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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撞击“没什么,那天你被打昏之后和阿刹德纠缠的时候撞伤的。”他轻描淡写地解释。
雪言没有怀疑,而是灿烂地笑了“等我好了,我们再去榛树下面吃榛子。”
“好啊。”真秀摸了摸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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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个月。
伊贺颜校运会。
“第四道,姜雪言。”
雪言一身短衣短裤,听到了点名,却不知道要举手示意,真秀替她叫了一声“到!”惹来一阵哄笑,现在谁都知道花心的真秀少爷喜欢的依然是姜雪言。
雪言长长短短的头发在风里飘扬,回头看了真秀一眼“我一定会赢!”
“我可不要求你赢,赢了是没有奖品的。”真秀笑“别受伤就好。”
“受伤?”雪言白了他一眼“我是要赢奖品回来的。”
“一只玫瑰花算什么奖品?”真秀皱眉“那是仲海故意整你们,你别当真了。”
“可是我就是喜欢。”雪言对真秀挥了挥手“你等着我送玫瑰花给你。”
听见这句话,旁边的人又是一阵哄笑,真秀无奈地耸耸肩,最后还是笑了。
仲海过来“你的雪言很有希望,可不可以借来参加全国比赛?有她的话,伊贺颜大学女队这一次会大放异彩,别舍不得,借来用一下,用完了就还你,怎么样?”仲海说完了还对着真秀眨眨眼睛,抛了个媚眼。
“仅供观赏,恕不外借。”真秀也对他眨眨眼,只差没有还给他一个媚眼“雪言有很多事不懂,你少带着她到处去,否则我一定要记你期末不及格,你都没去上课,别以为我不知道。”
“喂我没上课但是我是会考试的,人家考试也不是考得很烂,别这么绝情绝义啦。”
仲海笑着给他一脚,真秀闪开,也笑道:“只要你不找我麻烦,我当然不会绝情绝义。”他坐在地上不起来了“啊,雪言赢了!”他远远地给她鼓掌“这是第几个第一了?她要创杂卩少校纪录啊?”
“第七个。”仲海笑着“你的非卖品过来了,我就识相走了,以免她胡思乱想,以为我和你嘻嘻,藏血已经把你们那件糗事告诉我了,哈哈!”他走开,男子四乘一百接力要开始了。
“真秀,给你。”雪言微微喘气跑过来,递给他一支玫瑰“给你。”
真秀给她一个拥抱“天啊,我的袋子不够装了,第七支玫瑰花,晚上要捧着一大捧玫瑰回家,帛叔不问长问短才怪。”他提着一个袋子,本是装着午餐来的,结果成了花篮,甚至有不够装的嫌疑。
“那就放在这里。”雪言笑着把玫瑰花插在了真秀背后的帽子里。
“真秀?”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个非常疑惑的声音“你在干什么?她是谁?你们”这声音甜甜的,软软的,像一种特别温柔的糖果,裹着美丽的粉红色的水晶纸。
雪言转过头去,就在她身前一米的地方,站着一个穿娃娃装的女孩,卷卷的头发,一双圆圆大大的眼睛,乌溜乌溜的,全是疑惑不解的光。她长得很可爱,皮肤很好,像极了橱窗里的洋娃娃。
“日之媛?”真秀讶然“怎么?回来了也不说一声?让藏血去机场接你啊。”
“我”日之嫒的眼睛在他和雪言之间看来看去“我回来告诉你,无论你要我去哪里,我都会去,但是无论我遇到了多少个男孩子,我心里永远只有真秀一个人。”她低声说完,眼泪已经要掉下来了,委屈的样子,连雪言看了都要心疼。
“日之媛!日之嫒你这笨蛋!我早就告诉你他不要你了,你这么傻还回来看什么看!他没心没肺,你就不要这么傻好不好?”远远跑来的是一个人高马大的男生,看见日之媛开始暴跳如雷“你赶紧给我回来!”
真秀刚刚问了一句:“是曼棋吗?”那男生跳起来,一把抓住真秀的衣领,差点要把他提起来,大吼大叫“你已经知道我是曼棋,你还敢这样对待日之媛?你知不知道她在英国怎么也不相信你已经不要她了,天天在说,真秀如何如何,真秀最喜欢什么,他妈的我追一个女生,结果听她说她的前任男朋友的故事听到会背,你这该死的!懊死的花心大少!”说着,他一拳打了下来。
“啪”的一声,真秀伸肘架住了这一拳,皱眉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曼棋横眉竖目“还有怎么回事?我还要问你是怎么回事呢。她是谁?你就为了这个白骨精一样的女人不要日之嫒?你知不知道她为了你掉了多少眼泪?你这个没良心的混账东西。”
雪言一忍再忍,最终忍无可忍“你又是谁?我可不可以了解一下,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曼棋像斗鸡一样盯着雪言“就是你这白骨精抢走了日之媛的真秀?很好!”他显然是个很鲁莽的人,不但鲁莽,而且单纯好斗,一卷袖子,一拳打了过来。
雪言眼里闪过那种幽冷的灵光,微微俯身,摆出一个防御的架势,左脚拉开一步,成太极步。她有优异的武术造诣,而曼棋显然有一身的蛮力,这一拳下来,雪言侧身闪过,接着一个反关节托手,双手一上一下,托住曼棋打过来的那只手臂,微傲一交错用力“咯啦”一声,曼棋的手臂被她一下拧得脱臼,痛得大叫一声,差点眼泪与鼻悌齐下“你这妖女白骨精”
登时,场面一片混乱,真秀喝道;“雪言!我警告过你,不要出手伤人的!”
“是他先要打你的。”雪言倔强不认错。
“不管怎么样,你这样伤人就是不对。”真秀见四下议论纷纷,场面一时大乱,皱起了眉头“你先把日之嫒带回宿舍,我把曼棋送去医务室。”
雪言还没答应,只看见日之嫒的眼泪纷纷而下,抱着手臂差点没痛哭流涕的曼棋还要勉强装英雄好汉“没事!我是天上地下古往今来专门英雄救美的好汉,怎么可能会有事呢?你别哭啊,别哭别哭”
简直混乱得可以!雪言还没走到日之嫒面前,只见她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雪言,眼里有害怕的神色“我我不怪你和真秀在一起,可是你你不要伤害曼棋我只是喜欢真秀并不是并不是想和你抢”
雪言停住,好笑地看着这个柔弱的女孩,她像花瓣一样单纯,花瓣一样温柔,丝毫经不起伤害,让她看了都要心疼的女孩,像琉璃做成的娃娃。还没走到日之嫒面前,却看见她哭着哭着,气息渐渐没了,居然昏了过去,雪言大吃一惊“日之嫒!”
曼棋在一边大骂“她的身体本来已经不好了,在英国总是生病,天天想着这个没良心的家伙,想着他为什么会不要她,精神坏极了,你们居然还这样刺激她,你们这两个杀人凶手!妖魔鬼怪!”曼棋真是只要他想得到的都骂了出来。
“日之媛!”藏血终于得到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来,抱起日之嫒,真秀扶着曼棋,一起到医务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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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阵子,雪言才明白,日之嫒虽然遇到了一直追求她的曼棋,但是却没有忘记真秀,曼棋告诉她真秀已经和自己在一起,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真秀会遗弃她,所以她要回来看看,结果就变成这样了。
这样痴情而且温柔可爱的单纯女孩,真秀为什么坚持一定要和她分手呢?雪言心里不是没有疑惑,但是那疑惑一晃而过,马上被现实取代了。她和真秀相爱,日之嫒是不能接受的吧?
日之嫒缓缓地睁开眼睛,她的身体很虚弱,像那种童话书里温柔的公主,需要王子的怜惜,而王子却选择了和自己在一起。雪言凝视着她花瓣般的面颊,日之嫒是很美的,充满了令人心动的娇稚和惹人怜爱的懵懂。
“真秀”她睁开眼睛,就呼唤着真秀。
很奇怪,雪言并没有嫉妒的感觉,反而替她觉得难过,是她侵占了原本属于她的幸福,换了是自己的话,是会怨恨的吧?但是日之嫒没有,她只是哭,并不怨恨,这也算是一种软弱的善良吧?“真秀出去了,和你哥哥谈一点事情。”她温柔地说,轻轻用毛巾擦去她额头上的冷汗“你睡吧,他们很快就回来了,他们一回来,我就告诉你,好不好?”
“曼棋呢?”日之嫒又问,怯生生地看着她,似乎很害怕。
雪言明白,是她那一个托手让这个女孩吓坏了,她尽量笑得温柔“他睡着了,藏血给他打了一针,他的手已经接回来了,过几天就好,别担心。”
日之嫒张大眼睛看着她“我该叫你姐姐吗?”她低声问。
“不,”雪言很耐心地回答“你比我大呢,你可以叫我妹妹。”她说着,自己都笑了,和日之嫒比起来,她还真是老了,虽然比她小了几个月,却好像比她多过了一辈子,心也老了一辈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还是叫我姐姐吧。”
“真秀他是嫌弃我太幼稚了吗?”日之嫒求证似的看着她“我不是不是故意那么幼稚的。”
“别哭,真秀他从来没有嫌弃过你什么。”雪言柔声说。
“他为什么不要我?”日之嫒的眼泪像永远不会干“我都已经,尽量地在长大了。”
“不是的,真秀是”雪言握着她冰冷的手,她懂得那种面临绝望的崩溃的滋味“真秀是不太认真爱着我的,”她像保证一样地说“他并不像你爱他一样,刻骨铭心地爱着我,我知道的。所以,”她轻轻捏了握日之嫒的手“别放弃啊,别哭,只要真秀没有娶了我,你都还是有机会的。公平竞争,好不好?”
日之嫒破涕为笑“你真好,姐姐,你叫什么名字?雪言吗?”
雪言迟疑了一下“姜雪言”是别人的名字,顿了一顿,她还是笑了“是的,雪言。”
“雪言姐姐,谢谢你。”日之嫒仍是怯生生地说,这样娇怯的孩子,连幸福都无力自己争取,只能等待着,是否有天降的奇迹,变成礼包,掉落在她怀里。
“日之嫒醒了没有?”门外传来藏血的声音。
雪言回头“醒了,她想见真秀,真秀呢?”
藏血应了一声“真秀有别的事。”他走进来,弯下腰,几乎鼻子贴鼻子地把日之嫒看了一遍,才放心“你这瓷娃娃,总是要出毛病让人担惊受怕。”
日之嫒抱歉地看着藏血,低低地说:“对不起,哥哥。”
藏直塞住耳朵“下面那句‘我不是故意的’就不要说了,听了二十年,腻也腻死了。”
在他们没注意之中,雪言悄然而去。
日之媛有神经性的心脏病,是不能受刺激的娃娃,否则,很容易死掉的。她终于懂了真秀要把日之嫒送去英国然后再分手的理由,伤害,至少也隔得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