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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望着专心驾车,不发一语的宇昊文亟,裴芊桦纵使心底有着疑惑,仍没敢问出口,只是任由他将自己载往不知名的某处。
顷刻,他把车子停在凯悦饭店前,并交付车钥匙给门口的泊车小弟,然后偕她一同走进附属的高级餐厅里。
直到此刻,她人都已经坐定,开始用餐,还是没能弄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等侍者上完菜离去,她才鼓起勇气,怯生生的问。
其实她也不想表现得那么懦弱,只是一想到他昨晚那副穷凶恶极的模样,她的手指便不自觉地冰冷起来。
“吃饭。”宇昊文亟答得简单。
“就这样?”她实在难以相信。
“不行吗?”他语调一沉的问。其实,他口气也不想那么冲,只是一见着她那诚徨诚恐的模样,心中就觉得躁郁。“不是我以为你特地到公司来等我,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怎会无端惹上这样一个大煞星?
“陪我吃饭不算重要?”他黑着一张脸看她。
“我又没说”她嘟嚷着,心虚地不敢瞧他。
“以后每天我都会来接你下班。”宇昊文亟宣布似的说道。
“为什么?!”那样一来,自己岂不是半点自由也没有了?
“因为这是‘我的’决定。”霸道的个性展露无遗。
这只沙文猪裴辛桦暗自咬牙切齿的骂着,随即便开口“你不能这样做。”她决定不再继续忍让、委曲求全“你没有权利擅自干预我的生活。”
“是吗?”说完,他看着她的眼瞳充满了笃定。
听他云淡风轻的口吻,裴芊桦怀疑,他根本就没把自己的话给听进耳里。深吸了口气,平复下心中的激动,她决定今天就跟他摊牌,两人面对面把话说清楚。
“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如果是报复,那么她确定,他做到了。从他强住进来的那一天起,自己的精神便无时无刻不在承受他的折磨。
宇昊文亟笑了,为她脸上壮士断腕的坚定。因为他很确定,从此刻起,她终于不再害怕他了。
“不就是和你一起吃顿饭喽!”他好心情的和她开玩笑。
反倒是裴芊桦,犹是脸色不善地瞅着他“你不要跟我打哈哈,我绝对不相信你会无缘无故,在事隔六年后又出现在我面前。”除非是有所图谋。
“怎么能说是无缘无故呢?”为了两人的再次重逢,他可是精心部署了六年之久。
宾果!当具被自己给料中了,他的出现果然别有居心。“说出你的目的吧!”就在今天与他做个了断。
他灼热的视线胶着在她脸上,瞧得她有些脸红心跳。
“别急,时候到了,你自然会明白。”宇昊文亟语带玄机的道。
裴芊桦失望极了“你不能每次都这样敷衍我。”她怀疑自己下次是不是还有勇气像现在这样质问他。
“是敷衍了些。”他点头表示认同,随即,他整个上半身倏地横过桌面,贴近她问:“那这样呢?”说完,他将唇贴上她的。
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僵在当场,她的瞳孔因惊愕而放大了好几倍,视焦难以置信地定在两人胶着的红唇上。
他怎么可以这样轻薄她?!在这种公众场合。
瞥见餐厅里的客人全兴致勃勃的拿他们直瞧,裴芊桦当下真是既羞又恼,柔荑跟着就要扬起
“别做你付不起代价的蠢事。”看似全心投入热吻的宇昊文亟对她低语。
闻言,她的柔芙顿时转握为拳,并紧紧地握住,内心极力的压抑和克制。
满意见着她的屈服,他终于松开她,而后神色自若地动起餐盘上的刀叉。
懊死的,杀千刀的男人!居然还像个没事人似的,若无其事的吃饭?
只要一想到周遭有几十双眼睛,或正眼、或偷窥地瞧他们,裴芊桦就如同芒刺在背般坐立难安。一肚子气无处发泄的她,两手紧握着刀叉,发狠地切着餐盘上的肉块,那手劲则跟“剁”没两样。
而她嗜血的神情,宇昊文亟当然瞧见了,然他不去点破,犹自轻松自若地用餐。
***
晚餐过后,宇昊文亟并没有直接送裴芊桦回家,反而开着车往偏僻的郊区驶去。
“你要带我上哪去?”陌生的街景引起了她的困惑。
“担心叫我给卖了?”他没有看她,仍专心地开着车。
“笑话!我又不像你身价上亿,卖了我能值几个钱?”自知之明让她不至于乱抬身价。
“是不是值钱,得视买主而定。”宇昊文亟语带玄机的道。
“什么意思?”她觉得他话中有话。
“你说呢?”他并不正面回答。
“你不能每次都这么敷衍我。”她不禁气愤的抗议。
打从两人再次相遇以来,裴芊桦发现,自己一贯引以为傲的冷静全消失无踪了。每回只要一遇上他,不出几秒的时间,她的理智便会全面性崩盘,被他瓦解得涓滴不剩。
宇昊文亟以他喑哑而富磁性的嗓音,咀嚼着她的用词“敷衍”同时,趁着等红灯的空档,抽空瞟了眼她的红唇。
慧黠如她,马上便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慌忙伸手捂住两片红唇,严防他再次偷香。
而她这惊慌的表情倒惹笑了宇昊文亟“瞧你紧张的,也未免太高估我的能力了吧?”
知道是自己反应过度了,裴芊桦佯装若无其事地垂下手臂,撇开脸不去看他,借以消除心底的尴尬。
“下车吧!”宇昊文亟说。
跑车在一栋度假小屋前停了下来,周遭是浓密高耸的松林,晴朗的夜空满足点缀的繁星。
“这里是哪里!”她边下车边问。
深吸了口清新的空气,望着宁静的四周,以及亮眼的星空,她从来不知道,台湾的夜晚也可以如此璀璨。
“山上。”
“我当然知道这里是山上。”他当她眼睛瞎了不成?“我是问,哪里的山上?”
“台湾。”宇昊文亟的回答并不受她的情绪影响,还是一派的言简意赅。
“你”他绝对是故意的,她赌气似的甩上车门“你到底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度假。”
“我什么时候答应和你度假来着?”虽然接下来刚好是周末假期。
“你是没有答应。”他摊摊手,无所谓的答道。
这可恶的沙猪!他怎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漠视她的意愿?!
原想纠正他的自以为是,让他知道地球并不是绕着他一个人旋转,然而,在瞥见他倨傲自大的神情时,裴芊桦放弃了。她知道,那无疑是在对牛弹琴。
而他的不可理喻让她感到十分沮丧,亦让她默默妥协“至少你该先知会我一声。”好让她先收拾几件换洗的衣物。
“如果你指的是民生用品,里面一应俱全。”知道她的想法,宇昊文亟回她道。
待走进度假小屋没多久,裴芊桦就发现他说得一点也不夸张,屋子里大至桌椅摆设,小到牙刷、牙膏,全都应有尽有,甚至在她打开衣柜时,映入眼帘的是一整排全新、尚未拆封的名牌服饰。
“里面的衣服,全是我让人今天一早送过来的。”宇昊文亟站在她背后说道。
随手抓起一件贴身衣物,她十分讶里一上头的尺寸居然和自己完全吻合“你怎么知道我的”她脱口而出的问题,在瞧见他嘴角的佞笑时,戛然止住了。
“过目不忘,不巧正是我的优点之一。”明知她绝计不会喜欢这答案,他仍坚持这般告诉她。
果然,宇昊文亟话才方落,全身血液仿佛瞬间冲上裴芊桦的颈项,跟着染红她圆尖的瓜子脸。
刻意痹篇令人尴尬的话题,她眼睛四处梭巡,随口问道:“我的房间在哪?”
“你已经在自己的房间了。”
“那你呢?”留意到衣橱里除了琳琅满目的女装外,还有一些男性衣物,难道
“除了这里以外,你还有看到别间卧房吗!”宇昊文亟不答反问。
这处度假小屋的格局完全是以情侣、夫妻的需要设计,除了一厅一厨一卫浴外,就只剩下他们所在的唯一卧房了,而这正是他之所以选择来此度假的原因所在。
“我不要!”心里的推测一经证实,裴芊桦随即断然拒绝。
甭男寡女同处一室已经够惹人非议了,如果还同睡一床,后果实在令人不敢想像。
“怎么?怕我吃了你?”宇昊文亟话里有着浓浓的挑衅意味。
“谁怕你来着?”她死要面子的说“只不过瓜田李下,是该避避嫌。”
“避嫌?”他为这不存在的理由嗤笑道“在方圆百尺内只住了我们两个人的屋子?”
“反正我不要和你睡。”她打定主意不肯妥协。
“这里就只有一张床。”他压根儿无意展现绅士风度。
而裴芊桦也不期待他会退让“我可以睡沙发。”虽然她隔天可能会因此而全身疼痛。
“山上的夜晚可不比平地。”他好心的提点她“对了,床上的棉被是屋子里仅有的了。”他不介意达她最后一丝希望也无情的阻断。
***
稍晚,当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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