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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交出名单,再杀了他。”
邵华语闻言楞了一下,不是说好是场交易吗?怎么演变成一桩谋杀案?
“知道了。”她冷静的回答,想办法压抑到口的反胃。这就是所谓的黑吃黑,目的是警告所有黑道分子不要想占成尔集团的便宜,否则只有领死的份。
她动也不动的等待对方走近,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在不伤害他人的情况下俏俏的把对方干掉。她不想杀人,但她知道她没有选择的权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是黑暗世界的铁则,在目标尚未达成前她不能死,那同时也意谓着她必须杀死对方。
“你就是威尔集团派来的人?对方站定后急忙开口,表情紧张。
“我就是。”她笑得淡然纯洁。
“钱呢?”对方紧张归紧张,基本上还是很小心。
“名单呢?”她反问,至今还弄不清名单的内容。
“你不先把钱交给我,休想我会交出名单。”阿拉伯人阴笑,眼神也跟着精明起来。
“我会给你钱,但我也要看到名单。”她和他一样坚持,自皮包中掏出一个白色信封给他。“这是瑞士银行的本票,你要的金额全在里头,但我要看到名单才能给你。没有名单什么都没有!”
邵华语强硬的态度使对方愣了一下,最后才缓缓的拿出一张磁片交给她。
“等一等,我怎么知道这磁片是不是假的。”聪明的反问,相信查尔斯威尔必定就等在摄影机的旁边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如果你真的是威尔集团的人必定知道,这里面纪录的的都是一些组织中重要人物,中东方面的、交接人也在里头。”
原来如此,难怪威尔集团肯花五千万美元买这份资料,一但让它泄漏出去,就等于暴露在阳光之下,这会乐坏国际刑誓组织或是美国情报局。
“我明白了。”她笑着说,将装着白纸的信封交给阿拉伯人,同时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手枪等着对付他。
“这是一张白纸!”对方涨红了脸大吼,把刚打开的白纸摊在邵华语的面前质询她。
“边也是一张空白的磁片。”她甩甩手中的磁片然后丢掉,表情和他一样不悦。“把真正的磁片交出来,要不然就等着领死!”她掏出手枪抵住他;说明她不是玩假的。
“去你妈的!”
阿拉伯人将手中的皮箱丢向她、然后掏枪。邵华语眼明手快的闪过,长脚一踢,将皮箱踢得远远的,再一个回旋踢,一起踢掉他还来不及握紧的枪。
阿拉伯人一看苗头不对,提起脚就跑,一路跌跌撞撞,撞倒了不少人,惹来一声又一声的尖叫。
“啊”“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家枪!”
邵华语跟在阿拉伯人的后面紧追不舍。拿着手枪的手异常的平稳,表情异常的凶猛,”她一定得拿到磁片才行。
“让开!‘’她大吼。“别挡路!”又来一个无辜的人。
在追逐中她也撞倒了好多人,仍旧不曾减缓她的速度,跟随着阿拉伯人疯狂的步伐冲下塔楼;一路步出塔楼,来到桥面上。
“你无路可逃了。”她拿枪指着阿拉伯人,冷静的态度让对方不寒而栗,他相信自己这次非死不可,但他死也不会交出磁片。
“磁片在这儿,想拿还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他拿出真正的磁片虚晃几招,趁着她分散注意力的空隙转身奔向桥面的另一端,教邵华语措手不及。
“该死!”这下她不得不开枪了,她非得拿到磁片不可。
她瞄准对方的背部开枪,原以为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结果却出现一个可怕的意外教她一辈子都难以忘怀。一个年仅十多岁的年轻女孩突然跑进她的射程内,东方式的面孔上镶着一双清澈的大眼,一脸笑意的迎接这个意外。
不!
邵华语在心中狂吼,瞬间华芳的影像和倒下的女孩重叠。
她杀死了华芳,她亲手杀死了她的妹妹!
“快叫救护车!”
不远处响起一声声的尖叫声和惊叹声,她却无力挽回这个结局,甚至无法停下来观看那女孩的伤势,她只能逃,并且得想办法拿到那张磁片!
在魔鬼的驱使下,她越过人群追赶前方的阿拉伯人。此时,尖叫声再度传来,原来是伦敦塔桥即将升起,桥面已经开始倾斜。
她像疯了一样拼命往前跑,而桥倾斜的坡度也跟着加大,迫使她更奋力向前,终于在桥面还没完全倾斜前追到浑身发抖的阿拉伯人。
“把磁片给我。”她将手伸向他,看着他陡然膛大的黑眼,里面正写着不信。
这女人疯了!
忽地,他们一下子往下滑了几尺,显示出坡度越来越陡了。
他们不约而同的抓住桥面上的栏杆以免滑落,邵华语马上趁此机会接近他端了他一脚;将他踹离栏杆,扑向前抢夺磁片。
阿拉伯人拼命挣扎;死也不肯放弃手中的磁片,她只得再赏他一个手刀,将磁片完完全全抢过来,咬在嘴中爬向栏杆。
此时,桥面上已倾斜成一个巨大的角度,阿拉伯人抓不到栏杆,眼看着就要掉下伦敦塔桥,更可怕的是从远处传来的枪声音接射中阿拉伯人,将他活生生的射进泰晤士河中。
她没空也无力理会这个残忍的镜头,她很可能是下一个送死的倒楣鬼,如果威尔集团打算牺牲掉她的话。
幸好,她口中的磁片救了她,桥底下马上传来一个宏亮的声音大声喊着
“跳下来!”
吊在栏杆上头的邵华语低下头来看着底下的小黑点,认出那是一般体积庞大的游艇,至于上面站着的人则无法看清,距离太远了。
“快跳!”底下的声音次吼,她几乎可以确定那是威尔集团派来接应她的人。
她闭上眼睛深呼吸,然后睁开眼睛往下跳,在空中打了几个圈后安然的落在白色的游艇上,教游艇重重的晃动了一下。
“干得漂亮!”丹尼尔的服中净是赞赏;贪婪的意图全写在脸上。
“你的身手真是了得,胆子也够大。”世界上大概找不到几个敢从四十公尺的地方跳下的女孩吧。
“谢谢,我有个好老师。”她将口中的磁片交给他;明白自己已经通过试炼。
“维阴斯呢?”她突然想见他,好想、好想!
“他”丹尼尔的服中闪过一道不甘心的光芒。
“维阴斯呢!”她抓住他的领口大吼,眼中的挫败表露无疑。
“他没来。”丹尼尔反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喃:“忘掉他吧,他不过是我父亲的义子,说穿了不过是一粒棋子,哪有什么前途可言,不如跟我吧!我会给你最好的享受,好好疼爱你。”他一定要想办法弄到这个女人,她实在是太迷人了。
邵华语一句话也没说,甚至连反抗都懒。她的心已经死了,在她最危险、最需要支撑的时候鲁维阴都可以不来,这个举动说明了一切,她还有什么好期待的呢?
就这样,她僵着身体冰着脸,任凭海风吹凉了她的身体,将她送回鲁绍阴的寓所中,对着镜中的台己发呆。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镜中的女孩也回望着她;她抬起手来抚摩脸上的肌肤,雪白光滑的面颊上遗留着年轻女孩被枪击中时喷出来的血,像是来自天际的谴责一样烙在她的脸上,她知道这个烙印将跟着她一辈子,洛在她的心坎上永远不会褪去。
突然间,她崩溃了,两手开始颤抖。她不停的发抖,几乎停不下来。她已经变成一个杀人狂了吗?注定只能生活在黑暗的底层永远冲不出来?
“听说你今天漂壳的完成了一件任务,恭喜你啦。”
冷淡嘲讽的声音倏地传来,透过镜子的折射,邵华语看见鲁维阴可恨的脸庞就高挂在门口,修长的四肢也倚在门板上,脸上正挂着一贯的笑容。
她就是因为这混帐而坠入地狱的吗?为何她会如此可悲?
“为什么发抖?因为你逃不过良心的谴责?”他懒懒的站直身躯,对着镜中的她挑眉。‘再多杀几个人你就会习惯了,我亲爱的。搞不好到时候你还会觉得杀人很有快感呢!”
他恶意的说辞立即引来她最高张的怒气。她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不断打冷颤的模样看起来就像一个麻疯病人;只差一步就到达崩溃的边缘。
这是她吗?为什么她已经不认得自己?她究竟变成了什么样的怪物?
她要杀了他!
“该死的你,该死的你!”她失去理性的扑向他,一掌打在他身旁的门板上;要不是鲁维阴的动作够快,老早挂彩了。
“看看你把我变成了什么样子!”她再接再厉,反手一劈差点劈中他的后脑勺;鲁维阴连忙低头闪过,伸开手脚迎接她下一个袭击。
“这不是我,这不是我!”她狂吼,抬高脚踢往他的胸前。“把以前的我还给我,我不要像现在这个样子!”她踢得更高,踹得更用力,好像她这么做就能将误伤了人的事实踢走。
“够了。”他稳稳的接住她踢来的腿,手腕一转,便像打陀螺一样让她连转好几圈后倒地,而后不疾不徐的压上她,宣示他的胜利。
“让我来宣布游戏结束,小表!你的手脚的确进步多了,但若想打赢我还早得很,别忘了谁才是老师。”鲁维阴实事求是的提醒她,气得她额冒青筋。
“我恨你!”尽管背对着他,邵华语仍想给他一拳。
“别傻了,小表。“他对着她耳语,将自信以最亲密的方式灌入她的神经中枢。“你不恨我,你爱我,又何必自欺欺人呢?”他舔吻她的耳垂,熟知她身上任何一个敏感地带,更知道该以何种方式让她兴奋。
“我不爱你,我一点都不爱你!”她说服他也说服自己,她对他的爱已经死了,早已死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下。
“又对我说谎了。”他阴森的一笑,放开她将她拉起,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拖至镜子前,扫掉桌面上的一切杂物,撑起她的脸硬要她面对自己。
“看清楚镜子里面的人告诉我你不爱我,你的爱意清清楚楚写在你的脸上,一分一刻都不曾放松过!”他将她的脸压离镜子更近,更显现出真实的自我。
镜子中的女人看起来是那么的绝望,年轻的脸庞上要得不多,只想要一点点关爱,只想要她身后的男人懂得爱她。
她是爱他,深深地,热烈地,像是一只无助的小狈,等待她的主人偶尔的回眸。
瞬间她觉得羞耻,她的爱意掩藏不住,至少在他面前她办不到。她总是不断的摇尾巴、再摇尾巴,巴望他的爱
被了!她再也不要当傻瓜,再也不想面对自己,她想逃。
“我不想照镜子,你给我放开!”她拼命挣扎,期望能从那残酷的影像中解脱出来。
“你当然不想了,我亲爱的。”鲁维阴扣紧邵华语,将她牢牢锁在身上。“镜子是最不会说谎的东西,你会怕镜子的原因是因为它正赤裸裸的反应出你的渴望、你的爱恋,而你为这一切感到羞耻,否则你不会害怕面对镜子。”
他说得对,正因为她感到绝望,觉得羞耻,所以才不敢面对镜子。当一个人面临这些镜子看到真实、毫无掩饰的自我时,他会觉得失去了在这世上拥有任何事物的保证,她也一样。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窝在鲁维阴怀中的小脸上满是泪痕o她害怕面对的不是自己受伤的心,而是他无情的拒绝,他为什么不能爱她?池表现得不够好吗?
“你为什么没来?为什么是丹尼尔去接应我,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她终于说出她最在意也最伤害她的事,要求鲁维阴给她答案。
鲁维阴漂亮的绿眸闪了一下,似乎有那么—秒钟的时间考虑回答她的问题,最后还是选择露出他一贯的笑容,用最迷人的眼神凝视着她。
“错了,小表。你不需要任何人。”他支起她的下巴。“你只需要你自己,只需要对自己连立信心,至于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个。”说完,他深深的吻她,将她身上的衬杉剥下,搓揉她的酥胸,亲密的举动说明了一切。
不,这不是她要的,她要的不只是这样!
“放开我!”她试着推开他,却怎么也推不掉他的箝制。
“先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再决定要不要我放开你,小表。”他捉住她的脸强迫她看向镜中的邵华语,眼神邪恶。
“看见了吗,小表?看见自己充满欲念的眼神和饥渴的表情没有?它们是不是正诉说着身体的语言,叫你不要抗拒?”他的大手随着镜中的人影一起放进她的乳房之下,捧起她丰满的玉峰将它们高高耸起,瞬间染红蓓蕾的光晕,在镜中荡漾开来。
霎时她无言以对,床第间的热情到了镜子前加倍呈现,扩散成不可思议的邪魅,吹奏着魅惑之曲。
“你喜欢。”他笑了,他一向知道该怎么掌握女人。
“矫情并不适合你,小表”他打开邵华语紧身裤上的钮扣,推开拉链将手伸进她私处前的毛发丛中施摸,让镜子中的影像红得更彻底。“你一向是个热情的女人,千万别改变自己。”他边说边吻上她的颈侧,冲散她思考。
邵华语惊谏的发现到,镜中的人不但不挥开他的手,反而面河邡赤的看着她身后的男人将她的长裤拉下,将他的手指伸人她的私处挑拨,不但不抗议、挣扎,反而欢迎他将她全身剥光,抬起她的臀部让她站在镜子的平台前,乖乖的撑开自己的腿,等着必然的热情降临。
她是个坏女人,而且是最没用的坏女人。
然后,镜子中的男人也一样脱下他的衣物。用健美结实的肌肉包裹她的身体,像头饥饿的黑豹将爪子分撑于平台的两边,用最邪恶的语气挑逗她。
“害怕了,小表?”
身后的呢喃有如来自暗夜的喧嚣。她摇摇头,明白在镜子的反射下她的一切谎言都将无所遁形,不如诚实些。
“那么,就是兴奋了。”
低沉富磁性的声音在耳后响起,她再次点头,不想否认要他的心情。她输了,既然他们之间只有性,也只能有性,那么她会屈服,直到她无法忍受的那一天。
她的回答令他满意。扬起一个魅惑的笑容,鲁维阴的右手捧住她的酥胸,左手扣紧她的粉臀,透过她合作的开启将他的灼热推送进去。
“我的天”她必须忍住到口的呻吟和身下一阵接一阵的快感,必须抗拒那富韵律的推动,她的身体好烫,整个人快燃烧起来。
她再也忍不住抽气,忍不住那直达心头的酥麻感,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因激情窜起的汗水浸湿全身,在光线的折射下照耀发光。微启的朱唇倾泄出过多的讯息,是爱是恨全凝聚在这一瞬间。
突然间,她软弱得无法支撑自己,只得高举双手反扣住鲁维阴的颈子,十指交缠在他的颈后,更充分的伸展四肢,让自己的灵魂笔直掉落。
镜中呈现出一个堕落的世界,原本不该相遇的男女在水银的调解下融成一体,随着健美的男体所撤下的魅惑之网,掉落在网中的受害者鼓动着活跃的身躯,和他一起跳动飞跃,共谱出身体的欲望之舞。
扁线,,在燃烧。
人儿,正舞动。
镜子,悄悄的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