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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下流行几句话:吃要吃素的;穿要穿布的;书要看竖的;住要住木的;官要当副的。
这几句话里,除了最后一条也就是“官要当副的”之外,其余四条我都喜欢。倒不是“官要当副的”我瞧不起,而是我离官途“水迢迢,山渺渺”的,连个副官都没当上,只得忍痛不爱了。
但我喜欢的四条里面,有三条比较容易做得到,吃素办得到;穿布做得到,看竖书也容易,我本人就在藏书楼里谋稻梁,只是要住到木头房子里去有些难。现今的住房大多是水泥钢筋结构的,即使在农村,所造成的楼房也大都在模仿城市的住房。不像我儿时的家,楼下楼下都是木头构造,二楼的地板是木质的,房屋四周墙壁也是木质的,冬暖夏凉,四季明快。后来,二楼的地板渐为其他非木质材料所替代,即便地板是木质的,四周的墙壁也是水泥做的。故木屋子的概念就在不知不觉间被和平演变了。
我们对于得不到的东西总是存着向往之心,自家没有木屋子,就爱到有木屋子的地方去走走住住。前几年,我曾到一对忘年交朋友的乡下家里去度暑假。这对老夫妻在乡下湖边山脚买下了一幢乡村小学,整座学校都是木结构的,房屋高且大,足有两层楼那么高,人在其中,透气舒爽。在那座有着八个教室的木屋子里,我度过了一个月的时光。那是我印象中非常美好的一段木质般的素朴岁月。我在那里读线装书,躺在竹椅子上,是微微晃动着的那种。穿着宽宽大大的棉布衣衫,在那条爬满鸟萝的廊庑之下悠悠然然地来来回回地走着。吃着素素的农家菜,偶尔会有一些荤菜插入餐桌,但我们似乎更钟情蔬菜。茶是自采自制的,后山上都是碧绿的茶叶,我们亲自去采摘一小篮,取一撮放进滚烫的开水里,旋即捞起,置入透明的茶杯里,绿色与香气氤氤氲氲在弥散开来,润眼润肺,沁人心脾。
在那些天里,我与两位忘年朋友经常讨论一个问题:住在木子里最适宜做什么?有几个方案:一是写字画画儿;二是读线装书;三是做点农家活;四是喝茶会朋友;五是写小说;六是吹吹笛子或箫;七是什么也不做,就这么呆着我当时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觉得以上几条都可试着一做。这些问题毕竟是有小资嫌疑,故也不作深想,等到假期一满,回到嘈杂的都市里,这些问题早就烟消云散了。
前几天,我与浙江人民出版社的寿勤泽先生与汪维玲女士一起去灵隐寺喝茶清谈。悟智与定源两位法师亲自接待了我们。到了大悲阁,先是喝茶,然后去餐厅吃素斋。斋毕,晚霞尚布在山头,悟智与定源法师引着我们到了藏经楼。那座楼我曾经去过一次,感觉十分之好。当时觉得人若住在藏经楼里,不只是一种享受,简直是奢侈!这么好的楼房,舍不得用来住人。如此想着,双脚不经意间便缓了下来,轻了起来,惟恐踏响一脚,就会减损我们心中的一份爱惜之感。那天,我们一行人上了藏经楼。定源法师就住在楼上。他的卧室之外,临窗处有一张大案子,上面布满了文房四宝。推窗便是飞来峰,满目青翠,令人陡生企羡之心。能在藏经楼上挥毫泼墨,非大福份者不能够!非大贤德者不能够!没有慧根,无福消受得起!
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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