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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眼,笔宜鼻梁很端正,小小的唇看起来像花朵般红艳欲滴
习天傲举起手敲敲头,觉得自己可能没有完全清醒,否则他沉寂已久的心跳,怎么可能又再度失频?
当他瞧见自己一只手被她握著时,彷佛瞬间被一种奇怪的液体给俺没,久久不能自己。
有多久了?
习天傲问著自己。他到底有多久的时间没有再牵女人的手?
很快,他又摇摇头地自讽著。
他已经没有能力去承受感情的分离。因此他慢慢地将手缩了回来,就像他一直害怕别人再去触碰他的伤处般。
就在习天傲醒过来没有多久后,房门被轻轻推开,进来一位昂扬的男子。
“你醒了吗?”严觐扬问道。
习天傲很快地做出噤声的手势,严觐扬顺著床边看去,看到一直照顾著习天做的赵绯云正趴睡著。
“坐吧。”习天傲压低声音,平静说道。
严觐扬在床的另一头搬了张椅子坐下,跟著将声音放轻。“你的身体好些了吗?这几天要不是绯云跟在你身边照料,恐怕没有人顾得了你。”这几天公司里发生了一些事让他不得不及时处理,因此照顾习天做的重担就全都落在赵绯云身上。
幸好赵绯云责任心极重,一直在习天傲的身边陪著,否则让习天傲一个人待在医院里,严觐扬根本无法放心。
“飞云?”习天傲对这陌生的名字发出疑问。
严觐扬扬扬眉,半带讶异、半带猜测道:“难道津绿没有跟你说过吗?她就是我们之前决定让她过去照料你生活的人。”
果然不出严觐扬所料,习天傲闻言马上拢起眉来。
他是想起这个名字了,但是这好像和他听来的消息有所不同。“我以为飞云是个男人。”
“律绿是这么跟你说的吗?”严觐扬轻笑出声,无力地摇摇头。“事实上,她的绯是绯闻的绯,云是水字旁的云。”
“嗯。”严觐扬现在终于知道,临行前纪律绿嘴角的那抹笑意是何用意了他该不会又想当红娘了吧?
为了转移话题,严觐扬指了下仍沉睡著的赵绯云“不过这次你真的要跟她道声谢,要不是她发现发高烧的你,及时打电话给我,一起将你送到医院,你现在可能无法这么健康的跟我说话。”
凝望着赵绯云在睡梦中揉揉脸、动了下身体的动作,不知怎么著,习天傲的胸臆中充满著疼。
她的脸上虽有疲累,但甜甜的嘴角弯起,一点都不在乎这种事,彷佛他们相识已久。
“她不该”习天傲垂著头,喃喃地道:“我们只是陌生人,她其实不必做这么多”他不习惯接受别人的关心,这会令他不知所措。
也许这和他沉默寡言的个性有关,或者是和梅瑭容的背叛有关,但不管原因是哪一个,他都不想再付出些什么了。
尤其一想到她可能别有用心,他就受不了
严觐扬显然已听到他的话,不赞同地驳斥道:“天傲,话不能这么说。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之下,换了哪一个人都会这么做的。”
“你的意思是说她在可怜我?”习天做扬起头来,眯著眼问道,音调里有些许的讽刺意味。
他相当清楚,他们之所以愿意继续和他交往的原因,是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
一个如赵绯云一般的陌生人,如果不是因为严觐扬的请托,又怎么可能会愿意留在这里陪伴他呢?
闻言,严觐扬的神情肃然,眉头深锁。“我不是这个意思。如果你因为这样而误会她的用心,那就不对了。”没有想到习天傲这么会扭曲事实,他感到相当意外。
不过严觐扬不想多加刺激刚病愈的习天傲,于是转而提出一个他相当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绯云好像认识你,你难道不认识她吗?”
习天傲一脸茫然地抬起头来,瞥了赵绯云一眼答道:“她?我很确定我不认识她。”如果他们见过面,他应该会有印象的。
他的交友圈极小,最近见过的人更是用十根手指头都数得出来,所以他能够肯定自己并不认识她。
不过,正当他否定的同时,又想起方才手里熟悉的暖意,他犹豫了一会儿才撇过脸去。
“是这样子的吗?”严觐扬不确定地道:“也许你去公司的时候见过她顺道介绍一下,她是我的助理。”严觐扬还记得他和赵绯云送习天傲到医院的时候,她一副慌张的表情和当时说不要习天傲死等等的话。难道是他弄错了吗?
“助理?”经他这么解释,习天傲还是摇头“我真的不认识她,如果我认识,就一定记得她的名字。”
听了,严觐扬也不想再问些什么。“总之你好好休息。我去见你的主治大夫,看什么时候能出院。”他站了起来,拍拍习天傲的肩膀后便走出去。
忽地,赵绯云被严觐扬不知轻重的关门声惊醒,于是她在习天傲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之际,就像个猫科动物般,伸伸懒腰、眨眨眼看向他。
习天傲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初次恋爱的小毛头,心跳加快地把脸别开。这种感觉,陌生得让他想逃。
“你醒来了啊?”赵绯云睡眼惺忪,直盯著他。
她突如其来地问了这么一句无厘头的话,让习天傲有点想笑。因为现在醒过来的人是她,而不是他。
她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习天傲突然有了些许好奇心。然而他没有回答赵绯云的话,却让她紧张起来了。
“喂、喂、喂!你该不会烧坏脑袋了吧?”赵绯云怕他再度发烧,连忙把手伸至他的额头测试温度。
习天傲一阵愕然,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说来可笑,他交往过的女人只有梅瑭容一个,因此他竟然笨拙地张大眼,赶忙挥开她的柔荑。
“我、我没事”
赵绯云看着自已被挥开的手,有点恼怒。
“没事?哇!这么大的人了却不懂得照顾自己,难怪严先生他们会担心成这样!”她讽刺地道,让习天傲再度一愣。
“他们在担心我?”
“怎么?你不相信我的话啊?”赵绯云讨厌习天傲一副病奄奄的模样,因此她像个凶婆娘似地将两手抓在腰上道。
其实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她就有种想要将他揪来骂一骂的冲动。
扁凭“音乐之鬼”的名号,他明明可以过得很好,却把自己关在半山上,弄得像个流浪汉。
换了她,早就买幢别墅、买部轿车,每天躺在家里吃燕窝、喝鱼翅,用脚指头弹钢琴作曲卖钱
扁是想到那些歌曲的版税够她趴在金山、银山上,不用工作地吃喝一辈子,她就乐得嘴角咧到耳后去了。
看看习天傲现下的样子,赵绯云频频皱眉。这也难怪当严觐扬说他就是那个“音乐之鬼”时,她在一旁傻了半天。
那时她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连严觐扬都不免苦笑频频。
因为习天傲于食人间烟火”的模样,也常让他们戏称他为绝迹的“山顶洞人”兼“化石先生”
习天傲望着她征仰了会儿,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
因为他真的没有想到,几乎可说是陌生人的赵绯云竟是这么地关心他,使他百思不得其解。
“喂!你在笑什么?”赵绯云被他不怒反笑的反应给弄傻了,直接问道:“你到底在笑什么呀?”
她被他脸上毫无矫饰的笑容弄得心跳险些失频,现在的他和她第一次相遇时的他明显不同。
她比较喜欢现在笑得抱著肚子的他,而不是之前那个揪著眉、两眼无神的他
待严觐扬再次进房时,见到轻笑不止的习天傲,不免讶异地瞠大了眼。
他用眼神询问站在一旁嘟著嘴的赵绯云,而她也只能给他一个白眼,表示她也不知道原因。
不过在这瞬间,严觐扬倒是乐观了起来。
他相信个性开朗、明快又乐观的赵绯云一定会对习天傲有正面的影响。也许纪津绿也是这么想,才会向他建议安排她去习天傲家,照料他的生活。
思及此,严觐扬总算安下心,走上前拍了拍止不住笑意的习天傲道:“天傲,我去见过医生了,他说你只要再住院观察几天就能出院,那么我过几天再来接你和绯云回去。”
“回去?”习天傲又笑了几声,才迷惑地问道。
严觐扬点点头“没有错,送你和绯云回家。”
“和她”习天傲看了看一脸镇定的赵耕擂,又看看坐在他面前的严觐扬。
回家吗?
他好久没有用过家这个字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