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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昭仪看了看老板,又看了看丽霜,然后也用筷子在她的盘子里夹了块。几口下来,她吃得津津有味,大呼过瘾,两个人被盘里的辣椒呛得频频掉泪。
“为什么要叫臭豆腐呢?这东西那么香,应该改名才对。”臭豆腐这么好吃,小晶为什么从不带她来吃呢?她心里头觉得好奇怪。
“你认为要改成什么名字?”丽霜只是随口问问,却没料到昭仪会认真回答。
“叫“香油辣豆腐块”不就得了?一块一块的,又香又辣,这名称才名副其实。”
后来她又提了几个所谓“名副其实”的名字,让丽霜差点没被嘴里的臭豆腐给噎死。
两个人被辣得快喷火,一出了臭豆腐店,便赶紧往最近的茶楼奔去。
“你说的是真的?”
茶楼里,一名高大的男子森冷地开口,坐在他旁边的,是一位与他一样有着高大精壮身躯的男子,不过,这名男子显然不太喜欢被人看出他的长相,所以刻意地压低斗笠,遮住他大半张脸,并且将一副好体格藏在黑色的披风下。
“再确定不过了。”他将戴斗笠的头轻点了点,证明他说的话是真的。
二楼的雅座里,目前只有他们俩,还没有其他的客人到来,不过,他们还是刻意压低了音量。
听见他的话,之前那名男子手里的茶杯,马上碎成了屑末。
“人呢?”他再度开口,声音又冷又硬。
“惨不忍睹。”
“又死了。”他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
“比死还惨。他被割了舌头、废了武功,十指全被砍断,腿也不能走,只能用爬的,比死还苦。”
“报应!”对方冷哼一声“他现在人在哪里?”
“藏在“月轩观”里,那座“月轩观”荒废多年,又处在荒郊野外,只要他不随意外出,想被人发现还不太容易,所以暂时不至于有生命危险。”
“跟好他,别让他有个三长两短,否则这条好不容易才捞到的鱼,可能又毙了。”
“我知道,不用你吩咐,我会非常小心地看好他的,事实上,二师兄已经派人暗中秘密保护他了,月轩观外全是高手围绕,大师兄你大可放心。”
昭安也知道了?杜卫天有点讶异。这样也好,他正值新婚,而且,现在还不能轻举妄动,他需要这条鱼当饵,将猎物诱出来。
“虽然如此,你还是大意不得,小心些,这可能是仅剩的线索了。”这线索如果断了,恐怕他的杀父之仇一辈子也报不了了。
“我会的。”
杜卫天拿起另一只茶杯将它斟满了正要喝时,从外头奔进门口的熟悉身影,令他又匆忙地将杯子放下,视线被那两名女子吸引住不放。
戴斗笠的那名男子也好奇地往楼下直瞧,然后他知道为什么了。
两名清丽女子在吩咐了店小二一些事情之后,迳自往楼上的方向跑上来。
显然的,她们两人没注意到他们,戴斗笠男人宽大的背影,成功地挡住了杜卫天的身影,也因此,让杜卫天和程云可以听到她们两人的“心声。”
“昭仪,今天玩得开心吧?”昭仪不准丽霜称呼她为嫂子,更不准丽霜尊称她为公主,坚持要丽霜直接叫她的名字。
一天闲逛下来,拉近了她俩彼此的距离,丽霜叫她的名字也愈叫愈顺口。
“开心,以后天天出来逛一圈。”昭仪边吃冰糖葫芦边答,整张小嘴吃得红通通的,比小孩子更像小孩子。
“太好了,以后有你陪伴,咱们就不会太无聊了。”应该说,以后只要有昭仪这张护身符在身上,丽霜想去哪儿就可以去哪儿,只要拉着昭仪一块儿去就行了。
想得美!你这丫头,竟然怂恿你堂嫂天天外出,看我不把你送回杭州城去?杜卫天勉强压下怒气,忍耐地继续听下去。
他一脸专注的神情,令程云看得直发呆。刚刚他不是才说他骄蛮的新婚妻子没什么好谈的吗?怎么现在瞧瞧他!眼睛不时往她的小妻子那边飘,以往的沉着、冷静、自制力,全跑到哪儿去了?
满嘴的零食开不了口,昭仪只能拚命地点头,表示赞成。各式各样的糕点,外加酸酸甜甜的冰糖葫芦,令她爱不释口地一口接一口。
突然,昭仪回转过身,鼓着腮帮子,打量着身后,看看没什么后,她又转回身来。
“怎么了?”
“我老是觉得背后有双眼睛直盯着我瞧。”真是奇怪!
听见昭仪的话,杜卫天把头压得更低,程云则不着痕迹,又悄悄地往杜卫天的方向挪靠。
丽霜抬头看了看“是你神经过敏,你背后哪来的眼睛?你想吓人哪!”
“真的,我”昭仪又突然回头,她怎么老觉得背后有股灼热的感觉?
“真有你的,师兄,”程云用低得不能再低的嗓音说“过门才一天,便心有灵犀一点通,真令人羡慕。”
“闭嘴!”杜卫逃讵给他一个大白眼。
程云耸耸肩。
店小二送来了茶水,昭仪和丽霜两人马上咕噜咕噜地灌,喝完了,一副十分满足的神情,好像已经大旱三年,没喝过半滴水一样。
“老天,这茶好烫!”昭仪不住地用手捂着茶杯,希望它快点凉。店小二送来的那一壶,一下子就被喝光了,再沏上来的这一壶竟是烫的。
“你爱不爱我堂哥?”丽霜突然抓住昭仪正在煽凉的手,一脸认真地问她。
“嘎?”突然而来的问题,令昭仪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没料到丽霜会问她这种问题,她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杜卫天竖着耳朵直听,昭仪却迟迟不出声音。
“爱不爱嘛?”丽霜想知道。
昭仪尴尬得不知怎么回答,她怎么知道她爱不爱?要她爱他,至少得他先爱她才行,要不然她怎么丢得起这个脸?毕竟,人家跟她一样是奉命成婚的,哪有什么爱不爱可言。不过,说真的,她是有一点点喜欢他啦!
可是,她说不出口,情急之下,只好随便搪塞。
“哪来的爱不爱?奉旨结婚,”昭仪装得一脸无辜,刻意地耸耸肩。“就这么回事。”
“我不信!”丽霜怪叫,凭直觉,她相信他们是最合得来的一对。
“别忘了,我是被逼嫁过来报恩的。”昭仪无奈地解释,事实也是如此。
丽霜答不出话来,只能愣愣地看着昭仪。
杜卫天的脸马上变得又阴又沉,整张脸像结了冰,满脸的冰霜云雨,把程云冻得自动又往另一个方向移靠过去。
“我不相信。”丽霜摇头,打心底里不肯相信。
昭仪又耸耸肩。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感情是要慢慢培养的。
昭仪那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逼真到令丽霜悲伤得终于有点相信她说的话。
“怪不得,今天中午一逃出王府,你就马上深吸了好几口气,好像只有外头的空气才干净、新鲜似的,王爷府里的全是晦气。”
杜卫天听了,只差没把口里的茶,气得像血一样地喷出来。什么叫做用“逃”的?什么叫做“晦”气?他有这么坏吗?竟用这种形容词,回去非扁她一顿不可。这王爷府,真有这么差吗?
杜卫天憋了一肚子的气。
程云的胸腔隐隐在震动,看着杜卫天的眼光像抓到了笑柄一样,回去非跟二师兄加油添醋一番不可。
“你不知道,我逃出王府的那一刻,心里有多轻松,真希望永远都不要回去了。”昭仪实话实说。
“那么糟啊!”丽霜吃惊地问。“我才刚喜欢你这个堂嫂而已,你可别真的永远不回去啊!不喜欢他,可以整他呀!”无论如何,她永远站在昭仪这一边,谁教她们同是女人。
杜卫天差点喷出鲜血!
昭仪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我会让他今后永无宁日,毫无幸福可言。”
“我赞成,无论如何,我一定会帮你。”
“一言为定。”两个人互相击掌约定。
程云用着非常悲哀、同情的目光,默默地瞅着他的大师兄,为他的不幸表示哀悼。
被了!他听够了!杜卫天咬着牙,自位子上站起来,把程云往旁边一推,迳自跨步走向她们的跟前。
斑大的身躯笼罩她们的天空,两个人同时抬起头来。
“堂哥!”
“杜卫天!”
丽霜后悔得捂住自己的嘴巴,她知道,刚才那一番话,全被堂哥听得一清二楚。她完了!
杜卫天眼睛冰寒的刀芒,直勾勾地射向昭仪。到现在她还连名带姓地称呼他!
“叫相公。”他咬牙切齿地说,怒气正在爆发边缘。
昭仪才不怕他。“你是谁,我不认识你这号人物。”她连眼皮也没眨一下,拿起桌上的糕点,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当作没这号人物存在。
杜卫天一把拉起了她,他眼光危险地盯着她。“你可以不爱我,但你永远无法否认我是你丈夫的事实。”
想也没想的,昭仪给他一记耳光。清脆的耳光在杜卫天的脸上响起,接着五指痕,一起浮上杜卫天的脸。
程云的下巴当场掉下来,眼睛瞪得老大,他左左右右地看着两张对峙的脸,然后咕哝一声,咽下自己的口水,决定算算了,两个人他都惹不起,还是做壁上观好了,否则待会儿死得最难看的一定是他。
丽霜则震惊得发不出声音来,樱桃般的小嘴,怎么样都闭不拢。
杜卫天一咬牙,,然后举起手──
“啊──”丽霜忍不地尖叫,双手捂着脸颊,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好几步,好像会被打的是她。
程云猛然地倒抽一口冷气。
顽强的手放下,攫住昭仪的下巴。“看着我。”他咬着牙低吼,说什么,他都下不了手。“告诉我,我是你的什么人?”
他再次用力,硬扳回昭仪扭开的脸。
昭仪蹙着娥眉,她感觉他的手正在使劲。
不回答,很好。杜卫天略挑高了一下眉峰,是该有人教教她如何当个妻子的时候了。
他要她永远都记得他是她的什么人。于是他低下头,烙上他的唇。
他要吻得她永远忘不了他是谁。
绵长的深吻,在始料未及的昭仪的红唇上展开,杜卫天用力地、加深他的吻。
反应过来的昭仪“唔唔”她奋力地摆着头,她知道他在羞辱她,他想要给她痛击,但可恶!他竟锁紧双臂!
她一用力,他就更用力,两只手被他锁得死死的,只能任由他与她唇舌相濡。
她怒瞪着他。
他挑衅地与她的眸光相较劲。
他竟竟不顾一切地,在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之下吻她,他该死!她愤恨地想挣脱他。
他决心驯服她,管她是什么公主?当他的妻子,就得像他的妻子。
昭仪觉得羞辱难当,硬生生地想把泪水逼回。
杜卫天改亲她的唇,气息不断送进她的小嘴里,不容她拒绝。“告诉我,我是你的什么人?”全然不顾丽霜和程云惊诧的眼光。
“说。”他抵着她的额头,坚持要她说。
她不说,她就是偏不说!
懊死的女人!看着她红肿的双眼,他竟不忍心她掉泪。
他决定投降。“记住,我永远是你的丈夫。”然后审视她的眼睛,不允许她的眼眸里有一丝丝的反驳。“还有,以后没有我的允许,我不准你再私自出王府。”然后,他将冷冷的目光丢向丽霜。
丽霜几乎咽岔了气!她她从来没有看过堂哥这么生气过!
终于,昭仪空出了她的手。“我恨你!”然后凝聚全身的力气,再度扬起手。
昭仪的手在半空中被硬生生地攫住,杜卫逃陬上的青筋浮起,脸上一阵青白交错。
“你──”他气得说不出话来,直觉想打这个女人。
昭仪想挣脱他的手,但是,怎么使力都挣不开来。
杜卫天咬牙,狠狠地命令自己硬把怒气收回,但倔强的昭仪存心逼他出手。
“好,你狠!”杜卫天好不容易地从齿缝中迸出这句话来,然后像扛布袋一样地扛起昭仪,马上下楼梯,直往门前的马车走去,全然不顾众人的眼光。
一群人被吓得惊呆住了。
“那不是镇宁王爷吗?”
但把他们吓得更呆愣的,是他肩上的公主!
镇宁王爷不想活了吗?
“老天!”程云用力地拍着额头,仍无法从震惊中恢复过来,频频喊着:“老天”
至于丽霜,是一张欲哭无泪的脸。
如果堂哥连公主都敢修理的话,那她这个堂妹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