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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的浅知,他可是比她更了解佛尚琦的为人。
他是个会秋后算帐的人,他的心思,连皇上都搞不懂呢!
他们三人联手欺瞒他,还谎骗他赵梧桐是言湘优一事,他知道后若不算帐,才有鬼咧!
“好吧,既然你不让开,那么,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然后,赵梧桐真的跟他拚命。
她招招出狠,步步不让,为的是想尽快让佛尚琦前来搭救言湘优。
只是,她的武术不精,几招过下来,还是不能打退公孙宁。
“会有办法的。”气喘吁吁的,公孙宁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有什么办法?难道要看她死吗?我不要,我不要”赵梧桐真的快要崩溃了,她绝不能失去这个姐妹淘。
而就在赵梧桐发飙大哭时,公孙宁在秘室外守候著的婢女小汝,已偷偷的进了门。
“少爷。”
“什么事?”
“佛尚琦来了。”
赵梧桐止住了眼泪,然后瞪大眼睛的望着公孙宁和小汝。
“他怎么会来呢?”他很意外佛尚琦的到来,他们的私交,还没到经常往来的地步吧?“我去看看怎么回事,你别冲动,知道吗?”
“他来了不正好!”“梧桐,听我一次,我难道会害湘优吗?”
她是该信任他的,可是,她心慌呀!
鲍孙宁离去前,用眼神暗示小汝守著赵梧桐。而从小苞著他的小汝,当然知道少爷的意思。
于是在公孙宁一离开秘室后,小汝端起了一直无法喂言湘优喝下的中葯给赵梧桐“赵姑娘,还是你来吧,少爷一直想让言姑娘暍下去,但都无法成功。”
“是吗?”赵梧桐一向单纯,这件汤葯的事,马上让她暂忘了佛尚琦“这葯有什么效果?”
“大概是去淤解伤葯吧,详细情况,得问少爷呢!”
小汝一语带过,却成功的转移了赵梧桐的心思。
这会儿的她,恨不得有根管子能直通言湘优的肚子,因为一如公孙宁,她压根没有办法让葯成功的进入言湘优的嘴里。
这该怎么办呢?
***
“佛少,今天怎么有闲前来呢?”
在大厅等候他的佛尚琦,一见到他来,便更能确定言湘优在这里。
因为在公孙宁的身上,有一股中葯的味道,而那个味道,便是专治淤伤的葯。
其次,公孙宁因为不断的输出真气给言湘优,所以这会儿他脸色泛青,看得出中气不足,有些虚弱。
所以,佛尚琦不想多探,也不罗唆。
“我并不闲,也不是来跟你叙旧,老实说,我是专程来接我未过门的妻子,言湘优。”
鲍孙宁闻言后,脸色大变。
他知道佛尚琦深谋远虑,却没想到他能找上门要人,而且是才刚见面,就直说要人。
“佛少如何确定湘优在此?”
鲍孙宁还没准备坦白,因为冒充言湘优的赵梧桐,的确在这里。
“那天阻拦我的黑衣人就是湘优,后来的两个人,我肯定是赵梧桐和你,因为公孙家从不外传的公刀和孙棍没几个人会,偏偏两两重又双双使出公孙家的独门秘技,你要我猜测她们与别人有关,实在太难了吧!”
鲍孙宁还能怎么著,只好两手一摊,无奈的坦白了!
“可不是吗?以佛少的聪颖天资,怎会猜不出她们与我公孙有关,问题是,湘优可是宁死都不愿给你治伤”
“那可由不得她。”
佛尚琦登门入室后所表现的强悍,压根没有客人的样子。
他睨著公孙宁,然后双拳反握身后“我不认为你能医好她。”
偏偏,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正确无误。
他公孙宁确实是救不了湘优。
可是,就算是如此,佛尚琦的盛气凌人也未免表现得太明显了吧!
鲍孙宁有一股想与之较劲的意味“既然佛少这么认为,那我也老实告诉你,湘优说了,要是把她送给你医治,要与我绝交,我不认为我该将她交给你,她并不喜欢你”他还没说完,佛尚琦的手已经揪紧他的衣襟,然后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他推至墙边,睨著他,一字一字的说个明白“很不巧,不管她喜不喜欢我,她都已经是我的人了,你最好别湘优、湘优的叫著,其次,她喜不喜欢我,都无法改变我和她的亲事,指腹为婚,你应该知道玩笑不得吧!我劝你不要管她的闲事。”
鲍孙宁虽然不喜欢暴力,但面对佛尚琦的强势与蛮不讲理,一股维护青梅竹马的凛然义气,让他挺身悍卫,反制的推开佛尚琦。
他低吼了一句“她不是你的人,也不可能是任何人的。”
佛尚琦听闻后嗤之以鼻,完全没把他的话当话。
“我说她是我的,她就是我的。我不想再说第二次,把她交出来,否则我不惜将公孙府翻过来。”
他神色阴沉下来,语气变得凝重。
鲍孙宁知道他不讲假话。
“那么,娶了湘优后,醉红楼的冯翠荷怎么办?”
鲍孙宁也不客气了。在京城里,谁不知道佛尚琦跟京城第一名妓冯翠荷有多要好,他想娶湘优,那冯翠荷怎么办?
那女人对付男人的手腕十分厉害,而且醋劲十足,这可不用他提醒佛尚琦。
而且,要是她知道有言湘优这号人物,不把她撕了才有鬼。
“倘若湘优嫁进佛家,你敢说冯翠荷不会找她麻烦吗?”
“这是我的家务事,下必你操烦。”
“但是”
佛尚琦不想再罗嗦,推开公孙宁,他真的准备要翻逼公孙府找人。
只是,在他还没能那么做时,赵梧桐已经出现在大厅,并且是由她和小汝两个人,一起扶著言湘优。
她看起来和死人没什么两样了,而赵梧桐的眼里,已经充满了泪水。
“她怎么了?”
鲍孙宁倚上前,都还没靠近赵梧桐,她便跪在佛尚琦的跟前,然后,没关没脑的说了一句“她不能死,绝对不能死,可是,她好像没气息了,我是不是害死她了?”
佛尚琦不多说,上前抱紧言湘优,连忙探她的鼻息。
天呀,她的脉象,真的很薄弱。
幸好他来了,要不,冬至那日,他可得冥婚娶妻了。
“我要带她走,最好她没事,否则,管你这里是公孙府,还是什么了不起的地方,我绝对会把它夷为平地!”
佛尚琦可没说假话,从他的语气听来,他生气了,而且是非常非常的生气。
在他们还摸不懂佛尚琦想怎么做时,他已经抱紧了言湘优,施展了百年难得一见的至尊轻功,就像一阵轻烟飘过,转眼间,他与言湘优双双消失于两人面前。
而那轻功到底是怎么使的?
从公孙宁难得呆楞的脸来看,佛尚琦的轻功,果然是名不虚传。
只是,他真有把握救得了湘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