过了一会才僵硬地转过身来,面对他的妻子。
她看起来像个迷路的孩子一样清纯、无助、茫然。他深深叹了口气。
“我不会生你的气。”他走近床边,用丝被盖住她赤裸的娇躯,盖住那令他发狂的美景。
“睡吧!你累了!”他低沉温柔的嗓音有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渐渐地,婉荷的双眼变得沉重不堪,酸软的身子也放松了下来
她真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