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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知。</p>
青客山下时，鹿开第一次见小师妹在熟睡之中，还能走动如常，和平时无异。</p>
参龙府前时，她缩在公孙师姐怀里睡觉，公孙师姐讲诉着她的过往，她在睡梦中，也会随着过往故事，时而露出甜笑，时而皱眉撇嘴。</p>
鹿开有一种错觉，在熟睡中的小师妹，才是正常的，敏锐的，成熟的。</p>
清醒时，反而毛毛躁躁，心智不全，思维跳跃。</p>
鹿开轻声问道，“小师妹，你怎么过来了？”</p>
一问出口，鹿开便想自己是傻了么。</p>
小师妹在熟睡中，又怎会回答问题。</p>
可心里又隐隐觉得，一身是谜的小师妹，也许还会有更多处于自己预料的举动。</p>
果然，小师妹用呆滞没有感情的声音回答道。</p>
“不好玩。”</p>
“什么不好玩？”</p>
熟睡中的小师妹司若歪着头，小嘴一张一合的。</p>
“剑院内一点都不好玩，吕师伯只会板着脸，教我一些大道理。”</p>
“师父总是念叨着，说迟早有一天，我的爹娘会来带走我。”</p>
“师姐闭门修炼，要应付剑锋试炼，也不陪我玩了。”</p>
“小师弟好玩，我是跟着小师弟一路出来的。”</p>
说着说着，司若就抱住一旁结满了蜘蛛网的米缸，说道。</p>
“小师弟，你的头好大。”</p>
鹿开思索着，这三十里路，小师妹居然能一路跟来？</p>
虽然我是走走停停，但在奔袭时，速度极快，就算小师妹清醒时，也肯定跟不上吧。</p>
小师妹又忽地跳起，轻声笑着说道。</p>
“我知道这不是小师弟啦，逗你玩的。我在追小师弟时，一直以为自己追不上了，可有好多好心人指点我，我才没落下。”</p>
鹿开心里一突，好心人？</p>
这一路上人烟稀少，鹿开连一个人影都没碰到。</p>
小师妹若是一路跟着自己，那应该也是如此，怎么会有很多好心人？</p>
司若确定自己达成了目的，已经跟上了小师弟，便心神松懈，呼噜一声，就要倒地继续睡。</p>
鹿开想起来，自己说过要对小师妹好一点，可不能再让她睡凉地板了。</p>
当是时，鹿开抬起脚，用靴底接住小师妹嫩嘟嘟的小脸，再稍微用力一踹，小师妹又重新站直，陷入了沉睡。</p>
鹿开又问道，“师妹，什么好心人？”</p>
小师妹却不再说话，往窗外一指。</p>
鹿开不明所以，便顺着小师妹指着的方向看去，那儿好像又多了一个火灵，在跃跃起舞。</p>
小师妹又指向别处，所指之处，又飘飞来一团亮艳艳的火灵。</p>
紧接着，便是指哪，哪儿就多了一道火灵，直到四周火红一片，这座宅院已经被围了起来。</p>
小师妹嘴唇启合，又在说着什么，声音很轻。</p>
鹿开贴近去听，才听清小师妹一直在呆呆地重复一个字。</p>
“跑。”</p>
鹿开二话不说，掳起小师妹，闪电般破窗而出。</p>
人一落到院外，那些火灵呼啸而出，轰地砸向旧宅院，燃起了大火。</p>
小师妹又向前方一指。</p>
鹿开看了看，问道，“前面不远处，就会进入观山大阵内，确定么？”</p>
熟睡中的小师妹沉吟了片刻，咬着手指，然后重重点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