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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我不知道你还要扣着乔若做什么,你要的不就是钱吗?
你已经得到乔若家的家产了,不是吗?还是嫌不够?要多少,一句话,我们凌家多的是钱!”
凌承云脱口而出。
“这就是你对乔若的爱,用钱来衡量?”律堂冷冰冰地嘲讽道。
凌承云一时语塞,气得脸红脖子粗。“别曲解我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放了乔若,让她得到她的自由与她的幸福”
“你很勇敢。真的很勇敢。”律堂那线条优美的唇形扬起一抹让人发寒的微笑。
“我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亲自为自己签署未来,替自己宣判死刑。”
撇开他撞伤乔若的旧帐不提,光是刚刚那一番话,他就绝不能原谅这个姓凌的。
“你省省吧,我不是一般能让你吓唬的普通人,你真以为我会怕你吗?就算你是搞并购的。就算你让人称为东方修罗,又如何?难道你真能动手杀了我?”险些让那凶恶阴狠的表情给吓到,但凌承云为了爱,什么都不怕了。
“有何不可呢?”律堂几乎要出手成功。但像个练条般紧箍在他身上的人儿可不许
“够了!”略显尖锐的抗议声终于有机会呐喊出声,一旁的乔若听得一肚子火。
“安琪不,乔若,你快过来,我会保护你的。”凌承云担心她被误伤,蓄势待发的同时朝她说道。
“你闭嘴!”乔若尖叫着,那副模样活像只捍卫幼狮的小母狮在咆哮一般。这让一旁所有围观的人全呆住。毕竟不是天天有机会看见美人抓狂的场面。
对于她异常的行为反应,让她紧箍住的律堂扬眉,因为从没见过这样的她,包括未失忆前,她向来就是恬静乖巧的一个好女孩儿,这让他对她突来的反应感到有几分诧异
至于凌承云,他则是完全地呆住了,一方面当然是因为意外,可最主要的原因是她咆哮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他!
“乔若”凌承云呐呐地喊着她的名,对于刚刚她的斥喝仍感怀疑。
“凌大哥,我很抱歉,对你用了那么重的语气。”清灵的美丽小脸儿绷得死紧,乔若再谨慎也不过地请求着。“但是请你别再说了,好吗?”
“我说了什么?”凌承云回想,根本不觉自己说错了什么。
“你说阿堂的坏话。”她指出他大大的罪。
“我?他?”凌承云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连忙想辩解。
“你误会了,我所说的全是事实。”
“骗人、骗人、骗人!”她神情激动地反驳。“是你误会阿堂,阿堂对我很好,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你别说他的坏话。”
“我没说任何人的坏话,只有事实,我说的全都是事实。”凌承云担心地看着她。
“乔若,你听我说,我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手段来欺骗你的,但你被骗了,你的婚姻状况?他把你一个人丢在郊区的房子,像是施恩般一个礼拜见你两次面,他就是这样对待你的,你知道吗?他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他不爱你,一点都不爱,他只爱他自己,你听我的话,清醒一点吧,赶紧离开他才是上策啊!”“不要说了,你不要说了。”乔若根本没听进他所说的话,因为她拒绝听任何低毁律堂的言论,所以她好哀伤、好哀伤地看着凌承云。“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误会阿堂呢?阿堂他不是坏人,为什么你不明白呢?”
“不明白的是你。”凌承云十分担心地劝她。“你听我的,在他伤害你之前,快过来我这边吧,其他的事我以后再告诉你。”
“我不会离开他的。”略显苍白的小脸儿上满是坚定。
“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误会阿堂,但你伤害他就是伤害我,所以我不想跟你说话了。”
“乔若”凌承云呆呆地看着她,无法相信这些话是由她口中说出来的。
“阿堂,我们走吧!”没再理会凌承云,乔若拖着她急欲保护的人穿越围观的人潮而去。
随着她的离去,周遭指指点点的人群在无戏可看的情况下,如同那些让服务人员乘机给移回原位的桌椅般逐步散去,一切都恢复了原状,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不过还是有一点不一样。因为凌承云还在原地,就像是被定了型、僵成化石般地停留在原地。
他不懂,他是哪里说错了、做错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小母狮的坚强跟勇气只维持到房门关上的那一刻“怎么了?”律堂以不自觉的强大力道,紧拥住突然扑进怀中的娇躯,而后轻轻问。
微微发颤的柔软身躯没有回答,只一个劲儿地紧紧抱住他。
律堂有些的担心,他稍稍使力微微地位开她,抬起胸前她紧埋的小脑袋,然后如他所想的,看见她委屈泪流的可怜模样。
“若若?”他轻唤她,声音明显地带着一份不确定,担心她流泪的原因。难道她相信了凌承云的说法,只是刚刚忍着不说而且?
“对不起对不起”在他不安地猜测之间,她突地开口,哽咽地呢喃着她的抱歉。
律堂有些的愣住,不知她的歉意所为何来。
“对不起我说过要保护你的,可是我没想到凌大哥他”她忏悔道,同时擦去眼泪,可新的泪珠忍不住又冒了出来。
像是怀疑自己所听见的,他看着她,像是看外星人一样。
“阿堂,你不要生我的气好吗?”以为他在生她的气,她可怜兮兮地请求着,泪珠儿仍一颗颗像珍珠般不断滑落。
“你你没听见凌承云的话吗?”他找回声音,只能困难地问道。
“我不知道他会说那些,在的!”她急急解释,怕他误会。“我想凌大哥一定是哪里弄错了,才会这么严重地误会着你。”
“若若”他哑然,因为事情的发展跟他所预计的完全不符。
“阿堂,我知道我做得不够好,我没有尽到保护你的责任,让凌大哥说了那么多伤害你的话,可是请你请你不要生我的气好吗?我保证,我以后一定会改进。我真的会好好保护你的!”她急切地说着,就怕他不相信她的真心。
他突地用力将她拥进怀中,力道之大,就像是想把她揉入自己的体内一般。
他的乔若,他心爱的乔若呵她说要保护他,保护他咧!她是这么地纯洁、这么地天真、又是这么地善良,要他如何能不爱她呢?
“阿堂?”她闷在他的怀中,有点要喘不过气来,不明白他怎么了。
“不用担心,你做得很好,我的小勇士,关于保护我的事,你真的做得很好,可以说再好也不过了。”他低语,话中的颤抖全是因为他压抑不了他内心的激动。
“真的吗?你觉得我做得很好?”她急切地抬起头来看他,望入他的眼,想探知他是不是哄她而随便说说。
“只怕没人能比你做得更好了。”他轻呐,无比认真地确认着。
“可是凌大哥他”
“不重要,他说了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他俯下身,轻轻巧巧地在她优美的唇上落下一吻,对她那一脸不确定的困惑模样感到又怜又爱。
“阿堂”她咕哝一声,之后用力地抱紧他。“你别对我这么好,我知道我搞砸了,你怪我吧,我承受得起的,你已经够委屈,实在用不着这么好心还分神来安慰我。
因为她是如此的善良,所以他在心中做下一个重大的决定──“若若,你听我说,关于凌承云刚刚说的”
“阿堂你别说了,那些不好的话,我们就别再提起。”她有些的抗拒。
“不!有些事,与其让人在你耳根前说不实的谣言,不如由我自己先向你说清楚。”本来不想说的,总觉得她不该知道这些事,但如今不同了,他就是想让她知道;
也或者是因为他心里有些的明白,她可能不如他想像中的脆弱、无法承受。
“可是我相信你,那就够了,不是吗?”她还是觉得没什么必要。
“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关于我并吞掉你乔家产业的事吗?”他有些的惊讶。
“这一定有误会在。”她一脸的严肃。“你不是那种人,我知道的。”
本以为对她的爱,已不能再多了,但看着她小脸儿流露出毫无条件的全然信任,律堂的心口里整个胀得满满的,那些对她的爱意,让他的心充实得几乎要爆开了。
“阿堂,你老实说,是不是我家本来就没有钱了,你不想让我难过,所以没把消息发布出去,造成所有人对你的误会?”她异想天开地猜测道。最近看了不少的电视剧,多的是奇奇怪怪的剧情让她联想。
律堂答不出话来,因为事实正和她随口所说的相差不远。
八年前,乔若的父母在车祸中双双去世之时,所遗留下的财产经清算后,其实是负债多于资产,而只要这消息稍稍走漏一点风声,当时仅剩一个基架在的乔氏绝对是必垮无疑。
当时的律堂已二十二岁,经乔家夫妇的收留,在被收留的那六年中,他就像前些日子努力充实自己的乔若般,像块吸水海绵极尽所能地吸收所有他能接触到的知识。
在乔家夫妇撒手人寰后,一方面为了感恩,表达他心中的谢意;一方面是他舍不得乔若吃任何苦,或是由得她在遭逢失去双亲之痛的同时,还得承受如此巨大的家变,让她的世界因此而整个崩陷。
因为种种的考量,所以他不顾旁人诧异的眼光,出面接收了乔氏,而且咬着牙将乔氏强撑了下来。
所幸当时的乔氏风评还算不错,就算经营人意外身亡的消息不可避免地带来了负面影响,但至少经营不善的事还没外传出去,所以即使是顶着有色的注视目光在经营,而且过程相当辛苦,但勉勉强强的他还是能撑下来,直到转亏为盈、他确定自己将能带给乔若更好的生活后,他毫不眷恋地把它卖了个好价钱,而后运用那笔钱创立了律氏。
他出面经营乔氏,本就造成了不少怀疑与猜忌,而在他卖了乔氏、创下自己的公司之后,那些中伤他的不利说法更是传得热闹滚滚,活像他是个吸血恶魔似的。
没有人知道乔氏在他苦心护持下,好不容易能转亏为盈的前因。
包没有人知道,他断然卖掉乔氏并非是个随随便便的决定,而是在他了解自己的能力、明确地知道再继续经营乔氏,花费同样的心力却换不回更多的金钱,在投资报酬率上无法发挥最大成效的情况下,为了想让乔若过更好的生活,所以他才断然卖掉乔氏,改做他擅长的并购生意。
必于这些全都没人知道,所有的人都只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而没有人去了解事情的真相,包括让他刻意隐瞒的乔若,也不知道他所为她做的。
就因为他从没提过,以为她全然不知情,所以当她随口胡诌了个答案,其准确度几乎就要与事实的真相相符合时,他会惊讶到几乎说不出话来。
“阿堂,你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她无辜地看着他,见他仍旧不语,再自己推测道:“还是说我说中了?你为了保护我,不想让我知道不开心的事,所以就让人误会着你。”
律堂一睑宠溺地揉揉她的短发开口说这:“算了,事情过去别再提了。”
“可是别人都误会你了。”不想让事情就这么算了的人反倒是她。
“无妨,我知道你相信我,只要你不误会我就行了,其他的人要怎么想我才不在乎。”他坦言道。事实上他现在回想起来,反倒开始感到怀疑,他不是一向主张不让这类事烦扰到她的吗?刚刚他怎么会突然想把事情告诉她的?
“喔。”对于他的说法,她应了一声。
“还有什么问题吗?”对她的了解并不只是局限于嘴上说说而已,他轻易地看穿她经过压抑的困惑表情。
“没有,没有什么问题。”她摇摇头,脸上带着甜美的微笑,只可惜那笑容中极其失败地写明了她还有问题想问。
“若若?”
每当他用这种低沉、诱哄的嗓音唤她,她就没辙。
“其实其实是有一个小小的问题。”她小小声地招供。
“有什么问题?你说。”
“呃真的可以问吗?”她有几分的不确定。
“你说。”他谈道,轻柔的语气中带着他的坚持。
“那个”她看了他一眼,美丽的颊瞬时染上两朵红云。
“什么?”他怀疑她后头有说什么,因为他什么也听不见。
“”她模模糊糊地又说了一次。
“若若?”他叹气,根本没法儿解读她嗫嚅的唇型是在说些什么。
洁白的贝齿咬住了红润的下唇,做了一个深呼吸后,乔若加大了声量问──“我们真的结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