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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露,重点部位以安全无虞的造型出现。”学生头下那张俊俏带点冶艳的脸蛋,拥有自然率真的中性气质,相当符合产品诉求。呵,最最重要的是,澄空拥有一副维纳斯见了也会自惭形秽的好身材。

    佟澄空无疑是上帝派来拯救她的天使。

    “别刺激我了行不行?本人保守的只是行为,并非衣着。”受不了这些人,净将一些风马牛不相关的事凑和在一块,忘了她也是广告人。

    马尔代夫,我来了。曹姐窃喜不止,手一探,立即摸来另一份文件。“偌,在这里签名。”合约书是老公走后,她速速拟妥的。谁晓得变量何时横生,抢时机很重要。

    “曹姐,你明白欺骗我的后果有多严重。”佟澄空抓过笔,看也不看合约内容便签。

    “想不想接接cf?”

    “这里面有?”佟澄空反感地皱起眉头。

    “听我说,澄空。”曹姐先抢回合约,以防万一。“为了找商品代言人,我几乎找遍各模特儿经纪公司,连歌星和影星都考虑过,依然找不到理想人选。”

    “不行。”佟澄空探手要抢回合约,曹姐闪躲。

    “为了这个,我失眠了一个多礼拜”

    “不行。”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她愁眉不展地打着商量。

    “不可以。”

    “我帮你去说服佟爸爸。”她很努力寻找各种管道。

    “请玉皇大帝来都一样。”佟澄空坚不妥协。平面广告只是薄薄的一张影像,cf侧重肢体语言,她才不要上街时被人指指点点,去“群魔乱舞”时遭同行问东问西,在公司内让温蝶蝶耻笑,一夭到晚惹来异样的眼光和闲言闲语,那岂不烦死。

    “好吧。”曹姐认输。“看来,我只有想办法说服阿凰了。”

    “管你怎么样,反正你把合约撕了。”最近她很衰,连诉个苦都能发生一连串不可思议的现象,谁知道往后会不会横生什么枝节,这种白纸黑字的东西最麻烦。

    “相信老大姐,我不会出卖你的。等我说服不了阿凰后,自然会撕掉,你不必过分意识。如果游说成功的话,拍完这支平面广告,你可以买辆小汽车代步了。”曹姐企图提振她低落的士气。

    “卖肉的代价很高嘛。”佟澄空不领情地讽刺。拍广告不过是种心情的纪录和羞辱的见证,以便随时提醒自己化悲愤为力量,才不好玩。

    “说得真难听。”曹姐轻皱眉锁,不予苟同。

    这些娱乐的东西不重要,重要的是“曹姐”实在沮丧不已,又没得发泄,佟澄空突然倾身向前,借靠她纤薄的肩膀。“我输了。”

    要自恃甚高的澄空承认自己失败,着实困难。“知道自己输在哪里吗?”

    “知道。”初尝败仗,彷佛突然间失去一切,连带的,初入这行的热忱和壮志雄心也跟着赔光了。

    “知道就去面对。”这种事得当事人自己去领悟,旁观者说再多都只是一场风凉话。

    “我想啊。”佟澄空深深吸一口气,差点哽咽无语。

    “想就去做,空口说白话于事无补。”

    老天,她真恨这句话。佟澄空一翻两瞪眼,气得头上几乎冒烟。

    “请问我该怎么做?”她可以和看顺眼的男人打成一片,称兄道弟。要她学花痴一样,找个言语无味的男人,没事像只八爪角赖在他怀里,嗯嗯哎哎,她绝对办不到。

    “不思长进的人,我可没辙。”刺激澄空,比安慰澄空来得有用,她很清楚。

    “拜托,这样就不思长进了?”佟澄空愤怒地狠瞪她。“对男人没感觉又不是什么滔天大罪!”

    “喔,原来你刚刚说的问题症结,出在你最不屑的男人身上。”曹姐恍然大悟。

    “别假了,马头是你老公,你哪有可能什么都不知道!”骗谁。

    “谁在说我啊?”马头象征性敲两下门板,探头入内,一看见老婆也在,他紧敛的神色才敢略略放松。

    “干嘛!”曹姐横眉竖眼,不欢迎他擅自插花。

    “蝶蝶说小佟突然间想开,强行邀走她手上的case,请我拿相关数据来给她。”马头松弛的面容被老婆的精光杀得瞬间惨白。她在警告他,小佟的心情依然摆荡在谷底,这下惨了。

    “什么商品?”佟澄空忽然有股不好的预感,不由得思及一日之始的恶兆。她什么时候答应花痴的?

    完蛋,被蝶蝶耍了。“巧克力。”马头自她眼看就要大发雷霆的怒容读出异样。

    “诉求对象?”佟澄空大皱其眉。

    “情人。”艰涩地笑了笑,马头但觉喉头噎得紧。

    “这类诉求族群,你不是能避则避?”肯定是蝶蝶安心整澄空的。曹姐差点笑出声。

    “我接。”佟澄空出人意表,没发怒,空前的平静。

    “什么?”曹姐惊恐的瞪大眼睛,没法子相信自己的耳朵。澄空居然自愿接,不必人家恩威并用,偶尔软硬兼施?

    “你确定?”马头轻声质疑。

    “不是说接了,你要问几遍啊!”表面的平和持续不到一分钟,佟澄空突然暴跳如雷,狂飙了出去。

    他才问一遍耶,好无辜。马头苦哈哈追在后头,试图劝回抓狂的爱将。“小佟,现在是上班时间。”而且才刚敲钟,她手边有几件case就要截稿了,新case一直接进来,蝶蝶即将赴任喔,天啊!不能再想了,有种天将亡他的恐惧感。

    “啰唆,我申请在家构思行不行?”记恨的花痴,居然以为她做不出来。好,做就做,谁怕谁。

    “可是”什么在家构思,会提出申请的人,大都是心情不好需要调适一番,工作效率哪有在公司集思广益来得好。

    “什么可不可是,不高兴你开除我好了!”都是男人惹的祸。

    “白痴老公。”曹姐听见远去的声音,一怒一求,不禁捧腹大笑。

    他难道看不出来澄空气疯了,这下子没休息个两、三天,怨气怎能消?有时候男人就是少女人那么一根神经,心思不够缜密,蠢得很哪。

    “雪海!”排开公作人员的阻拦,佟澄空势如破竹,直捣佟雪海的的录音室。“你穴居在电台四天了。到底什么时候回家?比我还野。”需要她的时候她没一次在家,配当人家的姐姐吗?

    “嘘,嘘”完了啦,这个节目是现场直播的耶,小陈明天销假上班会杀了她。佟雪海欲哭无泪,技巧的穿播一首轻快的变奏舞曲,草草结束感性谈话,准备淡出声音,不料还来不及退出

    “快点啦,随便敷衍几句就好了。”佟澄空不耐烦地摧促。

    这下死定了,关上麦克风。佟雪海哭丧着脸转向妹妹“什么事嘛!”

    “你那是什么音调,我才应该哭哩。”昨天说要回来,竟然放她鸽子,害她在家枯坐一天,郁卒死了。

    都怪恶毒的花痴,故意选一件截稿日期逼近的case给她,想借机撂倒她。哼,别想。就算制作日期只有一天,她牺牲所有也要逼出作品来。面子都已经输了,里子值多少?

    “怎么了,为什么你想哭?”佟雪海亮丽的小脸净是无名的恐惧。“是不是小妹还是爸妈怎么了?”她惊恐的欲起身。“对不起,这些天台里的人手不够,台长找我代班,我忙得忘记你们”越想越歉疚,她不由得手足无措。

    老天,这人居然不知道家里正大唱空城计。佟澄空气岔地拉回正要夺门而出的佟雪海“他们安然无恙好得很。呸呸呸,你晦言少说些,我们的日子会过得更灿烂。”早晚被云海给气死,这个少根筋的女人八成忘记她托付的事。

    “不是?”陡地,佟云海眼睛瞪得老大“那是大姐啰!你怎么不早说,我们赶紧去南投。”

    “都不是啦!”佟澄空大动肝火,粗蛮地压住她惊慌失措的身子。“佟雪海,抿紧你的鸟嘴,你再给我说那些五四三的问题,我就剥你的皮、啃你的骨、喝你的血、抽你的筋,听见了没有?”

    手足相残!佟雪海吓出泪水,畏缩地抖颤下唇,不时欲言又止地斜嫖妹妹。“你你没念过“煮豆燃豆其,豆在釜中泣。本足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吗?”呜枉费她那么疼澄空。

    佟澄空捂住她控诉的嘴,下巴一阵抽挡,险险抓狂。

    “你那位号称‘全球八卦女王’的好朋友,性赛夫人,到底有没有我要的数据?”妈在怀云海的时候铁定曾经高烧不退,并发了肺炎,伤及云海的脑神经,因而造出这样与众不同的人物来。

    咚咚!外头的节目助理敲敲玻璃窗,提醒阋墙的两姐妹音乐带即将播毕,有事好商量。

    佟澄空郁郁地放开姐姐,斜靠椅背,脚板不耐烦地行拍子,等她换音乐带。

    “是不是那份什么‘台湾最有职业道德的大情人’数据?”换好带子,佟雪海突然想起好朋友寄放的东西,急忙打开下方小瘪于,摸索出一只白色信封装。

    佟澄空懒得多废话,一把抢过信封装,飞快地抽出数据审视。

    “怎么只有一个人?”皱眉翻阅厚重的数据本,她喃喃地奇怪道。

    “是啊,我也觉得很奇怪。”佟雪海贴靠她的头,点头附和。“性赛好像很喜欢南宫隼,她好几次想为他制作一个特别节日,偏偏怎么都邀不到他。”

    佟澄空猛地凌厉瞪向她。“你偷看我的东西?”

    “我们是姐妹,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反之,你的东西就等于我的东西,不是吗?佟雷海纳闷地咕侬。

    “谁跟你在你的我的和来和去和不清?”砒哩啪啦数落完,佟澄空拿数据敲她的头,见她一片偶然,可得意了。

    “你在说什么呀?”真难理解耶。

    “懒得理你。”佟澄空吐吐舌,转身,她得保留体力好好研究这份文件,然后策画一

    “澄空。”佟雪海叫住若有所思的人。她打探南宫隼做什么?澄空不是不喜欢这种花心男人吗?

    “什么啦!”这些天她逼自己拿出前所未有的耐性,从十五岁问到五十八岁,听完不下二十对恋人的感情剖析,结果没一个能感动她,甚至触发她的创作灵感。如今完稿在即,为免再遭花痴耻笑,她决定下重葯。

    反正她不婚,损失的就那层碍手碍脚的薄膜而已,现在不做,以后还是会做。得到一次经验总比抱憾终生好,而且透过伟大的八卦女严格筛选出来的人选,素质应当不坏,因为这女人简直是花痴的启蒙恩师,玩遍天下男人无敌手。

    “是不是有广告商指定南宫隼拍广告?”佟雪海垂涎地傻笑,意图甚是明显。

    斌为南宫家的天子,自家产业和分支机构众多,南宫隼对任何天价广告的邀约向来不放在眼里。所以这几年来打他主意的人很多,却没人有那份荣幸邀他出马,就连自家的企业体情商他出马拍形象广告,他也不理不睬。

    “你想干嘛?”佟澄空半倚门板,眉心紧蹙成一团。

    “可不可以帮我要几张签名照?”佟云海绽出崇拜的万丈光芒。“上次阿美播报财经新闻时曾专访过他,那时我人在大陆搜集明陵的相关数据,错过了,好可惜。”她扼腕不已,突而又有庆幸“不过其它同事也没要到。”

    雪海已经二十五岁,她那些同事也老大不小了,怎么个个跟小女生一样迷恋偶像,当这只超级种马是神只在拜?佟澄空差点吐血。

    “不多啦!只要”眼见讯号灯又亮,她赶忙换上另一卷音乐带,然后曲指算着。“莉花、阿美、小兰、纯纯、阿k大概三十张就好。”数了约莫两分钟后,佟雪海随便定出个整数,怕天生短少耐性神经的妹妹发飙。

    “三十张?”电台里的女主持人群不过尔尔。

    好想撞墙。佟澄空僵硬地旋转身子,跨出坚定的步伐闪人,不准备告诉佟云海,她永远不会找南宫隼拍广告,要他的数据不过是想要借重他某方面的“长才”一求蜕变,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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