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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她看到了从对面冲过来的一辆车,车主赫然是她在电视上看到的公众脸孔,焰君煌,整座城市赫赫有名的人物,眼睛里即刻弥漫着绝烈的恨意,就是这个男人抢走了飞儿,就是这个男人杀了骆北城,骆北城死了,展颜的心也疯狂了,理智早已崩溃,她火速偏转着方向盘,车子几经打滑,然后,车身在她的发狂的操作下,像一只负伤的野兽一般拼命向那部黑色的奥迪撞去,速度迅猛,次数频繁,一下又一下,焰君煌俊逸的脸孔升起一缕冷妄,眼睛里迸射出火花似想在展颜脸上燃几个窟窿出来。

    车子疯狂地在平坦的公路上狂飙,脑子里暗自思考着,是谁杀了他?最大的嫌疑是谁?

    她知道自己这辈子与骆北城不可能,所以,才不敢向他表白,向他示爱,将这份爱永远珍藏于心底,之所以答应母亲的逼迫嫁给那个男人,是因为觉得骆北城还好好地活着,现在,他不再了,她活着也没任何意义了,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对骆北城的这份爱已经这么深了,深到难以自拔,深到没有他就活不去,没有了他,人生将一片黑暗,所以,她给疯了一样冲出医院,强抢一部车,她要去找凶手替骆北城报仇。

    她无法接受,她心中的男神居然死了,骆北城,请你不要有事,请你看我一眼,我是展颜,是那个爱了你好多年好多年的展颜,也许你对我没有印象,可是,我爱你,刻骨铭心,我之所以能够向母亲妥协,是因为,我觉得我们这辈子是不可能的,你之于我,就是天边的太阳,发出了万丈光芒,将我的世界照亮,而我只是大地上最边一株渺小野花,野花没有了阳光的照射会干枯,她说,这辈子,只你幸福,那就是她的幸福,因为,她身上背负着太沉重的枷锁,她不能爱你,可是,却没办法不能爱你,如果阳光都没有了,你说,这朵野花要怎么活下去呢?

    她不停地旋转着方向盘,心里有一股怒火在升腾,骆北城死了,她最心爱的骆北城出事了,她好恨,她都还没来得及对他说一句:“我爱你。”为什么他就出事了呢?除了遗憾之外就是愤火,她要找出那个杀了骆北城的人,她展颜发誓,绝对不能让骆北城白死,绝对不会就这样放过那个杀了骆北城的人。

    展颜抬脚狠踩了一下油门,操作台上,油表迅速呼啦啦转动,飙到了180码,眼前晃得厉害,展颜的头还是很晕,可是,她的心仿若被一枚炸弹轰得正烟雾缭绕,支离破碎。

    展颜对他的谩骂视若无睹,绕过他身边,坐上了驾驶座,将车子开走,等那小伙反应过来,车子已经驶去了好长的一截路,他疯了似地在后面追着,扬着手怒喊:“停下,我的车,停下。”

    展颜披头散发,穿着白色的病号服,似风一样冲到马路上,站在了来来往往的车辆中间,张开双手,一辆小车差一点儿就从她身上辗了过去,车主紧急刹车,车轮翻滚几步,便停在了她的脚边,前面车子一停,后面立刻就变得水泄不通,街道上即刻响起了一片刺耳的喇叭声,车主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本来火气就旺,被展颜这样一吓,心里更是蔓延着怒火,骂开:“疯婆子,不想活了,不想活了去跳河,别带着咱们一起陪葬。”

    *

    焰啸虎与飞儿两个就只能在屋子里大眼瞪小眼……

    “小王,让陈律师过来一趟。”“是。”王事务员给陈律师打电话去了。

    “好样的。”焰啸虎气得一张刚硬的脸孔青黄不紫。“我可以给你焰氏旗下钢铁业百分之五十的股权,也可以给你两千万,可以让白素宛出了监狱那道大门,但是,调回检察院就不行,因为,你得永远离开这座城市,永远别再回来。”飞儿咬紧牙关,红唇迸出一个“好。”,话音是那么决绝,因为,她没有犹豫的本钱,她输不起,再等下去,就是母亲的命,等待她的就是母亲冰凉的尸体。

    “你觉得自己值这个价?”焰啸虎眼中掠过一缕鄙夷。“值不值,你自己心里清楚,少了一个条件,我都不会妥协。”飞儿咬牙牙关,迎头与焰啸虎卯上。

    话刚出口,焰啸虎深邃的黑眸就喷出两团火焰,似乎要将眼前这个女人燃烧成一把灰烬。

    她不是一个傻女人,知道如何利用自己的筹码,孩子已经六个月了,就快出世了,她需要钱,而且,母亲的命危在旦昔,反正,只有这个老头子在,她与焰君煌就没有未来,她不想再做无谓的挣扎,也不想与这死老头瞎耗时间,将母亲送出国治疗才是当务之急。

    “我要两千万,还要焰东浩公司百分之五十的股权,让白素宛一辈子把牢底坐穿,另外,你得把我调回原单位。”

    “任你开。”三个字,已经张显了焰啸虎的大气,足可以看得出他有多在乎焰君煌的前程,足可以看得出,焰家老四在他心目中无人能取代的位置。

    “条件?”飞儿出口的话让焰啸虎大为吃惊,以前,这孩子给他的印象是十分清高,勇敢,绝不会被一般事打倒,有坚毅的良好品质,也或者说,这些都是她表现出来混淆人感觉东西,骨子里掩藏的就是虚伪,自私。

    “离开老四,永永远远地离开。”眯起的眼眸虽划出几缕欣赏的神彩,只是稍纵即逝,尽管他觉得米飞儿不同于一般的女人,但是,利蔽他自个儿知道呢!就算她是古代花木兰转世投胎,他也只能远远地欣赏,绝不能让她跨进焰家大门半步。

    “说吧!把我抓到这儿,又有什么话要训?又要让我做什么?”这只老虎已经只手挡天,逼她嫁给骆北城,出了事,到把一切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她是有能耐,在众人眼中,把两个军区上校级别的人物玩弄于鼓掌。

    “米飞儿,你可真有能耐,让我老四如此痴心一片。”

    “哼!”焰啸虎重重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狭长的眸长微眯,如一头趴在山头,晒着太阳,抓着身上跳蚤的老虎,神情有几分漫不经心。

    “想不到堂堂京都重量级人物,居然会这种方法对付一个女人。”

    飞儿被带进了一间非常宽敞明亮的屋子里,抬头,便看到了一个身着衣装,气宇轩昂,整张五官轮廓刚毅,两道粗黑的眉毛,如两柄利剑立起的烕严大人物,他肩膀上的白色小星星多到让她震惊,可惜,这个时候,她没有心情去量他的权势滔天,勇敢地与那记锐利的眸光直视。

    天啊!展夫人在心里哀嚎,又跑出去了,她真怀疑女儿神经是不是出问题了,无缘无故跑出去,跟一头蛮牛一样,看来,那场车祸肯定伤到女儿脑子了,心里真是乱得一把理不清的黑发丝。

    展颜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左胸口,眼泪吧嗒吧嗒就流了下来,嘴唇一阵哆嗦,心里的痛说不出来,展夫人发现女儿的不对劲,扑上来紧紧将她搂进怀里,然而,展颜不知道那儿来的力气,愤力将母亲的手臂剥开,然后,疯了似地再次跑出病房,跑出了医院。

    展颜无视于母亲,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电视机屏幕,女播音浑亮清朗的声音在病房里回旋:“昨日,是骆上将之子骆北城大婚之日,然而,新娘子在化妆间离奇失踪,骆北城驱车追捕,下落不明,今晨,有人在城郊三巍坡发现了他一辆黑色的小轿车,经骆上将夫妻确认,此车的确是骆北城所有,从现场留下的刻迹来看,骆北城恐怕凶多吉少。”画面刻意定格在了悬崖上方的许多刻痕上,还有那能让人跃下粉身碎骨的山涧。

    “颜颜,吃口水果。”女儿自从醒来,已经一天一夜粒米未进,当妈的自是心里难过,又焦急心疼,毕竟是自个儿身上掉下来的肉,受这份儿活罪,遭这种罪,天下那个当妈能够好受。

    展颜坐在病床上,满脸呆滞,手背上仍然插着透明的管子,她是被父亲的人马找回来的,自从知道骆北城与飞儿的婚礼后,她整个人就如一尊木雕,不言不语,任展夫人如何问她,她也不开口说一句话,双眼怔怔地望着电视机屏幕。

    焰君煌感觉不妙,额头即刻浮现三条密密的黑线,火速冲出单位办公大楼,直接去车库开了自己的坐骑,小苏子追了出来,只来得及看到君皇那个嚣张的车牌号‘888888’排气管排出的团团雾气,如天边闪烁的云宵。

    但是,无人去理睬那次不停晃动的手机,任焰四少问了十句八句,它只是平坦地躺在地面上,呜鸣地震动不已。

    “给我一千万,我会还你,我在……”抬头看了看四周,就在那一瞬间,感觉有两人向她走了过来,抬手拽住她手臂,用手捂住了她的唇,她发不出一句声音,手指尖上的手机甩出,电话传来了焰君煌焦急的咆哮声:“说啊!你在哪里?”“米妞,说话啊!”

    焰君煌听闻着她颤魏的声音,平滑的眉心拧起,心,也拧成了一团。“你在哪里?”他已经火速冲出了会议室,不顾众将士惊诧的眸光。

    她几乎是哭着低低地哀求,为了救母亲,什么骄傲、自尊、统统都让它见鬼去,这一刻,为了救母亲,如果有人让她去下跪,她也愿意,她要救活母亲,她发誓,无论用什么方法,母亲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站在一株树荫下,望着车水马如龙的街面,眼前不停晃动的车影及人影,让她感到头痛极了,捧着头哀嚎一声,终于,她抓起了电话,毫不犹豫就拔了过去,电话刚接通,她就迫不急待地开了口:“焰君煌,给我一千万,我求你,我会还给你的,好不好?”

    “嗯!”谷医生点了点头,母亲病情恶化,飞儿心成了一团乱麻,飞快走出那个隐蔽的地方,想到母亲的病,飞儿一颗心如海底的水草,摇摇摆摆平静不了。

    送去国外治疗不是那么简单,如今的飞儿银行储蓄卡上已经没有多少多余的钱,狠狠地咬着唇瓣。“谷医生,我会想办法的。在这段时间里,你尽量给我妈用最好的药。”

    “米小姐,什么办法都想尽了,你最好赶快想办法将夫人送去国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谷医生已经无能为力!

    “谷医生,真没别的办法了么?”声线带着一丝的抖动,可见飞儿内心挣扎的厉害。

    “米小姐,你终于来了。”谷医生惊喜地喊了一声,她跟随着飞儿的步子走进了里间,飞儿扑到母亲的病榻前,望着母亲全身泛紫的肌肤,还有跳得过快的心电图,背心升起了一股子冷寒,她一把紧紧地握住了母亲的手,手指一片冰凉,母亲嘴上戴着氧气罩,罩子上全是一层薄薄的白雾,白雾渐渐凝结成了小水珠从罩缘上滑落,一颗又一颗滴到她的薄唇上,干涸的唇片不停抖动,身体也在不断地颤抖,整张五官扭成了一团,仿佛心里特别难受,飞儿望着,心如刀绞!

    “是。”兰嫂也遵从了焰四少的指示,得到自由,飞儿急不可耐地跨步冲出客厅,当司机阿福开过来,她迫不急待就坐上了车,向阿福报备里行走的路线,蓝色的奥迪在市街道中心如箭一般穿梭,母亲病危,把飞儿吓出了一身冷汗,车子停在了一个巷子口,车刚熄了火,飞儿就冲出了车厢,阿福准备跟随着她的脚步,然而,一身穿黄马卦的交警走了过来,对着阿福厉声冷喝:“这是你停车的地方吗?”阿福只得退回车厢,将车子开去妥当的地方停好,然后,哪里还看得见飞儿的影子?眸光在巷子口四张望,妈呀!这可怎么得了?他居然把米小姐给弄丢了,米小姐,等等我呀!他急忙拔腿向幽深的巷子口追去,可是,前方叉路口太多,他不知道从哪儿去寻找?又怕绕进去再出来,却错过了米飞儿离开的时间,所以,他索性就在叉路口等着,守株待兔,心里想着,米小姐进去后总要出来吧!

    佣人见了,个个嗷嗷大叫,心急火燎向四少汇报了家里的情况,焰君煌此时正众在单位会议室里,凝神听着梁军强的工作汇报,接到这电话,眉心拧得更深,他走不开,只得命令兰嫂:“让阿福陪着她去。”

    “米小姐,你不能出去。”“我说让开。”她推开一个佣人,火速从水果盘里拿起了一把水果刀,刀片比划在自己手腕静脉血管处,她吼:“让不让,不让,我就死在你们面前,我看你们怎么向你们四少交差。”她阴狠一笑,笑容冷涩,这群佣人快要把她逼疯了,她没时间与他们瞎耗,再去晚一步,可能连母亲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

    “让开。”她冲着他们咬牙切齿地怒吼,眼眶弥漫着红色,佣人们虽然很怕这样子的她,像要把她们吃掉一样,可是,碍于焰四少的威严,她们真不能做糊涂事,毕竟,发他们薪水的是焰四少啊!

    “米小姐,你妈妈心率有一点慢,皮肤也不太正常,你赶紧过来一趟吧!”是谷医生焦急恐慌的声音,蓦地她一阵震惊,愣了半秒反应过来,便飞身往楼下冲。佣人见状自然是围了上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飞儿在气头上,并没细思焰君煌的话,是没有觉得焰四少知道她对食物的喜好有什么不妥之处!刚怒气冲天地挂了电话,手机玲声又响了,这一次,她没有看屏幕上的号码,劈里叭啦就骂了过去:“焰君煌,你就是一头死猪,有一天,你下十八层地狱,我米飞儿会拍掌称快。”

    翻阅着手上的案卷,心里莫名就感到有些烦躁,打了电话问了兰嫂女人的情况,眉心那朵褶皱花越开越大。

    “小傻瓜,这辈子,我焰君煌的老婆只能是你,绝不可能是其他女人。”

    “我没那种福气,还是留给你未来的老婆吧!”电话挂断了,焰君煌听着她最后的一句,心里暗自掠过不爽,将手搁在了办公桌上,意气风发的眉心皱起了一朵小褶花。

    见对方沉默下来,焰四少的声音也变得温柔起来,飞儿冷然一笑,暗自讥讽,她米飞儿,何德何能,焰四少居然愿意为她亲自下厨洗手做羹汤,只是,在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后,她怎么能够吃得下?

    “是他先不顾兄弟情义的。”低沉浑厚的男人声音转来冰冷。“别闹,飞儿,骆北城是大男人,不用你担心,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吃蒸饺,想吃不?要不,我回来亲手给你做。”

    “焰君煌,我担心骆北城,你不该这样对待他。”都是她边累了骆北城,想着那么好的一个人被自己拖累了,心里就难受的发慌。

    “对了,我让兰嫂做你最喜欢吃的蒸饺,小金馒头,肋骨鸡,嗯,不,那玩意儿太辣了,宝贝受不起。”焰君煌根本将她的话当做耳旁风,电话里除了他低沉浑厚的男人磁性声音外,还有刷刷翻阅文件的声音,这死男人是在单位给她打的电话,现在,应该在办公室里。

    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尽量平息心中的怒火,她固执重复着:“让我出去。”

    “焰君煌,让我出去。”男人无视于她的怒吼,在另一外讪讪说着:“米妞,中午吃的什么?兰嫂有没有给你做好吃的。”

    她发出如此巨大的声响,佣人一个也不甩她,气呼呼地坐在了软床上,枕头下的手机就响了,还好,至少,死男人还没把她手机没收掉,从枕头下摸出手机,见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字符,气不打一处来,刚刚平息的怒火又在胸口兹兹狂大飙。

    紧接着,楼上就传来了摔盆打碗的声音,佣人们个个面面相虚,眉头深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妈的,不让她走出这间屋子,还不准她看报纸,飞儿冲着他们吼了一句,气冲冲地奔上了楼!

    某佣人麻着胆子将实情说出。

    “哎哟!米小姐,不要再发火了,焰四少吩咐过,不让你看,他说免得她肝火旺盛。”

    “我要看晨报。”无视于佣人的话,飞儿径自重复,声音冷了几分。“去啊!愣着做什么?”见一屋子佣人个个低垂着头,飞儿再次忍不住怒吼了出来。

    “米小姐,你要不要吃一点燕窝,或者一些补身子的菜品,你能说出来的,我全都会做。”先前被飞儿冷落的佣人再次启开,小心警慎地询问。

    “去给我弄一张报纸来。”她对着前面的佣人恶狠狠地吩咐,其实,她不想对这些下人凶,知道她们为了求生计,心里也有太多的苦楚,可是,焰君煌这样子对她,她心里实在不爽,不爽啊!

    飞儿白了她一眼,别开脸,拒绝与她交流,佣人看到了,悻悻然地退开。这佣人的话飞儿自己心里相当清楚,情绪波动过大会造成不良后果,不过,她的孩子在肚子里已经六个多月了,所以,一般情况下,胎还是很稳的,医生不是说三个月后就进入稳定期了。

    几佣人往后退了一下,最前名的那位年长一些,满面郁色,她唯唯诺诺道:“米小姐,你还怀着宝宝,可不能太动怒啊!情绪过大,宝宝会很伤心的。”其实她想说的是,情绪过大,宝宝很有可能保不住,但是,她不敢这样说,所以,临时改成了后面一句。

    “滚。”这一次,音量不大,可是,仍然还带着滔天的怒意。

    抬手捂住肚子,一头倒在了沙发椅子上,佣人见了,脸色一白,急忙扑上来:“米小姐,你怎么了?”

    因为她发怒的关系,肚子处有微微的扯痛袭来,并且,感觉孩子在肚子里踢了她两下,宝宝在抗议了,求她不要动怒,她动怒,他在肚子里就会难受。

    她真的好想杀人,一枪将焰君煌毙了,她真的很担心骆北城的安危,骆北城不是一个好惹的人物,虽然在单位里的地位别差了焰君煌一大截,可同样是一个出色的男人,焰君煌这样子公然挑战,让骆北城,骆政夫妻一张老脸往哪儿搁。

    是她要嫁给骆北城的,她是被焰君煌强行弄走,不顾兄弟情义,焰君煌真是疯狂,身边的小跟班还有那个花男人焰天耀都长着一颗猪脑子,不管对错,都一味帮衬着,根本是愚忠!

    “焰君煌,我要见他,让他给我滚出来。”飞儿肺都气炸了,这死男人什么意思,都已经一天一夜了,从婚礼上强行把弄来,却不见踪影,她不知道昨天那场婚礼最终的结果,她没有看到媒体关于这件事的任何报道。

    指着一地碎了的古董玉器,飞儿一张玉容呈现不寻常的红润。“让我出去。”对着一屋子佣人嘶吼,可是,没有一个人退开,全都将她围在了中央,摆命了,使唤我们做什么都行,但是,就是不能让你离开。

    所有的佣人全站到了一边,缩着脖子,一句也不敢说,任由她在客厅里胡来,因为,四少离开时交待过,不准弄伤她,要把她侍候的好好的,四少的女人,他们怎么敢碰啊?

    焰君煌把她弄到这儿后就不见了人影,抬手,将沙发椅子旁最后一个古董玉器砸到在地板砖上,她已是气叹吁吁,此时的她眸怒凶光,面色一片狰狞,心中似乎燃烧着一团怒火,这团怒火找不到人发泄,唯有发泄在这些不能说话的东西身上。

    飞儿站在明晃晃的客厅里,水晶吊灯灿亮的光芒让她眼睛酸涩,影子倒映在地面拖得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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