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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房？”</p>
何白心眼皮松弛地耷拉着。她双眼浑浊。</p>
好半响。</p>
“也好。”</p>
主意定下，叶萍急切起来。</p>
“要不我们现在就去看？”</p>
今早得知意外发生，她第一时间就和老板请了假。</p>
现在这房子的房东很好，可寄人篱下的漂泊感散不去。</p>
“去。”</p>
何白心附和。</p>
三人才刚打开家门，就看到门外站着个中年女子。</p>
她欲敲门的手悬在半空，好半响才落下。</p>
“阿萍，你家里的事还好吧？”</p>
李织烟想起这人身份，唤道：“柳姨。”</p>
来人正是叶萍顶头上司。</p>
“小半年没见，织烟又长漂亮了。”</p>
叶萍此时已请者来人进入屋内，又将今日发生的事简要说了一遍。</p>
柳姨眉头皱了松松了皱。</p>
“你那前夫一家还真是麻烦。阿萍，总这样也不是办法。”</p>
“我现在就想搬家，正好还有织烟先前的奖学金……”</p>
叶萍没将李织烟赚的钱说出去。</p>
柳姨听罢，当即拍板决定，要陪着叶萍一起去看房。</p>
她前不久正好和儿子一起挑选过婚房，搜集到的各种消息还没过期。</p>
叶萍大喜。</p>
各种手续抢着在过年前完成了。新屋定然不可能那么快就能搬进去，过年时，李织烟一家还是留在租房里。</p>
年三十的夜，电视播着联欢晚会，叶萍靠着沙发渐渐睡着了，何白心看节目看得认真，偶尔拿起一把瓜子慢悠悠地磕着。</p>
李织烟抱着电脑，在旁敲着键盘。</p>
墙上挂钟的指针不转转动，终于转过零点。</p>
李织烟放在一侧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p>
铃声刚响，她迅速接听，还小心地看了看叶萍的脸。</p>
睡着了的人未曾被吵醒。年前这段日子叶萍一直在忙，于是就连准备着一家人一起看联欢晚会都撑不住。</p>
李织烟和何白心都知道她想一家人坐在一起度过这一夜，才没有劝她回房间休息。</p>
李织烟放下电脑，拿着手机转进房间。</p>
电话那头的人已经喊了她好几声，但还没听到她回答。</p>
林家大宅里，林泽纳闷地看看手机。</p>
明明显示通话中。</p>
他再喊：“织烟？听得到我说话吗？”</p>
他渐渐远离大厅，避开明显看热闹的家人。</p>
“听到了。刚才我在回房。”</p>
“真巧，我也刚刚回到房间。”</p>
“嗯。新年快乐。”</p>
轻柔的声音像害怕惊动什么。</p>
林泽抬了抬头，又看看身侧。</p>
房间一如既往，无甚特殊。</p>
无数细软绒毛自空中纷纷扬扬落下，将他包裹的感觉越来越淡，却固执地不肯彻底散去。</p>
“新年快乐。”</p>
他有些僵硬地回了一句。</p>
当壁钟响起那刻，为何会立刻给李织烟打电话？</p>
他已想不起。</p>
隔着遥远空间，他隐隐感受到李织烟的存在。</p>
“还记得过年前你和我说的事吗？”林泽笨拙地找着话题。他第一次有些懊恼，为何自己不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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