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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
一大清早,两名不速之客抵达了柳谷。
那是一名身着淡青色衣衫的年轻公子与一名神情冰冷的小姑娘。
蓝花氏神情急切,如逢救星般的迎上去“风云、夜隐,你们总算来了。”
“蓝伯母、小弟妹。”风云脸上全无往常的轻松。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匆匆坐定,风云便迫不及待的问出口。
相较于风云的急促,那名被唤作“夜隐”的小姑娘便显得冷淡多了,一副“干卿底事”的神态。
“是这样的”蓝花氏将意外发生的经过大致描述了一遍。
风云边听边摇头,边摇头边叹息。
“怎么会这样?”他仍是只能摇头。
“大夫怎么说?”原本在旁不发一语的夜隐忽然开口问道。
“大夫说涛儿的血脉筋络都被摔断,要治好怕是怕是”蓝花氏没能将“无望”说出,便开始老泪纵横。
“娘”水亲亲努力地擦拭着婆婆的泪水,可自己却掉得比她更凶。
夜隐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对婆媳哭成一团。
风云则大力的安慰着“别哭了,伯母、弟妹,我们不是赶来了吗?”幸好他顺道去拜访了小师妹,否则,哪能及时将夜隐接来柳谷?这真的是天意呀!
“快带我们去见见阿涛吧!”风云的话果真让蓝花氏收住了泪,只见她不停的点头。
“快请随我来吧!”蓝花氏匆匆的引他们走向“青阁”
一双吊谲的眼神目送着蓝花氏一行人往“胃阁”而去。
风云以前便与他照过面,他认得,但是,他身旁的年轻姑娘是谁?看她年纪小小的、脸却臭臭的,这是怎么回事?
“叩叩!”
蓝花氏轻轻敲着门。
“滚!”蓝涛的咆哮声几乎震咙了每个人的耳膜。
“涛儿,风云和夜隐来探望你了。”蓝花氏叫唤着,正欲推门而入,风云却先行挡了下来。
“伯母,或许只有我和夜隐进去比较好。”他提出建议。
“这”蓝花氏想了一下,接着便点点头“也罢,我和亲亲儿就在这等你们。”
“娘”水亲亲正欲开口反驳,可蓝花氏却忽然握住她的小手,轻轻捏了一下,她这才噪声。
“谢谢伯母。”风云颌首,旋即推门而入。
夜隐则后脚跟进,突然又回过头说:“放心吧!”才将门合上。
水亲亲听得满头雾水,蓝花氏倒像是松了一口气,露出这阵子以来最灿烂的笑容。
“娘,那位夜隐姑娘是”
“啊!她是涛儿的小师妹,也是他们的师父‘绝医’笑笑儿的真嫡传弟子。”
“这么说涛的双腿不就有救了?”
“我已经叫你们滚了!”蓝涛看见居然有人无视他的话,不禁怒气横生。
“铿!”地一声,一只安放在桌上的茶壶忽然变得四分五裂,一股茶水也激射而出,但诡异的是,茶水并未浸湿木质桌面,反而凝聚成一道水柱“咻!”地涌向风云!
“喂喂喂喂喂!”风云即时甩出扇面,在千钧一发之际挡下水柱。“你想淹死人吗?阿涛。”
“哼!”蓝涛低吼着。
“你们来做什么?来看我这个‘废人’的笑话吗?”即便是如手足般的师兄妹,他也绝不容许他们看自己的笑话。
风云回给他一记白眼,夜隐则是懒得开口。
她只是静静的走到床榻旁,冷淡的伸出自己的手“把脉。”
好半晌,蓝涛粗厚的手掌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伸出。
片刻之后“可以。”她言简意词的结语。
两个男人的眼睛为之一亮!“多久?”
“快则三个月,慢的话一年。”她直言。
蓝涛浑身一松地往后一靠。
终于他的腿有救了,他不再是个“废人”了!
“既然如此,小夜夜,你就快出去通知伯母她们吧!”风云欢天喜地说道,并恭送这名小师妹至门口。
“不要叫我那种可笑的名字。”夜隐顺从着二师兄的话,可却半忍耐半带惊告地瞧了他一眼,这才踏出房门。
风云的笑脸在合起门的那一刻便消逝无踪。
“蓝涛,”他郑重的凝声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好半晌,蓝涛才闷声回应。
师兄弟多年,他当然知道风云只有在正经时才会称呼他的全名,而且,通常这种时候最好是好好的回答他的问题。
“娘应该告诉过你了,这是一场意外。”蓝涛冷笑着回答。
“但是”风云的双眉高挑,静待下文。
“但是”蓝涛的口吻阴森而不豫“我后来回想,发现,其实自我一踏入马厩时,便闻到食槽中有‘依兰草’蕊根的香气。”
风云恍然大悟“你是说那些马被人喂了毒草?”难怪马群会那样鼓嘈不安!
“是谁干的?你心中有没有底?”风云追问道。
“我不知道。”蓝涛避重就轻的回答“那不重要,我现在只想赶紧把腿治好。”
“什么嘛!”风云咕哝着,本来想一展纸扇耍帅,没想到又被蓝涛以“水功”打湿而作罢。
“真是个鲁男子,已经有人想要你的命了,你还在装傻。”
若是要做来评断,蓝涛这桩“意外”必定是人为的,而且
肯定是个亲近的人做的不!分明就是“流光庄”内的人下的手。
唉!他就说蓝涛心软嘛!外表装得再凶、再粗鲁有个屁用?到头来还不是自己先“翘”了!奇怪!他怎么就是想不透这点呢?
“那我和小夜夜要住下来啰!”风云心想,既然夜隐要负责治疗蓝涛,那他也该出点力,来当蓝涛的贴身保镳。
运功回气,经打督脉。
先启丹田,再开血络。
顺着夜隐的指挥,两名浸在温泉中的大男人一刻也不曾歇息地运功输气。
一者为施功运他身。
一者为受调息凝神。
半炷香过后
“起!”夜隐冷冷的道。
“哗啦!”一声,风霎湿漉漉地一冲而起,双臂顺势带起蓝涛。
两名光溜溜的壮实男子瘫在岸边,夜隐则早在他们准备起身之际转过身,唉!她还想“保护”自己的双眼哩!
“呼呼好了。”风云好不容易替蓝涛套上裤子,自己则赶忙走到一旁穿戴衣物。
此时,夜隐走了过来,蓝涛的坐姿被调整为席地盘膝打坐。
夜隐随即将身上的腰带取下,呈一字形摊开,里头排放的是一列鱼刺般大小的银针,或长或短、或粗或细,夜隐以间不容发的速度在蓝涛的身上扎刺。
蓝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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